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彥彤:從反宗教人士到一名忠實佛弟子
其實我的佛緣並不淺。外婆信佛,一尊觀世音菩薩像供奉了30年有余;母親信佛,每逢初一十五必上香供佛;就連妹妹,也自小就乖乖跟在外婆身後拜佛不迭。只有我,一直對此敬而遠之。並非我對佛法存惡,只是凡事都喜歡搞個究竟的我,一直以為,這樣的拜與敬,無異於神仙崇拜,與封建迷信無二。再加上受到唯物主義父親的耳濡目染,對此種類封建迷信的神明崇拜行為深痛惡絕。於是,自從12歲第一次進寺廟昏倒之後,我就拒絕再踏入寺廟大門。 然而,十幾年後,這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由於工作關系,先後認識了幾名通靈師,其中一位竟然說她和我若干世都是親姐妹。由於她的描述某些細節上與我自己的感受不謀而合,於是不由得不對她另眼相看。那段日子,我癡迷於前世今生的課題無法自拔,直到前往香格裡拉。 08年,辭職在家為出國做最後的准備,同時利用空檔期全國旅行。那一天,我的足跡踏上了渴望已久的雲南大地。在香格裡拉古城的大佛寺,第一次踏入藏傳寺廟的我竟然莫名地淚流滿面。 說也奇怪,自從進入香格裡拉的那一刻,我就莫名地歡喜。大佛寺在香格裡拉古城的制高點——龜山公園的山頂上,從那裡可以鳥瞰整個香格裡拉古城。原本並為打算進入寺廟的我們,在山上玩耍了一會兒便准備下山。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本來晴朗的天氣剎那間變臉,大雨傾盆而下。無奈我們只好躲進寺廟的前門廊內避雨,企盼著大雨快點停。怎料我們越是急著離開,雨卻越是酣暢,從最初尚算溫順的節奏變成了傾盆而下的水簾。正在我們盤算著恐怕要在山上過夜的時候,寺廟的老喇嘛笑吟吟地走出來,用並不流利的漢語邀請我們進寺休息。我們難卻老喇嘛的邀請,一行人於是魚貫而入。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不知是受到寺廟肅穆莊嚴氣氛的震懾,還是內心沉睡的某些東西被喚醒,當我在大殿正中的釋迦牟尼佛法像腳下坐下,不由自主地盯住佛祖雙目的剎那,眼淚止不住傾瀉而出。 我就這樣哭啊,哭啊,不停地哭,用力地哭,似乎要把數劫以來的所有眼淚一次流干。同行的朋友們見狀甚是差異,不知該如何是好。驚訝中,一位朋友向老喇嘛詢問個中原委並請老師父相勸,老喇嘛既不勸慰,也不鼓勵,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我,輕輕說,讓她哭吧。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真的是哭夠了,再也留不出眼淚。我輕輕抬起頭,與老喇嘛的目光相碰,那慈悲含笑的目光瞬間穿透我,靈魂似要被融化。環顧四周,才發現其他游客早已走光,只剩下我們一行人尚在流連。起身謝過老喇嘛,發現雨已停。輕輕走出寺廟,白雲如畫,碧空如洗。 從那一刻起,我意識到,今生,我勢必要成為一名佛弟子。 香格裡拉之行就因為這個震撼靈魂的時刻镌刻心底,多年後仍舊牽動心弦。 回京後,我開始瘋狂拜讀各類佛學書籍。由此獲知,所謂的前世今生,不過是一種因果輪回。所遇之人,所經之事,皆因果,無出其右。 不知是否佛菩薩有意安排,在澳期間,我的常居城市附近剛好有一座寺廟,號稱南半球最大的佛教寺廟,建立此廟的大和尚舉世聞名。而我則有幸成為那裡的義工。 在南天寺做義工的日子很是充實。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西方發達國家對於佛法的推崇、追求與探索,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正法在西方的昌盛程度,遠超中國大地。特別是許多西方人竟然虔誠笃信地皈依、修行、傳播正法,無疑令我驚歎不已。一起做義工的一位澳洲本地師兄,佛法的相關論文已經寫了數十篇;一位精通漢文、藏文、梵文、巴利文的法師,多次在課堂上迎擊各種刁鑽問題;很多經典的經論英文版已經遍布流通…… 在南天寺做義工的日子充實豐滿,發自內心的自在與安樂。然而,內心裡卻總覺得似乎在尋找什麼人,這種感覺一直萦繞心頭揮之不去。某次與一位修行已久的師姐聊起,那位師姐聽罷對我說:你應該是在尋找你的根本上師。 三載轉瞬匆匆過。這期間,我與不少法師結緣,各種因緣際會,也見過不少有名的法師,但心底那個皈依夢依然沒有實現。並非我慢心高,一心求名師。只是心底似乎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再等等,再等等,真正與你有緣的上師還未出現。直到那一天的那一場聚會—— 那是回國來參加的第一場聚會,來者都是佛弟子,也都是從前的老朋友。席間有位師姐我從未見過,但卻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與她聊起我從雲南一路到澳洲南天寺的經歷與心路,她聽罷沉吟片刻,說,晚上回去我給你看個東西。於是我們互留了聯系方式,就此再會。 晚上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加了師姐QQ後,她發來一個博客地址,說:“這是我師父的博客,你看看。”我不假思索地打開鏈接,看到師父法照的當下,時間仿佛靜止,內心悲喜交加,瞬間淚如雨下,當即脫口而出—— 我要皈依師父! 就這樣,在受到師父遠程指導了三個月後,我正式皈依上師,成為一名藏傳佛教薩迦派的佛弟子,踏上修行路。 謹以此文 普願世尊正法遍十方。 眾生盡無余,皆安彼淨土。 願諸眾生皆安樂,願諸眾生無錯亂。 任一佛道求解脫,願迅速獲得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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