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證法師:癌細胞可以變成快樂的佛細胞
道證法師講述
當病時,先父寫了一張卡片給我。 卡片上只寫了幾句話, 是對我非常重要的啟示, 也是讓我深深感恩的話? 他問我說: ‘毛毛蟲是怎麼變成蝴蝶的? 是誰幫它化妝? 是誰教它飛行? 為什麼它能由一只長得又丑、走路又慢的毛毛蟲, 變成一只又美又會飛的蝴蝶?’ 毛毛蟲既能變蝴蝶, 癌細胞也可變快樂佛細胞。 凡夫也能變成佛! 假如您是一個信佛念佛已經很開心歡喜的人,那是沒有必要談什麼話的:假如您這一生還沒有很好的准備就已經患癌症,或是其他的重病,以至於內心很苦悶,生活很恐怖,不知道何去何從?那麼我們也許可以互相勉勵。我自己是一個由腫瘤科醫師變成一個腫瘤病患的人,您可以認為既然如此,那一定是個最差的笨醫生,根本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種人講的一定沒什麼用處。確實是如此,很多人都笑我,我自己也覺得好笑,真是個笨醫生!但是在這世界上實在也找不出幾個不會生病、長生不老的醫生,更找不到一個能保證自己不病不死的醫生。所以我的親身經歷雖然有點好笑,假如您能夠慈悲不見笑,不嫌棄的話就姑且聽一聽,因為即使幾張舊的破報紙,也可以幫忙保護您一個貴重的花瓶,不至於摔破:一支小小光線微弱平常看不起眼的蠟燭,在停電的時候也可以陪您度過人生中台風黑暗的夜晚。您就當我是那幾張舊的破報紙幫忙來保護您的花瓶,我也很願意做一支小小的蠟燭陪您度過一個停電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這些年來常常有些患了癌症的朋友,因為看了台中蓮社的老師陸續將我以前演講的一些錄音帶謄寫出版的小冊子,就很想一起談一談,彼此切磋一下,交換一些患了癌症以後的心聲或心得。大多數想要找我的人都是吃過很多苦,包括疾病的苦、治療的苦、旁人不體諒的苦、自己生死恐怖的苦,甚至被家裡的人或自己所愛的人遺棄的苦。大家受苦的時候都希望有人能體諒自己內心的滋味。當恐怖得手腳冰冷的時候,都希望有一雙溫暖又偉大的佛手來為我們做即時的救度。黑夜裡走一段坎坷的山路,覺得孤獨的時候,假如有個人結伴同行,往往會覺得好走多了,但願在您苦惱的時候我能和您結伴同行。 我們都一樣是會笑、會哭、會痛、會苦、有血、有淚的人,遇到沒有辦法的困境都會煩惱恐怖的。當知道有個腫瘤而且叫做‘惡性的’長在我們體內,不知道將會帶給自己什麼折磨的時候,很少有人不怕的:當知道自己可能快死了,不知道去哪裡,可以說沒有人不恐怖的。我很感謝佛菩薩以及一些師長、父母、善知識的教導讓我可以由這層恐怖中走出來,也很感謝以前在醫院中很多病患的啟示和示現,讓我學習到如何度過癌症的日子,而且學習活一天感恩一天,活一天快樂一天。我也有很痛苦,痛苦到無法安然忍耐的日子,但是憑著信心可以再走回到感恩快樂。曾經有人聽到這裡就搖頭說我們事先並沒有您的信仰,對佛也不了解,所以生不起什麼感恩的心,擔憂都擔憂死了,沒辦法像您這樣,您是不是能講一些不要涉及佛經或專有名詞而對我們比較實用的話。也曾有一位患者對我說:‘我現在沒有心情去研究佛經,我心裡擔憂,天天去翻醫學資料,愈看愈害怕,有人叫我讀佛經,我心好亂什麼都讀不進去!’這位患者所說的確實反應出一般人的狀況和困難,我自己並沒有什麼功夫也沒有資格能力講佛經,我只是有一些見聞和經歷,從其中得到一些啟示和力量,使我解開一些心結而已,雖然是很貧乏,但也可以分享給您。也許您根機比較好,能過得比我更快樂更開朗。 我很喜歡一位禅宗的祖師—道信禅師對佛的解釋。他說:‘快樂無憂是名為佛’。就是內心一直保持在快樂無憂才名為佛。 我先說一件趣事或許您可以從中去體會:以前我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大二那年要修解剖學,首先要研究人體的骨骼構造,哪一塊骨骼上面有些什麼洞洞,洞洞裡面通過的是什麼血管、神經,都要記得一清二楚。考試很嚴格,很多人都被‘當’掉了。那一年十月份有假期,我就趁著假期返回台南故鄉去度假,可是假期以後就要考試,所以放了假也得把骨頭帶回家去研究背誦。我們學習所用的都是真人真骨頭,我帶著一個頭骨和幾根比較復雜的骨頭擠火車回家,只有用一個簡單的手提袋裝著,捧在胸前上車,車上很多人和我擠來擠去,擠過我那個袋子,大家都不知道袋子內裝的是什麼,所以大家都很自在,沒有人有意見。後來我才知道,如果我亮出一個骨頭,聲明那是真的,可能就有人要讓座給我,但也可能旁邊的人都會走光了。那時候我只覺得很平常,回家去以後,全家人也都覺得很平常,因為家父是個醫生,大家都覺得那只是個教具而已。後來有個比我大二歲的表姊,她看到我抱著骨頭一面對著書上的圖,在那裡喃喃念著拉丁文,她很有興趣地走過來看,笑嘻嘻地和我一起看,還拿起我手上的骨頭,感歎說:‘哇!眼睛是個大洞洞,鼻子塌塌的真可愛。’她邊看邊笑。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就對她說:‘這些人把骨頭奉獻給我們做研究,讓我們以後能夠救人,所以應該要向他們致敬而且要致謝。’我話還沒講完,表姊突然驚叫一聲把骨頭丟得遠遠的,快哭出來了,怪我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那是真的!’我趕快說抱歉,然後去把骨頭撿起來,看她臉色蒼白而且蹲到我的鋼琴旁邊發抖嚇哭了,她又看看自己的手—一雙摸過死人骨頭的手怪可怕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可是自己的手又不能丟掉,我看她真的是很害怕,就向她道歉說:‘對不起,原來您不曉得骨頭是真的,不過剛才您也看得很高興,不是嗎?真的骨頭也並不可怕啊!我們每天都和骨頭一起研究,只是必須要有恭敬的心。’我又說了很多話安慰她,她才破涕為笑,可是她還是不敢再摸那個骨頭。我為什麼費唇舌來說這件事呢?因為這件事給我很大的啟示:其實人都是活在自己‘觀念’的世界中,那個骨頭前後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表姊的情緒卻是天差地別。她原來認為那是個塑膠做的或是人造的教具,一點也不害怕,又很有興趣地又看又笑。後來她又自己認為‘原來是個可怕的死人骨頭’,所以嚇得臉色蒼白,把骨頭扔得遠遠的!雖然是個真人的骨頭,如果觀念中當作是假的就不可怕,那麼就玩得自在又有趣。一旦在觀念中把很單純的骨頭和小時候被嚇唬過的那些鬼故事聯想在一起,就變得很恐怖。對不胡亂聯想的人而言,骨頭實在很平常,因為我們本來每個人自己都有一副骨頭,骨頭包在肉裡不也都是很平常,一點都不可怕嗎?但是這位表姊當她笑的時候笑得也真,當她嚇哭的時候,心髒也跳得很厲害,因為她被自己的觀念和胡思亂想給束縛住了。我們可不要笑她,其實我們自己也一樣,都是被一些觀念和幻象所欺騙,可以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骨頭不嚇人、人自嚇’。很多話本身並不氣人,是人聽了自己生氣。同樣的,‘癌不嚇人、人自嚇’,這一嚇,可能根本沒事但心髒也要無端地跳動加快:本來很有力氣的人,一嚇也嚇得癱瘓下來。 在醫院工作曾經發現一個事實,很多病人作了放射治療、化學治療,血球大多會降低,他們本來都沒有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血球是多少,又數目多少到底有什麼意義。大概觀念中認為降低總是不太好,醫院有個標准,血球多少數目以下就休息,暫時不能治療。有些病人因為白血球降低,就暫時休息幾天。當他在家裡覺得自己體力比較好又回來醫院的時候,大多數的人以為自己的血球一定增加了,所以進入診療室時,常常能說能笑地告訴我:‘這幾天好很多,又會吃飯了!’他也會高高興興拿檢驗單去驗血,又把檢驗單拿回來給醫生看,我們在看單子的時候,病人都會問:‘我現在白血球多少了?’假如我照著單子上的數目說出來,比上次的更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話,幾乎每個病人都臉色一沉腳一軟,變成沒有力氣地說:‘怎麼那麼低啊?’,待會可能更沒有力氣頹喪到幾乎走不回家。我們可以想想同樣一個身體前一秒鐘、後一秒鐘,狀況應該沒有太大的差別,但只是聽到一個令人失望的數字心裡一擔憂,馬上就由先前覺得‘好多了’的狀況,又掉到一個頹喪衰弱的狀況,這比吃什麼毒藥發作都快!從這裡我體會到人的‘心念’有著決定性強大不可思議的力量。 ★科學的實驗也顯示情緒的變化確實可產生出一些物質來影響生理。譬如說:生氣的時候,體內可產生出和毒蛇毒液非常接近甚至相同的毒素來。 所幸,肝髒尚可解毒,故生氣之毒不致弊命。若肝之解毒功能不佳者,或血壓高、心髒病者,生氣之毒足以致命。故徹底的‘解毒’,須由‘心念’下功夫。心念改變,身體物質亦改變。 ★美國國家癌症研究院,有一研究顯示:研究學者可百分之百正確預估病人,在一、二個月內會戰勝癌症、或被癌打敗。他們所根據的,並不是癌的大小、部位,也不是儀器之檢查結果,更不是驗血報告中的指數,而完全是根據病人的‘心態’。心,才是根源。 ★已有數以千計的研究顯示,承受‘壓力’,會使‘胸腺’萎縮—即免疫功能變弱。而且實驗結果,生氣、憂愁、負面情緒也都會引起免疫功能衰退,使癌病及感染更易發生,也會使治療失效。(因治療效果,亦須透過自體免疫功能,才能產生。) 這顯示‘心念’有強大的力量。所以才有必要把我們的心念拿來念佛。因為佛是快樂無憂最光明的,念佛自然光明快樂有力。心念佛就無一切負面情緒之毒素,又可纾解一切壓力,自然增強免疫! 要明白,壓力是自心去‘接受’的,只有很在乎、掛礙的事才會有‘壓力’,若改變觀念,不覺得那是壓力,則壓力亦不存在,亦不必‘受’。若決心專‘受’佛光(念佛),則無心去‘受’壓力。