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弘法師: 我為什麼要出家
尊敬的諸位法師,諸位菩薩大德,大家好!大家請坐。定弘今天以出家的身分,第一天第一次跟大家在「修行與生活座談會」上見面。承蒙三寶加持,我們淨公恩師的護持,定弘昨天在香港圓明寺上暢下懷老法師座下剃度出家,法名定弘,這是外號,內號是傳道。因為暢公知道我一直在做弘法事業,已經走這條路了,他鼓勵我一定要弘法,所以取定弘這個名字。我這個派,就是暢公的這個派,叫做金頂毗盧派,是南北朝寶志公禅師創立的教派,主要應該是弘揚華嚴和淨土的,到我這輩是傳字輩,傳道。因為暢公講「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所以內外號合起來就是弘道。 昨天是農歷六月十五,新歷是七月十五號,星期五,三個五,暢公定的這個日子讓我出家。我們的淨公恩師特別出席我的剃度圓頂儀式。昨天的這個剃度法會也非常的殊勝,可能有七、八百人前來見證。一連好幾天都下雨,大家說這可能是灑淨。尤其是昨天早晨下得特別大,我想可能大概我這心地比較骯髒,雨就下得特別多,要洗得干淨一點。結果法會當中氣候就變得非常晴朗。 昨天跟我一同出家還有兩位,一位是大陸的,一位是香港的,昨天落發。除了傳統的這種儀式之外,暢公還特別恭請我們的淨公恩師給大家講了幾句話,我們三位新出家的戒子向淨公恩師頂禮三拜。他老人家囑咐我們,出家以後一定要為弘揚佛陀教育事業做貢獻,要把佛教回歸到教育上來,希望叢林,就是寺院要回歸到教學。古時候的叢林就是佛教的大學,每天都有講經說法。現在講經說法的寺院很少,師父上人勸勉我們要發願將佛陀的教育復興起來。 除了恭請淨公恩師開示以外,暢公還特別也請家母為大家講幾句話。其他的兩位新出家的戒子,他們的家人沒有來,我母親代表家長出席這個觀禮。我向母親三拜之後,母親也特別的在大眾面前讀了她寫的一個「送子出家」的祝願文。她這個祝願文是這樣寫到的,「祝賀茂森兒六月十五剃度出家,從此走上覺者的道路,喜見佛陀教育事業中又添新兵。值此圓頂之日,母贈兒『送子出家偈』一首:『吾兒出家三件事,一念彌陀登上品,二證本性明空有,三弘正法度有情。』」旁邊我母親特別標出來,她希望我出家之後做到的三件事,正是《無量壽經》裡面的三個真實。一念彌陀登上品,是住真實之慧,這是真實的智慧。二證本性明空有,是示以真實之際,真實之際就是我們的自性、真心。真心當中空有不二,事有理無,相有性空,真正明心見性,那就達到了真實之際。第三弘揚正法,廣度一切有情眾生,這是惠以真實之利。尤其是淨土法門,這是真實當中的真實。所以我今後其他的經論一切放下,專修專弘淨土法門,一門深入《無量壽經》,至少要攻它十年,求得到念佛三昧,求往生把握。 母親祝願文裡面,借宋朝宗澤將軍「早發」這個詩送兒上路。宗澤將軍「早發」是這樣寫的,這是要發兵,要上路了,准備去征戰,「傘幄垂垂馬踏沙,水長山遠路多花。眼中形勢胸中策,緩步徐行靜不嘩」。這是將軍借物來抒發自己的心態。發兵的時候大家靜靜的走,所以能聽到傘墜抖動的聲音和馬踏著沙的聲音。一路上,水長山遠,這條路是很遙遠的,任重而道遠,坎坷、曲折肯定會有。而且路多花,這花是比喻誘惑,有各種各樣的誘惑和障礙需要去克服。眼中形勢胸中策,自己心裡有主宰、有目標、有方向,锲而不捨,一定就能夠達到目的地。那要走這條路不可過急,也不能過緩,我們雖然是緩緩的走,外若遲緩,內獨駛急。這是母親對我出家的一個祝福。 出家這個志願其實很早我就有了,到今天終於宿願得成。給大家匯報一下我自己出家的因緣,剛剛開始學佛就有這個緣。我是一九九0年開始接觸佛法,當時還沒有接觸到我們師父上人的經教。那時我在廣州,因為我外公去世的因緣,我母親帶著我的外婆還有我走入廣州光孝寺,當時是為了散散心。