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雲:婚姻與家庭(文字版)
婚姻與家庭 劉素雲居士主講 (共一集) 2010/6/27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2-457-0001 尊敬的師父上人,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家上午好! 今天上午我們還是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和大家分享這樣一個題目:「婚姻與家庭」。 前幾天,我曾經講過一講,叫「和諧家庭」。為什麼今天還要講家庭的問題?因為講婚姻離不開家庭,兩者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今天的題目就選擇「婚姻與家庭」。關於婚姻問題,說起來我覺得沉甸甸的。過去講起婚姻,是一件很輕松愉快的事情,現在講起婚姻我覺得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我們大家都深有體會,現在的婚姻狀況不要說和古時候相比,就和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小時候相比,可能已經相去甚遠。因此我覺得今天談這個話題,真是很沉重的。沉重也得說一說,我想從幾個方面來和大家交流和分享。 第一個方面,我想講一講現在的婚姻狀況。這個不用我說,大家都是深有體會的。第一個狀況,可能大家都會脫口而出,離婚率高,現在的離婚率可以說是用飙升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我記得師父上人講法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一個地區,離婚率超過百分之五十,這個社會就很不穩定。現在是不是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就我們周圍左鄰右捨、親朋好友,就從這個范圍來說,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大約已經接近百分之五十,或者是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因此這種不穩定的婚姻狀況,是導致我們社會不穩定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個問題已經引起了有關方面的重視,現在已經開始著手做這方面的工作,這是一種好現象。如果這種現象不得到改觀,社會只能是愈來愈亂,我們期盼著這種現象盡快扭轉。大家可以想想,離婚率高,它直接影響家庭,因為婚姻就是組成一個家庭,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社會不穩定是必然的。 我聽說還有這麼一種現象,因為有些佛友在一起閒談的時候也談起過這個問題,說現在離婚非常容易,兩個人可以協議離婚。這是個新的名詞,協議離婚,就是不用經過法律部門的判決,你到行政部門就可以辦手續,兩個人去了行政部門,如果兩個人態度是一致的,都同意離婚,什麼都不用說,馬上就是紅本換成綠本。我一開始不知道什麼紅本、什麼綠本,後來她們告訴我,結婚證是紅色的本,離婚證是綠色的本。你到那手續辦完了,把證一換,兩個人離婚就離完了,就是這麼簡單。過去我聽說,如果要離婚,有關部門是要調解的,要給你一段時間,還有一定的限制。譬如說,第一次去離婚,兩個人當然都在氣頭上,各說各的理,有關部門工作人員是耐心的聽、耐心的記,然後告訴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工作人員是要給調解的。這樣回去一段時間,可能兩個人氣就消了,消了以後就不離婚了,這個事情就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如果像現在這樣,沒有調解的過程,只要兩人意見一致,就給你辦手續,這就沒有緩沖的余地,可能有些家庭不該破裂的它就破裂了。現在這個問題很不嚴肅,破裂了,過幾天兩人又都後悔了,再復婚。我又學會了一個新名詞叫復婚,那就是離婚也容易,復婚也容易,這樣就導致了對這個問題的很不嚴肅的態度。 我們想想在我國古代社會,我們雖然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我們從歷史上可以看出,那個時候的婚姻是相當嚴肅的,不是說妳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想離婚就離婚,沒有這個名詞。那個時候是父母包辦,父母做主,在結婚前可能你連對方都沒見過面,入洞房了,互相才能見到第一面,這是古時候社會的一種習俗。所以那時候的婚姻是很穩定的,婚姻穩定,家庭自然就穩定。隨著時間的推移,到現在這種婚姻的關系、婚姻的理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依我們這個年齡段為例,我記得我小時候住的不是樓房,是一趟一趟的平房,兩趟房是門相對,大約一趟房不到二十戶,兩趟房就相當於四十戶左右。那個時候一直到我參加工作,我沒有聽說有離婚的,腦海裡沒有這個概念,左鄰右捨沒聽說誰家離婚。後來我參加工作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學校轉來了一個新老師,大家說那個老師是離婚的,因為和丈夫不和,丈夫對她不好,實在受不了那個氣就離婚了,就離開了她原來的環境,轉到我們學校來。我記得我還好奇的問什麼叫離婚?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結婚。後來有的老師就給我解釋,說妳簡直是太傻了,連離婚都不知道,離婚就是女方和男方分開了。我說那再也不好了?她們說離婚了就不再好了。那個時候好像我已經二十歲出頭,才第一次聽說離婚這個字眼,才弄明白什麼叫離婚。 在我們這個年齡段,離婚的人數微乎其微。前些天有個佛友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素雲,我現在非常痛苦。我說妳怎麼痛苦?因為她是老大姐,比我大三、四歲,你看她比我大三、四歲,也就將近七十歲了。她說:素雲,我離婚了。我大吃一驚,妳都快七十歲了,怎麼還離婚?當時她電話裡說不好細說,她說現在我有一段非常難心的事,離婚是一方面,另外我和我原來的老頭正在打官司。我說為什麼還打官司?她說為了財產分割。我說妳家有什麼財產要分割?她說主要是房子。原來是老夫老妻,可以說她將近七十歲了,我估計最少也是銀婚,大概銀婚已經過了。幾十年的老夫妻,現在就可以在公堂上面對面的你爭我論、舌槍唇戰,真是一種悲哀。我聽了這個消息以後我就想,不怪年輕人離婚,這麼大歲數了還在離婚。雖然這種現象為數不多,但是說明,這已經成為社會一種你見到了都不會奇怪的現象。所以這個不穩定的婚姻就是我要說的第一個,也就叫小題目。 大家想想,婚姻不穩定,直接導致的是家庭的不穩定,家庭不穩定導致的社會不穩定,它是一種連鎖關系,然後最最重要的是下一代基本上是廢了,是不是這樣?在這裡我想重點的說說單親家庭,我們現在的單親家庭太多了,單親家庭直接受害的是孩子,單親家庭的孩子他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自卑心理比較重。父母離婚了,孩子不是跟爸就是跟媽,不管跟誰,身邊總是缺少一個,不是缺少父愛,就是缺少母愛。尤其一個孩子,在他年齡很小的時候如果失去了母愛,那真是一種很痛苦、很悲哀的事情。前些天我看電視,一個孩子就因為父母離婚以後誰都不要他,他就變成了流浪兒。然後他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過,有時候回到爺爺奶奶家住幾天,有時候就出去流浪,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載的都不回一趟家。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在電視鏡頭上,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覺得你的心都在痛、都在流血。