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雲:我們該做些什麼(文字版)
我們該做些什麼 劉素雲居士主講 (共一集) 2010/6/24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2-446-0001 尊敬的師父上人,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家中午好。今天下午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大家來分享這樣一個題目,就是我們該做些什麼?為什麼要分享這個題目?昨天晚上在這裡,我們聽師父上人兩個小時的開示,聽了這個開示以後,我把我的感受跟大家說一下。首先我的感受是覺得心情很沉重,我想師父上人已經八十四歲高齡,還在為我們操心,為眾生操心,覺得心裡非常慚愧,自己做得太差了,這是一個感受。第二個感受,我覺得師父上人太慈悲了,在這個時空點我們遇到了老法師,真是我們大家的福德因緣,我們的福報太大了。在這個時候有老法師給我們掌舵,我們知道該怎麼做、該做些什麼、該向哪個方向去努力,這個機緣是太難得了。所以昨天晚上聽了師父上人的開示以後,我真是深有感觸。因為什麼?現在時局是什麼樣的,大家都比較清楚,說是劫難也好,還是災難也好,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它就是現實。所以面對這個問題,如果我們沒有師父上人的指導、引導,可能我們會茫然失措的;但是有師父在這裡給我們掌舵,我們心裡就踏實了。在這裡我想說一個什麼問題?就是如何面對災難。 對於這個問題,從我接觸到的,我感覺到有兩種態度,一種態度就是掩耳盜鈴,不能面對現實,不願意說這個現實,也不願意聽這個現實。因為我接觸的佛友也好,還是其它人士也好,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是采取回避的態度。如果我說多了幾句,可能有人就說你怎麼宣傳這個?實際不是我在宣傳,要制造讓大家恐慌。而是我要告訴大家,怎麼樣面對這個現實,怎麼樣能化解這個災難,減輕這個災難,我們應該做點什麼?這是真正我說這個話的目的。但是有些人他不是很理解的,有時候也引起一些人的誤會,你就應該說正面的東西,不要說有什麼災,有什麼難。聽到這我的心都好痛,我想一旦事實就在面前,可能你就不知道怎麼辦了,為什麼現在我們不做好思想准備?如果一旦事情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知道怎麼做。你們想想,四川汶川的大地震,事先大家都不知道,多少秒鐘的時間?我聽說是十二秒鐘的時間一切都化為烏有。你沒有思想准備,可能那個時候,你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果你有思想准備,我們好好念阿彌陀佛,我們該到哪去就到哪去。我記得老法師在講法的時候說過,有人提問過,說汶川大地震,不有那麼多學佛人也死了嗎?用我們眼睛看,用我們凡夫知見去看待這個問題,是,你從表面上看,都死了。可是老法師告訴我們,你看到的他死了,他死了,但是去的方向是不一樣的,去的地方不一樣,我們這個道理做為學佛人,是應該明了的。 對於我們真正的學佛人,我認為應該是坦然面對這個現實,正視這個現實不要回避它,你回避也沒有用。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來,二00三年不知道誰告訴我四句話,「天地怒了,地球壞了,人心不善,災難來了」,這四句話是我二00三年知道的。但是我知道這個以後,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我就想這話就告訴我們要向善,不要向惡,我理解得非常簡單。到現在這個時候,我把那四句話想起來對照目前的現實,我知道實際那個時候就在提醒我們該覺醒了,不要再迷惑了。記不記得昨天我曾經說過四句話,那四句話就是刁居士她讓我老伴給她寫條幅,我老伴說「寫什麼詞?」小刁當時就說,「大姊,妳說詞,讓我姊夫給我寫。」我就在那種場合我順口就說出來那四句話,就是「末法末劫時空點,六道眾生多苦難,泣勸眾生快覺醒,速登回家大法船」。我告訴你們,說實在的,當時我說這四句話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怎麼說出來的,因為我沒有經過大腦思惟。我想想我給她說個什麼詞,沒有想,就這四句話順嘴我就說出來了,然後我老伴就把它寫成條幅,現在就在刁居士家裡掛著的,就是這樣的。你說把我二00三年那四句話,和我去年說的這四句話,把它結合起來看是不是在啟示我們什麼,在告訴我們什麼。 但是因為我們迷,沒想得那麼深,沒悟得那麼透。昨天晚上聽了師父的開示,我明白了,這八句話實際是在點化我們應該怎麼做,不應該怎麼做。你看尤其是後面我說這一句,「泣勸眾生快覺醒」,那個泣是哭泣的泣,三點水加立字的那個泣。當時我老伴把它寫完了以後,我們三個好像還議論了,這什麼意思?我說泣就是哭的意思,都沒有往太深刻的意思上去理解。誰在哭?佛菩薩在哭,現在我們看不見。佛菩薩就在我們身邊,看見了我們不覺醒,在迷惑當中,佛菩薩都在哭,都在流眼淚,而且他們的眼淚是血,不是淚水。看著我們太可憐,迷到這種程度還不知道回家,所以最後一句是「速登回家大法船」,那個速就是急速的速,速度那個速,你晚了你法船你就上不去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所以昨天晚上,聽了師父上人的開示,我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在點化我,我為什麼當時我都沒有理解,都不知道什麼,你要說一點意思不知道,不是這樣的。知道是勸善的,但是深刻的意思沒有理解,想到這兒吧,我就覺得非常慚愧。慚愧在哪?就是在某種程度上,遇到一些具體事情的時候,還是沒有完完全全的把眾生放在第一位,有時候還想到我自己。可能你們聽了我講了幾堂課以後,你們想妳還有私心嗎?我告訴你們,有。就從二00三年說起吧! 二00三年我出了第一張光盤「信念」,很快我就成了名人,我措手不及沒有思想准備。那個時候說實在的,每天人來人往,我有點應接不暇,時間長了心裡多少有點煩,就覺得整個生活規律打亂了。我就想快快的消停下來吧,我還恢復我原來平靜的生活,真是那樣想的。所以有時候佛友們來訪,或者請我出去講,有時候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不是痛痛快快的,非常願意接待大家,或者我願意出去給大家講。那個時候的思想境界還沒有現在這個程度,好在是大約是一年多以後,這陣風是逐漸的減弱了,逐漸恢復平靜了。今年我又一次成了名人,我前天我在電梯間,我跟師父上人說,「師父,你別再講我,你已經把我講成名人了。」師父就笑了,說「好好好,給大家做個好榜樣。」師父對我寄托的是這麼大的期望,我跟師父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告訴你們我真實的想法,不是我謙虛,我真是想再恢復原來那種平靜的生活。我不習慣這麼張張羅羅的、東跑西顛的、人來人往的,那你說我是不是一種自私的想法?還是先想到自己。我雖然跟你們說,師父上人把我推舉出來,是對全體念佛人的期望,是想通過我給大家做個樣子。可是我心裡想,如果有別的樣子,還是讓別人來做,還是讓別人來當名人,我還是希望消消停停的,每天回家讀我的經,念我的佛,看光盤,這種生活是我最適應的,那不還是沒跳出我嗎?所以想到這兒吧,我就覺得特別慚愧,怎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眾生這麼苦難,妳首先想到妳自己,妳想消消停停的過日子,想消消停停的聽經聞法。 然後我就在心裡問我自己,妳聽經聞法的目的是干什麼?我自己回答不上來。因為我想你要說我聽經聞法我想成就我自己,那我下一個問題肯定是問,你成就自己又干什麼?如果你不為眾生,你成就自己又有什麼用?況且你不是為了眾生發心發願,你能成就嗎?所以每當我扪心自問,我就心裡感到非常慚愧。特別是上午,今天上午聽了齊老菩薩的一節課,我非常受感動、受振動。她老人家年齡比我大,已經七十歲了,她所遭受的苦難,受的苦、遭的罪,我沒有經歷過,我的苦難和她比,那真是沒法相比。