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文化中的心理修煉


 2013/11/26    熱度:2496    下載DOC文檔    

傳統文化中的心理修煉

   在心理學領域,我們一般都認為西方是走在前面的。如同科技的發展一樣,西方在心理學領域取得的成就為人類帶來了福音。作為一種直接面對人類心靈和思想的學問,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為心理的力量在人類歷史的發展中不僅是一種積極的力量,很多時候它甚至是一種決定性的力量。特定的社會環境會造就特定的社會心理和個體心理,特定的個體心理和社會心理也會造就特定的社會環境。尤其是一些領袖人物的心理和性格,在某些時候就決定著社會環境,影響著千千萬萬人的福址。
就西方對心理學的研究來看,一般都是以病態的心理患者為對象。探討的是如何矯正其病態。而對如何培養健康、健全的人格和心理卻沒有一個系統的方法和可操作的途徑。一般都是出現某一類病態,然後尋求相應的方法進行矯正,以恢復其健全、健康的心態。本來健全、健康的人如何保持、增強其健全、健康的心理素質卻很少提及。一般都是泛指應該樂觀,加強道德感等很顯空洞的、類似說教的言說,沒有實際可操作的方法。
   六十年代美國的人本主義心理學家馬斯洛提出的“高峰體驗”與“自我實現”理論有點讓人看到了人性完美的曙光,但總體上講,可操作性不強。他提出的保護孩子的成長性,順應孩子的天性這一點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順其自然如出一轍,極具慧眼。對如何讓孩子在順應中進行突破,最大限度的讓孩子的潛能得到發揮,雖然很注重內在的體驗,但太依賴環境。對內在體驗方面重要性他雖然很重視,但缺少相應的方法論。自發性和控制性是他的方法論中的核心,但他明顯的偏於控制性方面。對自發性的難於把握使得這位心理學界的巨人在這方面繞而行之,他提倡自發性卻又強調不能依賴自發性。在他的觀念裡,自發性和高峰體驗一樣,是可遇不可求的心靈體驗。
在中國,我們知道我們的傳統文化在世界上都備受推崇。那麼,在心理這一關系到每個人生活實質的方面有沒有進行過探討呢?答案是肯定的,不僅有,而且非常祥細、系統。在中國,儒家文化是統治中國兩千多年的根本文化。說傳統文化,決不能繞過儒家。那麼,儒家的修學標准與修學次第(程序)又是什麼呢?它又是如何涉及心理的呢?
   有點傳統文化基礎的人都知道,儒家修學的八綱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們一般說得比較多,也聽得比較多的是“修、齊、治、平”,而“格、致、誠、正”則相對比較少些。這有兩個因素:一是儒家文化主要是為政治服務。古代讀書人的使命就是從政做官,造福蒼生,“修齊治平”正是這一使命在文字上的凝煉。同時,“修齊治平”中的“修”也有包含“格致誠正”之意。其二是後來的讀書人好高骛遠的緣故,認為“格致誠正”這一內修功夫並不太重要。而實際上,“格致誠正”才是指出了每個人獲得根本智慧、實現最佳潛能的方向。同時,它裡面還包含有方法。這個階段一完成,固然可以進行“修齊治平”的政治修煉,也可以進行類似於馬斯洛所提出的“自我實現”,還可以進行類似於釋、道兩家的高層次的身心解放的修煉。
   “格致誠正”是直接面對心靈的修煉。馬斯洛在談到盡可能多的獲得自發性與高峰體驗時很重視對整合心理的心靈控制。只是其理論中方法性的論述太缺少,以反復認知、重復訓練為主。這種方法雖不能說有錯,但受益的畢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因為畢竟只有一少部分人,如藝術家、運動員等才能將反復認知、重復訓練等行為完全自我化,從而出現自發性與高峰體驗。而格致誠正則不然,它除了有反復認知與重復訓練等內容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直接的心理訓練----息心慮念。