他說爺爺奶奶這麼大年齡了,我不想讓他們養活我,我想養活我自己;如果我有能力,我還要養活我的爺爺奶奶。他說了一句讓人非常心疼的話,他說我不知道爺爺奶奶走了以後,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有親人了,我該怎麼辦?現在我出去一段時間,我回到家裡來還有爺爺奶奶,好歹這是一個家;如果爺爺奶奶走了,我連這樣的家都沒有了。 大家想想,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很少,而是很多。我家的一個親戚,家裡四個孩子,離婚了兩個,所以我一算,這不就是百分之五十?一個家庭就是這樣的數字,離婚率,多麼可悲、多麼可怕!你想想,夫妻倆離婚以後,能夠成為朋友的很少很少,基本上是反目成仇。孩子如果判給女方,不讓男方見,男方不負責,不給撫養費,不管不問;如果判給男方,不讓女方見,等等,就造成了孩子,這面是父親,那面是母親,做為一個孩子,可能誰他都捨不得。 我不知道你們聽沒聽傅沖老師的那節課?上一次來香港,我聽了傅沖老師的課,她講了她小時候的經歷,她的爸爸媽媽在婚變過程當中給她帶來的傷害,她為什麼性格變得那麼古怪?主要的因素就是因為爸爸媽媽的婚變。有那麼一個情節,你們記沒記住?就是爸爸媽媽爭她,不是爭財產,是爭這個孩子,都想把孩子要在自己的名下,爭撫養權。最後是在法院上判的,判決的時候,她說她看著爸爸那種眼神,那就是非常期盼讓孩子說,妳說跟爸爸。當時她心裡難受到那個程度。她說她那時候太小,但是她讀懂了爸爸的眼光。看這邊媽媽緊緊抓著她的胳膊,一下子、一下子攥她的胳膊,意思就是告訴她別聽他的,妳跟我。那時候她好像是四歲,大概是四歲,這樣一個孩子,面對著父母的爭執她怎麼辦?她說當時那種選擇太艱難了。後來她說了一句「我跟媽媽」,因為法官問她妳跟誰?孩子可能說跟誰,大概法院就判她跟誰,孩子說我跟媽媽。她說我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說完了以後我回頭看看爸爸,爸爸就像一攤泥一樣,一下子就堆下去了。因為他希望孩子跟他,結果孩子說跟媽媽,好像一下子人就堆下去了,精神也沒有了。她說那種臉色、那種表情、那種眼神,讓我永遠不能忘,到現在都歷歷在目,現在想起來當時那個情節,我都非常心痛。 你想現在這樣的孩子,在我們的周圍有多少?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我們做為父親和母親,你們怎麼想,反正現在在我周圍,尤其是佛友們,如果有鬧矛盾的、鬧離婚的,到我那去,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力爭給他們勸和。好在老太太有點人緣,一般的說話他們還比較聽,有的甚至已經離婚證都拿到手了,我還繼續勸他們要和好。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多一家離婚,可能就多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社會上這個亂就添一分;少一個離婚的家庭,就少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社會就穩定了一分。我們可能是力量不夠,我們就這麼大的本事,但是我們努力去做,能用你的行動去爭取你周圍要離婚的沒有離婚,它又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你看了以後心裡是高興的。 我的身邊有個小佛友,兩個人反反復覆的鬧離婚,已經將近十來年了,到現在,可能我有點攀緣,還是讓我把他們捏在一起了,到現在也沒有徹底的離。我說你倆要聽我的話,不要離婚,你知不知道,離婚以後你倆的結局都非常悲慘。我對男方說,你不要不在意這個事情,把它看成是小問題。他跟我說:劉姨,現在這個事根本就不算個啥事,好,咱們就在一起,不好就拜拜。我說你知道你這樣做的結局嗎?他說:劉姨,什麼結局?我說那你就是地獄那伙的,到那個時候你遭罪、受罰,你都沒地方逃了,那時候你後悔了,你喊劉姨都不好使,你一定要現在聽話。他已經五十歲了。我就想大家彼此互相諒解一點,這個家庭就保存下來了,它還是一個完整的家。我覺得人還是有感情的,十幾年、二十幾年、三十幾年的夫妻,怎麼能說拜拜就拜拜了?不應該這樣做。我想大家都努力做這個工作,從自身做起,從自己的親朋好友做起,你能盡多大的力你就盡多大的力,讓我們大家為社會的穩定做出自己的一分貢獻。這是我要說的第一個小題目,就是不穩定的婚姻。 第二個是不負責任的、非正常的婚姻。他們告訴我,現在有沒有結婚證都行,登不登記都行,想同居就同居,這樣省事,還省去了離婚那個麻煩。我一聽就想,這不亂套了?咱們國家這麼多人口,如果是想跟誰同居就跟誰同居,同居哪怕三天,不合適拜拜,再另去找,再同居,這個社會得亂到什麼程度?我給它起了個名,這叫不負責任的、非正常的婚姻。這種同居關系,它的後遺症是非常大的。譬如說第一個問題,涉及到有沒有後代。你沒有登記、沒有結婚,如果懷孕了,很多人采取墮胎,他不把這個事當做一個事,他不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覺得生下來是自己的一個負擔,他沒有把他看作是一個生命。孩子奔父母來了,他是一個生命,你怎麼忍心把他殺掉?我們每個人,尤其是做母親的,妳的心怎麼能那麼狠!但是有些人她不知道這個因果,所以有的人可能是一胎一胎的墮,把自己的身體墮垮了,又殺生害命,造下了沉重的業障,這個業妳是要還的。 有一個佛友,夫妻倆今年三十多歲,因為在沒有結婚之前兩個人可能就來來往往,就墮了五胎,一共做人工流產流了五胎。後來兩個人好歹是結婚了,又懷孕了,第六胎總算保留下來了,現在孩子已經幾歲了。他們告訴我說被墮胎的嬰靈、嬰兒,他確實上門討債,給他們托夢,拽著他們的衣襟喊:「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殺我?救救我,我太苦了!」連那個影像都能看到。我說這回你信了,信這個因果?你殺掉了五個孩子,這就是五條命,你怎麼來償還?如果你今生要不修行有成就,不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個債你是還不清的。第一個方法,你跟他們溝通,告訴他們,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們,我做錯了,真心誠意的向他們忏悔,求得他們的諒解;然後告訴他們,和你們一起念佛、讀經,聽老法師的光盤,給他們一條出路,這也是你們盡一分父母的責任。現在的狀況有所好轉,不太來作他們、鬧他們了,但是偶爾的還是來找。 我聽長春般若寺的一個老法師說,被墮胎的嬰靈是最苦最苦的,那個苦咱們根本就無法理解,所以說他們的瞋恨心強。他恨他的父親、恨他的母親,咱們都可以理解,真是太苦了。你想,他已經成了人形,有的甚至都到六、七個月了,還要往下打胎,多麼痛苦!做為母親本身痛苦,我們尤其是女同志,現在已經做了母親,生過孩子,我們正常人生孩子都那麼痛苦,何況六七個月、五六個月再往下打胎,那簡直是太痛苦了。記得有一次,我的一個小同事生小孩,我到醫院去看她,她同病房的一個小姑娘就去墮胎,當時她懷孕七個月,大夫告訴她,七個月墮胎是非常危險的,容易影響生命。這個小姑娘說不管怎麼樣我也做。用什麼方法?吃藥。吃完了藥以後,那個小孩折騰得,那個嚎叫都瘆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爹呀媽呀的喊。好像是兩天以後把胎兒打下去了,這個小姑娘已經非常疲憊不堪,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像死人一樣。雖然這次她沒有死去,但是她等於已經死過一次了,那個罪怎麼遭?你遭罪,然後孩子活生生的被打掉了。七個月,可能我估計大概手指甲、腳趾甲都長全了,頭發都長了。你說就這樣他能不恨你?他能不報復你? 所以我說同居的第一個毛病,這個問題,墮胎,解決不了。男女在一起,你不可能沒有生活,你有了性生活,很容易就懷孕,懷孕以後就去墮胎。有的孩子因為墮胎,把自己的身體整個都報廢了。丁嘉莉老師講過一個例子,她到一個婦產醫院去,那不叫實習,她體驗生活,她要演電視劇、演電影,她去體驗生活。她說當時去了一個小姑娘,就是去墮胎。這個孩子十九歲,長得特別漂亮,簡直就像電影演員一樣。