所以我聽了齊老菩薩這一節課,我確實是深受教育、深受感動,齊老菩薩是我學習的榜樣,是我的楷模,我要好好向她學習。這我跟大家說的,都是真實的心裡話,是大實話,我希望大家也監督我,讓我不退轉,勇往直前。因為齊老菩薩她跟我說,她說我遭了這麼多罪,受了這麼多難,我就是一個心眼的,勇往直前,我不退縮,我沒有退轉的心。就這一句話讓我深受振動,我為什麼?我不是說我想退縮,這我倒是沒有,我就想消停下來,我不想熱鬧。你看齊老菩薩她所遭的罪,何止就是熱鬧一些,我跟她簡直沒有相比。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老老實實的、好好的向齊老菩薩學習,以她為楷模、為榜樣,在我修學前進的路上,她就是我的指路人。我說的都是真心,實實在在的話,我不是吹噓誰、吹捧誰。 這是在說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之前,也算個開場白。昨天師父開示,主要講的內容是關於修學六和敬,要啟建六和敬僧團,是講這個內容。六和敬的問題,我如實的告訴大家,我修學得不好,我做得也不好。昨天我聽了以後,我真是很受振動,這個問題太嚴肅了。我過去沒有把它提到那麼個高度來認識,只是想我做個好人,好好修行,好好為眾生服務就可以了。對照六和敬,我做得太差了,這六條我一一對照我自己,我哪條都沒有做到,所以這個是我的第二個慚愧。光慚愧不行,明白這個道理,咱們就應該做、應該落實,佛法是講實質,不講形式,所以咱們還來實的,別來虛的。我想師父講了六和敬的問題,佛陀教育協會倡導要啟建六和敬僧團。做為我們來說應該怎麼辦?我們昨天在場聽師父開示的佛友也不少,我不知道大家都怎麼想?我是這麼想的,我現在這個問題我又聽明白了,我認識上又有了新的提高,我在做的問題上,也應該有新的提高,有新的行動,不應該僅限於口頭上的認識,而應該落實在行動上。我想我自己應該從這幾方面做起也供大家參考,如果有大家可借鑒的地方,就算我對大家的供養。如果沒有借鑒的地方,你們大家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想一想,你怎麼樣來落實這個六和敬? 我想我應該從哪幾方面做?第一從我做起。因為從我做起這個問題是太重要了,你不要要求別人如何如何做,首先你自己要做好,用你自身的落實行動給大家做個樣子。念佛,老老實實的給大家做個好樣子;落實六和敬,也老老實實的給大家做個好樣子。我是這樣想的,怎麼樣做好樣子,怎麼樣落實,就是時時反省自己、日日反省自己,反省自己的錯、自己的過,改自己的錯、改自己的過,不見他人錯、不見他人過,這就是我想到我落實六和敬的第一步,就是要從這做起。譬如說和諧,你總想我的環境不和諧,別人和我不和諧,錯了。我昨天聽完師父的開示,我覺得這個和諧也要從自己做起,你要真誠的和別人,和任何人去和諧,不要要求任何人和你和諧,這句話聽明白沒有?這是我的想法,好像有點像繞口令。就是你要真誠的去和任何人和諧,不要要求任何人和你和諧。你和別人和諧了,你真誠的去和諧別人,你感召來的一定是別人和你和諧。但是你不要要求別人,你不去人家和諧,你要求別人和你和諧,那就錯了,肯定和諧不了,這是我要做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以自身真正的落實六和敬,來感化你周圍的人,周圍的眾生,帶動更多的人、更多的眾生落實六和敬,這樣我們才能建立更多的六和敬僧團。因為師父對這方面,我感到他的期望是太大,苦口婆心的說兩個小時,不就是讓我們和諧,讓世界和平嗎?不就是要挽救這場劫難嗎?不管有人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在這裡還是說實話、說真話,告訴大家師父的苦心,我們不要辜負了師父的希望。老人家這麼大歲數,高齡老人,每天還在為這件事忙碌著、奔波著、辛苦著,我們真是有點於心不忍。所以我們一定要真正的從自身做起,來落實這件事。怎麼樣能做到這一點?還是那句老話,就是一切人、一切眾生都是諸佛菩薩,唯我一個人是凡夫,把自己放在最低處。按齊老菩薩的話說,就是軟軟的、低低的來這樣告訴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別人都是佛菩薩,只有你自己是凡夫,你才能夠虛心的向別人學習,然後你自己才能成就。不有一句話嗎?說水往低處流。還有一句話,譬如說一個容器,就像這個水杯,你把它倒了滿滿的一杯水,然後你再想往裡倒的時候,它肯定要從杯口往外溢的,你倒不進去了,為什麼?因為你裡面已經滿了。如果這個杯子是個空杯,你再往裡倒的時候,肯定能倒進去,就是這個道理。 我們做為一個修行人要謙卑,要禮敬諸佛,諸佛,就是所有的眾生都是諸佛菩薩,你這樣你自己才能受益,你自己才能前進,你自己才能提高境界。如果你把自己放在很高很高的位置上,你看別人都不如你,你不會進步的。最好你可能是停滯不前,可能你停滯不前你都做不到,人家在進步,你在這停著你就是在退步。所以咱們做為學佛人一定要謙卑,如果大家有這個機緣,有這個條件好好學學關於六和敬。昨天在那我看了一些,今天中午我利用休息時間,我又看了一部分內容,看得還不深、不透,還要仔細去推敲、去研究。尤其是最後的師父寫的那個啟請書,祈禱書,那個非常好,那是師父親自寫的。我建議大家如果有這個機緣好好看看,對照對照自己,你應該怎麼辦?實際我們做這件事情是救自己,也是救世界,這叫自救救世,救自己也是救世界。如果世界都沒有了,還有你嗎?所以這是自他兩利,就是你自己和他人都得利的一件事情,我們人人都有分。因為什麼?一切法由心想生,如果我們每個佛陀弟子,特別是我們每個淨宗學人,都能夠認真落實佛陀教育協會這個號召,人人都為六和敬做一分貢獻,那我們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這個力量會振動虛空法界的。你不要想我有什麼本事,我不就是一個小白人嗎?你不要小看自己,你的起心動念是一股力量,他的起心動念是一股力量,我的起心動念是一股力量,如果我們的起心動念給它融合在一起,而且它動念都是為善的,都是為世界和平的,為挽救這場劫難的,為拯救地球的,你說這個力量能小嗎?況且我們全世界有多少人在做這件事情。 老法師說如果全世界有八千人來做這件事情,就了不得了,我們就可以挽救劫難,暫緩劫難,你想這個力量小嗎?全世界有六十億人口,八千人能做這件事災難就可以化解,可以減輕,你能不能做這八千人裡的一員?況且何止是八千?我們能不能八萬?能不能八億?如果我們這麼多人,八億人都能念佛,都能做落實六和敬的先鋒模范,我們的世界不就太平了嗎?我們的地球不就太平了嗎?這個劫難不就可以化解了嗎?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每人獻一分力量,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為什麼我們不去做?為什麼我們要看著這場災難的降臨?所以說我想我自己一定要發心、發願來做這件事情,因為六和敬的有關的資料我學習得不夠,我回去我再要從頭好好的學習,一條一條的去落實。我是這樣想的,最起碼我要做這八千人裡的一員,我要把我的一分力量獻出來,獻給眾生。我要為世界和平,為這個地球減免劫難,我要貢獻我自己的一分力量。如果我能團結更多的人來做這件事情,那當然是更好的。從這個來看,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是一個大事,它涉及到我們每一個人,因為每個人都生活在這個地球上。 我昨天講還是前一次我講,我告訴大家,如果你面對災難的時候不要驚慌、不要失措,因為我們念佛人有依歸之處。我們的依歸之處就是西方極樂世界,就是阿彌陀佛。比如說一葉小舟,在茫茫大海裡漂流,我們這個小船上有掌舵人,這個船到哪去停泊,去靠岸是最安全的,我們心裡有底數。如果這個小船沒有掌舵人,隨它自己去漂,那心裡是沒有底數的,不知道漂到哪去了?因為我們的掌舵人就是阿彌陀佛,就是我們的師父上人,所以我們坐在這個船上,心裡是踏實的、是安全的,最後我們一定要回到西方極樂世界。昨天師父上人說,假如你面對災難的時候,你的准備工作沒有做好。譬如說我們有些習慣的口頭語,一剎那哎呀、哎呀,不是阿彌陀佛吧;或者是哎呀媽呀,哎呀媽呀,也不是阿彌陀佛吧,關鍵的時刻,把阿彌陀佛佛號忘了。你那一句哎呀,一句哎呀媽呀,你就不知道上哪道去了。