   對於格物致知,有一種說法流傳得比較廣。它是指研究萬事萬物之間的聯系與區別,用已知的道理去窮盡未知的事物之間的道理,獲得真知。即《大學》裡“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益窮之,以求致乎其極”。這是傳統的知識分子所進修的方法。格物致知只是手段,是為“誠意”所作的准備功夫。古語所謂:聖賢之道,唯誠與明。真誠、至誠是達到儒家的明明德,佛家的明心見性的根本途徑。在儒家講,誠除了慎獨、不自欺外,清朝名臣曾國藩(文正)的解釋比較有代表性。他對誠的定義是:一念不生是謂誠。這是一種心靈完全超脫客觀環境----包括身理的束縛和影響的一種狀態。這種狀態在中國古代士人,尤其是專門從事修行的人士留下的記載中比比皆是。佛、道兩家把這種狀態稱之為“定”,它類似於馬斯洛所講的自發性與高峰體驗卻又超乎其上。“正心”則是在誠的基礎上樹立正確的目標,形成正確的思維方式與行為方式。由此我們知道,“誠”才是這整個內修的重心。格物致知就是獲得誠的方法。因為對萬事萬物的事實真相徹底了解了,心靈自然就不會再受外界的影響與束縛,也就不求誠而誠自得。而得到誠之後也就沒有所謂的心理問題了。至於古代士人中“平日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一類的腐儒,屬於只知在文字表面做平面探求,而不知進行內修反省的歧路學子。應該說中國傳統文化中的“誠”的修煉正是馬斯洛孜孜以求的對獲得健康心理的方法的研究與探討。那麼,這個獲得誠的方法是不是唯一的呢?
   《中庸》裡有多處對誠進行重點闡述。其中“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指出了修學誠的另一個方向。“因其已知之理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是由明而誠,是教育。(這個教育的方向和我們的今天的教育方向幾乎背道而馳。我們今天的教育是讓人執著物質與環境、地位的改善;古人的教育是讓人心超物外,成聖做賢。我們現在面臨的心理問題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古代士子多都憂國憂民,胸懷天下。心為物滯,即為物役。願我們的從教者、當局者能深思)那麼,由誠而明呢?近代高僧印光大師與當代大德淨空老法師對格物致知的解釋正是“誠而明,謂之性”的修學方法。他們認為:所謂格物,是指努力格除物欲,包括浮念雜想;致知,是指致本有之真知。在佛教的認識中,人的本性是具是一切智慧和德能的,只是因為人的妄念和煩惱把它覆蓋住了,這種本性的光明才透不出來。這個觀點決定了佛祖四十九年講經說法的重心全著落在除妄復性上面,它的整個體系都離不開戒、定、慧三學。或許有人對此心存疑慮,因為現代科學尚未證實這種觀點。但現代科學尚未證實卻並不表示這個觀點不正確,因為尚待現代科學證實的現象與事物還有很多,何況現代科學在許多方面已經證實了佛祖釋迦牟尼當年的一些說法與觀點。如微生物學的發展證實了其“一滴水裡有八萬四千生靈”的說法,天文學的研究則又印證了其描述的宏觀世界;班禅轉世的確認在某種程度上印證了“六道輪回”的可能性;而現代生命科學的研究則表明,人體本身的潛能是不可限量的,僅就大腦而言,人類一生一般僅開發利用其不到十分之一而已,這個成果與佛祖講的人的本性具足無量智慧、無量德能、無量光明是多麼的接近!對於開發智慧、開發潛能的方法,佛、道兩家的古聖先賢早已將其連同心得體驗一並公布在留給後人的啟示中了。只是我們這些後世子孫多都“耽於物欲,高推聖境;自處凡愚,永淪下愚之隊”。
   真理在某個程面上是相通的。實際上儒家的誠明二學本來也是二有兼備,理法並重的。只是當儒學為政治服務之後,當時的統治者為了其統治的需要,將其中“教”的一面極力發揚,而將“性”的一面敝帚自珍,非心腹子弟,絕不輕傳。有所謂“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寧給一寸金,不給一句話”,“寧肯失傳也不誤傳”等說法。這是因為“教”的一面對淨化人心,穩定社會確實有莫大的功效。可是對於個人“誠”的修煉而言,它只是個輔助之舉。那麼統治者為什麼不普傳“誠”的正修方法呢?因為“誠”的正修方法一旦得到,容易激活潛能,出現所謂的“超能力”現象。這種人的出現容易影響社會穩定,威脅統治者的統治。尤其是理路沒有暢達明了的人,出現“超能力”不僅容易引起社會動蕩,也容易給其自身帶來災難。因而這種學問一般都散雜在各種養生學與玄門雜學當中,而且多數只是述其皮毛。而在佛教、道教等不參與世事俗務的這個群體中,由於其“誠”----也就是“定”的目的是為了實現靈性升華、生命超越----也就是說,其服務的對象是生命本身,所以在這方面的傳授與記載就全面、系統得多。但不管是“佛”、“道”兩家的“性”,還是儒家的“教”,它們的起步就已經超越了我們一般意上理解的心理健康,但又從未離開過心理修煉。所不同者,它們研究的不是病理現象,而是健康的、超心理的現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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