做了以後她躺在床上,自己起不來,後來到下班時間,大夫們陸續就走了,丁嘉莉老師是最後一個離開的。當她離開之前,這個孩子就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丁嘉莉老師,「阿姨,救救我。」她說當時沒有那麼多慈悲心,還沒有學佛,所以她說:妳自己在這,我們下班了。然後丁嘉莉老師也走了。這樣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自己躺在床上,就剩她一個人,身邊沒有任何人照顧她。第二天,醫院大夫們來上班,丁嘉莉老師也去了,這時候發現這個孩子已經死在床上。這是十九歲的孩子,正是花季年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導致了這個惡果,十九歲的生命就失掉了。所以我們對這個孩子真是又同情、又可憐,心裡又有點恨:孩子,妳怎麼這麼不爭氣!妳為什麼不愛護自己?妳糟蹋自己,最後把命都丟了。這個例子我聽的時候真是非常痛心,你想想,她是誰家的孩子?如果她的父母,尤其她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甚至她的母親可能都不想再活了,我們做母親的都非常體諒這種心情。這是同居的第一個毛病。 第二個毛病就是過了一段時間感情破裂了,要分手了,如果兩人都同意,可能問題還都不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如果有一方被情所困,他不願意離開對方,這個時候將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一個是暴力,你不離開我,我就打你;暴力不成,為了甩掉,可能就殺你。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咱們看電視,有好多時候就報這樣的例子,男孩把女孩殺了,有的女孩把男孩殺了。有一次我看兩個人都是大學生,研究生,因為不想同居,想分手了,可能意見不統一,後來這個女孩就想,你不屬於我,我也不能讓你屬於別人,所以在睡覺的過程當中,就把這個男孩給殺死了。這樣她自己最起碼也得判無期或者是死緩,兩個人一個失去了生命,另一個也可能是失去生命,故意殺人很可能判死刑;假如退一步說判死緩,一生就在監獄裡度過。爸爸媽媽不容易把她培養成大學畢業生,培養成研究生,結果因為這個情的問題,導致了父母多大的煩惱,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痛苦。我估計這個事情她做了,肯定她後悔,但是後悔已經無濟於事,沒法補救了。這是第二種情況,殺人。 第三種情況自殺。有的人一開始是采取自殘,是分步來,自殘。我問什麼叫自殘?就是自己傷害自己,拿刀割自己的肉,讓對方看,能夠引起對方的同情、憐憫,然後繼續在一起。有的時候可能對方心軟了就在一起,將就著,這樣你的婚姻會幸福嗎?有的不想將就,你自殘是你的事,我視而不見。這一步不行,可能有的就來真的,吃藥、跳江、臥軌,等等,跳樓。現在跳樓的比較多,咱們那高樓也比較多,所以現在跳樓的量也相對增多了。這幾種方式、方法來了結自己的生命,多麼不負責任,國家把你培養成人、父母把你培養成人,你最後沒有報效國家、沒有報效父母,就這樣白白的把自己的命送掉了,你能對得起誰?最最重要的是你的後果、你的結局是多麼樣的悲慘,這是我們大家誰都不想看到的。這是第二個小問題,就是不負責任的、非正常的婚姻。 第三條就是愈來愈西化的婚姻。現在咱們這麼看,我們中華民族有中華民族的傳統,有中華民族的文化,有我們中華民族的婚姻觀,現在這些丟掉了,愈來愈崇拜西方的婚姻觀,覺得西方的婚姻觀好,好在什麼地方?自由自在,隨意,想怎麼的就怎麼的。這個不應該我們學的東西,我們千萬不能學,我們畢竟是炎黃子孫,我們有我們民族的特色,有我們民族的傳統,我們還是應該繼承和發揚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保持我們自己的婚姻觀,要認真嚴肅的對待這個問題。 下一個問題我想談談,這種不穩定的婚姻,給誰帶來的麻煩也比較大?父母。在我身邊有好幾個這樣的實例,就是兒子媳婦離婚了,把孩子就推給爺爺奶奶,或者姥姥姥爺了。我身邊有一個佛友,老大姐,已經七十歲出頭了,現在每天要接送孫子上學、放學、做飯,還得給他輔導功課。大家想想,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給一個八九歲、十來歲的孩子輔導功課,她該是多麼吃力!這個我深有體會,因為我原來是老師,教過小學,現在做為我這個年齡,如果再讓我去輔導我孫女那麼大的孩子,去學習,我真是力不從心。一個是知識升級了,過去咱們小學就是十個數,人口足、手耳目,就是這樣的簡單,你再翻現在孩子的教科書,那要比咱們小學三、四年級學的都要復雜得多,尤其現在講什麼奧數,這個奧數反正我是一點不懂,我看哪個題我也不會。讓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去輔導這個孩子學習,真是難為她。老人到晚年了,她應該有一個比較輕松的生活環境,奮斗了一輩子、奉獻了一輩子,這個時候應該讓她喘喘氣,結果兒女自己輕松了,一走了之,孩子推給老人,老人太難太難了! 多干點、操點心還好說,現在孩子能管得了嗎?父母都管不了自己的孩子,你讓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去管孩子,能管得了嗎?這孩子聽話嗎?你說一句,他有十句擱那等著,甚至你拍他一巴掌,他能踹你三腳,你說老人能扛得了這麼折騰?所以年輕人你們想一想,當你們這個家庭解體的時候,你們的孩子,是不是你們自己把他好好安排,不要把他甩給年邁的老人,加重他們的負擔。老人面對這樣的現實,你要說你好好念佛求往生,說好說,做太難了。那老大姐跟我說:夏天還好說,一到冬天,我們北方是天冷路滑,那個雪化了以後,結了一層冰,我都不知道我摔了多少跟頭,有時候摔得都起不來床,就這樣還得繼續做這樣的事情。就是現在爺爺奶奶負責照顧孫子孫女,應不應該?天倫之樂可以,但是你整個都推給老人,他的負擔實在是太重了。如果雙親家庭,這個問題還少一點,禮拜日、節假日,帶回去和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在一起樂呵樂呵就是好事,但是如果單親家庭,你把孩子完全推給老人,老人實在是承受不了。 我在這真是呼吁我們單親家庭的孩子,你們要體諒你們的長輩,體諒你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最起碼爸爸媽媽不在你們跟前,你們要聽老人的話,少讓他跟你操點心。有的孩子,譬如說回家寫作業,爺爺奶奶不會。小學還湊合,到中學那個題實在是不會,弄不懂,那你說老人輔導不上,輔導不上,孩子作業完不成,學習成績下降,現在不還比分數嗎?拉班級的成績,老師就不滿意,不滿意就得找家長,找不著爸爸媽媽,那就得找爺爺奶奶。我告訴你們,因為我曾經當過老師,家長到學校去,站在老師面前,用一句不好聽的話說,那就得低三下四。站在老師面前,老師說什麼,你就得說是是是、對對對,我們家庭沒有教育好,回去我好好管,真是這樣的。有的老師如果素質好一點的,跟你把事情說清楚,好好交代給你,讓你管孩子;如果老師的素質差,說那話真是連怨帶損,你七十多歲的老人,在人家年輕輕的老師面前你得聽著,你能說什麼?因為咱孩子不爭氣、沒學好、沒打高分,就是這樣。如果年輕的父母,你們有這個能力,抽出來一點時間管管你們的孩子,減輕減輕老人的負擔。 現在有很多老人很無奈、很無助、很無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她那個表情、動作,我真是從內心可憐、同情她。怎麼辦?她說我不管我推給誰?我再一推那就上社會流浪去了,就會變成小地痞,就會去危害社會,我現在死活也得管著,啥時候死,眼睛閉上了,那我管不了、管不著了,到那時候再說吧。我說妳要是帶著這種心情,不好好修行、不念佛,妳說怎麼辦?那個大事怎麼辦?她說現在我也著急,我也想我該好好念佛,我該求往生了,但是我沒有那個條件。老人說的時候真是那種眼神,非常非常無奈,沒有辦法。因此我想,做為老人來說,該放下的得放下,有些時候心太軟也不行。妳想想,妳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有多長生命的時間?再管妳能管到什麼時候?