你只有在那關鍵時刻如如不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你就回家了。多麼簡單,你說我們為什麼不選擇這條道路? 所以這個事我在這裡說,我也想到了,肯定會有不同的聲音,因為這個是不是全球直播我不知道,肯定是面對這麼多觀眾,肯定這光盤要流通,很多人都會看到的,一看到妳這老太太妳在宣傳什麼?我不害怕,我沒有私心雜念,我為大家好。所以我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大家,讓大家做好這方面的思想准備,我們大家好好念佛,好好落實六和敬,有辦法挽救劫難,不是我們就坐這等這個劫難的到來,有辦法我們為什麼不做?我們不是在這宣傳這個黑暗面,讓大家恐慌不是這個目的。是告訴大家方法,教給大家怎麼做,師父上人不在教我們方法嗎?我們把方法學會,我們認真去落實,這災難不就減緩了嗎?我們不就是為自己、為這個地球、為眾生,不就做出貢獻來了嗎?這是我們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不是說我能做,他能做,你不能做,你也能做。所以我們首先要發心,要落實這個六和敬,要啟建六和敬的僧團。我剛才第一條我說了,從自身做起,不要去要求別人,你如果強迫的要求別人,可能效果還不好。我們這個事情都是自覺自願的,你認識了,你聽明白,你願意去做,你就認真的去做,你就貢獻了一分力量,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我昨天說了一句話,我說我現在在哈爾濱每天早晨三點鐘出去繞佛,現在隊伍愈來愈壯大了。昨天聽了師父的開示,我就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我們繞佛、念阿彌陀佛,不是也在落實六和敬嗎?大家齊心協力念的都是這一句阿彌陀佛聖號,不起別的心、不動別的念這多好!可能有無數無數眾生在跟著我們一起繞、一起念,這個力量是不小的。我回去以後我想,我可以和大家說一下,因為原來我沒來之前,對我在那個地方繞佛,我也不是說保密。刁居士她有個什麼想法?她說別讓他們知道妳在這繞佛,如果知道妳在這繞佛,他們都來了,都想親近妳和妳說話,影響妳做早課。我對這個問題當時說了以後,我沒有啥認識,我現在我認識到錯了。不要怕來人多,來的人愈多愈好,是不是我三點繞佛,我繞到五點,兩個小時我就繞完了。他們願意和我親近,願意和我說說話那就說!給一個小時夠不夠?現在天還暖和,站在那陽光下想說啥就說啥,不會唠家常的對不對?大家說的都是關於修學方面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所以這回我回去,我就大張旗鼓的宣傳,我在哪哪哪繞佛,如果哪些佛友希望來繞佛,你們隨便來。 家遠的你晚點到也可以,家近的反正我告訴你我是三點鐘到,就這樣完全公開,這樣我估計可能時間不會太長,去繞佛的佛友會很多的。你想去一個佛友,這是我們能看得見的,他身邊又有多少我們看不見的眾生,跟著他一起繞去了。所有去繞佛的佛友們,他們又能帶去多少看不見的眾生。什麼叫度人?什麼叫度眾生?實際每一件事都是在度,都是在救是不是這樣?也可能我理解的不是那麼完全。在這個問題上,就是說我們如何來面對所要面臨的劫難,這個劫難有沒有就讓事實來驗證。現在這麼說,就是告訴大家做好思想准備,用師父教給我們的辦法,來盡我們的一分心、一分力。實際我們不費什麼事,沒有什麼難處,只要你認真去做就夠了、就好了。我們再好好念佛不就好了嗎?你說這場災難減緩了,對人人都有益處,其中包括你自己、包括你的家人,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們應該是努力去做。這是我今天在這開頭講一段,關於我們應該如何做的,就算第一個問題吧。 我們還該做點什麼?我想講講拓開心量,把苦難的眾生,裝在我們心裡,把自己那個我字把它拋開,徹底把它丟掉。我現在「我」我是放下了,但是放得不徹底,不遇到具體問題感受不深,遇到具體問題就出現了,我們真是應該拓開心量。我自己想這樣一個問題,我來到這個人世間干什麼來了?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你看你來了,來了你最起碼在這個世間,你要生活幾十年,你這幾十年你怎麼過?你干什麼來了?然後你總有走的時候吧,你到哪裡去?這個問題我真是考慮過。因為什麼?我上一次來曾經講過我出生的經歷,可能有的佛友聽了覺得挺神奇,實際沒有啥神奇的。我就是我媽媽生了我姊姊之後,得了重病、怪病,就是面臨著死亡,當時那一年我媽媽是三十五歲。後來我媽媽跟我說,裝老衣服都做好了,因為我的伯父和哥哥都是中醫,在雙城那一帶是非常出名的。自己家裡有醫生,自己家裡有病人,那一定是盡心盡力去治,但是我伯父和我哥哥都沒有辦法治我媽媽的病,所以就把後事都准備好了。然後我那次我說我姥姥,就是我的外婆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就夢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告訴她,說到這你們可能想白胡老頭神話,我告訴你們是真實的事情的經過。我外婆做了這個夢以後,那個白胡子老頭就告訴我外婆,說明天早晨從你家出發,往西南方向走,五十裡地左右遇見一個人,他有個偏方能治你老姑娘的病,這是一個夢。 第二天早晨,外婆醒了以後就想,這個事告不告訴我外公,因為我外公是一個脾氣很怪的人,我外婆挺怕他不敢說,後來想為了老姑娘說說吧,就跟我外公說。我外公他不管他脾氣怎麼怪異,他自己的老姑娘他還是很心疼的,他說那就去看看吧。那天早晨我外公出發以後,就往西南方向走,也可能是巧合,走了五十裡地左右就真是碰見一個人,就給我外公一個偏方,這個方上就三味藥,說你拿著這個偏方,按照這個給你老姑娘抓三服藥,吃了她就好了。我外公肯定是半信半疑,就把這個方拿回來了,交給我的伯父和哥哥,他們兩個人一看,說這麼簡單的藥能治這個病嗎?那試試吧。就給我媽媽抓了這三服藥,我媽媽吃了這三服藥以後病就好了。好了以後我伯父和我哥哥說,我媽媽雖然這個病好過來了,死不了了,命能保住了,但是我媽媽沒有生育能力了,就是這個結論。那因為已經有我姊姊了,所以不能再生育了你也沒辦法,你也得認,這個事情就過去了。但是時間不久我媽媽就懷孕了,懷的就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來到這個人世間,按道理我說我好像不應該來到這個人世間。媽媽本來是要死的人沒死,然後沒有生育能力,偏偏又懷上了我,所以我是我媽媽三十六歲那年生我。 我上次講,我不知道在座也沒有聽到過,我是四大怪,是我爸爸媽媽我給總結的,我四大怪。第一怪就是生我的時候我媽媽難產,農村條件非常差,我們北方叫老牛婆,就是找個老太太去接生。老太太去了以後,兩天兩夜我媽媽生不下來我,我是立生,一條腿先下來,那條腿不下來。可能老太太動員我兩天兩夜,才把我動員下來,這是我的第一怪,難產。 我的第二怪是黑色的,黑亮黑亮的,你們看過包公那個戲,我媽媽告訴我,我生下來以後,我的全身的皮膚的顏色,就和那個老包公一樣顏色,這是我的第二怪,黑色的。 第三怪是日夜不停的哭,沒完沒了,因為農村是點洋油燈,點煙火,就這樣的。一夜之間一盒煙火不夠點,不夠點的,剛一不哭了想要撂下,又哭了,所以就成天成宿得抱著我晃。因為我是滿族,滿族的孩子睡板,前兩天誰問我一句,你腰板怎麼那麼直?我告訴他,我不是開玩笑,我說我們滿族人,小孩小時候睡板,是一個長條的板,上面鋪著一個灰口袋,然後孩子在口袋上,連板帶口袋帶孩子一起拿繩這麼一攏,然後一起抱著是這種,我們小時候是這樣的。然後我媽媽兩個腿伸著,把我橫著放在腿上,她腿這麼晃,好讓我不哭,所以後來我媽媽就做病,腰疼、腿疼。你說我慚愧不慚愧?我是不是不孝之女?生下來讓媽媽遭那麼大罪,然後還這麼鬧人,一百多天哭的,哭了一百多天,我媽媽一百多天就不能睡覺,黑天白天晃我,你說母恩我怎麼報?這是我的第三怪。 第四怪全身長瘡、流膿、淌水,因為你躺在這口袋上,你不得枕枕頭嗎?那小孩不有這麼大個小枕頭嗎?枕個枕頭。有時候想給你換換褯子,我們北方叫褯子,不知道南方叫什麼,換那個時候得把你抱起來吧,這麼一抱孩子忘了托著這個枕頭了,這個腦瓜皮就沾到枕頭上沾掉了。就後面,甚至我媽說紅鮮鮮的特別嚇人,有的時候都想是不是骨頭都露出來了?