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達吉堪布:藏密素食觀(佛弟子應須斷除肉食)
佛弟子應須斷除肉食 索達吉堪布著 下面讓我們更進一步地從多種角度、多個層次對吃肉、吃素的問題再做一番論述。 當今時代,人們大多拼盡全力想延長自己的壽命、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延年益壽、增進生命質量的方式方法卻發生了嚴重的偏差——大多數渴求身強體健的人士,往往選擇殺生食肉以增強自身營養、提高自身的身體素質。其實這完全是顛倒因果的錯亂行為,是他們被愚癡與偏見徹底蒙蔽的表現。在《佛說業報差別經》中,就指出了欲得長命報所必須行持的十種正因,其中在在處處都與殺生食肉以求長命的說法針鋒相對: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長命報。何等為十業?一者,自不殺生;二者,勸他不殺;三者,贊歎不殺;四者,見他不殺,心生歡喜;五者,見彼殺者,方便救免;六者,見死怖者,安慰其心;七者,見恐怖者,施與無畏;八者,見諸患苦,起慈愍心;九者,見諸急難,起大悲心;十者,以諸飲食,惠施眾生。以是十業,得長命報。”而《梵網經》中更是明確規定道:“若佛子!故食肉,一切肉不得食,斷大慈悲佛性種子,一切眾生見而捨去,是故一切菩薩不得食一切眾生肉。食肉得無量罪,……” 我們不僅應從戒律的角度理解吃肉的過患,並為避免乃至消除因食肉導致的今生及來世之惡報而堅決戒殺斷肉。更要以佛子的悲心,以同體大悲、無緣大慈的更積極的態度,投身到關愛有情、救護父母眾生的行動中來。這一點誠如《一切智光明仙人慈心因緣不食肉經》中所言:“寧當燃身破眼目,不忍行殺食眾生。諸佛所說慈悲經,彼經中說行慈者。寧破骨髓出頭腦,不忍噉肉食眾生。如佛所說食肉者,此人行慈不滿足。常受短命多病身,迷沒生死不成佛。” 對佛經了解一知半解之人,往往自以為在顯密經典中對食肉過患的描述並不頻繁,其措辭也絕非如描述別的非理之事時那般嚴厲、痛切,特別在密宗教義中更是對吃肉與否的問題輕描淡寫。其實,這些理解純粹是未深入經藏的表現,因顯密經論中有數不清的文字都在闡述佛教對這一問題的究竟立場與看法——那就是必須徹底、完全地禁肉!在所有的佛教經典中,嗜肉如命之徒都找不到佛陀對食肉飲血片言只語的贊歎之處。相反,大量的教證理證都表明佛弟子遮止肉食的必要性、重要性與緊迫性。 對這一問題,《大佛頂首楞嚴經》中有異常明確的說明:“阿難!又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殺,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禅定現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此經中還具體指出了這些不斷殺而修禅定、兼具所謂“多智”者的悲慘結局:上品者不過成為大力鬼;中品者則為飛行夜叉、諸鬼帥等;至於下品者則會墮落為地行羅剎等。這些鬼神各個都擁有自己的徒眾,他們竟恬不知恥地自诩說自己已修成了無上道。於佛滅度之後,末法時代,這樣的鬼神會大量應世,且瘋狂叫囂說食肉可致菩提正道。在描繪出了末法時代群魔亂舞、正邪顛倒的可悲景象後,世尊又在此經中宣示了關於當初開許食用某些肉類的真正密意:“阿難!我令比丘食五淨肉,此肉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汝婆羅門,地多蒸濕,加以沙石,草菜不生,我以大悲,神力所加,因大慈悲,假名為肉,汝得其味。