應鍛煉‘受與不受由自心作主’。 科學研究也顯示,當人快樂時,腦子也會分泌出化學物質,如Endorphins(安多芬)和Enkephalins(安可發靈),前者可增加體內‘T細胞’(淋巴球)產量(相當於增加警衛、軍隊數量),後者能增加‘T細胞’戰勝癌細胞之力量(亦即使之武功高強),並使活潑有效的‘T細胞’增加。可見‘心念’是總指揮官,指揮免疫軍隊,這是科學實驗之結果,也證明佛所說的‘萬法唯心造’。念佛人,願生‘極樂’世界,就是願‘無有眾苦,但受諸樂’,也就是願使心常在快樂狀態。阿彌陀佛又稱為‘歡喜光佛’,常念佛就是常歡喜,常制造出一切增加免疫力之物質,故稱佛為‘無上醫王’,歡喜念佛是最佳補藥。 心理學家曾經作了一個實驗,是以一個死刑犯所作的實驗。我們先不考慮他們作這個實驗合人道或是不合人道,他們讓死刑犯躺在床上,把他的眼睛蒙起來,然後告訴他說:‘我們把您的手腕血管切開,您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出來,當血流光的時候,你就死了。’說完之後就假裝拿個東西在手上劃一下,其實根本就沒有劃破皮,接著心理學家又用和體溫差不多的水,一滴滴的滴在他的手上,讓他感覺真的有溫溫的血液在流動,又用一個鐵桶子在下面承接溫水,讓他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又告訴他說:‘你的血一滴滴地流出來,再流不久就流完了,現在只剩幾分鐘,時間就到了。’果然時間一到,這犯人就真的嚇死了,其實他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一點皮也沒有劃破,純粹是被語言與幻象所欺騙,活活嚇死了。這雖然是比較殘忍的實驗,但是告訴我們一個事實就是心念與信念可以決定我們的命運。這死刑犯可以說是一位菩薩,他雖然是被嚇死了,但是這個實驗的結果可以讓我們對佛家所說的‘一切唯心造’的道理有些許的了解和信心。以前我常常告訴病人這個實驗,他們本來很憂愁的,但真正聽懂了這個道理以後,他們知道可以用心念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不必要自己嚇自己,用幻想來讓自己過黑暗的生活。 記得小學的時候讀過一篇閱讀測驗,是外國文章翻譯過來的,看過以後很感動,掉下了眼淚,到現在印象還很深刻。那篇文章是說一個患了重病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好的病人,天天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時候秋天已經快過了,將進入冬天。外國的冬天很冷,樹葉都一片片的掉落下來,這位病人看了凋落的樹葉內心很感傷。有一天晚上作了一個夢,夢見有人告訴他說:‘當窗外這棵樹的樹葉完全掉落的時候,你的生命就結束了。’這個病人作了這個夢,醒過來就更悲哀,每天都很緊張地看著樹葉一片片掉落,每片葉子掉下來都增加他的恐怖。有一位仁慈的醫生去看他,發現他的悲哀就問出他的情形,於是這位醫生就設法要幫助他,快到下雪的日子了,有一個晚上刮著很強的風,幾乎所有的樹葉都掉光了,在黑暗裡他雖然看不見外面,也認為樹葉一定會全部掉光,但是天亮以後這位仁慈的醫生立刻來看他,指著窗外那棵樹說:‘你看,那樹枝上所有的葉子都掉了,獨獨有一根樹枝有些葉子還好好的,昨夜大風怎麼吹都吹不掉那些葉子,這真是個奇跡,顯示你的病一定會有奇跡出現,一定會好起來的!’病人看看窗外,果然所有的樹葉都掉落樹枝都光禿禿的,只有這棵樹上還有一些葉子在那裡,病人看到了這個情形又聽到了醫生的話,精神為之一振,整個人都歡喜起來,不久就能離開病房康復。你知道這個故事為什麼讓我感動而印象深刻嗎?因為那些不掉落的葉子是那位仁慈的醫生為了安慰這個病患,半夜裡自己爬到樹上來做手腳弄上去的,醫生把葉子妥善地固定起來,就這樣,使病人振作起來,充滿信心快樂地活下去,那些不掉落的樹葉雖然是假的,但是病人的信心是真的,所產生的力量也是真的!從這個事實,我們可以了解‘信念’有著決定性的作用,我們可以決定有生之年要過快樂的生活,不受疾病的影響,這是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的! 我曾經在一本婦產科的醫學書籍看到一句話,說‘胎兒是人體最大的腫瘤’,確實胎兒在母體中分化,越長越大,根本不是母親所能夠控制的,甚至他血型也可以跟母親不一樣,但是懷孕的人身體裡面有這樣一個‘不聽自己控制’的‘另外一個生命’,書上還說是人體最大的腫瘤,母親的心裡卻不會恐怖,多半還很高興,這大概是看大部分的人懷孕情況都還不錯,所以理所當然也就不怕。假如我們一群患了癌症的病人,大家都能夠快快樂樂生活得很好,以後的人得了癌病也就不會太緊張。沒有人規定得了癌病就要垂頭喪氣,悲哀流淚的,我們也可以振作精神舒暢地過日子。 我住的地方有一棵木瓜樹,這棵樹曾經是我的醫生也是我的老師,怎麼說呢?有一陣子我的腸胃受到腫瘤相當的壓迫,所以飲食有困難,人也很瘦。有一天我偶然看到這棵木瓜樹,真是大為震驚,這棵木瓜樹比我的小腿還細,只比我的手臂大一點點,而且它也不高,可以說是又瘦又小的木瓜樹,但是這棵木瓜樹上竟然結了好幾層的果實,少說也有三十個木瓜,每一個木爪都比我的腫瘤還大,這棵瘦瘦的木瓜並沒有因上面結了那麼多又大又沉重的果實而倒下去,甚至它還挺得很正,一點也不歪斜,我看著它,非常感動它堅強的生命力,不由得含著眼淚向它致敬說:‘您真是我的老師,我要向您學習。’真要學到像這棵木瓜樹也不容易,但是我們就不如這棵又疲又小的木瓜樹嗎?我們就這麼脆弱嗎?曾經有一位年輕的藥劑師,她也患了癌症,她感覺到過著世界末日的生活,其實她還好,如果不告訴您,您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大病,外表也白白胖胖的,臉色還很好,但是因為她精神上很苦,所以我醫學院的老師帶她來找我,互相勉勵。她來的時候,我帶她去看這棵木爪樹,告訴她這棵木瓜樹的啟示,她感動得含著眼淚笑了出來。我們就一起合掌向木爪樹致敬,發心學習這堅強的木瓜樹,木瓜由樹上長出來,既然能夠長出來,也就能夠承擔。腫瘤也是由我們身上長出來,既然能夠長出來,我們也就能承擔、處理妥善,這是基本的信念。 我們的身體原來在母親的肚子裡只是一個小小的‘受精卵’,那麼一個小受精卵分化出來各式各樣的器官,它們都會各自長大,各有各的功能,可以說是不可思議,您就是不去管它,您的皮膚也會自動天天換新。沒有學醫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器官,但是您雖然不知道它,它也從小就幫您工作得好好的,它有很大的潛力。以前我聽一位蕭武镛老師講佛法,他教我們對身體要有感恩的心,他講到很有趣的事,說我們用餐的時候,碗盤上的油膩如果不用沙拉脫清潔劑就洗不干淨,但是我們的胃腸吃了很多油膩從來不需要我們吃什麼沙拉脫下去洗油膩,它們都會自己處理掉,也不需要我們去教它、去干涉它。您說我們是不是有一個很能干很精巧的身體,它真的是有佛性,而且又具有很強大的潛能在裡面,我們要好好地開發它,運用它,不要只是埋怨它,糟蹋它。沒有病的時候不按照正常規矩過生活就是糟蹋,有了病的時候又埋怨它! 您看我們的心髒從小就不停地跳,我們睡了它也不睡,繼續地跳,從來沒有向我們請假過一天,也從來不罷工,說起來它們也很辛苦,現在絕對請不到這麼忠實的員工。所以我們各個器官偶爾病了、累了,我們真的要用一點感恩慈悲的心,體諒它們的辛苦,給它們調理恢復的機會。不必一味地埋怨它、排斥它,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必須要統統切掉,非趕盡殺絕不可。要是腫瘤長在不能夠切掉,不能夠趕盡殺絕的地方,心裡就很怨恨、很恐怖,我們想想:假如一位老板平常對員工又不怎麼愛護,員工一旦有一點差錯,就要把員工殺掉,您說這老板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呢?相信這樣的老板,所有的員工都會反叛的。 想想:發現腫瘤的前一天,腫瘤也存在、一般大小 我們也活潑快樂工作啊! 我們可以想想在還沒有發現腫瘤的前一天,腫瘤也存在我們的體內啊!而且大小也差不多啊,你是不是也帶著這個腫瘤到處去呢?你是不是也能工作也能和人說說笑笑?為什麼腦子裡一旦加入一個‘我得了癌症’,這樣的念頭後,世界就風雲變色,人就快樂不起來了?我們知道每一個人一生下來就注定會有生命結束的一天,這也不是得了癌症以後才知道的。假如要為了生命會結束而憂慮的話,那麼應該是生下來那一天開始就要好好憂慮了,也不應該等到被宣布得了癌症這一天才憂慮。 其實癌細胞本來也是我們體內的好細胞好國民,因為有了不得已的苦衷受到了壓迫、傷害、刺激才使它們發生轉變,也就是因為種種不好的因緣不好的訊息,使得我們的細胞發生了變化,變成分裂錯誤的細胞。本來分裂錯誤、長錯了的細胞是會受到我們身體管制的,因為我們的身體好像是一個國家社會,它是有警察系統的,對長錯了的細胞,我們的白血球、淋巴球好像是身體的警察系統,它們會去發現它們而且會去糾正,管制它們。假如我們的體力衰弱生活不正常的時候,這些警察系統(免疫系統)就會功能變弱,使得長錯的細胞沒有受到良好的糾正,他們不知道改過自新,所以錯誤的細胞又生出了錯誤的下一代,這樣繁衍下去,變成了一個團體自行發展,就是‘腫瘤’。這就好比原來是個好孩子,但是遇到了不好的因緣,好孩子也會變心,也會學壞,去組織幫派,占據地盤打架鬧事,這就像腫瘤。孩子會變壞去組織幫派,也能變好—只要了解、消除變壞的原因。當然有人會主張把這樣的孩子都殺掉就解決了,然而這樣殺掉了以後真的就會解決嗎?如果整個社會的風氣和因緣條件都不變的話,以後別的好孩子也有可能又變壞,那到底要殺到什麼程度呢?