就能到那種程度,現在的孩子四歲什麼樣子,你們有印象吧。我四歲不會坐著,就軟到那種程度,坐不住,起不來,就一直都躺著。 所以我爸爸媽媽告訴我,不知道你怎麼來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活下來的,後來我說媽媽,我那個黑皮是怎麼掉的?我現在我也沒那麼黑?我雖然比一般人好像稍微黑點,但是還沒黑到那個分上。我媽媽說一點點蛻下來的,就是從腦瓜門這開始一點點往下蛻,蛻下來的不就是白了嗎?然後下面還是黑的,蛻蛻蛻蛻從頭上一直蛻到腳,把一層黑皮就這麼蛻掉了,我就從黑老包變成一個正常的孩子了。我沒有蛻皮之前,我媽媽掛著幔帳不讓別人看我,怕嚇著人家。有一天我外公在那一走,這風一刮把幔帳刮開一個縫,我外公看見了,他第一次看見我那個模樣,就喊我媽媽,老劉,妳家孩子抽風了,快拿大板鍬撮,扔豬圈去吧!我媽媽說她生下來就這樣。完了我說「謝謝妳,媽,妳當時要拿大板鍬把我扔豬圈去了,那豬早把我吃了,我就沒有今天了。」我媽說「不管丑也好,俊也好,自己身上掉下肉,我哪能捨得把妳撮了,妳不還有一口氣嗎?」我就這麼艱難的就活過來了,活過來以後,反正一直是挺奇怪的。 然後我再說,我告訴你們,我沒有念過大學,為什麼?我高中畢業那年是一九六四年,我一九六四年差兩個月高中畢業的時候,那正是准備高考,非常緊張的時候,我就得了一種怪病休克。哪也不疼,哪也不難受,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隨時隨地就休克過去了,就是這樣。沒辦法,我爸爸就帶我到農村去找我哥哥看病,我在那治了兩個月的病,我哥哥給我配的中草藥,吃了兩個月,不休克了。回來了,人家也高考考完了,和我沒關系了。你看正好剩兩個月,我休克我去看病去,看完了回來人家高考結束了,那就把我落下了!然後我老師就給我選擇到小學去當代課老師,那時候不知道代課老師和正式老師有啥區別,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兩個層次。那就去吧,就去當代課老師了,我就這樣就當了孩子王,然後就一步一步的就這麼過來了。 現在大家說起我的時候,我的一些老同事、老同學,我們在一起說起我的時候,他們都說妳這一生不是妳自己安排的。我說誰安排的?佛菩薩安排的。我說你們要說佛菩薩安排的,我也有點信,因為什麼?我知道我什麼都沒求過,要不老法師講法時說過一句話,他說「無求品自高」。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我參加工作以後,我所有的工作日記的扉頁上都是這句話,無求品自高。我那時候我沒學佛,我還沒聞到佛法,我不知道我在哪抄來的這句話,我怎麼那麼喜歡它,我就把它寫在我每一本工作日記的扉頁上。一直到我後來病了以後,我退下來,我不上班。從我一九六四年參加工作,基本都是這樣的話,要不就是「正直善良是做人之本」,我記得我的筆記本扉頁上都是這樣的話。然後他們就給我捋,「素雲,妳腦袋裡空,我們幫妳回憶回憶。妳看妳上小學當代課老師,第一件事,妳頭三個月不知道開工資,有沒有這事?」我說「有。」你們聽了覺得奇怪嗎?上班了我不知道開工資,老會計給我攢了三個月。我那時候一個月工資二十九塊錢,一九六四年二十九塊錢,在我印象中那麼多錢,因為我沒見過那麼多錢。然後三個月不知道開,老會計問我小劉老師,妳怎麼不來領饷?因為他年齡大,他管工資叫饷。我說有我事嗎?他說妳看沒看到別人來領饷?我說看著了,我以為那是他們的事,和我沒關系。他說來吧,傻孩子給妳攢三個多月了八十多塊!你看三個月不是八十多塊嗎?「拿回去吧,交給老媽,老媽該高興了。」我就把這三個月的工資拿回去交給我媽媽。我媽媽說小雲,妳們三月一發饷?老人都管這叫發饷,我說不,我們一個月一發。她說妳怎麼三個月才拿回來?我說我不知道,這回老會計告訴我,一個月一發饷,下個月到時候我就領饷了,就這樣。就是頭三個月工資就這樣領回去交給老媽的,那時候你們想想,一九六四年八十多塊錢那好多好多!那可能跟現在上萬塊錢比都差不多,反正我對錢沒概念,我也不知道能比現在多少錢,就是這樣的。 他們再給我舉那個例子,說一個老師,因為當時這個老師也在場,他老家地震,妻子孩子都震死了,他要回家處理後事。妳把妳一個月的工資二十九塊錢,回家管妳媽媽要了一塊錢添上,妳都給他了,妳記不記得有這個事?我說你們一說,我好像有這個事。他說當時我們為什麼記這麼清楚?因為當時我們問妳了,妳為什麼回家管妳媽媽又要了一塊錢添到裡面。我說那不湊整嗎?那二十九加一不三十嗎?我這個數我算過來了。他說我們當時不說那二十九塊錢,妳留九塊錢零花,妳給他二十塊錢這不也是整嗎?我說我沒想,我沒尋思這二十塊錢是整,我就尋思二十九加一三十是整,所以我就這麼處理了。在他們印象當中說記憶猶新,妳那時候在我們眼睛裡,妳簡直就像一個天真的娃娃,妳怎麼那麼天真?說我天真,妳想事怎麼那麼簡單。所以我一直到現在我還是這麼簡單,我還沒有學復雜。 然後說工作一步一步的,按照他們的說,你一步一步在高升,說我們都知道,你什麼都沒求,你一步一步高升。我給你們講個笑話,我不知道這個碟要是發出去以後,當時在場的人聽了以後,有什麼感受?我也不屬於洩密吧,我覺得這個事好像不是天機,天機不可洩露我知道了,這個不是天機,是我生活當中經歷的事,我可以跟你們講個故事。我在東安廠教育處的時候,我們處很大,就是有中學、有大學、有小學,那麼多學校,那教職員工也好多,但是我們領導少,就一個書記,一個處長,就管理那麼大一個教育片。後來可能就要提一個副處長,然後就得醞釀提誰?我那個時候在中小學教育科我是科員,我都不知道我那個位置是個啥位置。我接著往下說,你們就覺得這老太太,從小就那麼天真,到現在還那麼天真。然後有一天處長、書記召開中層干部會,就是各校的校長、書記去開會,干什麼?就醞釀要提這個副處長,提名提誰。讓我們也去參加會,因為我不是在處裡嗎?是東安廠教育科屬於在機關,我不知道我們屬於旁聽,我腦袋裡沒這概念,讓我們去我們就去了,我們全科都去了坐那。然後處長就說,今天的會議中心議題就是讓大家醞釀一下,我們要選一個副處長,看看提誰合適。你說我多麼天真、多麼幼稚,我就四處一看這些個中層干部三十多,喝茶水的、托腮沉思的、抽煙的,誰也不吱聲。我一看我就著急了,我說我就心裡尋思你們怎都不說?那總得有發的言吧?再看看人家還誰都不說,人家還這麼的沉思,我心裡想人家可能沒想到這個合適人選的吧。你說我就冒泡了,我說我說,後來人家告訴我,妳知不知道妳是列席會的,沒有發言權。我說那都會開完了,我都發完言了你們怎麼才告訴我?開會之前為啥不告訴我,我沒發言權? 那我就說了,完了我就這麼一說我說,就這全場三十多人的目光,唰一下就都集中在我這了,就看我說誰。說啥?你們能猜著我說的啥意見嗎?我沒有提具體人名,我怎麼說?我說書記、處長不就是一個副處長的位置嗎?不就那一張椅子嗎?我說我提個建議,誰願意干誰舉手?你說我這主意是好主意、還是馊主意?我說誰願意干誰舉手。氣得我們書記,我們書記一拍桌子,妳開玩笑,說我開玩笑,非常嚴肅的,真激了。我說我不是開玩笑,不是讓大家發言嗎?我就是這個意見。妳說說那為什麼要誰願意干誰舉手?我說願意干他有積極性,那不願意干他沒有積極性。完了問我,妳舉不舉手?我說我不舉手。你看我回答得可干脆利索了,後來就弄成一個話把。我們那有個貢獻隊的一個老師傅,會議開完了以後說妳真出洋相,說我出洋相。以後一見著我就說,素雲,妳舉不舉手,我說我不舉手。真是的,我就能把我的真誠的意見,在那個場合我就這麼表達出來。因為一我不知道我是旁聽,我沒有發言權;二我認為我這個建議還挺好的,你說就這一個位置,這麼多人那誰來當?那就誰願意干誰舉手吧。所以氣得我們書記說,組織上提干,就誰願意干誰舉手,這什麼原則?我說那啥原則我不知道,反正你讓我說我就這個意見,就是這樣的。這是第一把,這個事就撂下了。 撂下來以後過了一段時間,我的一個好朋友,我記得我們七一到文化宮去開慶祝會,在沒進屋之前,我這個好朋友跟我說,「素雲,告訴妳一個好消息。」我說「啥好消息?」她說「妳要提干了。」因為我對這個事不感興趣,我聽了以後我都當笑話聽,我說「啥大官?」她不告訴我要提干了嗎?我說啥大官?她說「別開玩笑,我真的聽到消息了,人家組織部都下來考核了。」我說「是嗎?」說完了在我這就沒事了,我們倆就進屋都開會去了。開完會出來以後,出了門正好碰見我的老師,我初中二年級時的班主任老師,後來我們倆又在一個學年都教語文,我對我們老師的印象特別好,就這樣。我出來看著我們老師,和我這個好朋友曾經談過戀愛,後來沒成,黃了,就這麼個關系。