奈何如來滅度之後,食眾生肉,名為釋子?汝等當知,是食肉人,縱得心開,似三摩地,皆大羅剎,報終必沉生死苦海,非佛弟子。如是之人,相殺相吞,相食未已,雲何是人得出三界?”末了,世尊又以譬喻說明道:如果不能斷殺,則修禅定者就像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塞住一樣,他們高聲大叫,以為別人全都聽不到,這不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又是什麼?這不是欲蓋彌彰又是什麼?“清淨比丘,及諸菩薩,於歧路行,不踏生草,況以手拔?雲何大悲,取諸眾生血肉充食?” 又如《央掘魔羅經》卷四所言:“文殊師利白佛言:‘世尊,因如來藏故諸佛不食肉耶?’佛言:‘如是,一切眾生無始生死,生生輪轉,無非父母兄弟姊妹,猶如伎兒變易無常;自肉他肉,則是一肉,是故諸佛悉不食肉。復次文殊師利,一切眾生界、我界,即是一界,所食之肉即是一肉,是故諸佛悉不食肉。’”…… 以上按藏傳佛教的觀點宣說了修行人不應食肉、應戒葷茹素的道理,為加深讀者對這些論述的印象,下面再集中引用藏地著名大成就者夏嘎措智讓珠(曾經雲游過青海、拉薩、尼泊爾、岡底斯雪山等地,擁有數萬名弟子)《大悲書函》中的的相關教言、文字,以期大眾能更清楚地理解藏傳佛教的素食觀,從而在通達顯密教義對此問題的闡述基礎上,依教奉行,以決絕的態度、堅定的志願、徹底的行為,把食素這一大乘佛教徒所當為、必為的生活准則落實到自己的日常修為中去,使所有眾生都能感受到我們身上,從裡到外洋溢、發散著的真正的慈悲心。 下面,從慈悲為懷的角度,闡明已經發了願行菩提心,並欲通過因乘顯宗而淨化相續、繼而修學金剛果乘妙道的人不應肆意享用父母有情血肉的原因: 《瑜伽師地論·本地分》中引用一切眾生之怙主、本師佛陀的至理名言雲:“久遠劫來,汝未生、未去、未死之處我未曾見過;久遠劫來,未曾作過汝生身父母、兄弟姐妹、阿阇黎、堪布、上師之眾生,我難以見也。”大班智達全知羅桑秋吉嘉村在他所著的《道次第樂道論》中亦雲:“從未轉生過之眾生身體了無覓處,轉生過之眾生身體不可勝數。未曾作過自己母親之眾生難以尋覓,作過母親之眾生不計其數。”而《致弟子書》也說:“無有未從其腹孕育而生之眾生。”尤其是在轉生為人時,無一眾生未當過自己的母親,作過母親的眾生實乃數不勝數。此中情況正如《樂道論》所雲:“每位眾生在轉為人身時,未作過自己母親的一個也沒有,作過母親之眾生則不計其數,且彼等仍將繼續作自己之生身母親。”《致弟子書》中又雲:“土粉抟成棗丸數可計,作為母親邊際不可盡。”每一位有情在作母親時,都像現世的母親一樣無微不至地關懷愛護自己,使自己免遭無量無邊之損害。正像《樂道論》中所說:最初懷孕時慈愛孕育;當嬰兒呱呱墜地時則將之放在柔軟的墊子上,愛如掌上明珠,並以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愛護;平日總是面帶微笑,以喜愛的目光注視嬰兒,用嘴來吮去嬰兒的鼻涕,用手來擦拭屎尿;母親寧願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險也不忍心讓孩子感受微不足道的病痛;父母不顧造作罪業,他們寧願受盡折磨、忍受惡語,甚至不惜性命,也要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食物財產滿懷慈愛、心甘情願、毫不保留地給予兒女;他們總是竭盡全力給子女帶來利益與快樂,使子女免遭無量的危害與痛苦……因此說,父母實在是恩重如山。 