我們要了解孩子會變壞那是有原因的,我們必須要了解原因,去清除原因:孩子可以變壞,但也可以感化他,讓他變好。我們的細胞也是一樣,不是開刀統統殺掉就算了的。 我曾經認識一些幫派出身的人,而且和他們相處很愉快,我也很尊敬他們,他們並不壞,甚至比一般人都優秀,善心也很敏銳,只不過一時因緣不好,內心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時不能夠解決,走錯了一步路而已。如果有人真的能體諒他們的立場和苦衷,一念之間他們也會變好的,他們善良的佛性開發後甚至要超過我們一般人。我們要知道因緣是會改變的,細胞也是一樣,細胞能夠變壞也能夠變好。 醫學上有培養癌細胞的實驗,當條件控制得良好的時候,確實可使癌細胞良性化,又轉變成好的細胞,我們要靜下來反省一下這些細胞所以會變壞的原因,好好把原因清除掉,改變因緣,細胞是可以變好的,至少不會再錯誤地繁殖下去。 我們想想自己的癌細胞有沒有一只小狗小貓那麼大呢?小貓小狗是另外一個生命體,另外一群的細胞。假如一只小貓小狗爬到我們的身上來,也未必會傷害我們,何況腫瘤是我們自己身體的一群細胞,並且也沒有小貓小狗那麼大,我們真的有必要嚇死嗎?就是碰到毒蛇也沒有必要嚇死啊,腫瘤也未必會帶給我們什麼傷害。 我們有一位師父,人很誠懇。有一天她騎著摩托車在山路上,因為沒看清楚,以為路上一條是繩子,就由尾端壓過去,壓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是條蛇,而且是條眼鏡蛇,這位師父並沒有因為害怕而加速離去,相反地,她趕緊跳下車子來,很慈悲地去看看蛇有沒有受傷,這條眼鏡蛇被壓過去,本來豎起身體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向著師父沖過來,她當時不假思索,就很至誠懇切好像拜佛一樣向它忏悔自己粗心,然後又為眼鏡蛇念佛,那條蛇看到這樣,仿佛真能了解她的心意,就乖乖地伏在地上慢慢得離開了。我們看看:號稱毒蛇的眾生,都能感受到慈悲的心念,而改變它的態度跟行為,何況我們身上一些不得已分裂錯誤的細胞。其實幾個小小的癌細胞磁場很小、能量也很小。我們這麼大的一個身體,這麼大一個人,我們的心念、磁場、能量才是很大的,理論上我們應該可以去改變那些小細胞才對。只要我們能很妥善地運用強大良好的心念、良好的磁場,就能夠改變那些小小的癌細胞。何況本具佛性廣大無邊,佛力不可思議。 要知道我們無論是被判哪一期的癌也不管癌細胞有多少,其實都不比我們正常的細胞多。我們的身體有多少好的細胞呢?大約有六十兆良好的細胞,多少才算是一兆呢?要一萬億才是一兆,所以我們知道六十兆是多麼強大的陣容,怎麼會因為有一群因緣不好變壞的細胞,咱們六十兆的好細胞就都會被打垮掉呢?!理論上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所有的好細胞都被嚇死了、都不能振作了。 我們可以用個比喻來體會,比如:本來有一個村子住了一大群壯丁,有一天來了一個強盜,結果全村的壯丁都被殺光了,你想這有沒有道理呢?難道這些壯丁都昏睡了嗎?或者是都嚇破了膽,全身發抖失去功能了嗎?要知道壯丁是人,強盜也不過是人,為什麼壯丁要嚇死呢?強盜不怕壯丁,壯丁反而怕強盜,這真是豈有此理啊!有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人家問他說:‘假如壞人要把你抓起來,要把你殺掉,你怎麼辦?’那孩子一聽就理直氣壯大聲說:‘就給他念阿彌陀佛!’,小孩也知道要拿佛性本來有的大力來用,要拿佛性本來有的智慧來用。強盜也是有佛性,也是可以發慈悲心、可以感化的,作強盜是‘一念心’所決定的,同樣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一念心決定的,我們可以聯合全身六十兆的好細胞,以偉大的陣容來感化、來改變壞的細胞,起碼也能夠不受影響,好好的生活。 心念和觀念決定我們的命運和幸福。我們可以觀察自己假如遇到不如意或是恐怖的事情,是不是心髒跳動馬上就加快了,甚至胃會痛得仿佛要拉肚子一樣,手腳馬上就冰冷了,冒冷汗,甚至還會發抖,我們有沒有想過‘是誰叫您心跳加快?’‘是誰叫您手腳發抖?’ 以前我們在醫學院考‘解剖學’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因為要一邊回答掛在屍體上的考題,一邊又要繞著解剖台跑。有一位同學他就非常感慨地說:‘奇怪,兩腿一直發抖,這是哪一條神經控制的,怎麼抖得都停不下來呢?’,大家有沒有發現,常常只是一個消息傳來就會使我們的心念改變,全身六十兆的細胞統統起變化不是嗎?嘴唇也會由原先的紅潤變得鐵青,全身的汗毛也會一根一根都豎起來。我們是不是常常用這些有壓力、不愉快的心念來壓迫我們六十兆的好細胞?難怪有些細胞要叛變!假如我們知道這一期的生命終究是會結束的,實在是相當可貴,是不是應該讓自己過比較從容自在又喜悅慈悲的生活?是不是有必要一直給自己壓力讓自己痛苦到死呢? 我們想想,如果我們的上司關懷我們體諒我們,員工是不是比較樂意效勞為他服務。假如碰到的上司很苛刻,天天發脾氣埋怨我們,想把我們員工都開除,那員工是不是會更不想做好,甚至會故意搗蛋、反抗,讓上司去倒楣。我們全身的細胞情形也類似這樣,它們就像我們的員工,是不是我們作老板的,應該要用比較良好慈悲的心念使每一個細胞都能夠歡歡喜喜從善如流,獲得滋潤,讓它們有良好休養生息的機會,得到充足的血流氧氣。我們可以想想,當我們覺得很歡喜又有善良的心念時,是不是渾身都會覺得很愉快?我們念佛念經就是要把我們的心念安置在最高能量、最歡喜清淨、慈悲的狀態,這樣可以普遍的對每一個細胞產生很好的撫慰和鼓舞的效果,‘念佛’就是我們的心念最寶貴良好的用途。 我自己念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成就,因為我懂得很淺,在實行上也沒有別人踏實、認真,但是我有一種小小的經驗,就是念佛的時候立刻口中有很甘很甜的唾液出來,所以整天即使不喝湯不喝水也不會口渴,就是一直出聲念佛,念一天也不會沙啞,有時候感覺到五髒六腑都甜甜的,好像每個細胞都很歡喜。世界上並沒有人規定我要念佛,更沒有人強迫每天我要念多少佛才可以。但我感覺到念佛實在是最舒服、快活的,超過任何享受,所以我當然選擇念佛。心裡念佛的心念波以及出聲念佛的聲波,會給我們全身很微妙的震動,仿佛替所有的細胞作按摩,這種按摩是很輕柔的,很細致的,讓它們在舒暢當中能夠發揮最好的功能,這種非常精細微妙的波動,只有在身心都放得很輕松的時候才會有比較明顯的體會。醫學界和音樂界曾經合力研究過,用音樂來作治療,不同的音樂有不同的療效,這都有人作實驗來證明。當我們放開心,全身很輕松又有韻律地念佛,相信會比一般的音樂更有療效。因為在佛的名字當中蘊含有‘佛要慈悲救度眾生的偉大心願’在裡頭,也有很深的智慧在裡頭,佛的名字同時也啟發我們—那就是我們本有的佛性、光明和德能。德能當然包括治病的能力—治療心病、身病的能力。我們念佛可以開顯自己佛性的力量出來,來解決很多問題。因為佛是已經把自己的佛性開發成功圓滿的人,當我們念他的時候,他也會依照自己的誓願來引導,幫助我們一起到達永遠快樂無憂的境界。 ‘快樂無憂是名為佛’,以前我們在醫學院討論過這句話,有位同學說:‘那不稀奇,我也會,我現在快樂無憂,現在就是佛了!’大家都笑起來。另外有一位學長回他一句話說:‘明天教授把你當掉了,女朋友又把你拋棄了,看你還會不會快樂無憂?保證你會怨天尤人,絕對不會快樂無憂!’太家都笑,那位同學自己也笑著說:‘說的也是,我這個佛很短暫啊!是個泡沫佛,像個肥皂泡沫,隨時隨地都會破滅的。’,其實佛本來就告訴我們:一切眾生都有佛性,都能覺悟而快樂無憂,但是我們心裡充滿了妄想執著,每天都煩惱掛礙,被亂七八糟的思想牽引著,所以無法快樂無憂,本來有的佛性力量和潛能也都發揮不出來。其實我們也可以選擇—把妄想執著當作垃圾一樣丟掉,來享受清淨自在的本性,這是沒有人可以阻攔的,但是我們很莫名其妙地很喜歡‘占有’,就是占有著痛苦、黏在痛苦上不能自拔也甘心。 有一天我向一位朋友說:‘你認為解大便是得到還是失去呢?’,她聽了哈哈大笑說:‘我活了四十年解了四十年大便,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想一想就說:‘啊!應該說—也是得到,也是失去。’,我就問:‘你是得到什麼?是失去什麼?’,她說:‘很簡單嘛,是失去了臭的大便,得到輕松和舒暢。’,我又問她說:‘大便算不算是你的,算不算你所有的?’她又笑起來說:‘這種問題很好笑!’你說‘不是你的’大便,它又曾經裝在你的肚子裡,是由你的腸子加工制造出來的:如果要說‘是你的’,又不能一直停留在肚子裡,也沒有人願意一直保留,非把它解掉不可。想想看大便是怎麼來的呢?是好不容易去奔走賺錢,很辛苦買東西來,又很辛苦地煮來吃,吃了好不容易才消化出來的‘成果’,但是結果又不能把它保留,非把它解掉不可,不解掉放在肚子裡還很漲、很痛、很苦。要解掉了才舒服、放掉了才舒服。 在修學佛法的歷程中,我只能算是有一點點佛緣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修行,但是這一點點的經驗,讓我覺得修行好像解大便一樣,把心中的煩惱、垃圾、掛礙都解掉、都放下,就得到一份輕松、舒暢。如果把胡思亂想的力氣精神省下來,體力就會好很多,我們肚子裡的大便假如不解掉,靠什麼藥物都不會舒服。心裡面的煩惱、垃圾、掛礙,如果不真正丟掉、解掉,念佛是不會得力、舒服的。 很多病人和家屬,把生活、思想重心,都放在追求某種特效藥物(秘方)或某種特效飲食,甚至未明原理、方法就冒險長期斷食:或到處奔波作種種刻意之強求,反而弄得心很緊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沒有辦法達到真正身心的調和、舒暢、安定,反而妨礙免疫功能。 