完了我一看見我們老師我就想起來,我那好朋友進門前跟我說的話,我說「老師,剛才誰誰告訴我,說我要提干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個官?」我們老師嘿嘿笑了,我們老師說「素雲,是真事,組織部來考核,找我談過了。」我說「老師真有這事?這可不行,別說了、別說了,我得去找領導談談。」 因為當時不就是我們處長和書記兩個人嗎?我就蹬蹬蹬的開完會我就跑到領導辦公室,人家倆人對桌在那坐著,我進屋我就說,我說兩位領導我問一個問題。看我風風火火的進屋就問,兩位領導都非常吃驚就瞅我,「啥問題?坐下說。」我說「不用坐著,站著說吧。」我就站著說,我說就一個問題,「是要提我當官了嗎?」你們見過我這樣的嗎?面對領導就直截了當的問,是要提我當官了嗎?我們處長瞅書記,書記瞅處長,兩人對話就是這樣的,書記跟處長說,「這是涉及到提處長的問題,那讓處長給妳解答吧!」完了處長跟書記說,「還是書記來解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解答好。」完了這不這麼說嗎?我接著我就說一句,我說「說真話,不能說假話,不能騙我。」你看第二個問題就給人家逼上了,還得回答我,還得說真的不能騙我,得說真話,逗得我們兩個領導哭笑不得。後來還是書記讓處長說,處長說「小劉,那你還不讓我說假話,我就得告訴你真話,我就跟你說說吧,是有這麼回事,組織部來考核了。」這不就完了嗎?你說我下一個問題我接著問更尖刻了,更讓領導難回答,人家這個問題告訴我是真的,來考核了。 我下一個問題馬上問,「你倆啥態度?」問人家處長、書記你倆啥態度?整的我們書記瞅處長,處長瞅書記,「這個問題真是有點讓我們為難。」完了我們處長就說「書記,你說你啥態度?」完了書記對處長說「處長,你說你啥態度?」說完兩人哈哈大笑,我說「這個也不能說慌話,也得說真的,你倆啥態度就告訴我啥態度。」後來我們書記說「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妳,還不能說假話,說真的,我們就告訴妳真話。」我說「那說。」好像我是領導了讓人家說,我們書記就說了,「我們倆投了反對票。」我說「好了,就到此為止,沒我事了。」我扭頭就走,人家書記、處長又把我叫回去,「回來、回來,接著問第三個問題。」我說「沒有,沒有第三問題。」完了他們說「妳第三個問題,應該是問你倆為什麼投了反對票?」我說「那是你們組織上的事,和我沒關系,只有你們投反對票,這個事和我沒關系了,就行了。」這不我就要走嗎?說啥不讓我走,你必須得問第三個問題,我說「那我沒問,你們倆都替我問完了,那你就直接回答吧,你們為啥投了反對票?」當時我們處長說,「我們倆經過再三斟酌,考慮到妳現在還年輕,我們教育片這麼大,好多老師都是妳念書時候的老師。妳這個人干啥又這麼認真,我們怕現在就把妳提上來,把妳壓垮,妳不好處理一些問題,我們想再成熟成熟。」我說「別再成熟了,我就這樣了,你們該提誰提誰,和我沒關系就行了。」就在提干問題上,我都能這麼鬧笑話。 再說我調到省裡以後,你說這樣的事,是不是對每個人來說,好像都是大事,都是大家很關注的事,在我這那恰恰就不是事,我還不願意干這樣的事。我調到省裡以後,我是一九八四年調到省政府,調到省政府以後我那天不說了一句嗎?因為穿著打扮太屯,太土氣,人家別的處問我們處長,你們處在哪挖出個出土文物?所以我一九八四年我在省政府是出土文物,因為太屯了。我的頭型就現在這個頭型四十多年一貫制,從來沒變過,就是這樣。穿我老伴的衣服都穿破了,我撿著穿。穿那氈底鞋,帶五眼的系帶的,滿省政府的女士們沒有這打扮。後來我們處長說你能不能改變改變?我說我從平房大屯來的,我改變不了,我們平房大屯就是這麼屯氣,就是這樣的。上一次我跟師父說,「師父,一九八四年的出土文物叫你給挖出來了。」就是!你看師父一講把我講成名人了,這個出土文物就出土了!是笑話。 我就給你說我調到省裡以後的一段經歷。我一九八四年調去的,一九八六年我們委提干,提干,我們委提干是一撥一撥提,不是說一個一個提,是一撥一撥的。譬如說現在有五個位置,就這一張表上就寫若干個名字,就是可能都有一定條件,那我具體我說不明白,反正就是這單上有那麼多名字,然後發到各個處去劃,五個你同意誰你就劃誰,不能超額,超額這票作廢。所以劃完了以後收上去,然後把一部分淘汰掉,剩下這些再拉單子再發來劃,劃完了再收上去,再淘汰一部分,然後再拿上來再劃,劃三次,那也太復雜了。劃完第三次以後,基本上就是屬於拍板了,就是這樣了。然後劃完了就是給領導拍板,做參考意見,最後黨組開會就拍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哪個領導我都不熟悉,我就認識我的主管領導,完全是工作關系,人家別的委領導都不認識我,就這樣的。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三上三下這劃勾,他們就把我勾上去了,就是第三榜下來,我還在這個榜上。他們都說怪了,妳說妳來到委裡以後,妳也不出門,也不溜達,也不跟人家密切關系,妳說妳怎麼就各處,我們那時候就二、三十個處室,就各處都劃。結果我不知道怎麼就把我給劃上去了,這不就拿上去了嗎?拿上去以後等公布的時候沒有我,我沒有事,沒有就沒有了吧。 我們處裡同志就跟我說,「小劉,妳這把是穩拿,怎麼一公布就沒有妳?妳是不是找領導去問問。」我說「提誰都好,問啥?我不去問。」就沒有問,後來我們這個同事他去給我問了,回來他還告訴我,他說「小劉,我給妳問了,妳這把為什麼沒上去。」我說「你可真好奇,你干嘛去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沒有。」他說因為在黨組開會的時候,就在要拍板之前進去了一個科長,一個老科長,他都告訴我誰誰誰,我也認識,比我大兩歲男同志。進去以後就哭了,哭了以後說「我這一批應該提起來。」領導好像是你說他提也可以,他沒啥毛病,但是就是名額所限這把沒提上,所以後來領導就挺為難的。你說那麼大歲數一個老科長,然後哭哭啼啼的來找領導,領導就為難了。後來他們就琢磨來、琢磨去,領導就問說這個劉素雲是誰?就問這個劉素雲是誰?好幾個領導都不認識,聽說是基層處的,來多長時間?來不到兩年,那樣吧,那就先把劉素雲拿下去,把誰誰誰拿上來。就這樣我下來,那個科長就上去,就這麼的,我就拿下來了。拿下就拿下來,我一點沒有想法,因為我對當官不感興趣。 再接著往下說,那你說我這一撥是這麼下來的,是不是下一撥再提干,人家別人幫我分析的,這個我腦袋裡頭沒有,說下一撥再提干妳肯定是排第一號。說因為妳這一次,不是因為妳有毛病拿下來的,是因為那麼下來的,妳下一撥妳排第一號。就這樣他們說妳耐心等待,那我說好好好,耐心等待。然後那個時候不是一九八六年嗎?一轉眼四年過去了,到一九九0年了,在這四年當中又提了幾次干?提了四批,四年當中提了四批干沒我份,連名都不上榜了,就是劃勾都不劃了。好多人就開始議論問我,「素雲,妳犯啥錯誤了?」我說「沒犯啥錯誤,自我感覺良好。」他們說「妳可別逗了,妳那次是那麼下來的,這四批一批一批的過去,妳怎麼就沒消息了?妳怎不去找黨組問問?」我說「我問這干啥?我對這不感興趣,提誰都好。」他們說妳老是提誰都好。就這樣,這不就到一九九0年,一九九0年我們委分家,就是一個委分成兩個委,原來我們是兩個委合在一起的,現在又分了,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開始分家,分家我們最後一個七一就在開獎勵大會,因為當時我在機關黨委。開完會以後大家都退場了,那我們機關黨委的工作人員,我們得收拾這個會場,把旗什麼的都摘下來。 就這時候我們那個主任一把手,就還在台上坐著,你說會開完了大家都散場,都走了。我當時一邊收拾一邊想,我說這個主任怎還不下台?怎麼還在台上坐著?但是我不能說,這個時候我們主任就這樣「來來來來。」就這樣似的,我不知道他召喚誰,我扭頭一看,回頭看看沒有,就我,我說「主任,你叫我?」他說「我叫妳。」完了我就去了,我說「主任,啥事?」主任說「素雲,我得給妳賠禮道歉。」我說「你啥事給我賠禮道歉。」你看人家是委主任一把手,我是個小干事,你堂堂主任怎麼跟我賠禮道歉。我說「主任,啥事賠禮道歉?」他說「這把分家分名單,我才知道你怎麼還是正科,我記得妳一九八六年妳提副處了。」我說「一九八六年三上三下劃勾,我知道劃上我了,最後黨組公布的時候沒有我,就這麼回事。」