竹巴根樂(十六世紀初竹巴噶居派的一位著名喇嘛,從無定居,四方雲游,著有《雅言傳》和《穢語傳》行世)尊者曾經說過:“為母乳汁若集海,三界器中豈能容?”此外,其它諸經中也說:“一眾生為母,所飲其乳汁,四大海洋量,不可相比擬。”無始以來,曾經以大恩大德養育過自己的所有如母有情,如今正被煩惱的惡魔攪得心煩意亂,不得自在。他們瘋瘋顛顛,失去了能見增上生決定勝道路的明目,再加上缺乏導盲引路的善知識,故每一瞬間都被惡行所驅使,從而踉踉跄跄地漂泊在六道輪回,尤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三惡趣深淵之中。對於這些苦難眾生,除了那些無有慚愧心的下劣之輩以外,有良知的人絕對不忍心棄之不顧。 《致弟子書》中雲:“於以乳汁慈愛而哺育,含心茹苦慈母之有情,除非下劣之徒誰願棄?”觀音菩薩的真實化身嘉瓦嗄桑嘉措在其《道歌》中這樣寫道:“對於今生入胎母,若報恩德無數世,唯利愛護諸有情,豈能捨棄我心語。”僅僅做到不捨棄還不夠,如果對孤苦伶仃的父母眾生能生起悲心,那麼想遣除父母有情的痛苦、使他們擁有安樂的渴望之心便會油然而生。如果生起了這種渴望之心,那就會自然而然地想法設法令他們趨入能離苦得樂的佛門。相反,倘若沒有生起悲憫之心,當然就會萌生對眾生置之不理的心態。如若產生這種心態,就自然不會令他們趨入能離苦得樂的佛教,這是一條顯而易見的緣起規律。因此說,是否真正饒益眾生,是否真正受持佛教,這一切關鍵取決於是否具有一顆慈悲之心。對於所有佛教徒來說,如果能暫時放下其它諸多法門而專心致志地修學佛教之根本——大慈大悲心,那麼此等人必將擁有其它一切佛法。 因此,想到這些前世曾經以大恩大德呵護過自己的一切父母有情正在遭受苦難折磨的情景,我們無論去往何處、住在哪裡,都應時時刻刻如此這般修學慈悲心:如果見到被屠夫殘忍宰殺的羊只,被獵人及獵犬追趕的野獸,被鹞鷹捕捉的小鳥,被踩在腳下且下身粘在地上、上半身動來動去的昆蟲,患有不治之症、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病人,缺衣少食、饑寒交迫、瀕臨絕境之人;以及聽到被石頭、木棒毆打的狗所發出的慘叫聲等;或者在心裡明觀遭受這般痛苦逼迫的所有眾生之時,都應情不自禁地暗想:這些作過自己前世父母的有情,如今竟然在感受這樣的苦果,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如果能使其脫離這些痛苦以及苦因,那該多麼令人高興啊!但願他們能早日擺脫一切痛苦及苦因,我亦當想方設法令他們離開所有的痛苦和苦因。應當如是觀想且修持。 班欽仁波切在其所著的《樂道論》中這樣寫道:“剛開始時對諸如正在遭屠夫宰殺的羊只那般可憐的眾生修悲心的方法:在自己面前清清楚楚地觀想羊只正在遭殺的場面:四支被捆綁,胸部的皮被剝去,屠夫的手伸進它的內髒;羊兒明知自己生命不保,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屠夫那猙獰的面孔……心裡觀想諸如此類的可憐眾生遭受痛苦的慘景,同時暗自思量——這個眾生如果能脫離這所有的痛苦以及苦因,那該多麼令人感到欣慰啊!但願它能早日擺脫一切痛苦及苦因,我亦當想方設法令它離開所有的痛苦和苦因。”我們理應按照此論中所明確闡述的修法來修持悲心。當有了一定的感受體驗時,就應進一步觀想那些肆無忌憚享受僧財、破戒、捨法、持執邪見、損害有情等明目張膽、動作敏捷、作惡多端的眾生並修悲心。