我們可以體會—同一種食物,以不同的心情吃,所感受的滋味、和所得到的營養成份是大不相同的。我們自己觀察—同一盤菜,在‘飽時’和‘餓時’的觀感和吸收狀態,必然不同:在金榜題名和落榜時,吃飯味道也不同:又,挨罵時和被稱贊時,消化情況必有異。這是因為‘心念’會產生電波及物質影響,不同的心情,所產生的消化酵素是大大不同的。比如: 飲食時,對食物厭憎,或有不滿、擔憂的人,他的‘唾液’會變質、減量(抗體也就少)(消化酵素也大減),而且胃腸蠕動也不佳,所以吃再好的食物也不吸收,不得大利益。 前面說過,‘快樂的心念’會產生增強免疫的物質:而且身心放松,血液才會流暢,氧氣才足:唾液(含抗體、酵素)才會豐富。安定又有信心,內分泌才會調至正常,也才能產生豐富的酵素來分解吸收食物。 飲食時心中歡喜感恩、而覺得好吃的人,他的內分泌必然很調和,酵素也很豐足,所以吃同一食物,他所獲取的營養、效益,一定比別人高。(日本的研究報告,此類人療效最佳,只吃些天然糙米、五谷飯,細嚼慢咽,充份和唾液混合,病也會好!)(此種原理,佛在三千年前早已明白,教我們吃飯要發好願、善用心。) 故飲食時的‘心念’—(感恩、贊歎、發好願,充滿信心歡喜念佛)常比‘食物內容’更重要而有益。佛教我們— 就是教我們,飯食時,善用‘心’來調身、修功德—要用心,發好願,祝福每個眾生、每個細胞,都充滿禅定的最高悅樂,和來自真理的歡喜,以感恩心和正念來受食。面對食物,不起貪、嗔的心念才不會‘自制毒素’。‘自制毒素’,一念之間便造出大量,進入血液,比‘外來之毒’更有害。若吃純淨之物而心仍懷氣惱、不樂,也永遠有‘排不完之毒’。 近年來很多人采用生食,都是稍聽馬路傳言,‘一知半解’就憑自己想像去做,或未全盤了解推廣者‘身、心、靈’整體配合之旨,就‘斷章取義’,只偏執采用生食一法,自己弄出很多毛病、困擾。甚至有些人,心理上變成對飲食常懷憂懼,或對熟食很不滿排斥,吃任何東西都很耽心,揮不掉‘怕’的情緒—怕這也有毒,那也有毒,整天疑神疑鬼,懷疑吃這不知會不會太補,使癌長大?吃那會不會太寒沒力氣?進食提心吊膽,完全失去了應有的感恩心、歡喜心、自勉心,殊不知內心這種種‘怕’、‘懷疑’、‘不滿’的黑暗心念,負面情緒又是在自制毒素,而且是最耗損能量的。本來飲食是為了妥善發揮生命之光輝,使我們有力開發良知良能,修行佛道,結果一念之差,卻變成大好生命都用來為飲食而恐怖憂愁。有些人整天為搞吃的食物而忙得很累:又有些人干脆長期斷食不吃,又忽而受不了吃很多:又有人聽說什麼好,就跟流行,亂吃一通。如某團體,曾笑言:他們聽說小麥草甚好,就不問‘用量’及‘適用條件’,集體各喝上一大杯(誤以為喝越多越好),結果—‘全軍覆沒’,(這是他們開玩笑用的形容詞—意是全體欲嘔無力,站都站不住、頭暈)。故知飲食療法,亦須‘知己知彼’(知自己體質病況,知藥、食正確服法用量),若不知己知彼就糊塗實行,難免偏頗,而不得其利益。又須全面了解‘身、心、靈’之關聯,才不辜負推廣者愛護眾生之美意原旨。切勿‘盲修瞎練’—不明通盤正確配合法,及適用條件,只一意孤執生食。須知己知彼,方是明智之舉。 〈另〉對喜好‘斷食’的朋友們,於此鄭重推薦,最合理、安全之如法斷食。佛制有‘八關齋戒’,即於一日一夜(24小時)中,受‘八戒’及‘齋’法。‘齋’:過午不食—過正午(日中剎那),到隔天日出,當中都不進食,(相當於斷食約18小時)(可飲水),它有很深的道理意義,且由醫學上來說,它也是很合理的‘小斷食’,是自利又利他之斷食法。(另有專題討論其醫學原理) 且由八戒調整內心至安定、慈悲,使心念整齊、清淨(無毒)(中國‘齋’字原意是—‘整齊清淨’,佛之八關齋戒,使身心都調至整齊清淨,發揮最佳功能。) 八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YIN(四)不妄語(五)不飲酒(六)不香、華、鬘莊嚴其身(不化妝,不用香料、花樣打扮身體)(七)不歌舞唱伎,亦不故往觀聽(八)不坐、臥、高廣大床 能發廣大菩提心,受持一天一夜,功德無量,不可思議。 喜好斷食的人,可以選自己方便之假日,受一天八關齋戒。佛是大醫王,他所教導的齋法,也是最中道,有益的‘小斷食’法,使身心清淨喜悅。 我還有一點經驗也許可以提供給您們參考一下,也許在病中會有很大的突破和幫助。我生病不久,忏公師父就指示我,要我多拜佛,消除業障。‘業障’兩個字,淺顯一點說—‘業’就是行為,‘障’就是障礙,也就是由過去種種行為累積下來所產生的障礙,不論是身體或是心理的障礙。所謂過去的種種行為包括—我們心裡想的念頭,與嘴裡說的語言和身體的姿勢、作為。為什麼說念佛、拜佛可以消業障呢?因為在拜佛時心念要調整到‘恭敬’而且‘慈悲清淨’,口裡念佛就沒有其他的雜話,達到‘言語清淨’,身體的動作是柔軟又謙和恭敬,可消除平日姿勢不良,所造成的壓迫、障礙。這樣身口意三方面都清淨恭敬,就可以消除過去自己身心行為不合理所制造的障礙,(消業障),這也順便訓練在‘動中的安定’。也仿佛把水管不斷的灌水、沖洗,慢慢的就可以流暢而清淨,可以開發出潛能,也可以活化身體各部分的機能。 在我很衰弱的時候,因為腫瘤又很大,拜佛的動作是‘五體投地’—人要跪下來而且頭要貼在地上,(因為‘兩個手、兩個膝蓋和頭部’,五部位都貼在地上所以叫作‘五體投地’。)剛開始不明白方法,作這個動作時使腫瘤和腸子擠在一起,感覺幾乎喘不過氣來,站起來的時候覺得天昏地暗,每拜一拜都很吃力。不過我對佛倒是有很深的尊敬和信心,所以心裡覺得能拜死在佛前總是比沒有拜好,總是比躺在床上病死好,就再支持拜下去。 剛開始一天拜一百拜要很努力才拜得到,感覺身體很沉重,稍微動一下就很喘,天昏地暗。後來有一天我知道有一位患了骨癌的王學長,她鋸掉了一條腿,每天都用她僅剩下來的一條腿,單腳站立念佛拜佛,她天天都能拜一百零八拜,還能做很多的家事,我聽了很慚愧就想:她用一條腿那麼困難都能恭敬拜一百零八拜,我的兩條腿還好好的,至少也要拜三百拜。其實您只要自己試試看就可以知道一條腿拜比兩條腿拜是十倍困難!比我十倍困難的事她都有辦法做到,所以我應該要更努力,所以就發了一個願:要拜十萬拜來感謝佛恩、感謝父母、師長、一切眾生的恩惠,也回向苦難的眾生和癌症的朋友們,大家都能夠離苦得樂。 世界上並沒有人強迫我拜佛,相反地,大家都勸我不要太累,是我自己發的願,發了願就要作,再苦也要支持下去。然而很奇怪,並不像大家所認為的那麼苦、那麼累。相反的似乎越來越不累,包袱好像越來越輕了。本來一天三百拜要分好多次才能完成,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越拜就越輕快,我也沒有想到要趕速度,只是身體的重量好像減輕許多。有一種水管沖得比較干淨,水流得比較舒暢的感覺,不像剛剛沖水的時候好像有許多泥沙黏在一起沖不動的樣子。有一天忽然不覺中,一次就把三百拜拜完,而且七不累也不喘,就好像剛剛拜了第一拜那樣。 以前我聽說有一位法師他每天早上都拜三千拜。這是我很早以前聽到的,當時我不信,人家說他很快就拜完三千拜,我實在難以相信,因為我自己拜得很遲鈍又很沉重,怎麼加速度也沒有辦法拜完三千拜,其他也有像我一樣不信的人就去現場看那位法師拜佛幫他計算,真的看他拜得並不急迫,樣子也很從容,沒有趕速度加快的樣子,只是看起來很輕飄,動作很流暢,好像沒有什麼重量,幫他計算真的是三千拜,一拜都不少,後來我才相信‘當人的妄念越減越少時,身體的負擔就愈少、愈輕飄,活動越沒有障礙,才能作得那麼快。’,在佛門裡默默這樣用功的法師很多,算起來我是很懶隋懈怠的。 以前聽忏公師父說:‘拜佛是最好的運動,比氣功和太極拳更好’,我還不能體會,後來在拜佛中發現很多拜佛的好處,以及拜佛和醫學的原理相應的關系才漸漸了解師父的話:拜佛是使我們身、口、意清淨的運動,可以和佛相應當然也可以治病。拜佛和醫學的關系,我們有一個另外專門的專題來討論,在這裡只簡單地說幾句話。 現代人精神很緊張、壓力大,全身的肌肉不自覺的都是很緊繃,而且因為缺乏運動,整條脊椎都很硬很難彎曲。由醫學上來講,脊椎一節和一節中間的縫隙是神經和血管通過的地方,由脊髓出來的神經是負責管理各個內髒的,如果脊椎骨一節一節擠得太近就會壓迫血管和神經,哪一節的血管神經受壓迫,那一節就會出問題,它所支持的內髒功能就會漸漸壞掉。因為姿勢不良,肌肉緊張迫使脊椎骨太擠了,血流不通、神經不暢所以不能送充分的營養和氧氣給內髒的細胞,細胞若是缺氧就容易變成癌細胞,所以和癌症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我們平時行、住、坐、臥的姿勢、動作和呼吸對整個病情有很大的影響。 拜佛的動作如果正確就可以幫助治療,因為拜佛的時候要把頭很柔軟的低下來,低垂到下巴可以貼到胸骨,這個動作可以把脖子的七節頸椎骨一節一節拉開,所以有以下各種利益: (一)腦部‘血流量’充足:因供應腦部唯有兩對血管,前是‘頸動脈’,後是‘椎動脈’。此動作使‘椎動脈’不受擠壓、供血流暢、供‘氧’豐富,改善腦功能。 (二)‘腦脊髓液’流暢:‘腦脊髓液’是循環在腦、脊髓外圍,及內部腦室的液體層,它有(1)調節腦壓,(2)保護腦,(3)供應營養,(4)運送廢物之功能。若頭、頸姿勢不良、角度不對,其流動受阻,則腦脊髓如泡於不新鮮的水中,腦壓也不正常,易頭痛頭暈。拜佛之動作可助腦脊髓液流暢,使腦功能良好,能妥善指揮全身細胞。 (三)使由頸椎出來的‘神經’不受壓迫,功能良好:頸椎各節的神經,和心髒、血壓調節及氣管,和眼、唾液等五官功能有密切關系。手臂的神經也來自頸椎,若有壓迫,則產生種種症狀酸、痛、麻。若常拜佛、柔軟垂頭,拉開頸椎各節,則可治療上述部位之病症。 拜佛拜下去(俯首、彎腰、曲膝)的時候是用‘腳跟’作為支持點,以腳跟支持是‘自然物理重心’,肌肉才不必緊張吃力。