妳總有走的那天,妳走了,他肯定有人管。如果沒有妳在這這麼管著,他爸爸媽媽就是管好管賴他也得管,徹底的推掉不管,推上社會的,為數還不是太多,哪怕是爸爸這面不管,媽媽那面管的成分還是比較多的。做為老人,咱自己應該放下,別老抓著不放,捨不得、放不下,前思後想的,這是我們家的血脈;尤其是孫子(男孩),那就更放不下。這是我們老王家的血脈、這是我們老張家的血脈,還等於傳宗接代,這樣你自己本身就放不下。這是從老人這方面說。從年輕人這方面來說,你們想父母把你們養大,你們長大成人了,父母已經完成他們的使命了,現在你們的兒女就應該由你們來撫養、來教育,不要把這個責任推給年邁的雙親。 下一個小問題,我想講一講婚外情。我不知道這個詞准不准確,他們有一個詞告訴我,說妳就直截了當說,現在的婚外情,基本上大多數是包二奶。這個詞我聽說過,但不是那麼太熟悉、太明白,後來他們告訴我,就是這面和原配的妻子不分手,該給妳錢給妳錢,該給妳買房買車給妳買房買車,把妳安頓好,我外面再養一個,這叫二奶。說有的養多一點的,我說那就叫二奶、三奶、四奶,那就排號了,過去那三妻四妾不都排號?幾太太、幾太太。我說現在變個名詞,都長輩了,都變成奶了,二奶、三奶的,就這樣的情況也屢見不鮮。他們告訴我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好的,就是不拋棄這個糟糠之妻,那叫「糟糠之妻不下堂」,還沒讓妳下堂,挺照顧妳的。說第二種情況,那就糟糠之妻妳得下堂,下堂就是給妳安頓好了以後,妳和我就沒關系了,妳也別再找我了,這是第二種。第三種,要覺得妳礙事,譬如說這糟糠之妻不識抬舉,你給我東西也不行、給我房產也不行,我就是不離開你,那可能妳就要遭罪了,人家得想方設法收拾妳,用這個詞,就說收拾妳了。有的收拾收拾,妳再繼續這麼橫著,可能甚至就危及妳的生命,那就得把妳除掉了。他要做到這第三步,他不就犯法了?犯法他不就得償命?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周圍也時有耳聞。也聽說過這個婚外情,這只是一方面。 現在是像剛才說的,不結婚,人家這個不行再找那個,那你說叫什麼情?所以現在在情這個問題上是太亂了。如果是你真跟這個老伴,你把她照顧得挺好,你外面又有一個,你也不傷害你的原配妻子,我說你要能做到這一點,對你來說就很不錯,你再別往下發展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就不下堂吧,最好是和糟糠之妻能夠同心同德、白頭到老。咱們中國人是很傳統的,很講究白頭到老。你看有的單位、有的地區,給金婚的老人舉行集體的金婚典禮,這個我覺得真應該搞,太感人了!白發蒼蒼的,有的都百八十歲了,老夫妻倆,女方穿著婚紗、化上妝,男方穿上燕尾服,西裝革履,跳跳舞、擁抱擁抱,哪怕是貼貼臉,那種情景太感人了。多放一點這樣的錄像、電影,給年輕的、年老的好好看看,學習學習。你想,老夫老妻相攜到老,這不是緣分嗎?這是一種幸福,這是一種快樂,怎麼能去搞那些婚外情?你想誰能跟你真心實意的過日子? 有的人有這方面問題上我那,我真是不客氣,我說你就那樣想,你覺得你的妻子這麼不好、那麼不好,好,我給你一段時間,或者是你徹底放手。你說她不好,你就把她交給我,你不要她我要,她就是我的姑娘、我的孩子,你出去再去找去,你看看誰能真心誠意的像你妻子這樣和你過日子?你要是找著了,回來向我報告,說劉姨,我找著了一個,比她好,真心實意跟我過日子。我給你一年時間你試試。後來他跟我說,劉姨,真像妳說的,人家跟我都是瞎胡鬧,沒有誰真心誠意跟我過日子。譬如說人家對方有家庭,我跟人家提出,說這面我離婚,那面妳離婚,咱倆組成新的家庭,一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肯定就卡殼,人家那邊根本不離婚。我說她不離婚跟你是為什麼,你看明白沒有?他說看明白了,看明白了我的地位、看明白了我的錢財,她想要的是這個,不是要的我這個人。我就逗了他一句,反正他一口一個劉姨管我叫著,我這麼說真是有點不太對,我說你就照照鏡子,瞅瞅你長那個模樣,人家要不圖你的錢、圖你的地位,人家憑啥找你?你看看,自己照照鏡子瞅瞅,你哪一點招人喜歡、哪一點有吸引力?一身病,四個加號,腎炎,你再發展發展就得透析了,成天躺在醫院,今天透析一把、明天透析一把,滿身血腥氣,誰找你! 後來有一次住院了,有病了,誰去照顧他?還是他看不起的、看不上的這個媳婦去照顧他,日夜在醫院毂辘。我說你受沒受點感動?他說受感動了,我想還是她對我好,黑天白天、十天半月的都不換衣服,擱那伺候我、照顧我。出院以後,過些日子又淡忘了。我說你太沒良心了,像你這樣的,你要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他說,劉姨,地獄很可怕嗎?我就給他地獄變相圖,我說拿回家看,你看你犯哪條,你受的什麼懲罰,你看看你害不害怕。他拿回去看了,後來告訴我:劉姨,太恐怖了,真是這樣嗎?我說我告訴你都是真話,沒有假的,信不信由你。 確實是,這婚外情造成幾個家庭破裂?最起碼是兩個家庭破裂。你自己離婚,你自己家庭破裂了,對方離婚,對方的家庭破裂了,然後又涉及到多少個家庭?涉及你這方面,你爸爸媽媽的家庭。哪個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子女離婚?他聽說自己的兒女要離婚,他傷不傷心、難不難過、著不著急、上不上火?涉及到男方爸爸媽媽的家庭,又涉及到女方的爸爸媽媽,雙重父母,然後對方,婚外情的那個對方,是不是也涉及到她家男方的爸爸媽媽、女方的爸爸媽媽?你說最起碼是幾個老人?最起碼是八個老人為他們兩個人的事在操心。你沒盡到孝道,中國人孝是本,你把孝都丟掉了,你還有什麼好前程?你想當什麼官、想發什麼財、想飛黃騰達,連門都沒有,你自己把門都關上了。 所以這婚外情要不得。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家弄得非常溫馨、非常和諧,老婆孩子,現在都是三口之家居多,三個人好好過日子,餓不著、凍不著,樂樂呵呵的比啥都好,是不是這樣?為什麼要在這個情的問題上吃這麼大的虧,將來要遭那麼大的罪。所以我今天為什麼一開始說,說婚姻這個話題確實覺得沉重,不那麼輕松。關於這個問題我可能說得不是太透徹,感觸得不是太深刻,說得比較膚淺一些,盡管這樣,我也想把我這個感受告訴大家。因為我周圍這種情況,我接觸的不是太多,但是每一次遇到這個問題,我都覺得它的後果是太嚴重了。所以咱們應該把這個問題提到日程上來,就是如果是我們做為父母,如果我們家的子女有這方面的情況,一定要做正面的工作。 現在也有做負面工作的,譬如說兒子、兒媳婦鬧矛盾,做為家長知道了,女方的爸爸媽媽支持,離婚,跟他離婚,不跟他過;男方的父母也說,實在過不了就離。雙方父母如果都是這個態度,非常容易促進他們加速離婚的決心,如果雙方父母都解勸,可能這個問題能緩,最後能不離婚。不要用情辦事,女方的父母向著自己的姑娘,不想讓自己的姑娘受委屈,姑娘回家一說,在這個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做為女孩,如果妳和丈夫鬧了什麼矛盾,我建議不要回去跟娘家的爸爸媽媽說。因為說,很可能就兩種結局,一種結局老人替妳很傷心,他不想讓姑娘抱委屈,妳再哭哭啼啼的,老人心疼你;第二,就像我剛才說的,很可能一氣之下就支持妳離婚,這樣也可能這個家庭不該瓦解的就瓦解了,不能緩過來,就沒有余地了。 真是有這種情況,我周圍真遇到這種情況了,譬如說兩個人,雙方條件都非常好,高學歷、高水平、高能力,也有錢,很富有,因為一點原因,兩個人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因為老人,因為婆婆,七十多歲的老人,可能生活理念、生活習慣和年輕人有些不一樣。是不是很現實?我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老年人覺都比較少,早晨起得比較早,喜歡把什麼事都弄得有條有理的,現在年輕人普遍現象就是愛睡懶覺,不愛起床。大概南方是這個習慣,因為天熱,睡得晚,起得也相對比較晚一些,我們北方現在這種情況也比較普遍,孩子們都願意睡懶覺。就是這樣的,老人有些可能看不慣,不習慣,結果天長日久,婆婆和媳婦就因為這個事情可能就發生了分歧,媳婦可能覺得婆婆很礙事,然後就有矛盾。做為兒子,這面是媽媽,這面是媳婦,向著誰說?受夾板氣。然後氣到一定程度了離婚,兩個人就離了。 