他一拍大腿,他說「我錯了,我錯了,在我的腦海當中你已經提副處了,所以後來又提這麼多把干部,你都沒上榜是不是?」我說「是!」他說「妳怎麼這麼傻?妳為啥不找?」我說「我找誰?」他說「妳找我。」我說「你那麼忙,我找你干啥?我管你要官去?我對官不感興趣,你也別賠禮道歉,咱倆啥事沒有。」就這麼的。 這個時候就是分完家以後,我們這個一把手就提副省長了,我就分到經委。完了他說我跟誰誰,就是我們分家以後經委的兩個領導,我們主任告訴我,他說「我跟他倆都交代好了,素雲這個事一定做為遺留問題,盡快解決。」我說「你不用交代,你不用給我解決,我不當官,我就干具體活就行了。」就這樣,這不就一九九0年嗎?一直到一九九二年,為什麼在這個階段解決不了?因為這個指數有限。我一說在機關工作的同志都知道,指數有限,一個蘿卜一個坑,你說沒有退休的,你這個坑倒不出來,你這個新的蘿卜你就安不進去,就這麼個原理。沒有這個坑,所以我這個問題就一直沒解決。我們這兩個領導一見著我,就說「素雲,真是,現在咱們委挺緊張,就是沒有這個指數,等有指數了一定優先給妳考慮。」我說「領導,不用為我操心,有指數給別人,不用考慮我,那麼多人都想當官,誰想當你就讓誰當,我還是這個理念。」結果一九九二年,我不是在機關黨委工作嗎?政府的黨工委帶帽給我下了一個名額,黨工委給我下的名額還不許換人,還必須得給這個指數給我,提副處。當時我們領導說,「來了一個名額給素雲的,這把可有機會了。」我說「你們看看,征求征求意見,那麼多年齡和我相符的,背後我都聽他們挺著急的,到現在沒提起來挺著急的。你看看誰最著急,就把這名額給誰吧!」我們領導說「不行,這次一定得給妳。」就這樣我一九九二年提的副處。 這不就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二年,就六年時間,他們說妳荒廢了六年的時間,如果妳不荒廢,妳現在何止是副處?人家這麼跟我說。我說那和我都沒關系吧。就提了副處,我們提副處到正處有個年頭限制三年,不滿三年一般的是不能提正處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命運,兩年多一點我就提正處了。我提正處以後不長時間,有人跟我說,他說「你一提正處可轟動了。」我說「怎轟動了?」他們說劉素雲提副處才兩年多,怎麼就提正處了?有形成了對立面,這面是這個意見,沒到三年怎麼提正處了?這面的人就說,你們有沒有良心?素雲從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二年,六年時間沒提副處,你們都早早的提到副處那個位置上,你們怎沒人給素雲說說?說她都六年了還沒提上,現在人家提正處了。完了人家那些人說那她現在正處了,我們還在副處的位置上待著,就是比我先提副處的,那不現在我提正處了,他們沒提,那在他們印象中,我就比他們叫高半格,好像是這個理念高半格。我就去找領導去了。我找我們主任,我說「主任,跟你商量件事情。」我們主任說「什麼事情?」我說「聽說我提這個正處,有人有反應,這個正處的位置挺難得,我能不能讓出來?最著急要當正處的同志,你能不能盡快的把他安排到正處位置上?你不說沒有指數嗎?現在我這個指數,我倒出來行不行?我自願,我讓給他。」完了我們主任說「那不可以,那他願意當正處就得提正處,那妳這六年我們都覺得很對不起妳,妳跟我們說過嗎?不行,這個正處就是妳的。」我就這麼的就提了正處。 提了正處以後,一九九七年末我又自己找人說情、寫申請,我又把官辭掉,你們聽了招笑不的?升了官,人家說妳傻,妳神經出毛病了?就和我比較要好的一些老同志,老處長們跟我班對班,或者比我大的,「妳是不是發神經了,妳出毛病了吧?」我說「怎麼的?」「人家都是要官,妳這怎麼還找人辭官,妳怎麼想的?」這時候我已經辭掉了,辭掉了以後他們知道的,我辭職前他們不知道。我是先跟各位領導說,我說「能不能我干具體工作,把這官給別人當。」我給他們算了一筆帳,那年我都五十多歲了,你看一九九七年我都五十二、三歲了,我說一個老太太當什麼處長,占什麼位置?我說我這個蘿卜,我自己把這個蘿卜刨出來,你們再拿蘿卜去頂我這坑,你得倒出這個坑。我給我們領導算,我倒出這個坑,你可以提四個干部,一換四,為什麼?我正處我倒出來以後,你提個副處當正處這一個,你提個正科當副處兩個,提個副科當正科三個,提個科員當副科四個。你看我一個老太太,倒出一個地方給你提了四個干部,四個人高興,感謝你們,工作有積極性,多好!你干嘛非得讓老太太占這個坑,我說我工作一點不耽誤。 後來領導不理解,就非得問我,為什麼妳要把這個處長辭掉?我告訴大家,我辭處長的第一個理由,是因為我老伴,因為我老伴他那種狀態,他心理不平衡。他說念書的時候咱倆同學,我是班長,你是小兵,現在妳跑省政府當處長去了,我啥也不是。一開始我以為開玩笑,後來他說的次數多了,我覺得它真是他的一塊心病。我就跟我老伴說,我說你別著急,我把我的處長辭掉,咱倆劃等號是不是?我也啥也不是,你不是說對這個事情不平衡嗎?所以我這是第一個理由。第二理由,我覺得我們委比較壓干部,沒有地方,沒有指數,你說我干嘛要占著這個。還有另外兩條理由,就四條理由,我就把這個處長辭掉了。費了四個月的功夫,委黨組不批,就一定要研究明白我為什麼要辭?後來我說我告訴你們都是實際情況,沒有什麼秘密的東西。最後跟我們領導說,我說如果你們再不批我,我就一步到位我退休回家,我提前退休。我們領導就在這個情況下批的我,說那樣妳別退休回家,妳也別離開監察室,那時候我在監察室當主任,說妳別離開監察室,那攤工作真是我們對妳很放心,冷不丁換個人還真不一定能拿得起來。我說誰來都一樣,我還在這是不是?我只是不占這個位置了,活我還照干行不行?就這樣定的,所以後來我一直在監察室,來個同志接替我主任的位置,就是這樣。 你說就我做這件事情,在別人看來可能都很傻,在我看來都很正常。你說這件事在機關,有的同志如果工作在機關,就能理解我說的話,機關就重視兩件事,就在每個人心目中,一是提職,二是提薪。而且這兩件事是緊密相連的,提職自然提薪,而且現在距離愈來愈大。你要是正科和副處,那有好大一塊距離,你要是正處和副處,又好大一塊距離,就是這樣的。所以這件事對我來說都這麼簡單,可能就是後來他們給我總結一條,說我是逆社會潮流而動的人。我想可能也是,因為我所作所為和人家想的,和人家要做的,確實有點不一樣。我為什麼能這樣做,我怎麼想的?我想就是人為什麼活得很累、很苦,就是兩個字造成的,哪兩個字?欲望。什麼叫欲望?就是有所求。求這個、求那個,求不來的時候他就非常苦,就非常煩惱。我就想我可不往那個泥潭裡跳,我啥也不求,一直到現在為止我從來沒有求過。所以他們說妳啥也不求,啥好事也沒落下妳,然後妳一步一步高升。別人死死活活也要求的還沒求到,有的後來求求把命都賠上了,這都有實際例子,真是這樣的。 我在教育處的時候,有的同志給我提醒,說你知不知道?人家有現在想給你扒拉走,我說我就是個小干事,還給我往哪扒拉?我在機關裡干事就是最底層,我說還有哪?還有誰家廁所沒人掃我上那去,我掃的比別人掃得都干淨,那沒人跟我搶了吧?我說為什麼?說人家認為你是一個競爭對象。我說我跟誰也沒爭,我爭啥了?人家算說某某科要提一個科長,他覺得妳是他的障礙,如果沒有妳可能就是他,有妳,可能妳就是他的競爭對手。我說你別著急,我去告訴他,我真去告訴人家那個人,我說你別著急,別上火,我告訴你,我是於人無爭,於世無求。你願意當什麼官,你看中哪個位置你去努力爭取,和我一點關系沒有,這個我不和你爭,我也沒有這想法,我不但現在不爭,我永遠不爭,你把心放在兜裡。否則的話,你還得惦著我,勞心費力的你還挺累的,你可別這麼累著你。就這樣說的,我去親自告訴人家,我不和你爭,就這樣似的。 後來我不就是調到工廠黨委宣傳部去了嗎?有人就納悶了,說公辦老師怎麼能調到工廠宣傳部,因為工廠屬於企業。我不知道,我沒有公辦企辦的概念,我連我調走以後,我應該帶著令我都不懂。我給你們說我調工廠這段,有一天書記找我談話,下月起妳的工作有變動,我說上哪?我說別給我又安排哪個學校去當官,因為在那個之前,曾經安排我到一個學校當過一年校長,我不會當,我不是當官的料。我說這回讓我上哪?最好你要征求我意見,安排我到哪個學校去當班主任老師,這是我最理想的工作,也是我最勝任的工作。我們書記說「調妳去工廠宣傳部。」我說「干嘛上宣傳部,宣傳部是干啥的?我也不會干那活,我這面工作沒干好,書記要把我攆走?」書記說「不是,人家相中妳。」我說「我也不出頭、不露面,怎麼相中我了?我不去。」非常干脆我說我不去,我們書記一句話說,「妳是不是黨員?妳要是黨員,妳服不服從分配?