胸腹部先盡量後退,(至能見後腳跟),才把腰彎下去,最好彎到小腹也可以貼到大腿,這個動作可以把脊椎兩旁的肌肉都拉長放松,使得脊椎的隙縫可以拉開,這樣對整個內髒和血流神經有很大的改善作用。整個拜下—跪的動作中,身雖動,而重心保持不動(一心),(動中定)。 又拜佛中〈可參考附圖(一)〉眼睛勿閉上,宜收攝眼神,觀照自己。若閉眼則姿勢不穩,血壓調節功能也會受影響。而且開眼與閉眼‘腦波’不同,我們拜佛是開發‘覺性’功能,開發腦部高級統理功能,並非盲目崇拜。 拜佛時雙手本來是合掌,但是跪下去之前把雙手先放開放松,按在地上作支持,然後膝蓋才跪下去。跪下去之後腳底要翻向上,人就坐在後腳跟內側的中間(拉開足踝關節,同時刺激活化淋巴反射點),然後上身俯下來把眉心印堂的部位貼在地上,要注意始終眼睛要打開。這個動作可以矯正我們的脊椎,因為人類為了要維持站立的姿勢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腰酸背痛,一般人站立的時候,腰的部位比較緊張,所以腰椎都會向腹部的方向塌進去,這樣會使腰部的脊椎一節一節擠得太緊造成壓迫的障礙(而影響腹腔中器官如:肝、胃、胰髒、大小腸、腎、膀胱......等功能。)。拜佛可以清除這個障礙,也就是‘消業障’—矯正塌進去的腰椎,使再度向背部的方向移出來,也就是把擠得太緊的脊椎都推開,清除壓迫。 拜佛,跪著頭將貼地的時候,同時兩只手很柔軟輕松的向前伸出去准備來接佛(雙足),手大概伸到離頭頂一個拳頭的距離。同時兩邊的腋下要盡量的張開,它的意思是打開我們的心量,也增加肺活量,也就是增加肺部交換空氣的量(增加帶氧量)。在手伸向頭部前面以後就把手心翻向上面,這個動作表示‘我決定要轉變自己的心境,來迎接佛的光明’,也是‘我要掏盡我的心來供養佛,一點都沒有保留’,這個時候要觀照我們的手指頭,像蓮花的花瓣那麼柔軟輕松,不要用力。以雙手的蓮花來接佛(雙足),這個動作是提醒我們蓮花的開放並不是靠外面的力量,而是靠內部自覺的力量,我們的心花開放也是一樣。這時候要觀想大慈大悲的佛站在我們的雙手蓮花上接受禮拜。我們可以和佛面對面,這是多麼欣喜的事啊!這時候自然由內心微笑出來。我們再觀想佛放清淨慈悲的光明由我們的頭頂照進來,使全身全心都清淨光明。一切的病痛就好像黑暗,有了光明就沒有黑暗。我們再觀想所有的眾生都和我們一起拜佛沐浴在佛的光明中。 我們一般人好像一直都在呼吸,但是事實上很少人知道怎麼呼吸,很少人能有完整而徹底的呼吸,為什麼呢?你可以觀察只要人在忙碌的狀態,或者心在注意外面的事情,呼吸就會受影響—變成很淺、很短的呼吸,甚至有時候會在半停頓的狀態,尤其心情不好,生氣的時候,這種呼吸會使體內骯髒的空氣沒有辦法吐出來,換新鮮的空氣,所以久了以後就會累積污濁的空氣在體內,而缺乏氧氣,細胞缺乏氧氣就容易發生癌病變,所以容易得癌症,我們拜佛可以調整呼吸,使呼吸更徹底又完全,所以拜佛也是很好的‘氣功’。我們拜佛拜下去的動作會使得我們徹底‘吐氣’,使全身及肺部污濁的空氣都吐得干淨,而五體投地的時候,因為全身放松,肌肉放松就沒有阻力,在沒有阻力的狀況下自然就會有很深很完全的‘吸氣’。根據‘血液動力學’原理,血流也因為深吸氣的吸引作用,很順利地流回心髒再打出去。我們每一個細胞都能在拜佛中得到豐富的滋養和氧氣,以及極樂世界快樂歡喜的氣氛。當拜好要站起來的時候,必須趁著吸氣的時候運用吸氣的力量站起來,就會很輕不必費力。 慢慢地,我感覺到原來一千拜、一萬拜都不過是眼前一拜而已,根本不需要去掛礙,更不必費心去想下一拜,享受眼前這一剎那和佛面對面的時光就好,古人說:‘萬古長空,一朝風月。’萬古以來廣闊的天空,就是眼前你,看到這一時的風月,每一個一朝風月都是萬古長空。所謂‘永遠快樂無憂’就是每一個‘現在’都快樂無憂。假如現在不能夠開心歡喜地發揮生命造福大家,那麼說實在,爭取明天也沒有用,爭取更長的生命也沒有用。我還是喜歡一句老話—‘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夜我仍要在園中種滿蓮花,以清風明月的胸懷,歌詠阿彌陀佛’。 世間一切事、一切病,一一解決,解決到最後,還是會剩下一個無可避免的生死問題,及死後又輪回受苦的問題。幸好有阿彌陀佛慈悲發48大願,作我們生死中的依怙,我親眼看見很多念佛人,臨終見到佛來接引,歡歡喜喜往生到極樂世界。所以我仔細想過,得了癌病要怎麼辦?最好的方法就是現在就歡歡喜喜,勇‘往’直前過慈悲的淨土‘生’活(‘往生’之意)。—把握現在,存佛心、做好事、恆念佛,就是現在快樂‘往生’(才不會枉生、枉死)。到臨命終時就更快樂,因為念佛人只要信願堅固,佛必然會現前慈悲加佑,令我們安然自在不苦不亂並迎接我們,歡喜‘往生’極樂世界—請注意,是活著就能‘往生’(移民)到無量壽命極樂的世界,(並不是死掉才叫‘往生’),往生極樂是去佛國留學深造,充份開發佛性潛能,再回入苦難世界度眾生,圓滿永恆的大願!您想有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呢? 在這裡我們要介紹一件真人真事。這是一位新加坡華僑李木源居士相信佛力的感應。他以非常堅強的信心和毅力來念阿彌陀佛,並將身心貢獻給眾生、貢獻給佛教,因而突破了癌症以及嚴重的心髒病。他非但沒被病魔打倒,甚而將腫瘤當作馬達用、當作動力用,為弘揚佛教而努力。不但為新加坡鋪一條學佛的光明康莊大道,而且為我們充電、加油,也給我們極大的鼓勵和信心。 這位李居士為人熱忱豪爽有趣,從小就喜歡追求真理,凡事求證求實,不盲從、不隨便信仰,也很有孝心,在他媽媽得到癌症時,一切的生活瑣事,不論喂飯、處理尿、便......等都親自照料、親手去做。他是在照顧媽媽的病三年中,有因緣接觸到佛法,也親身體驗到念佛的妙用。最初他爸爸也很反對他信佛念經,不過他很可愛,把佛經背起來,誦經時前面擺一份報紙,假裝看報紙,其實內心裡是在背誦佛經。他雖然有因緣接觸佛法,也很熱誠為佛教大眾服務,但師父勸他吃素,他卻說:‘我最討厭吃素,我好好的人要去吃草?!’他對葷食既重又愛,體重曾胖到九十九公斤,腰圍四十八寸。有人取笑他,衣服一次需要買兩件,一邊穿一件。 在一九八二年,有一天早上他咳血,醫生檢查的結果以為是肺結核(肺痨),但是經過一般抗結核的治療,一段時間之後,完全都沒有改善,再進一步檢查才知道是癌症。不但肺部有腫瘤,連腸子也有腫瘤,甚至各髒腑都有蔓延現象。醫生告訴他,病況非常不樂觀,可能活不過六個月。 他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人,在這種生死的關頭,也考驗出他對佛力的深信。在他咳血之後,師父要他休息,但他不肯,他發心為大眾做事,絕不肯半途而廢。他說:‘我不管,我念佛!’他知道病情嚴重,就把事業全部交由太太管理經營,連信用卡也還給銀行。然後一心一意將生命貢獻給佛教,活一天貢獻一天,安心念佛決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往生—勇‘往’直前,‘生’活在最慈悲快樂的佛世界。)(西方—自性堅淨是‘西方’義。) 他在‘佛教居士林’義務付出,所有弘揚佛法、利益眾生的工作,他都腳踏實地不惜生命去做。他說:‘我將肉體交給龍天護法。’他相信佛法,認為心清淨,就會沒病。他聆聽師父的開示:‘要檢討自己的心念,如果為自己就是魔,如果為大眾就是佛。’他就遵照這原則,來為大眾服務。結果六個月過去,甚至六年過去,十年過去也沒死也沒病,直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經常組團去大陸,護持大陸的佛法。他現任新加坡居士林林長、禮請上淨下空法師大力弘揚淨土正法。並擬創辦彌陀村,每天都很活躍。 受菩薩戒 一九八八年,因為佛教總會在新加坡要傳戒,師父希望他支持,發動大家受戒。他就想,如果要勸人受戒,自己也必須發心受戒。師父勸他受菩薩戒,但那時他還很喜歡吃肉,於是就跟師父說,他要吃肉,頂多十齋日吃素。到戒場時被一位師父很嚴肅地跟他說:‘做什麼菩薩,還要吃肉!’說也奇妙,在受戒後,要回家之前,本來他還特地打電話請家人要煮好料(葷食)等他,但一回到家,一直感覺家裡有臭味,好像死老鼠的味道,但又找不到死老鼠。後來才發現,那臭味是來自他平日最愛吃的魚肉中,從此以後,他只要聞到肉味,就感覺是死老鼠味,自動就不敢吃。他說:‘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那麼愛吃肉的人,竟然會改吃素食。’這就是佛法的不可思議。 他本來不但有癌症,還有很嚴重的心髒病、高血壓、糖尿病。而且心髒的血管,有三條阻塞,其中二條阻塞百分之九五,一條阻塞百分之九十。醫生要他開刀,因為那是非常危險的,隨時可能會心髒麻痺(心肌梗塞)。但是在他要去住院開刀那天,佛教界正好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幫忙。他就想是菩薩叫他不要去開刀,於是就向菩薩報告說:我不要去開刀了!然後就向醫院取消開刀,去為佛教做事。他在‘為自己’和‘為佛教大眾’之間,都選擇為佛教為大眾,把個人利害得失放下,把個人的生死放下。 他每天念佛,不遺余力為佛教大眾服務,不但辦居士林,佛教圖書館以及弘揚佛法的培養訓練班。由教兒童讀經,到安頓老人、照顧老人、教老人念佛,甚至到監獄演說佛法,為人助念、幫死人沐浴穿衣,只要是利益眾生、幫助眾生學佛的事,他都腳踏實地,親自熱誠地去做。結果他有癌症也沒怎樣,心髒病沒開刀,也沒怎樣。後來檢查的結果,他心髒原本阻塞的三條血管,竟自然恢復正常,而且身體越來越強壯。他游泳可以每天游一千五百公尺,甚至可以一次游五千公尺。坐船大家都會暈船,只有他不會,而且還會幫忙醫生照顧病人。去大陸天氣很寒冷的地方,他穿很少,也不怕冷。 一般人跟醫生都認為他是奇跡。但上淨下空老法師說:‘這不是奇跡,這是正常的現象。我們會生病、衰老都是因為我們內心裡有種種的貪、嗔、癡的毒素,又加外邊的種種污染和誘惑,所以每個人都因而會病、會老。’