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順大和尚:家長走了我們都要長大


 2012/4/5    熱度:6122    下載DOC文檔    

“世間事,難預料。想想就像一場夢一樣。不管你願不願意,老和尚已經走了。家長走了,我們都要長大。”

昨前兩日,印順被各路媒體圍堵,前日南都記者等待兩小時之後,印順很抱歉地說:“我現在的心情,什麼都說不了。”至昨日,印順答應約見各媒體記者,且比約定時間提早10分鐘到達采訪現場。“沒有老和尚,就沒有今天的弘法寺,就沒有今日佛教文化的弘揚。”簡單的開場白之後,印順首先感謝媒體,“我向多年來支持弘法寺發展的各媒體表示非常真誠的感謝。”

春節後老和尚六七次要走

“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前來吊唁的人們,聽著法堂傳來的陣陣佛號,這些都告訴我老和尚已經走了。但在我內心,直到現在,我還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印順語聲越來越低,淚掛兩腮。過去的十幾年,印順一直陪在本煥的身邊,“春節之後,老和尚有六七次差點就走了,至少六次很清晰地告訴過我和他的侍者。”

“是我自己放不下。”印順回憶,本煥圓寂前的一個星期,剛剛早晨4時20分,本煥問身邊的護士“天亮了沒有”,讓護士把窗簾拉開,又讓把空調關了,說房間太熱要來扇子,扇了幾下之後,突然扇子掉到了地下。護士當時就說“不像是睡著了啊”,結果很快,發現本煥的身體在變得僵硬。

“聽到護士的大叫,我跑下來,發現老和尚的身子越來越涼,我試圖把手放到他的手中,他的手卻僵硬得讓我無法伸進去。”印順邊說邊流淚,當時他用雙手握住本煥的手,“漫漫的寒氣從我手中往外冒,讓我打顫……過了一段時間,老和尚回來了。”(來源:南方都市報 南都網)

印順記得很清楚,本煥當時說,“印順呢,你太啰嗦了。”這句話本煥連說了三遍。印順回答他:“師傅啊,這個題別考我,我過不去啊。”印順說,這之後,本煥的狀態一直不好,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啰嗦了”?(來源:南方都市報 南都網)

生死一念間應該看得開

“生死是一念間的事,出家人,怎麼連這都看不開?我該辦的事情都了了,該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清楚了,原來你答應過我讓我走,怎麼又說話不算了?”本煥的話讓印順很無奈,印順說自己也處理過很多類似事情,從無這種無力感,但面對老人家本煥……說到這裡,印順的眼淚像珠子一樣從臉頰滾落,無法繼續……

印順說本煥當年讓他出家,他要求本煥給他3年時間,本煥卻答應給他4年。結果本煥最後對印順說,“我已經給你12年時間了,你還不讓我走。你太不道德。”印順表示,他覺得本煥後期雖然臥床,但他的存在牽扯到佛教的信心。但本煥說自己“躺在床上不好看”。

“老和尚就是被我們這些捨不下的人,天天拖住,拖到了4月2日那天。”印順說,最後一刻來臨的時候,“老和尚就像睡著了一樣,安詳、平靜。這個時候,我心中對佛法、對老和尚,卻有了從未有過的堅定的信心。”印順說,“同時也對自己這兩年多來不是很精進的生活充滿了反思。”

昨日說到這裡,印順因為自己受情緒影響表達不順而向各媒體記者道歉,“這個事情我的心情不好,請原諒,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做本煥侍者一生只能一次

昨日下午,印順再一次回憶起了自己初與本煥相識的日子。

“那是在深圳人民醫院的病房裡,我記得很清楚,是603病房。直到今天,當時的醫生、護士和陪著他的居士的名字我都記得。”印順說,本煥見到他,就抓住了他的手,長談了三個半小時,“讓我出家,但那時候我對佛教毫無信念。”

見第一面之後,印順笑笑告辭,但從第二天開始,每晚10點半,印順都能接到本煥打來的電話,印順說,本煥和他談宗教狀況、談他的經歷、談他對自己的希望。

“從最初的回避到信心的確立,我的確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時間是:半年。印順說,其間,他為了不接本煥電話,換過四個號碼,但每次換完號碼的當晚,本煥都能准時把電話打到他的新號碼上。

這位方面大耳、笑容可掬、1970年出生的北大哲學系宗教專業碩士,在2008年升座前夜接受南都記者對他的專訪時,曾這樣形容對本煥的印象: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他是一個為了他自己的事業而忘我的一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完全沒有“我”的概念。他整個思想,整個身心,都奉獻給了佛教。我當時覺得,他就像一個菩薩。我們天天在談些我們的終極目標,我們的思想道德,老和尚就是一個最好的表率。

之後,印順就成了本煥的侍者,照顧本煥的生活,幫助本煥處理一些事物。他曾經說,“做方丈有很多機會,但做本煥侍者一生只能一次。”

台灣學佛網首頁佛教新闻     回上壹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