如果妳不服從分配,妳現在就寫個退黨申請。」我說「寫就寫!」你看他說的是氣話,是玩笑話,我較真「我就給你寫一個,反正我不去。」我們書記說「去去,回去吧,好好考慮考慮。」我以為沒事了。 三天以後我科長跟我說,「素雲,下午到宣傳部去報到。」我說「我不去,我都跟書記說好了。」他說「不行,已經定的事了,妳必須得去。」我們科長說實在也不太願意放我,好在傻乎乎的我干活認真,我們科長說「素雲妳真不想去,假不想去。」我說「我真不想去。」他說「那好,妳要真不想去,我給妳說幾條理由,妳去找組織部長談妳不去,妳還回來。」我說「拿個什麼理由?」我們科長就說一什麼什麼,我就拿筆記下來。二什麼什麼,他給我說了四條理由,就是跟組織部長談我不來就這個。還給我劃個路線圖,進工廠往哪邊拐,上辦公樓上幾樓找組織部。我就拿著這個聯絡圖我就去了,去找組織部去了,組織部我沒找錯,因為它有牌子,一看兩個同志在那擦玻璃。完了那個女同志就說「小劉來報到來了。」我說「我不來報到,我找部長談,我不來。」我也不認識人家,我大實話我就冒出去了,完了那個女同志就跟那個男同志說,你去找部長來,那個男同志就出去找部長去了。然後就找了一個部長,就把我領到另外的一個屋我倆面對面談,「小劉,來報到來了?」我說「我不來報到,部長,我跟你談四條理由,我不來的理由。」你看全都照本實發,我倆不是對面坐嗎?部長就瞅著我笑,說「那妳說說吧哪四條?」我就像背書一樣,把這四條給部長背下來了。背完了以後,部長瞅我不吱聲,盯盯瞅我,把我都瞅得不好意思,我心思我說完了,你干嘛那麼瞅我?你倒回答我?部長說「妳認識我不?」我說「你不組織部部長嗎?」他笑了他說「妳找錯了,我是宣傳部部長,妳就是往我這個部調。」我馬上傻眼了,找錯人了,要跟組織部長說我不來,結果跟宣傳部長說了,還就是要調我上宣傳部,下邊四條我說完了,第五條沒有,那怎整?不吱聲坐著吧。完了這部長就說今天星期六,明天休息一天,星期一過來上班。把我打發回來了,蔫巴蹬蹬的我就回去了。 我們科長一看我那樣就說,「怎的了?談沒談?找沒找著組織部長?」我說「找錯了,他不是組織部長,他怎麼成宣傳部長了?」給我們科長氣得說「妳真笨,妳怎麼連人都找錯了,妳也沒問好他是啥部長,妳就跟人說四條。」我說「那組織部的人去給我找的,我就以為找的他們部長,說錯了,沒辦法。」我們科長說「那這回沒有救了,那妳就得去了。」我不想去,我回家跟我爸和我姊說,我爸和我姊都是標准的共產黨員,我爸就說服從分配,黨員怎麼能不服從組織分配?星期一過去上班吧。我爸說話慢悠悠的,我就沒啥說的了,我星期一我就得上宣傳部去上班去了。我上宣傳部上班以後,我和我們室主任對桌坐,我們屋是五個人,四個男同志,就我一個女同志,你說我冷不丁去了,我也不認識誰,我也沒啥說的,那就給我啥活我就干啥活吧。有一天我對面的主任就我跟說,「素雲,教育處有老師來電話問妳。」我說「問我,那怎我沒接電話?誰接的?」他說「我接的。」我說「那啥意思?」他問我說「劉素雲是什麼門子,什麼關系,怎麼調到工廠宣傳部?」了解這個。我說「那你怎說的。」他說「我告訴他,工廠的黨委書記是她家親戚。」我說「你這不騙人嗎?你怎撒謊?」因為工廠書記和我啥關系沒有。他說「這樣的問題必須得這樣回答,就是全工廠第一把手,最大頭是你家親戚,所以把妳調來了,他也就死心塌地了,他再就不打電話問了。否則的話,他還得打電話挖著窗戶,挖著門子問,研究你怎麼來的,我這一下我就把他推回去了。」我說那撒謊不好。後來我回我們教育處以後,我跟他們說,我說大家都研究我的門子,研究我的窗戶,我真拜托各位你們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誰是我的門子?誰是我的窗戶?這是第一次被人家研究。 第二次這不又調到省裡去了嗎?這又高升了。那後來有些老師告訴我說,劉老師,我們在背後議論,說你看她傻呵呵的,她啥也不知道,別人壞了她,你告訴她,她都說是嗎?就拉倒了,你說她還不壞人。你說這麼些人這麼壞她,壞她一次給她前進一步,壞她一次給她前進一步。你看壞給她整到教育處去了,再壞她給她整到工廠黨委宣傳會去了,又壞她給她整到省政府去了。我說那接著壞,把我壞到中央去吧!真是這樣的,這是他們分析的。我調到省裡以後,我們全委的人,我聽說幾乎沒有人不研究我的,還是研究我什麼門子,什麼窗戶調進省政府的?我們處長問我,我說那我怎調來的,你們清楚。我剛開始讓我上省政府的時候,我就死活不去,我說我不來,我是平房的,到省政府我也找不著,哈爾濱我哪也找不著。一開始沒辦法,我學生開車把我送去,第一次去人家告訴我412辦公室,我一著急我記錯了,我記個421,我到那省政府421一看,傻眼了,這屋裡坐的人我一個不認識,那我還上哪找去?別的屋我誰也不認識,那沒辦法在四樓轉,挨著屋轉,轉到412那一下子看著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我說你怎跑這屋?他說我就在這。我說不是421嗎?他說是412,就這麼的。然後晚上我學生還得上省政府把我接回去,你說多麻煩人,所以我說我不來。沒辦法說不來不行,就這麼的我就到省政府。 我說處長你們都知道我怎來的?你說我有啥門子,我說全委發動大家來研究,來分析來找。完了後來我告訴我們處長,我說「我教你一招,誰再研究我,別讓他們累得慌,你說劉素雲坦白了,她告訴我她啥門子了。」我們處長說「那怎說?」我說「你說省委書記是她家親戚,我給我們工廠學的,那時候說我是工廠黨委書記親戚,這個風就平息了。這回你就告訴他,省委書記是我家親戚,我就這麼調來的,他們就不琢磨、不研究了。」你看看大家集中精力好好工作多好,為了我一個人研究我啥門子,你說多累得慌,就這樣似的。所以一步一步就走到現在,他們分析說一個是妳太善良了,妳啥也不求,妳誰也不怨,誰也不恨,愈是後面整妳的人,關鍵時刻愈幫人家,可能正因為妳這個善良感動了天和地。就是上午齊老菩薩說的一句話,我就想可能和我對上號了,就是人欺負你,天不欺負你,人不是說上天可知,蒼天可見,他看明白了,所以他不欺負你。我就覺得做為咱們,還是應該老老實實、踏踏實實做人,如果說無求品自高這句話挺好,真正能做到你是一個快樂的人、是個幸福的人。沒有求,無所求,確實是全身是輕松的,我真是從來沒有求,就包括我學佛、信佛我也沒有求。我從來沒求過,說佛菩薩保佑我怎麼怎麼的,也可能是真是三寶加持,我從開始學佛到現在,我真是任何東西我沒有求過。 我就是一九九四年在普陀山曾經求過簽,就是那個帶個小尖尖的,在一個小圓筒裡放著,這麼一顛就蹦出來的,就那種簽。我和我老伴在普陀山,看見師父前邊有這個簽,我老伴說妳去求簽,我說干什麼?他說好玩吧。我說好玩你去求吧。他說我不求,妳求靈,妳心誠,我就去了。我說「師父,我求簽。」師父問我「妳求啥?」「我啥不求。」你看這話人家師父怎麼理解?我還說我求簽告訴師父,師父問我妳求啥?我啥也不求。可能師父的心裡活動就是妳啥也不求,妳求這簽干啥?但是人家沒說。師父說妳心裡想句話,妳不用說出來,然後妳一晃蕩這個小竹筒,哪個簽蹦出來哪個就是妳的。我就心裡想一件事,我也沒說,然後一晃不就蹦出一個簽嗎?師父拿這個簽大概是對號,就這麼大一個小紙條上面有四句話,完了師父我給解釋這四句話,第一句話就說妳塵緣未了不能出家。這個時候我可真是大吃一驚,我的天,我心裡想那個事,師父怎知道?因為他讓我想事不說出來,我想的真是這個事,我就想我能不能出家?我那個時候有出家的想法、出家的念頭,所以師父讓我想,我就想我能不能出家?結果這簽蹦出來以後,師父整那條給我解釋,第一句話就說妳塵緣未了不能出家。我說,師父,我心裡想的事你怎麼知道?師父說妳心裡想的事都在這簽上面,就到現在我都莫名其妙,真神了,我真沒說出來他怎麼就知道,他怎麼我心裡想的事就跑到簽上去了。 我人老實,我一想既然這簽都說我塵緣未了不能出家,回家老老實實待著吧,別老打妄想要出家了。所以從那次求簽之後,我一直也沒有再想再問,我出家如何如何,我再沒有這種念頭了。就是我四月四號來香港的時候,我見著咱們師父上人以後,我問了師父,我說師父,你看我能不能出家?師父說以後再說,沒有回答我。師父沒有正面回答我,點點頭以後再說,不一定是師父的原話,我記著好像就這個意思。我想可能我塵緣未了,機緣不成熟,啥時候成熟啥時候算,就這麼簡單,就是這樣。所以我覺得人你要是無求,你要是無欲你就無求,無求你就生活得快樂,很坦然,我真是沒什麼求的。你現在如果大家說,你現在想一想,動腦筋想一想,你想求點啥?我想不出來,我真沒有求。我說我現在如果說我有求,我就是求生西方極樂世界,就這個帶求,其它的我都沒有求。