離了以後過了一段,因為還有孩子在中間牽著,過了一段又想到了對方的好,忘了對方的不好,又想和好。想和好怎麼辦?就得復婚,然後問我應該怎麼辦。我說如果你們是要想真正的和好,你們都把問題認識清楚了,那你復婚一定要辦手續,要正規,合理合法,如理如法。如果你不辦手續,雖然你們過去是夫妻,但是你們已經辦了離婚,已經拿到了離婚證,現在再搬到一起去住,自己就復婚了,這從我們學佛的角度來說這叫邪YIN,不合法,你得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咱們學佛人要是受戒了,那這更不允許了。復婚也有一定的難度,說復就復嗎?那對方,雙方都想對方考驗考驗,這一考驗,可能有的就禁受不住這考驗。所以很多矛盾在我周圍發生以後,我看了以後就想,如果大家都能學佛,這些問題會減輕很多很多,減到很少很少。 譬如說,妳把自己的婆婆攆出去,把妳自己的媽媽接回來,妳心就那麼安?婆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她想她的兒子!是不是?兒子也很孝順,他也想他的母親。尤其是逢年過節,都希望全家團聚,妳說不把婆婆接回來,婆婆在姑娘家過年,她心也不安,她不把姑娘家當成自己的家,她總覺得兒子家才是自己家,但是她不能回來過年。然後媳婦把自己的媽媽接來過年,你想做為丈夫,他心裡肯定是不平衡的:我的家,妳媽媽來過年,我媽媽不能回來過年。如果要是兩個媽媽都一起來過年那多好!所以人心一定要放正。妳如果愛妳的丈夫,妳就一定要愛妳的婆婆,因為是妳的婆婆給了妳丈夫生命。妳這麼想,這不就有根了嗎?那妳就知道妳應該怎麼做了。這個問題,我說到這也就是供大家參考。 關於這個婚姻問題、家庭問題,我還想說,譬如說這個家庭問題為什麼不和諧?第一條就是代溝,現在我也深深體會到了。我倒不是說下個死定義就是代溝,但是確實有不同見解、不同理念、不同的方式方法。咱們老年人應該要恆順一些,別把自己所有的理念我都要貫徹、都要執行,互相都融洽一點,它就好了。譬如舉個例子說,我就是愛干淨、愛利索,我喜歡把什麼都弄得規規矩矩的,這個東西擺在這,我拿出來用了,用完我還放回原地方。但是可能你的孩子們就沒有這種好的習慣,他用完了隨手就放個地方,所以家裡就顯得很凌亂。過去我生氣,我想這年輕人咋這樣,然後我就嘟嘟、就說,今天挑人點這個毛病,明天挑人那點毛病,時間長了,年輕人就不愛聽。我家孩子還是很孝順的,人家不反駁、不吱聲也不抗議,人就是不吱聲而已。有時候我就跟我兒子說:兒子,你是不是收拾收拾?垃圾袋隨時隨地往外面隨手就帶出去了。我兒子說我看我們這挺好的,媽怎麼妳一來就看出毛病來?我就想,人家兒子媳婦孫女住這,人家沒覺得不舒服不好,我怎麼來了就看出不好呢?妳看出不好,妳也不在這住。因為我和兒子是分開住的。後來我就想,別老挑毛病,妳能干多少干多少,兒子媳婦,他們上班的上班,孫女上學,沒有時間。有時候我過去收拾收拾,收拾利索,不願意收拾我就不去收拾了,我采取這個方法,我自己自在。我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不去,我也不挑人家毛病了,所以現在大家都挺樂呵。 有一次我早晨打電話,說我有什麼事要過去。打電話的意思就是問,你們幾點鐘起來,我別去堵你們的被窩,完了就說我們約個點我就過去。等我過去一進門,啥景象?兒子媳婦和我孫女大搞衛生!我孫女拎個大拖布,這掄得,我敲門,給我一開開,我一進屋,我說這干啥?大早晨忙什麼?我孫女說,「媽媽說奶奶要來,快收拾衛生。」我說這家叫我把人家逼的,把人家嚇的。我說艷梅是嗎?艷梅就笑了,「我們家挺亂的,媽妳來了,我現在趕快收拾收拾。」就為了我,得大搞衛生,你說是不是咱們叫人家精神都緊張了?沒必要這樣。後來我說沒必要這樣,你們過得好,你們過得輕松愉快,我就輕松愉快。這大家互相一融洽,這事就過去了,就挺好的。所以現在我們彼此很和諧,我也看不著他們那些,我過去老挑人毛病,就是你改變自己的心念。 再一個,家庭還存在一個什麼問題?就是爭執。過去就是住鄰居,很少聽說誰家打仗的,現在好像這種現象太普遍了。我們家住的樓好像有點不隔音,隔一段時間半夜打仗,我們家是聽得清清楚楚。基本上一個月三十天,大概最少得有五天晚上半夜是打仗的。我老伴就說:這打得也太熱鬧了,吵得睡不著。從這屋搬到那屋,到那屋還是不行。我說你就坐著打經念佛吧,他們打仗咱們念阿彌陀佛,給他們回向,讓他們和諧,別打仗,就是這樣。這種爭執,我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原因,可能是我能聽到的,要嘛就是你管我了、我管你了,回來早了、回來晚了,要嘛就是錢,錢還是中心。 那天哪個同修在走廊裡跟我說:劉老師,妳再講講關於錢的問題。我就笑了,我說妳讓我講關於錢的問題,這是我的弱項,因為在我腦子裡沒有錢,我說不那麼太明白。人家怎麼看這個錢、怎麼把這個錢、怎麼重視這個錢,我不太理解。因為我從小到這麼大,我沒把錢看得那麼重,當作一個事,甚至到現在我要告訴你們我都不識數,你們可能都見笑。真的!我就告訴大家,老法師講法的時候說了這個錢字,錢不是一個金字邊,那面不是加了兩個戈字嗎,戈不就是刀嗎?兩把刀要舞著起來那能不打仗嗎?再說古時候那個錢,那不是一個圓嗎,圓的中間不有一個方嗎,一個眼,你說為什麼要留這個眼?穿起來。穿起來,現在不是穿起來,是人都鑽到錢眼裡去了。我說古人設計的這個錢也弄得挺科學,他怎麼就弄個眼,你弄個死葫蘆頭不行嗎?就是一個點,他就不鑽錢眼了,他沒處可鑽了。這是開玩笑。你說這個錢,你為什麼就把這個東西看得這麼重? 我那天舉個例子,我跟大家說,一個企業老板,我說我寫的遺囑什麼樣,他聽了以後他真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他不是隨口說說,他說劉大姐,我太羨慕妳了!我說你羨慕我什麼?他說我羨慕妳活得潇灑、活得快樂,妳活得太輕松了。今天我倆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妳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妳的心是空的,妳的頭腦也是空的,沒有那些雜亂事。我那個遺囑已經寫了一本沒寫完,打字打了一本還沒寫完。我說為什麼,主要什麼內容那麼多?他說財產分割。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有多少財產,怎麼一本還沒分割完畢,啥時候能分完?而且他的病很重。他告訴我:我現在心髒非常不好,上一次在醫院裡是搶救過來的,醫生說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可能這心髒就停止跳動了。我說你現在開沒開始念阿彌陀佛?說不定哪天你的心髒就停止跳動了。我說你現在兩件事,一件事,趕快念阿彌陀佛,求往生極樂世界,到阿彌陀佛那去,這是光明大道;第二條道,趕快抓緊時間寫你的遺囑。不一本沒寫完嗎,現在趕快抓緊時間寫第二本,否則的話你心髒停止跳動以後,第二本你寫不出來了。我說就這麼兩條道,你走第一條道,輕松愉快,你身體可能就好過來了。你走第二條道,第二本沒寫完,你累死了,到那時候財產是誰的,你說了也不算;你就是寫到這個本上,落在文字上,到時候可能都不算數,到時候你上哪管去?真是這樣的。所以他說很羨慕我,我覺得他說的是真實話。如果我要跟他比,我要是選擇,我選擇我現在這種生活,我不選擇他那種富有、非常累的生活。他說我現在有些時候心裡很煩躁。我說你不缺吃不少穿,要樓有樓、要車有車、要別墅有別墅,你干嘛要心浮氣躁?他說說不出來,就是煩。是不是這個東西太多了也是讓他煩的一個理由、一個原因? 所以為利益之爭,這個家庭自然就不和諧、不安寧,人人都會身心疲憊。如果一家人在一起成天爭爭吵吵、打打鬧鬧,如果家裡有孩子,孩子受到的是什麼教育?小孩再小,師父講法說,他的眼睛是錄象機,他的耳朵是錄音機,他把父母的一言一行都錄出來了,他都記在心裡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你怎麼樣來做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尤其是三歲之內的孩子,那個教育是太重要了。希望我們的父母,如果為了孩子的健康、為了孩子的快樂、為了孩子的前途,也不要再為利益而爭了。 還有一種家庭,就是缺少理解、缺少愛,彼此互相不理解,各說各的理,沒有愛心,老的也不愛小的,小的也不愛老的,哪怕就是三口之家,彼此也很少理解、很少愛。