我要讓這種非常的教法及修煉保持生生不息,
因為它們的消亡正是佛教毀滅的開端。
佛教徒怎樣決定修行的方法?所有的行門中,哪一種最適合我?你?他?我們當采取何種標准選擇這一生的功課?
這就是我在遇到佛教之後,所思考的問題。時值六十年代末,我此生的佛教“尋覓”引我來到這間處於舊金山中國城的佛教講堂。當我在這小小廳堂與一小撮人同在師父的指導下靜坐之時,自覺真不知是過去生中哪一段因緣,始能於今生這個點上導引我走向佛教。更重要的是,我開始檢視此生應該播下何種種籽,方可保證我的下一生、未來生皆能與佛教續緣。
我在陳設簡樸的廳堂裡的長條凳上,一小時接著一小時地打坐,回想我對我們的智慧上師──宣化上人──最初的印象,他的智慧教誨激發我精神上深深的共鳴,至於余波反響有些尚可追憶,有些則渺不可尋。他虛懷若谷,藹然慈祥;並且,毫無疑問地,他雖然對我們每個人的裡裡外外再清楚不過,可是卻以正面的方式教育我們,使我們維持了自尊。
那年夏天,師父講解楞嚴經,並勉勵大家勤學此經。在補充說明中,他特別著重楞嚴咒、素食與靜坐。除了他遺留下來的那一堆對我們的教示之外,他說過,釋迦牟尼佛指示我們,當下我們所置身的世界和時代,於人類來說,法滅實乃必然的趨勢。
上楞嚴經後,我恢復靜坐,發現到自己的視野不僅拓展至未來我該在佛教如何努力,更及於我能做什麼方可確保佛教之未來?自忖,那便是我的初發心萌發啟動的時刻吧?!我是佛教徒,亦願當下及未來世,人人皆有機會成為佛教徒,使我們終能同臻圓覺。
現在我已知此生應在修行上如何努力。我要讓這種非常的教法及修煉保持生生不息,因為它們的消亡正是佛教毀滅的開端。師父告訴我們此法即為:楞嚴經與楞嚴咒。我,做了什麼維持它們於不墜呢?我每天翻開經典,讀之,研之,背誦之;我加入英文譯經的行列;我熟背此咒,然後,勤加誦念;我拿經教當作行事准則,願與欲聞其事的有緣人分而享之。
世界不盡完美,我們也不盡完美。我們處身於此種凡事俱為相對的境況,不免時時要面臨須於“兩害相權取其一”中作出抉擇。要在這些無窮無盡的相對法中找到答案,我們必須膽子大,具有前僕後繼、浴火重生的勇氣。扭轉逆勢、全身而退,是我們一生要面對的挑戰;而應付挑戰,我們需要具備的能力就是──心態保持機動,蓄勢待發;作決定要居中不偏,務求平衡;行事固然要靈活有彈性,一旦涉及原則問題,則毫無商量的余地。
對我而言,我從不做無益之事,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從上人那兒學到楞嚴經及楞嚴咒的那天起,自此便對它矢志不移的緣故。此經闡明我們所居住的是何等世界、我們應當如何與之共處、斷然摒棄人世欲何所為,凡此種種俱為我日常的指引。此咒清淨的氛圍與潛在的力量,亦常令我驚異不已;從第一個音到最後一個音,反來覆去地誦,一遍又一遍,有如一根線,平穩地將其大威神力織進我們生命的經與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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