老法師認為李木源居士的病會好,是因為他會把自己內心裡的病毒滅掉,使心恢復清淨、真誠、慈悲,於是全身的細胞就會自動重新組合、重新排列,身體自然就會恢復健康強壯。 他把為自己著想、打算的私心,全都放下,用心念佛,為大眾效勞服務。因此不但改變了病況恢復健康,也克服環境種種的障礙困難。他義務盡力為佛教,但也是有人誤會他,甚至誣賴他貪污去告他。他受新加坡調查局調查十三遍,結果調查局的人不但證實他沒貪污,同時也受到他的感動,要他反告那些誣告他的人。但他說:‘我已經受菩薩戒,我不要這麼做!’他一心只是想幫助眾生學佛,不想跟眾生計較結惡緣。他受到很多的挫折與障礙,但都沒退心,反而更加勇猛精進為佛教,為眾生貢獻服務。 他認為他學佛業障很重,所以更必須勤念佛,在他皈依那天就遇到障礙。每一次遇到障礙,都更加證實念佛的力量不可思議,使他對念佛更有信心。在以前新加坡加油站還不多,所以他開車時,都會多准備一桶汽油放在後車箱。我們知道新加坡治安向來很好,是世界有名的,警察人員時時都注意著人民的安全。皈依那天,他在半路遇上警察在攔車檢查,警察發現他後車箱有一桶汽油,還有一件黑海青,就懷疑他是否要去放火、做盜賊,於是就把他帶去警察局拘留起來。警察告訴他說:‘今天是周六,警長不會來,明天是周日,周一是國慶,周二你就要上法庭了。’他就這樣進入拘留所,所裡面已有二位比較老的人,他們是三輪車夫,因賭博被抓。李居士心裡想,在這裡要如何辦才好?就開始大聲念觀世音菩薩,並請那二位三輪車夫跟他一起念,那二位不理他,他就越念越大聲,又想到歸依時,上演下培法師說:‘今天是六月十九日,大家除了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外,也可以念阿彌陀佛。’於是他又大聲的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到十一點多時,有一位警察來開門,跟他說:‘你出來,警長叫你。’他感覺很奇怪,剛剛警察說,今天周六警長不會來,為何又來?他出去一看,警長才三十多歲。警長問他:為何被抓來?他回答說:‘我車上多放一桶汽油,他們(警察)說,我要放火:我帶一件黑色的海青,他們說我要做盜賊。’他跟警長報告說:‘你看!這件黑衣袖子那麼寬大,做賊要跑也不方便,會跌倒!’警長又問他:‘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李居士回答:‘沒有。’警長說:‘那你可以回去了!’並且還請警察幫他把油拿回車上放。離開之前,他還很特地跑回拘留所向那二位老人說:‘你們看!我念佛可以出去了。你們不念,不聽我的話!’ 李居士一生坎坷重重,但是他相信佛力,從不氣餒,堅持用念佛和願力來勝過他的業力。有一次,他去大陸九華山,遇到一位很會算命的人跟他說:‘你會癱瘓,不能走路’,還勸他趕快回去。他說:‘我相信佛菩薩!不管它,沒那回事!’他處處為我們證明,信願念佛的力量,必定能夠勝過業力!他不但沒癱瘓,還健步如飛!他的心改變,身體就改變,環境世界也改變。 我們要了解世間的名利、眷屬是帶不走的,只有修行的功德、福報才是帶得去,用得到的。他很有智慧判斷選擇,他選擇放下‘帶不去’的名利,選擇把生命用來種善因,用來修種種‘帶得去’的福報功德。如果我們一直種往生西方成佛的好因,必定能跟大家同生極樂國,得到成佛,最佳的好果報。 我有一位同學,現在是美國大學的教授,也是一位國際性上頗為出名的食品科學家。當他讀國中的時候就生了一場大病,他的父母帶他遍訪名醫,做了很多相當辛苦的檢查,在榮總曾經發現他的胸部X光片上有特殊的一個陰影,但是還是沒能做出確定的診斷。這位同學因為受了很多苦,使他很能體諒別人的痛苦,他的心地很慈悲,大學的時候他學佛了,而且發心受五戒,受戒之後就很誠心地受持。 在美國修碩士學位的時候,他的功課實驗很忙,每天都要做到晚上十二點、一點,這樣長期的疲勞和缺乏睡眠並且長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漸漸地,他出現了一些症狀,自己發現嘴唇很蒼白,在他快拿到碩士學位之前,最後必須做一個實驗,那個實驗要殺好多的老鼠才能夠完成,他天性的慈悲和持戒的精神,使他堅持不願意殺生,所以毅然決然放棄了快拿到手的碩士學位,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責備他—‘你怎麼在美國辛苦了這麼久,最後又放棄了呢?大家在美國這麼累,就是為了要得個學位,你怎麼會這麼傻?會為了不願意殺老鼠而放棄學位!’ 他是一位很溫和的人,也不願意多抗辯,在他的內心學佛的智慧慈悲超過了對世間功名利祿的心,於是他重新換題目,做個不必要殺生的研究,又辛苦了好久才拿到碩士學位。 為了求學研究,他多年作實驗,夜半都須觀察實驗結果,長期的夜間不眠,飲食、生活無規律,積勞多年,體力透支,當他回國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看起來血色素一定是低過七,原來那個時候,他血癌的疾病已經發展一段時間了。 他在美國時為他檢查治療的醫師,也就是我們血液學教科書的作者—須領(Sheeling)教授,教授看了他的狀況搖搖頭,認為並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治療,他的白血球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紅血球不到人家一半,血小板低的程度應該是會出血的,我以前看過低到五萬的病人,就已經會出血不好控制了,他的血小板只有三、四萬,但是他從來不出血,還是好好的。 我這位同學,他經歷了種種檢查的痛苦,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況,他不願意在醫院做治療,他堅持吃素,但是改變飲食的內容和維持飲食的正常,而且他堅持念佛,照常生活,還是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在朋友當中,如果不提起,人家也不知道他患了這樣嚴重的病,他還是繼續在美國威斯康辛大學修博士學位,當他擔心他的血球太少的時候,我告訴他說:‘不要緊(你不必常用七上八下的心去看檢驗的報告)你的血球雖然少,假如你好好地念佛,靜下心來,你每個血球都是武林高手,一個可以抵人家十個用,這就像好的將軍一個勝過一百個小兵!你的心不必要去跟著檢驗報告的數目上上下下,只要照常過快樂的生活就好了!’,他聽了也朗然地笑笑。 說真的,這種情況下,別人早就死了,但是他仍然得到了威斯康辛大學的博士學位,而且每天無論多麼忙碌他都要做早晚功課,佛力的加被還有他持戒不殺生的功德力,念佛的誠心,使他能夠正常得生活著,這冥冥中有不可思議的感應。 他非常敬仰恩師—忏公師父(也就是上忏下雲法師)當師父到美國弘法的時候,他務必要抽空親自去為師父開車而且去租了很大讓師父能夠安然休息的車子,別人開不動那種大車,他雖然身體不好,但總是歡喜地自己去開車,而且請師父住在他的家中,我感覺到他真的是用一種赤子之心孝順著師父,當他買了一把新的椅子一坐下來很舒服很好的時候,他第一句話就是說:‘啊!以後忏公師父來要請他坐這個椅子。’於是就真的准備好,請下次師父來的時候坐,他這樣親近高僧大德,真的得到不可思議的加持力。當忏公師父到美國,他就去參加師父主持的佛七,有一次在法會中有一位美國人,他是異教徒,不知道什麼因緣也去到莊嚴寺中,那位美國人看見忏公師父全身放著光明照耀著在場的人,那位美國人好驚奇就忍不住告訴大家。他們去莊嚴寺的時候,顯公上人(也就是上顯下明老法師),人非常的慈悲而且眼力過人,他一看就發現我這位同學有病,顯公上人竟然慈悲到自己私下去拜托了一位居士,是一位精研醫學又精通易經的居士。這位居士過去是位將軍,退休以後隱居起來,除了顯公上人大家也都不知道他懂得醫學,這位居士人很慈悲,他受了顯公上人之托,就義務地為他看病,常常打電話詢問他的狀況,他用一些水果蔬菜配合給他做治療。別人患上了這樣的病,大多治療到頭發掉光、嘴也破了,常常需要輸血,可以說天天得住在醫院,還要隔離,他卻天天都吃好吃的水果和蔬菜,吃得很胖,而且還能夠照常運動打球,每天打一、兩個鐘頭,歡歡喜喜地念佛,他從來不需要輸血。 而且他很孝順,他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種種折騰都沒有讓台灣的父母親知道。他的妻子,慈悲照顧、配合,經過了六、七年,他的父母都完全不曉得,朋友也看不出來,因為他想說父母年紀很大了,老人家又自己在台灣,很不忍心讓他們擔憂煩惱,所以他都忍耐沒有告訴父母自己的病況。 我發現慈悲的人真的有特殊的福報。所謂放生—也就是放我們的慈悲心生,他寧可捨棄大家都追求的學位,把那些老鼠都放生了,他本來是無所求的,只是慈悲不忍眾生苦,而且尊重佛陀的戒律不殺生,在他自己患了重病,本來會死的情況下,他很感慨地告訴我說:‘我遇到高人了!’真的有人出現來救了他,是很不可思議的用很安樂的方法讓他恢復健康,讓他重生,也不必受什麼大苦。本是‘寧可持戒而死’之心,結果,反而‘不死也不苦’。他現在還是能夠到世界各地發表學術演講,臉色也紅潤了。我有一位學長是血液科的醫師,當他知道了他的病況過程都歎為奇特,因為比他晚發病的病患都已經不在人間了,但是他的血球在佛心慈悲的加持之下,真的是一個抵人家十個用,他體會了佛法的妙用和力量,更加專心學佛了。這位朋友,他有慈悲心,他的福報也真是特別好,他的女朋友也沒有像一般狀況,那樣拋棄他,還是歡歡喜喜地和他結婚、照顧他,兩個人每天都笑得很開心,一起共修。 還有一件很不可思議的趣事,他們時常和美國的華僑以及留學生一起念佛共修。有一年冬天,大家約好在他家打佛七、一起念佛。四面八方的朋友聚在一起,有人是在雪地裡面開了三小時的車子,才趕到他家來共修。