大家看那個「愛」字,現在不是有簡化字、有繁體字,大家都會吧,這個愛字?繁體字和簡化字的愛有什麼區別?把那個心去掉了,繁體的愛有個心字在中間,簡化字的愛沒有那個心。你說都沒有心了,擱啥愛?愛就不存在了。所以咱們要愛,要用心去愛,愛你的家人、愛你的朋友、愛你的同志、愛你周圍所有的眾生,真誠的去愛,讓你的家庭和諧美滿幸福。如果缺少這個愛,一切都是空的,愛是基礎。如果彼此互相是你愛我、我愛你,肯定上邊說的那些就沒有了,有什麼爭的?我們把那些利益之爭化為愛字,多麼和諧、多麼好,你說你爭什麼、搶什麼?還是多一點愛吧! 我上邊說了關於婚姻和家庭,說了這麼多問題,可能大家要問,問題這麼多,怎麼個解決方法?老法師在講法過程當中說得非常透徹,兩個字,教育!除了教育,沒有別的方法。教育怎麼做?第一,傳統教育。一定要把我們的傳統教育撿起來,雖然我們丟了一段時間,已經很可惜了,現在把它撿起來、重新恢復起來還為時不晚。所以我們應該,第一方面就應該把這個教育撿起來,現在我們正在做,但是做的面是愈廣愈好。如果能夠從方針政策立起來,那可能面就更廣泛、速度就更快、效果就更明顯,這是我們所期盼的。第二個教育就是包括在傳統教育裡面的倫理道德教育要提上來。因為老法師給咱們大家建立的樣板,湯池小鎮的樣板,已經告訴我們,人民是好教的,我們再退一步說,孩子們是好教的。 我曾經當過老師,教過學生,小學中學我都教過,我特別贊歎老法師這個理念,就是好教。因為很多老師都說當老師太難了,不好當,我說我怎麼沒這個想法、沒這個印象?我教了那麼多年學,你看我是當班主任,從一九六四年到一九七四年,我是整整當了十年的班主任,小學、中學我都教了,我沒有一點感到說學生不好教。確實學生是好教的,學生是可愛的,他的可塑性是非常強的,關鍵是你怎麼教,尤其是你愛不愛他們。上次我曾經給大家說,我當老師弄了不少笑話,在座的可能有的沒聽到,我就揀幾個片段給大家再重復重復。我一九六四年參加工作,參加工作以後在小學當代課老師,十九歲。我接的班,就是剛上一年級報名的一年級的小學生,那個時候是八歲上學,我就是小老師,他們是小學生,湊在一起了。 第一個笑話,報到。報到得繳學費,每個人三塊錢,我就讓我媽給我縫了個大布兜子,我就挎在脖子上,胸前就是個大布兜,敞口的,然後好收錢往這大布袋子裡裝。雖然錢不多,那時候三塊錢好像都不少了,就這樣的。然後學生來報到的時候,家長一般的一開始都送學生來,我坐在前面辦公桌,有個小桌子,長條小桌子,我坐在那,結果這學生家長就把我圍得水洩不通。八月份報到,那不正大熱天,我就這個手拿錢往兜裡裝,這個手給人家開收據,給我熱得這汗,從前胸到後背往下淌,就給我熱到那分上。等我收完了以後,我到別的班門口一看,人家別的老師不像我這麼收。人家怎麼收?是家長學生都坐在座位上,一溜一溜擱那坐著,這個來繳完了,第二個再來,人家是這麼的,收完了以後人再給學生家長,老師再講講話。我這啥也沒顧,就是收錢,就給我圍得,給我熱到那個分上。這是我當老師第一個笑話。後來學年組長告訴我:「劉老師,妳怎麼不知道讓他們坐下?」我說沒想,我就尋思收錢。這第一個笑話。 第二個笑話,學生開始上課了,我們那個時候,學校的廁所在室外,我就想孩子們小,怕他們危險,我第一件事做的什麼?給他們准備手紙。我那個桌,前面那桌上一摞軟和紙,誰要上廁所,來,老師給發紙,一個一個發。有的小不點,長得小的,我再領著上廁所,再給他整褲子,就是這樣的。又被學年組長發現了,學年組長告訴我:「小劉老師,妳要告訴學生自己准備手紙,自己上廁所,妳不能給他們發手紙,不能帶他們上廁所,要培養他們自立、自理。」這是我又學了第二招,就是學生這些事需要自己辦。但是我的內心,我覺得我對孩子們充滿了愛。 那時候每個班是五十四個學生,比起來,那個時候的班比較標准,不像現在的班,多的六、七十,不是那樣的,個個班都一樣,平均,就是教這幫小學生。教起來以後,我記得我們班有四個小小子不識數,就十個數數不過來,你這堂課剛給他教會,掰著手指頭教數數,數會了,下課待會又來,老師我又忘了,這個是幾又忘了。然後我就想個辦法,因為五十四個學生,你不能就管他們四個,在課堂上老單獨管他們,所以怎麼辦?我就放學把他們四個領回家,分任務,我爸爸教一個,我媽媽教一個,我姐姐教一個,我教一個,一個人教一個,這不就四個就分散了?用什麼教?我爸爸是木匠,拿回來那個小木頭塊,我家的筷子、火柴棍,反正都能數,就是反反復覆教這十個數。好不容易把孩子們教會了,這十個數能流利的數出來、不忘了,教完了干啥?玩。干啥,怎麼玩?捉迷藏,藏貓貓。你說我家住的就是那小平房,就那麼大的地方,往哪藏?我記得我家那個時候,從農村搬家搬過來那個大鐵鍋,那口就這麼大、那麼高,上面還帶著蓋。這孩子跑到我家飯鍋裡去,到鍋裡去貓著,把蓋蓋上,是這樣事的。因為我們住的是對面房,就是我們這趟房的門對著那趟房的門,那窗戶門互相都能看見,完了我們對面那個鄰居就過來說:「你看老劉家這姑娘,簡直就像個孩子王似的,你看跟這些孩子玩,妳是老師還是孩子王?」我說願意是啥是啥呗,好不容易教會了,那不得高興嗎?高興就樂呵。那時候也沒啥玩具,沒啥玩的,那就捉迷藏,往哪藏都行,藏到鍋裡。他說那怎麼能都藏到鍋裡去!我說藏到鍋裡出來再刷刷做飯呗。就是這樣的。我就覺得當老師真是一種非常好的職業,也可能我性格特別符合和孩子們在一起,因為我和孩子們在一起,我覺得可開心、可快樂了;我要和大人在一起,大人有時候說那話我還聽不明白,還費腦筋,所以還是和孩子們在一起好。 我教了這些小朋友,後來逐漸發展,我又教了中學。我教中學以後,我教那個班是比較特殊的班,就是別的老師如果人家不要的學生,就送到我這來。所以我這班,我一說特殊班,我們在座有的搞教育工作的就知道我說這個意思。特淘特淘,淘到什麼程度?班裡有個通氣孔,那牆上,教室裡有個通氣孔,他們如果要是不喜歡下一節課上課的老師,他就得給你弄點小節目。弄個什麼節目?就把那麻雀抓住以後,事先都塞到那小通氣孔裡,然後用個繩拴著那通氣孔的小鐵片,這麼撐著。這個時候全班紀律特別好,鴉雀無聲,誰也不吱聲。所以老師一進門覺得(我們是八班,外號叫八大爺班),可能心裡想:今天這班紀律咋這麼好?一進屋,老師往講台那一站,班長一喊「立、禮、坐」,這坐字一出口,這面繩一拉,滿屋飛麻雀,你說這課怎麼上?這就是我那些寶貝學生們,就能淘到這分上。 再譬如說,老師裝粉筆那個粉筆盒,上課之前把粉筆掏出來,把沒長毛的小老鼠給你裝在這粉筆盒裡,軟乎乎、肉囊囊的,然後把蓋蓋上,那不還是粉筆盒嗎?等老師來上課,一打開粉筆盒去拿粉筆,抓著的不是粉筆,是肉乎乎的小老鼠,嚇得嗷嗷叫,女老師。然後跑到教研室去找我,「哎呀!劉老師,妳們班課我可上不了,妳快去看看吧!那個粉筆盒裡是啥東西,肉乎乎的。」我說啥東西肉乎乎,不是粉筆嗎?說妳快去看吧!我說我去看看,我就去了。等我往屋一進,我們班都這樣,腰板扒溜直,二目平視,面無表情,就這樣的。我到跟前一看,打開粉筆盒,一盒粉筆,滿滿的擱這放著,沒有別的東西。我說你們這魔術變得挺快,就這麼一會,這粉筆盒就變來變去,變了兩把了,你們把那個再給我變出來我看看。我們那個寶貝,就這一窩小老鼠仔擱手心攥著,擱這嘎哒,眼睛瞅著我。我當時全班掃一眼,我就叫誰誰誰你站起來,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給老師看看。「沒拿啥,沒拿啥。」我說你把手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把手放在桌子上了,實際那東西就放在他兩腿中間,他放這,他把手放這,「老師,我啥也沒有。」我往他跟前走的時候,他手趕快往下拿,我說你的手放在上面,不要往下拿。就是這樣。等我繞過來走到跟前一看,一小窩窩,擱腿這嘎哒擺著。 就能淘到這種程度。你說在這種時候,這樣的學生,老師應該怎麼辦?批評他、打他、罵他?這我都不會,我批評學生還可以,但是你要讓我打學生、罵學生,我真是不會。我打學生打沒打過?打過。因為什麼?有一次我們的勞動委員,他那個頭發長了,那時候不興留長頭發,我就跟他說,你是班干,你能起這個帶頭作用嗎,你看你這頭發長了是不是不好,咱們學生應該是個學生樣。另外他穿了一個喇叭腿的褲子,那個年月沒有幾個穿這喇叭腿的褲子,就是學生。我說你這褲腿下面是不是有點肥,尺寸稍微大一點,咱把它改小一點行不行?說行,老師妳放心吧。說實在的,我的學生非常聽我的話。第二天第一節課是我的語文課,我往講桌前一站,班長一喊「立」,我一看,為什麼都不摘帽子?沒來得及想,「禮」,帽子全摘掉了,清一色禿頭,全班沒有一個長頭發的,都變成禿頭了。你說你笑還是不笑?我實在憋不住了,就把臉轉到黑板上,給我笑得,完了我這一笑,我們班簡直都,差不多房板都要笑開了,全班的男孩女孩哈哈笑。