或者如阿底峽尊者師徒所說:一邊用自己的手捂口閉氣,一邊心中如是作意:在此世界上,有許多人竟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這樣慘無人道地宰殺眾生!其實,這些遭殺的有情前世都曾作過自己的父母,他們是多麼的可憐。心裡應當如是反反復復地觀想以修悲心。 假設如此修行後,相續中仍未能生起悲憫之心,那麼就應親自到一些重病纏身的患者、被獵人捕殺的動物以及被屠夫宰割的羊只跟前去,心裡默默地想:我的這些父母眾生實在太可憐了。如此便會自然生起大悲心。在觀修大悲心的過程中,要像失去了愛子的母親一樣,時時刻刻念念不忘一切苦難眾生。達到刻骨銘心的程度後,就應放下自己貪圖享樂的心理而冥思苦想解除眾生苦惱的方法,並為此而發願。全知無垢光尊者就曾這樣滿懷慈悲地言說道:“故當深心而觀想:願以自身與受用,三時善根令眾生,剎那離開諸痛苦。”又《中般若經》中亦雲:“目睹眾生痛苦時,應當思維:但願此等眾生遠離痛苦。”邬金蓮師仁波切也親口說過:“世界上最慈悲的莫過於生育我們的母親,她的深恩厚德無量無邊,難以報答,因此應當對其修慈無量悲無量心。”他又說:“無解脫業輪回長壕中,業力所逼眾生真可悲!”正像他老人家所說的那樣,我們心裡都應當如是觀想:以自己的今生父母為主,輪回痛苦所迫的一切如母有情實在是太可憐了。如果所有眾生都能擺脫一切痛苦及苦因,那該多好啊。但願他們都能早日離苦得樂;我要盡心盡力令他們脫離諸苦及苦因。《三身精義》中也說:“六道一切諸有情,無一未作我父母,父母流轉真可憐,慈心如死獨子母,立誓救脫輪回海。猶如母雞覆蛋雛,安置佛地之慈心,如王近斷種得子,得欣樂海之喜心,如仙人王發布施,無有親怨之捨心,為令眾得無上果,我修無上之大乘,作害反生饒益心。”第七世達籁喇嘛嗄桑嘉措尊者也情真意切地教誨我們說:“大恩養育自己諸老母,墮入恐怖輪回苦海中,悲慘可憐情景若不思,兒子心髒徹底已腐爛。故當放下自己得樂心,深思利樂他眾之方法。” 如此這般思索後,應當感恩圖報,並通過四攝之權巧方便精勤饒益有情。如《樂道論》雲:“以布施將一切有情攝為眷屬;通過制伏與攝受之方式說法布道為愛語;為令眾生將佛法大義付諸實踐而采取利行之方式;遵循向他眾所開示之要點,自己亦身體力行即同事。總之,我們應盡己所能,以如是利他之錦囊妙計而令所有眾生盡皆步入成熟解脫道中。” 總的說來,為了能普遍地利益眾生,我們必須盡心盡力、在所不惜。尤其是想到僅僅為了享受肉食之味,在中原、藏地、蒙古乃至整個世界范圍內,每年、每月甚至每一天裡都有不可計數的牛羊及飛禽走獸等眾生慘遭殺害的情景,我們必然就會斷除直接或間接有害於其它有情以及享受父母血肉等的惡業。假使依然我行我素、拒不戒肉斷葷,無窮過患就一定會緊跟著產生。關於這一點,佛陀在《楞伽經》中親口說得明白:“為求利潤殺有情,為貪肉食給財產,彼二具有罪業者,嚎叫等獄中受煮。何者如違佛所語,惡意而享用肉食,毀壞今生與來世,釋迦佛法之教徒,彼等罪大惡極者,墮入漫長無期獄,難忍嚎叫等獄中,彼等食肉者受煮。”又雲:“眾生相互而啖食,生於猛獸種類中,轉生臭氣下劣者,以及精神瘋狂者。亦轉屠夫賤種者,以及染色之雇工,投生妖魔之種姓,轉於食肉種姓中,人類之中下劣者,生於昆蟲鼠胎中。”復雲:“如是酒肉等,將成為違緣。未來之時期,食肉愚者說:‘食肉無有罪,此乃佛所說。’”凡此種種,此處就不一一羅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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