沒想到,那時候他的媽媽突然說由台灣要到美國,因為他的媽媽一向反對學佛、念佛,他們知道媽媽要來,就恐怕大家在共修當中媽媽到來,假如像以前那樣激烈地反對大家,那麼彼此就不好辦,對所有從遠地很誠心來參加念佛的人實在是不好交待。所以他們就拜托住在附近的弟弟,先招待媽媽幾天,他的弟弟也是在美國讀書,他們就安排媽媽先去弟弟那兒住幾天,而且虔誠地求佛加被,讓大家彼此都能圓滿歡喜。他的媽媽一來,弟弟就請她先住自己家,暫時別過去哥哥那邊,她媽媽覺得很奇怪就說:‘我偏要過去看看!’於是她就自己真的要過去。他們兩兄弟是住得很近,走路只須幾分鐘就能到的距離,他的媽媽也常常去,路熟得很,但是那天竟然很奇怪,走了好幾個小時都找不到他家到底在那裡,倒是去到了一個美麗的公園,就自己到公園去玩得很開心、很愉快,然後又走回弟弟家去休息,心裡想:‘奇怪!怎麼會找不到呢?’她的媽媽想想很不甘心,隔天又想要跑去找,但是很奇怪還是找不到,照樣又走到公園去玩,一直到他們念佛會結束的那天,他的媽媽才找到他的家。他的媽媽找到的時候覺得更奇怪,明明很近嘛!就在這裡,而且她天天都來這裡找啊!但是多少天來都找不到,但是她天天都去公園玩得很高興,大家都感覺到佛力不可思議,這麼多人誠心地相聚要念佛,護法菩薩就有巧妙的安排護念! 他的媽媽平常雖然反對念佛,但是時時聽他們說‘阿彌陀佛’,聽久了也印象深刻,有一次在大地震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很害怕,就一直念起‘阿彌陀佛’。所以我們可以了解,有的人雖然現在不肯念佛,但是他只要聽過‘阿彌陀佛’這個名字,就等於種了一顆金剛佛種子,是怎麼消都消不掉的,只要因緣成熟了,種子就會開花結果。只要聽過阿彌陀佛,在危險的時候也能夠起用、念出來。現在他媽媽老人家也漸漸學佛了,因為因緣是會轉變的,所以學佛的朋友們也不必擔心家人不肯學佛,而和家人嘔氣,這樣的話自己就已經不合佛法,只要我們自己虔誠不退轉,家人漸漸也都會受感化感應的,佛菩薩不也都耐心等待我們一千年、兩千年,乃至無數個千年嗎?我們自己也是一樣,遲遲不覺悟啊!自己要覺悟,才能叫醒別人啊! 那位朋友還有一件事非常令我感動,當他就讀台中中興大學的時候,因為在李炳南老居士座下聽經,就時常到台中蓮社做早晚課,那時候他就發了一個願,只要他在台中一天,就必定要去蓮社拜三拜,感謝佛恩、感謝父母恩、感謝師長恩、感謝蓮社每一位付出心血的老師、學長,他發了願之後,真的無論他是多麼忙,或是有事上台北,回台中都已經深夜十一、二點,蓮社的門都關了,他還是一定要去拜三拜,即使在門口拜也好,從來沒有一天間斷過。 當他由美國回來的那一天,他的家人到桃園機場接他,他就開車載大家回故鄉—台南,路過台中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了,他忽然把車開下台中的交流道,家人問他說:‘你干什麼?’他默然不語,只是一直靜靜地開到蓮社門口,在門外依著自己所發的願,恭恭敬敬、誠誠懇懇地拜三拜,才又繼續開車回家。 在他病了以後,他發了一個願,願安慰一切血癌的病人都能夠免除怖畏,鼓起信心。我相信他這個願一定能夠圓滿達成,因為佛菩薩從來不會辜負一個虔誠的人。 當人們生命終了的時候,即使有再多的錢財、再高的學位也無法買得一分鐘的生命,生命是這樣的可貴,即使是一只很小的蟲子,我們也沒有能力讓它死而復活,所以在它活著的時候就珍惜它,讓它自由安樂吧!平常用很少的錢財就能夠免除動物被殺的恐怖,放它一條生路,為什麼我們不肯放?當你忽然面臨死亡,或者忽然你的生命操縱在別人手中,就會了解那種渴望被放生的心情。 有一位在東山高中服務的許先生,他住在學校宿捨,夜裡遭歹徒闖入,把他反綁起來又蒙住眼睛,黑暗中聽到歹徒們商量要把他殺掉,因為許先生已經看到他們的臉,恐怕將來對他們不利,歹徒持著凶器,許先生又被反綁著,他描述說:雖然只有三個半鐘頭的時間,但真的是他一生中最長的一夜,他經歷了待宰的動物那一種驚慌和錯亂,幸好想起了有阿彌陀佛可以念,有西方極樂世界可以去,就一心念佛,求佛接引往生西方。然而他念阿彌陀佛念了一陣,歹徒們竟然決定不殺他就走了,這種本來臨當被殺而又獲得放生是多麼的歡喜,這位許先生從此就大力宣揚戒殺放生,他深深感覺到減少一份殺業,就多一分祥和之氣,而念佛的功德力,實在不可思議,能夠觸發人的慈悲心,改變彼此之間的惡因緣。 假如我這位同學他當時為了希望得到碩士學位,就昧著慈悲心破戒,把那些老鼠殺掉做實驗,恐怕後來就不會有得救的殊勝因緣。我們想想,如果他自己‘血癌’的進展和一般病人一樣的時候,面對著死亡,他的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又有什麼用呢? 我曾經看過一位患者,是一位讀國中的女學生,她出生不久就發現得了癌症,她的癌是侵犯腦和脊髓的一種,她在幼年時就曾經治療過,一直到讀國中又復發了。又回來醫院治療,治療到一個階段,頭發通通掉光了,而且白血球降得好低,低到必須要住院,而且要和別人都隔離,隨時得帶著口罩預防感染,當時是將近她畢業典禮的時候,她一心想去參加畢業典禮,但是主治大夫看她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不希望她為了畢業,太過冒險,所以不肯讓她請假去參加典禮。 那天當我去看她時,她坐在床上流眼淚,非常失望,她告訴我說,她活著不知道要做什麼,每天都是關在病房裡面打針,真是生不如死。她的媽媽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這麼小小的孩子,就受這麼艱苦的折磨,我看了也是很心酸。 我認為一個人應該要活得有光明、有希望,這樣吃那麼多苦做治療才有意義,也才會好起來。其實任何一個醫生都不能保證,把一個病人一直關在醫院就能保證他絕對不會死,所以我告訴她說:‘我們一起好好來念佛,求佛加被你,我簽字准你請假,讓你去參加畢業典禮’,她聽到我的話,睜大了眼睛、非常歡喜地問我說:‘真的嗎?’我說:‘當然是真的,你好好念阿彌陀佛。’ 我答應她以後就偷偷打了一通電話去學校給她的老師,告訴老師說:‘這個孩子非常的乖,她很希望能夠去學校上課,但是一直都不能去,她現在很想去參加畢業典禮,但是病情相當危險。有許多的孩子身體很健康但是都不自愛,自己不珍惜也不喜歡去學校上課,但是這個孩子受盡了痛苦的折磨,還是很想去學校上課,她受的苦實在不是一般平常孩子所可以耐受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去參加畢業典禮,老師!我可以拜托您嗎?在畢業典禮那一天,頒發一個獎給她,請同學大家給她一個鼓勵,幫助她走過人生中的難關。如果學校方面沒有頒獎的預算,她的獎品我可以私人出錢來買,愈大愈好,讓她高興一番。因為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高興過了!......’ 她的老師很慈悲、很疼惜這個孩子,她馬上就答應我,要跟校長商量,一定要頒一個大獎給她、鼓勵她。結果我真的簽字准她請假,她也真的去參加畢業典禮,而且領了一個大獎回來。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打電話給老師的事情,所以她露出很可愛的笑容,非常歡喜地告訴我,畢業典禮的經過和頒獎的情況,這是我第一次看她笑起來!看著她笑,我也跟著她歡喜,歡喜得眼淚快要流出來。 我發覺到心的力量實在很大,‘歡喜心’的力量實在不可思議,前面說過,快樂時會分泌化學物質,增強免疫力和淋巴球數量、功力,她不但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而且回來以後沒幾天她的血球就很快的回升,回升到正常可以出院回家。她告訴我,她如果好起來可以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彈鋼琴給我聽。我問她說:‘你會不會用鋼琴彈阿彌陀佛啊!一面彈,一面唱著念佛?’她很歡喜地答應我回家試試看,雖然我一直都沒有空去她家聽她彈鋼琴,但是我已經在她的笑容裡面聽到她內心的佛聲......。 我在腫瘤科服務的時候,我們的‘第一診察室’和‘第二診察室’,兩間是相連的,其中有一扇門互通。有一天我在第一診察室看一位五十多歲的乳癌婦人,她很傷心一直幽幽地在啜泣著,因為當時有一種藥物,勞保局還沒有通過給付,她感覺到經濟方面和疾病雙重的壓力,忍不住就哭起來了。 當時在第二診察室,另外有位才三十多歲的乳癌患者在候診,她聽見隔壁傳來的哭聲,她就從中間那扇門向我招手,然後就把她錢包中的錢都掏出來,小聲地說:‘郭醫師,請你幫忙,把這一點送給隔壁那位太太。’她紅著眼眶說:‘大家同樣都在受苦。’我聽了深受感動,就贊歎她的菩薩精神。因為根據我的了解,這位年輕患者的處境其實比另外一位更困難,因為她的孩子還在襁褓中等待喂奶,她的先生收入並不多,又沒有勞保,她已經在別的醫院手術過,可以說所有的積蓄都已經用完了。所以當其他醫院的外科醫師介紹她到本院做放射治療的時候,她曾經因為無法負擔治療的費用而打算放棄生命。 她告訴我,那天她來看初診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們的白板上寫著一句話: ‘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夜我仍要在園中種滿蓮花。’ 她告訴我說,她看了那句話,才鼓起勇氣,振作精神要活下去,才向娘家借錢來治療。她說:‘生命真是無常,充滿著痛苦的考驗,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是總有一種心意,希望能夠盡一份心力,幫助同樣在受苦中的人能夠離苦得樂。’ 