笑完了,我說為什麼要這樣?誰領導的?我那勞動委員說:「老師,昨天妳不是說嗎,要起好作用,不要留長頭發,我跟他們一說,他們說那咱得聽老師的話,既然不讓留長頭發,咱們短頭發也別留了,都把它剃掉。」心特別齊,一般的做不到。我們班男孩女孩,對內要是打仗也得見血,要是對外,是男孩女孩一起上。所以我們八班,那個時候正好出了一本書,《林海雪原》,《林海雪原》有個八大金剛,坐山雕是頭,我們班排號又是八班,所以我們班的外號就是八大金剛。後來人家老師們評價,說八班何止是八大金剛,人人都是金剛,男同學也是金剛,女同學也是金剛。我說那我就是坐山雕了,一個坐山雕領著一班八大金剛。就是這樣,但是我覺得那幾年教學生活特別快樂。 就去年,我們這些同學又聚在一起,聚會來的,他們說起過去上學那些事,還都說得津津有味,就是那個情節他們都記得非常清楚。我說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們還記著?他說老師,那個印象太深刻了。也可能那時候我們小,就是我們每一次淘氣、每一次犯錯,妳當時哪怕是批評我們,哪怕是就像我們去剃禿頭。當時我們最淘氣的那個,我照著他光腦袋啪啪拍兩下,我說你們太調皮了,完了他說啥?老師給我拍打拍打灰。就是這樣,就是彼此之間沒有說我高高在上,我是老師,他們是學生,我怎麼教育他們、怎麼批評他們。他們現在告訴我說:「老師,那時候我們就覺得妳非常親,沒覺得妳是我們老師,我們看別的班老師和妳不一樣,我們就心裡非常慶幸,我們可攤著這個老師了。」就是這麼一種感情。 還有一個就是我教的最大的學生,是七0屆的,七0屆畢業生他們基本上比我小個六、七歲。譬如,我一個學生他告訴我,他說老師,那時候我特祟拜妳,妳不教我們的時候,妳教低年級,我每天下課趕快跑到走廊去。我說干嘛?他說我去看妳從哪個教室出來,我用眼睛送妳到教研室,然後又打上課鈴了,我又出來,我從教研室用眼光把妳迎出來,給妳送到妳上課那個班。我就是喜歡,我回家跟我媽媽說,我們學校有個什麼老師。他媽媽說你們老師什麼樣,怎麼讓你天天還能這樣?他說更可笑的,我當時候穿了個黃軍裝上衣,立領的,洗得發白了,他都學得可形象了,說老師妳穿一個大補丁褲子,褲子補丁那麼長,他跟我比量,一個膝蓋一個大補丁。完了他說我回家告訴我媽媽:媽媽,那老師穿個什麼衣服,妳給我也弄個黃軍裝,快點找兩塊布,給我膝蓋這補兩塊大補丁。就現在說起來是不是都像笑話一樣,就是這樣。後來他的班主任老師調走了,就把我從低年級一下子就調到他們班去當班主任,他那個時候是七年級,就調他們班了。他說老師妳都不知道,妳第一次到我們班去把我樂到什麼程度,我恨不得都跳高,真好,這老師咋來當我們班班任!回家趕快向他媽報告,那個老師上我們班當班任了,就這樣。我教他們時間不太長,教他們也就一年多,他們就上中學了,就是這樣。 所以我跟大家插了這麼一段是什麼?就是無論是你和誰相處,你只要心裡存著這個愛字,你愛他們,你那個感情是不一樣的。你說當老師批不批評學生?也批評,他們犯錯的時候也要批評他們,但是你這個批評是帶著愛的那種批評,你語氣可能都不一樣,你得到的後果都不一樣。所以現在有人說學生不好教,我說我真沒有那種感受,也可能我那個淘氣包子太集中,我都習慣了。 有一個小寶貝,我都管他叫小寶貝,小學六年級畢業了,就認識三個字,他自己的名字,還不會寫。六年學了三個字,認識還不會寫,你說這孩子真是可憐。長得毛嘟嘟的大眼睛,黑乎乎的,可可愛了,是學校的第一號王子,誰也管不了。他們小學往中學報名單的時候,一個人一張卡片,那個卡片上就帶記號,學校的王子是三個三角號,學年的王子是兩個三角號,班級的王子是一個三角號,這都是帶號的。所以來了以後,你一看這個名單,就知道這個學生是屬於哪個類型的,那這個王子肯定是分到我們班,就分到我們班了。但是我沒有見過這孩子之前,我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樣,只知道他淘,愛打仗、不遵守紀律。然後報到那天我就想,我要第一眼能把他認出來就好了,可能對他是一種震攝,這是我當時內心的想法。當時一個學年是八個班還是十個班,那就得排隊,在校園裡排隊。排完隊,我就看我們班男孩這個隊伍,就想我能不能把他認出來,我就從頭看到尾,就覺得哪一個也不像。後來我就室外看看,一看我們學校有個記事板,記事板的後面站著一個小黑小子,探頭探腦往這面望,一看就是個淘氣包,我當時心裡想就是你。完了我就走過去了,我就叫著他的名,我說你站到隊伍裡去,他當時就愣了。後來等熟了以後他跟我說:「老師,妳真是給我一個下馬威,我當時就想,這老師神了,她咋把我名叫出來了?」我當時我就想,我就要把他認出來。然後他就說:老師我站哪?我說你這麼大了,你應該知道你站到哪,你自己去找位置。他就從第一個開始比,比到倒數第三個,他說老師我站這行不行?我說你認為行就行,你認為不行你繼續比。他說那我就站這了。就站這了,第一天報到。 然後就排坐位,點名,當時我第二個想法就是爭取一次把全班的名字我都記住,明天早晨點名我不用點名冊。我真是這麼想的,不是說我聰明、記憶力好,我回家去演習了。我排座位是一座一座的,一座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我排那個點名冊的時候我是按著他們的座位寫的,一行一行的。晚上回家,我那一宿沒咋睡覺,我就背我這個點名冊來著,是我背下來的,真不是我聰明。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得開始點名,我說現在請大家坐好,老師開始點名。先是最小的淘氣包,老擱那這麼扭著,我就說你哪不舒服?他說老師我坐不住,我想溜達。我說好,老師先不點名,你先下地溜達溜達,等你溜達舒服了再坐回去,老師再點名。他就下地了。那四趟桌中間不有空嗎?他就下地溜達來溜達去。我說你溜達好了沒有?溜達好了。我說溜達好了回到座位坐著,老師點名。回去了。 我就開始點名,這點名冊我就沒拿到班上來,放在我辦公桌裡了,然後我就按著昨天晚上背的那個記憶,我就瞅著座位一個一個叫。我告訴他們,我說老師叫對了,你站起來答一聲到,老師叫錯了,你不用站起來,你瞅著老師,我就知道我叫錯你名字了,老師給你道歉。完了我就開始點,從第一桌開始點,全班一行一行,四行,一直點到最後,真爭氣我一個沒叫錯,都點對了。這時候全班同學那表情都立馬不一樣了,那真是腰板馬上都扒溜直,那小臉都抬起來,揚臉瞅著我。我心裡當時很自豪,就想我都叫對了,我震你們一下,就那個想法。後來同學們告訴我:老師,妳真是震了我們一下,當時下課以後,我們就說這個老師了不得,可不能惹她,她記性太好了,怎麼昨天才見了咱們一面,今天就把全班名都叫上來了。就是這樣。 所以跟孩子們在一起,跟學生在一起,第一位的是要拿出你的真誠心去愛他們,他們的難處就是你的難處,譬如說人家不要的學生,送我這來我都要。後來我當校長以後,我把學生分好了以後,分到各個班主任那去,人家班主任老師就開始往外挑,挑什麼樣的?家庭條件不好的、穿衣服很髒的、淌鼻涕的、家庭沒有人輔導的。人家怕拉班級的成績,人就送到我這:劉校長,這個我不能要。你不能要,我說為什麼?他成績跟不上。六個孩子在家裡是老大,媽媽又是精神病,肯定是家庭條件不好,沒人輔導過他,更沒像現在上什麼學前班,那肯定一開始他跟不上。我說那就簽個合同,我教三個月,三個月以後你來出題考試,達到你們班中上等水平,你無條件給我收回去,你沒有條件剝奪孩子的學習權利。行不行?他說那行。放在我這,我就每天放學把他領回我家教,上班領到我辦公室教,教了三個月,我就把那個老師找來,我說你現在可以出題。如果我出題,你說我教他啥我出啥,你出,你在這看著,然後你給他批卷,你給他判分,看看他能達到什麼程度,如果夠格了你領回去,不夠格我繼續教。結果他一考試,我們班上等水平了。就三個月,我就把這孩子教成上等水平,然後老師就沒啥說的了。 成績上來了,還有髒、淌鼻涕,在這三個月過程當中慢慢培養。說穿著小棉襖閃亮光,不衛生。棉襖還不能洗,老師還笨,我還不會做,怎麼辦?我給他買個小襖罩,給他罩上了。我告訴他,孩子,髒了以後洗這個襖罩好洗。以後注意,鼻涕不能這樣似的,我告訴他:這樣似的,完了鼻涕就都抹在這個前大襟,它就亮了,咱這回不往這上摸,拿軟乎紙給它擦了,扔到紙簍裡。所以在我那我教他的時候,那鼻涕就像面條一樣,一會下來了,一吸溜上去了,我說不能這樣,拿紙擦,養成好習慣。所以他就三個月,這個毛病也改過來了,不這麼抹了,它這就不亮了,鼻涕也不像粉條一樣,也不突魯了,那老師沒啥挑的了,領回去了。 有沒有阻力?有阻力,因為我也有孩子,有姑娘、有兒子,也上學。