至於我能不能去西方極樂世界,我發大願、發真心我一定能去,可能也不算我求是不是?它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我機緣成熟了,阿彌陀佛一招手我就去了,我就這麼想的,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說無求品自高,因為這句話我喜歡了這麼多年,師父講經,講法的時候,也提到過這個詞,我就想無求品自高,你能提高自己的境界。真是這樣的,我就回想我這麼多年的經歷,我現在在修學的問題上能夠有點進步,甚至於是我得了絕症十一年了,我活過來了,可能和我這個心態都有關系。因為我沒有更多的奢望,沒有更多的想法。就是我得這場重病,當時面臨著死亡,我一九九九年、二000年是我病最重的時候,那個時候醫生都告訴我,妳隨時面臨死亡。因為看我心態好,所以人家大夫直接對我就這麼說了,而且拿我做為一個病例。就是其它的實習醫生什麼的來醫院實習,我的主治醫是教授,就拿我當講課的教材,拿我的病例就圍著我的床前,給這些實習醫生們講,她這個病怎麼回事?如何如何?到什麼程度?結局是什麼樣的?當時我同病房的病友都不高興,不應該是當著病人的面,說病人的病如何如何。我說沒關系,說你們你們接受不了,說我我像聽故事似的,沒關系,所以說就是這樣。 因此大夫看了我心態確實好,所以也真是跟我說,說老太太病最重,真是隨時面臨死亡。因為這個隨時面臨死亡,可能是一件好事,我就死心塌地了是不是?不就是死嗎?那咱該干點啥就干點啥,也別打妄念了,我就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我一心求往生。我求往生,我沒有求生,我沒有貪生怕死,我就想早一天回家早一天好,我回家以後,我長本事了以後,我倒駕慈航我再回來,我就這麼想的,所以沒有負擔。然後可能就給我設計,你也別打針,你也別吃藥,我打針、吃藥全不行,過敏、發高燒。你說在醫院裡住院,不打針、不吃藥大夫怎麼給你治?不難為人嗎?所以我就回家了。回家了我說我回家研究去,研究我好得諾貝爾獎金,因為這個病怎麼得的,怎麼治,到現在全世界范圍沒有研究出來,實際就是一種絕症,實事求是是這樣說。我說我回家研究去,研究出來以後我得諾貝爾獎金。這都是心態很好,大夫都說妳的心態太好了,就這樣回家了。 回家了不能吃藥、不能打針,老老實實念阿彌陀佛,就在那之前我還沒接觸到《無量壽經》,不知道念阿彌陀佛。就從醫院回來以後,也不能上班,也不能下樓,兩只手像雞爪一樣,這樣的伸不直,攥不上,那個骨節那麼大,這手指頭互相都幾乎都挨著,就這樣似的。那腿腫的像大饅頭,膝蓋蹲不下、起不來。滿臉是花斑,滿身是斑,沒有幾根頭發,厚厚的大嘎巴,什麼形象?我住了五十七天院長了五十七斤體重,吃激素吃的。我學生去看我,四張床沒認出來,你說我人變化多大吧。你們現在看我像人樣,你要十年前看我,沒有人樣,能把你嚇跑,太嚇人了。這種病身心都受到折磨,真是外表非常難看、非常明顯。另外這種病確實是很痛苦,如果再用一個詞說就很恐怖,這種病。但我就這樣傻呵呵的,就說一個死字有什麼了不得的,就這麼就過來了。然後就念了十年佛,你說現在我告訴你們,我這病就是念阿彌陀佛念好的,你們信不信?我要不來香港,你們看不到我,可能有點半信半疑。現在我就坐在你們的對面,你們看到是真實的我,你說我不吃藥、不打針,我怎麼能好?我真是就念阿彌陀佛念好的。 什麼是最好的治病良藥?阿彌陀佛佛號真是。什麼是最有營養的東西?清淨心。你看我現在就是喝白開水,我吃飯特別簡單,而且吃飯量還少,我每天兩頓飯。你看到現在,你們看我,我今天早晨是將近三點起來的,我要是在家我每天是兩點鐘起床早晨。就這一整天,我中午也不休息,也不睡覺,你看現在每天晚上我回去睡覺,基本上都是十點鐘左右,有時候我們再交流交流就十一點左右了。我就整個這一天,我自己覺得精神頭還是滿足的,沒有說疲勞了、困倦了,好像沒有這種感覺。我這次來就是牙不太好,我在家的時候,沒定住生了一股火,就把這牙弄得有點神經疼,現在兩面牙疼,說話我不知道你們聽著沒有,有時候禿噜禿噜的,這個牙它一會站起來,一會躺下。所以說它要躺下的時候,一說話這舌頭刮它就有點擋礙,別的都沒有。我就想師父把我推出來,我就給大家做個好樣子是不是?做個什麼樣子?得病不可怕,不要緊。你說人吃五谷雜糧是吧,這麼多年,咱們聞到佛法前和聞到佛法以後,沒有修到那種程度,有些時候還煩惱多多,自然影響五髒六腑就生病了。你生病了,咱們學到佛法了,知道怎麼治了,阿彌陀佛是最好的治病良藥。實際釋迦牟尼佛給我們留下的經典都是良藥,就是你是什麼病你就吃什麼藥對症,這個病不就好了嗎?我得這是絕症病,我就念《無量壽經》,我就念阿彌陀佛,它就對症了,我就念好了。你看現在老太太挺健康,也不是很丑陋,不像十年前那麼嚇人了是不是?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我還可以吧,最起碼不讓大家討厭,老太太人緣還滿不錯的,大家看我都挺開心,我也開心這多好! 所以堅定信念念阿彌陀佛,把其它你現在所求的東西放下,放下就自在了,真是這樣。你求這個,求那個,你就那樣想,就那一句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什麼東西能帶去就是你的業,除了你的業以外你啥都帶不走。你這個問題你要想明白,你就放下了。另外還有幾句話說什麼?說「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底,無論跑哪裡,總在棺材裡。」你琢磨琢磨這四句話有沒有道理?你往哪跑?天無邊無際那就是蓋,地無邊無際那就是底,你就是在這個棺材裡,你想逃到哪去,能逃出去嗎?我昨天給大家我舉那個老菩薩,兩個手十個手指頭扣住那個例子,應該引以為戒。真是咱們學佛人的,應該說也是咱們的樣子,但是不是那麼太好的樣子。念佛一輩子最後因為財產問題,沒分均勻,導致兒孫們打架,不管老太太,把老太太就氣死了。氣死以後人家忙著分錢,人家就把老太太迅速的送到冰櫃裡去凍起來了。神識沒有跳出去,結果老太太特別痛苦、掙扎,就把十個手指頭從棺材旁邊都抓出去了。咱們看到人家,這也是咱們的鏡子,看到往生好的,是咱們的鏡子;看到往生不好的,也是咱們的鏡子。現在來得及學好樣子,以壞樣子為借鑒,不把他們做榜樣,但是咱們不像他們學,如果是這樣,我們的前途是非常光明的。 我今天跟大家說這些,中心的意思第一個題目,我再回過頭給大家捋一捋。因為老太太沒有稿,沒有題也沒有提綱,所以為便於大家的理解和記憶,我再給大家捋一捋。我第一個題給大家講的,是昨天晚上師父上人對我們的開示,兩個小時的開示,講的是關於六和敬的問題。講了這個問題以後,我聽了以後我的一些感受,我想我應該如何去落實,我們每個人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面對當前的現實,這是我講的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講的中心就是「無求品自高」,就告訴大家,怎麼樣提升自己的境界,在學佛的道路上勇猛前進,不退縮。我昨天說了三句話,我今天再把它重復一下,第一句話是學佛是人生的最高享受,這是方東美先生說的;第二句話念佛是人生的最大快樂;第三句話作佛是人生的終極目標。你們對照想一想,你現在信佛、學佛、念佛,是不是為了作佛?如果你是為了作佛,這才是終極目標。昨天我跟大家不說了一句嗎?師父說,六祖惠能大師到五祖那去請法,五祖大師問他你來干什麼?他說我來作佛。老法師非常贊歎,六祖惠能大師的那種大智慧,我們每個人,是不是也應該學習六祖惠能大師的這種大智能,學佛要學出智慧來。 前幾天北京來了一個小佛友,他那名我特別喜歡,我說你這名字起得太好了,你是後改的嗎?他說不是,從小就起這個名字,他就叫般若。般若無知,無所不知,般若大智慧,他就是叫這兩個字。真是很有智能這孩子,他是北京交通大學的一個老師,三十六、七歲吧!就是這樣。雖然我們的名字不叫般若,但是我們學佛要學出般若來、學出智慧來,我們都是大智慧之人,用這種智慧引導我們,將來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今天還有一點時間,就到這吧好不好?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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