我聽了她的話,內心非常感動,同樣患了乳癌,有人為自己悲哀哭泣,有人走出自己的悲哀,進一步為他人擦去眼淚,發揮生命的光輝。 活一天種一天蓮花,自然滿池芬芳 我們想想癌病的治療需要受多少折騰?假如把這百般折騰才換來的生命用來悲哀哭泣,不是太可惜了嗎?為什麼不一起來種芬芳清淨的蓮花呢?我們活著一天就種一天的蓮花,自然就會有滿池的芬芳。 我們雖然沒有能力做大的貢獻,但即使是微笑也是布施啊。如果能夠讓自己的心生起一念的慈悲,即使走疾病和貧窮,對我們都不會有妨礙的。 佛陀對待弟子的態度就像老師對待學生一樣,但是佛陀教導弟子的內容並不是數學、歷史這些課程,而是做人處世的方法,所以我們也可以將佛陀稱為做人的老師。佛陀為了考驗弟子們理解佛理的程度,有時候也會提出一些應用的題目,看弟子能體會多少。有一次,佛陀問弟子說:‘還沒有聽過佛理的人,會遭遇到快樂或痛苦的感受,聽過佛法的人,也同樣會遇到這些感受,這樣說來,聽過佛理和還沒有聽過的人他們的差別在哪裡?’ 弟子們就向佛陀說:‘但願佛陀能夠做我們的眼目,給予我們正確的啟示。’佛陀就告訴弟子說:‘未曾受佛理教化的人,遇到痛苦的感受,就好像中了第一支箭,中箭以後,他心裡就執著這一支箭,愈來愈迷惑,愈來愈恐怖,就好像中了一支箭之後,又中了第二支箭,感覺愈來愈痛苦。但是受過佛理教化的人,如果遇到痛苦的事情,他會平靜地觀察痛苦,去消除它。他中了第一支箭之後,不會再中第二支箭,甚至可以拔掉第一支箭。’佛陀教導我們,不受第二支箭的痛苦。 關於遇到快樂的事情,佛陀也說了同樣的話。譬如看到很美麗的花,受過佛陀教化的人,也和一般人一樣會有快樂的感受,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快樂而迷失了自己。倘若在快樂中迷失了自己,那麼第二支箭就會帶來痛苦,所以佛陀說不受第二支箭的苦。 我們在痛苦中的人,都應該好好來體會佛陀的教化,學習佛陀處理痛苦的智慧。譬如我們生病躺在床上,如果每天都是在埋怨,埋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幸,得了這一種病,埋怨喉嚨這麼痛,不知道要怎麼吃飯,埋怨自己的負擔為什麼這麼沉重,回想自己這一生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老天讓我這麼難過呢?想到家裡的孩子沒有人照顧,不知道該怎麼辦?煩惱自己的病,不知道會不會好?一直煩惱、憂慮到白天吃不下飯,晚上睡不著覺,連做夢都是面帶愁容。我們想想看,這樣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我們生了病,肉體上的痛苦,就好家中了第一支箭。假如再自尋煩惱,操心這個、埋怨那個,那麼第二支箭、第三支箭、乃至第四支箭、第五支箭就會不斷地射過來,使我們更加痛苦、身心更混亂,使我們失去了原有的光明和智慧,沒辦法解決任何的問題。 所以我們受苦中的人,最好都能夠學習佛陀的教化,使心情能夠平靜下來,不再受第二支箭的痛苦。要使心情能夠平靜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念佛,念‘阿彌陀佛’。我們不論遇到任何痛苦、快樂的事,先練習念‘阿彌陀佛’。這是又簡單又能很快使我們心情平靜的方法,我們在心中觀想佛陀的光明,把佛陀的慈悲和智慧充滿我們的內心,充滿我們全身。一旦我們不受第二支箭的痛苦,那麼第一支箭的痛苦也會很快地消失。念‘阿彌陀佛’就是把箭拔掉最好的辦法。 這件事發生在我當內科住院醫師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恰好輪到我值班,有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士,因為十二指腸出血住院,當時依照治療的慣例,就為她插鼻胃管、灌冰水、止血,並且觀察她是不是繼續出血,凡是插過鼻胃管的人都了解,把一只塑膠管從鼻孔裡一直插到胃裡頭,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但是當我為她插管的時候,就發現這位女士非常鎮定,她不但不像一般人會緊張、抗拒、有嘔吐的反應,甚至會來拉醫生的手,她平靜到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真使我非常欽佩。 然後我為她檢查身體,發現她腹部右邊肝髒腫大起來,而且非常硬,就為她准備隔天做進一步的檢查。那時候,我發現她的手上有佛教徒受戒時燃香供佛所燒的戒疤,我才了解原來她是一位很用功的佛教徒,那天晚上因為沒有病房,所以她就暫時用推車睡在走廊,我服務的阮綜合醫院,因為病患很多,病房時常客滿,不夠用,所以時常有患者必須睡在走廊。睡在走廊的患者如果不是嫌走廊有人走來走去太吵,就是嫌沒有屏障或是上廁所不方便,總之如果有人住在走廊,我就有聽不完的埋怨。 但是這位女士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天晚上我因為事情很多,整個夜晚不是處理這邊的患者,就是急救那邊的患者,一直忙到早上五點鐘,差不多處理告一個段落,走過她推車旁邊的走廊,她看到我就合掌跟我說:‘郭醫師,阿彌陀佛!你們這裡空氣很好,早上四點多我就把早課做好了。’ 這是一位胃腸又出血又插了一條鼻胃管、住在走廊的人所說出來的話:‘你們這裡空氣很好,早上四點多我就已經把早課做好了。’真是使我感動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一般人如果像他這樣,不知道會如何懊惱呢!不像她大清早還是一樣平平靜靜地起來念佛、誦經,真是不簡單。 但是大不簡單的事還在後面呢,隔天超音波檢查的結果,她的肝髒裡面長了一個腫瘤,切片檢查的結果顯示是肝癌,因為她一直沒有痛苦,所以也沒有發現。當時因為我認為她的修行功夫是一等一的好,所以考慮的結果就准備將她的病情老實告訴她。當時我也擔憂萬一她要是想不開,受不了,那要如何是好呢?因為生死總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但是我考慮再三,認為對一位真實修行的佛教徒還是對她說明真相,讓她有准備比較好,所以我就老實對她說了。沒有想到她好像老早就准備好台詞來回答我說:‘我多活一天,就要為眾生多做一些事,如果那一天時間到了,我該回去,我一生就等待這一天,阿彌陀佛會來接我!’我聽了她的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心中非常慚愧,我再三反省著,自己是不是能有她這種偉大又潇灑的胸懷呢?在我的心目中,雖然她沒有錢,也沒有勢力、也沒有名聲、也沒有地位,她只是靜靜地貢獻她自己,但是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那麼崇高,我尊敬她就如同尊敬一位菩薩一樣。 當時台大的教授為她做一個小手術,准備把肝髒中腫瘤的血管栓塞起來,但是因為她的血管太過彎曲,所以那一次的手術失敗了,她就出院回家,最初幾個月我常常和她聯絡,知道她都照常參加拜佛和慈善的服務,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沒再聯絡,一來因為我的工作忙碌,二來每次想打電話向她請安的時候,我的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我知道如果她不在人間了,就一定是在阿彌陀佛身邊,乘大蓮花學習更多的佛法要來利益眾生。但是因為我覺得我們這污染的世界,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所以我的心裡真是捨不得她離開。 時間一個月又一個月過去,像她長那麼嚴重的肝癌,所剩的生命並不長,但是一直到超過醫學上統計的許多個月,有一次,我去她常去的寺廟,就請問裡面的師父她的狀況,老實說當時我的內心七上八下,心髒跳動得很快,沒想到,我得到的答案是—她身體很好,仍然時常幫助大家學習佛法,並且為需要溫暖的人服務。我聽了之後,抬起頭來,看著大殿中的佛像,突然間我仿佛了解,了解到佛菩薩捨己為人的精神。佛陀的眼睛好像微微在笑著,又好像充滿了眼淚。 在那個時候,我的內心充滿了感動,想想看,有許多的患者,每天都煩煩惱惱,煩惱自己沒有多久可以活了,但是在我看來,他們並不是沒有多久可以活,而是活了多久都沒有好好的活,從來沒有放開自己,去關懷別人,把握有生之年,好好貢獻自己,每天鑽在牛角尖中,愁眉苦臉,像這樣的生活,活一百年、二百年都是枉然。這樣子,是活一天煩惱一天,甚至活一天煩惱百余天的事情:活一天就痛苦一天,甚至還想百余天前的事來使自己痛苦。這樣活愈久就愈痛苦,好像在吃一碗又難吃、不吃又不行、又大碗的飯,吃得又要嘔又要吐。我覺得這樣的人,大多不是生病死的,而是煩惱死的。 時常我也能看到和這位女士一樣偉大的人,她們不煩惱她自己,只想奉獻自己,為眾生服務,結果還真的不用為自己煩惱,因為這種人佛菩薩早就為她安排周詳了。這種人甚至連生病、住院都能給人很大的啟示、很大的鼓勵,甚至到她這一段生命結束的時候,她這種偉大的精神都永遠活在我的心目中,做我的老師、做我的榜樣,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都要流傳她的故事,讓千千萬萬受苦中的人知道,痛苦中並不是一定要愁眉苦臉地為自己埋怨,只要我們提起精神,發揮我們生命的光輝,我們就沒有白活這一輩子。我們都可以學習這一位女士,充滿信心只要我們活一天就為眾生多做一點事,那一天我該回去了,阿彌陀佛就一定會來接我。
:法师开示 回上壹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