我婆婆一看我何止,這不是領一個,不知道我這陸續領幾個,一領回家,我婆婆那眼神都不太對勁,妳想妳自己家孩子不管,管人家孩子,就是這種心情。瞅著我就說:「我們小雲又領回來好幾個小祖宗。」說我領回去的是小祖宗。祖宗就祖宗,就是這樣。 我從事教育工作,從一九六四年開始參加工作,一直到一九七五年,我離開第一線,就是不當班主任,當教導主任、當校長,然後我是一九八三年徹底離開教育崗位,調到另外的部門去工作的。就是這十多年,我就沒有覺得學生怎麼難教、怎麼難管、老師怎麼生氣,我真是沒有那種感覺,所以我現在跟你們說這一段例子,我就說如果咱們家庭,家庭成員之間,你也以這種愛心去對待他們。譬如說婆婆和媳婦這個關系好不好處?我過去特別不服氣,那時候我辦公室有一個小同事,她就跟我說,她的哥哥和她嫂子和爸爸媽媽的關系怎麼緊張。我說那不對,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妳坦誠去對待他,他怎麼能不好?我說我結婚以後婆婆對我特別好,我真像我婆婆的姑娘一樣,我對我婆婆也好,這是真實的。現在我就想,等以後我兒子結婚了,我一定對我兒媳婦要比我婆婆對我還好。後輩要比前輩更高,我只能超過我婆婆,不能次於我婆婆。我真是這樣說的,我也這樣做的。但是後來孩子結婚以後,就通過這十幾年我的感受,我真是體會到了,有些時候確實不太好處。 是不是我不真心?不是,就是說不出來兒媳婦和婆婆之間,還是有那麼一種距離,還是有那麼一種隔閡?我不知道它來源於哪。我曾經跟我兒媳婦,我倆坐在一起交心探討過,因為我兒媳婦很坦誠,是個好孩子,我就跟我兒媳婦說妳怎麼想的?因為咱倆,我是婆婆妳是媳婦,社會上有好多,我想研究研究這個問題,怎麼樣能把這個關系處理得更和諧?我兒媳婦跟我說:「媽,我真是跟妳說實話,我就想婆婆不是媽。」她就這一句話。我說不對,婆婆怎麼不是媽?婆婆是媽。妳當姑娘的時候家裡有個媽,結婚以後妳又有了一個媽,妳是多了一個慈母,怎麼婆婆不是媽?我不承認,我就是媽。完了她說:「從感情上有這種感覺。」後來我反思我自己,還是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到位,如果我做到位了,她不會有這種感觸的。後來我就一點點跟她探討,我說這麼多年,結婚十幾年了,妳對媽都有哪些個不理解、不滿意的地方,妳都給我叨咕叨咕,媽心大,啥都能裝。有些時候,我倆就直接面對面的交流,她說了以後我才知道,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我腦袋裡根本沒有印象。我說妳看咱要及時交流多好,當時就把這個小結結、小疙瘩就解開了,現在十來年,可能我這面啥事沒有,妳那面結了許多小疙瘩。咱一個一個來解,沒必要結這個小疙瘩。 現在我就想從哪做起?我是婆婆,從我做起。長輩,對不對,你一定要真誠心去愛你的晚輩。你這樣想,兒媳婦她有爸爸媽媽,她爸爸媽媽希望她的姑娘嫁個好婆家,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我有姑娘,我希望我姑娘嫁個好婆家,這不是同樣的心態嗎?所以我跟我的同事曾經這樣說,我的理念就是,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我的兒媳婦,只能比對我姑娘和對我兒子更好,不能次於我姑娘和兒子。但是我心粗,有些事可能我想得不周到,但是發自我內心的,就現在我面對鏡頭,我坐在這裡,坦然的可以對大家說,我真心誠意的對我兒媳婦好。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一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改變過。雖然有些時候,有的事聽了以後有點想不通,不是這麼回事,怎麼能這樣?但是很快這個事就過去了。因為我想,孩子三十多歲,上有老下有小,一天工作量那麼大,現在社會也很復雜,她很難、她很累,有些時候回來不太高興、有點不舒服,這都可以理解,所以做為婆婆不去挑剔孩子們。你就想,她這一天,從上班到下班已經很辛苦了,早晨帶著孩子去上班,帶著孩子去上課,六點多鐘從家就出發了,晚上要陪孩子上完補習班的課,最晚的時候都九、十點鐘才能到家,多麼辛苦,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咱們彼此多一點理解,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從自己做起,比要求別人,一是簡單、簡捷、方便,二是效果特別好。我們現在在座的,可能有婆婆、有媳婦,我們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個家庭和不和諧,如果你是三代同堂,公公婆婆是樹根,小夫妻是樹干,孩子是樹梢樹葉,就是這麼一個比例。大連有個孫老師講課,他有個大樹這個圖,講過這個。如果是這個,現在我們這個樹干起著很重要的作用,承上啟下是不是?你看老人年齡大了,需要你們關愛、照顧,孩子還小,需要你們培養教育,你們就在這個時候,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是最累的時候,最辛苦,這個老人是理解你們的。過去老人把你們帶大的時候也經歷了這一段,那時候譬如說像我,我上有公公有婆婆,然後我有兒女,這不也是三代?從這個時間段經歷過以後,彼此就知道了。我現在做婆婆,就知道當年我婆婆的苦衷,因為我婆婆就這麼一個獨生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就我一個兒媳婦,我當時的脾氣又很剛烈,不像現在這樣,我那個時候脾氣很暴燥,沾火就著,但是我心眼好使,我婆婆和左鄰右捨都說我心好、善良。你這樣一想,彼此互相理解的成分就增多了,彼此就知道互相關愛了,當你把愛給了別人的時候,你會非常快樂的。 譬如說我舉個例子,我兒媳婦工作忙,很辛苦,所以到春節前我就想幫她搞搞衛生,我就把她家所有的簾、單什麼的,包括衣服在內,我都包成包。因為從她家到我家要坐車,得坐四站,我還捨不得那一塊錢坐車,你說老太婆都摳到啥程度了,節約到這種程度。我就把它包成包,然後就動員我老伴和我去把這包背回去。我老伴有自行車,他自行車可以給我馱,然後馱不了的我再背著一個。後來我老伴抗議了,人家不干了。不干了,我姐去,我就跟我姐倆去,我姐跟我包包,然後兩太太一家背個包,我說像闖關東一樣。背著走這一道,大約得走半個小時,這一道所有人的目光大概都瞧這兩個老太太,這年月還有背包的?我說沒關系。這兩包背回以去洗干凈,都給它熨板正,然後再把包背回去,再背那兩包沒洗的,就這麼的。到過春節前,我就把所有該洗的都給她弄好了,板板正正的,這樣你看不就給她節約時間了嗎?她可以多一點休息時間了。你說我干這個活,是不是就把我累得不行?不是,干的時候還挺輕松的。我老伴有時候說,妳這是干什麼!給我起個名叫「老賤種」,我說賤就賤吧,勞動鍛煉身體。實際我真是沒有別的想法,我就想,能干我就干一點,孩子們忙,能幫我就幫她一把,就完了,就這很簡單的事。 我舉這個例子都很淺顯。我今天之所以把婚姻和家庭這個問題拿出來,做為一個專題來說,就因為涉及到每個家庭。誰都離不開婚姻,誰都離不開家庭,如果我們家庭和諧、幸福、美滿,人心是快樂的,你念佛都快樂;你家裡要天天打仗,說實在的,那個佛你也念不下去。所以咱們要解決這個問題,從咱自己做起,是婆婆做個好婆婆,是媳婦做個好媳婦,是閨女做個好閨女,是兒子做個好兒子、姑爺做個好姑爺,老老少少大家都樂樂呵呵的。向齊老菩薩學習。你們可能沒看到,齊老菩薩帶我們到公園去,干什麼去?去笑。說只有笑,你才能上西方極樂世界,你成天哭天抹淚、愁眉苦臉,能上西方極樂世界嗎?前天晚上就帶著我們在十樓,要結束了,把師父送走了以後,我們又上樓到那屋,又教我們笑,大家笑得前仰後合。你們以後,我不知道那照片能不能洗出來,在誰手裡,那齊老菩薩逗我,因為我平時不太愛笑,齊老菩薩逗我,不笑不行,揪我耳朵,完了叫他們就給照下了。他們當時給我看,在那個相機裡拿來給我看,我一看太可笑了,這兩個老太太,兩個瘋老太太、傻老太太,連扭帶跳的,可有意思了。 所以大家還是應該敞開胸懷,充滿了愛,把一片愛心獻給全體眾生,我們大家也快樂、也幸福。祝願大家都有一個好的家庭,美滿、幸福、和諧!今天上午就講到這,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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