遇到了本煥老和尚,當時他是光孝寺的方丈,他慈悲接引我們入佛門,送我們一些書,其中就包括師父上人的《無量壽經》的卡帶,當時是錄音帶,我記得是一心圓公司錄制的,在台灣很早了,是錄音帶,得到了《無量壽經》。當時本老見到我,跟我好像特別有緣,對我講了不少話,兩次勸我要出家,說出家將來你要做大法師。當時我剛上大學,只想著要出國,沒想著要出家。後來本老邀請我們師父上人到廣州光孝寺講《阿彌陀經》,邀請了兩次。我們是第二次的時候遇到我們師父上人,我母親當時從頭到尾聽《阿彌陀經》,從頭到尾聽,還做了詳細的筆記。跟師父上人這個緣就這樣結上了。 後來在我出國留學之前,一九九五年,有一次和我母親跟一些居士一起到上海參加一個佛七,法會結束之後我們就有一個很殊勝的緣分,到了徐教授家裡。那時我們還不知道徐教授,是當地的居士問我們要不要去,我們說要去,好,我們就去了。沒想到就是徐教授家裡,當時我們師父上人的母親還在,在房間裡念佛。當時徐教授護持老母親求生淨土,所以外人都不能見面,告訴我們說,老母親在房間裡面拍著椅背自己在那念佛。我們不打攪。徐教授很慈悲,送給我們母子很多師父老人家的這些錄像帶,像《了凡四訓》、《認識佛教》等等。 後來我出國留學到美國,於是就找到達拉斯淨宗學會,從此就得以常常親近師父上人。在我二十四歲那年,一九九七年,我一九九五年出國,一九九七年的時候剛剛上博士,那年五月師父老人家到達拉斯淨宗學會主持佛七,在佛七當中開示,我就參加了那次佛七。每天在現場聽師父老人家講開示,聽得非常感動。當時韓館長剛剛過世,大家正在做追思的法會,師父上人為最後一批悟字輩的法師剃度。因為師父老人家講,他自己是不要剃度的,都是韓館長要他剃他才剃,這是最後一批了。有些同修問我,你要不要趕上最後一班車?最後一批,以後沒機會了,師父老人家要封刀了。當時我就油然生起要出家的沖動,但是這種沖動只是一種感情的,不是一種理性的。當時是猶豫來猶豫去,下不了決心,最後沒法子了,請教師父。又不好明說自己想出家,就問師父說,我們年輕人,現在要怎麼樣學佛好?師父老人家當時在那小會客廳裡面,對我特別慈悲,我當時是一個俗話講乳臭未干的小子,二十四歲小伙子。大概師父老人家看到我還挺好學、挺誠懇,就給我語重心長的說了兩條,第一把書讀好,第二讀《無量壽經》,就說了這兩條。師父老人家沒讓我出家,讓我把書讀好。那好,我現在在念博士,就繼續讀書。 當時我將我自己發的九條孝願讀給師父上人,讓他老人家指正。師父聽完之後,點頭說難得。我馬上請教,那我要護持好這九條孝願,要怎麼做?師父就告訴我,要認真學佛。當時,我就像很多第一次跟師父見面的佛友那種心情一樣,就很想跟師父照一張相,最好是單獨照一張相,就很不好意思,但又很想,於是硬著頭皮開口祈請,能不能跟師父老人家照一張相?師父很慈悲:「好好,來來來。」他坐的那個沙發是兩個人的座位,他是坐的中間,然後他就坐得旁邊一點,讓出旁邊的一個座位來,說:「你過來,坐這。」我當時嚇壞了:「那我還是站著跟師父照。這個不行,我不敢坐。」師父老人家笑著說:「沒關系,你坐,生佛平等。」這話我似懂非懂,反正我聽懂平等兩個字,那好,平等就坐,師父叫我坐就坐,於是就拍了一張照片。這照片很珍貴,第一次跟師父老人家單獨合影。師父然後也詳細問了我的一些情況,我就詳細匯報了,廣州人,今年二十四歲,正在准備讀博士,家裡的情況怎麼樣,跟師父一五一十的匯報。師父聽完之後,點頭說:「二十四歲,廣東人。唐朝六祖大師也是廣東人,他開悟那年也是二十四歲。」我這一聽感覺到很慚愧,真的,跟祖師比起來,連給祖師提草鞋的資格都沒有。 當時師父在講開示的時候就說了他的一個理想,說韓館長走之前啟請他講《華嚴經》。當時一九九七年,師父就開始著手來講《華嚴經》,正式開講是一九九八年五月。所以師父老人家開示當中講,說希望到時候開一個華嚴班,有緣的同修一起來學習《華嚴》,深入經教。人不要多,有五個人就行了。師父這麼一講,我又起了一種沖動,很想跟師父老人家學《華嚴經》。下了課之後我就向師父祈請,能不能跟師父來學《華嚴》?師父沉默了半晌,跟我講,世出世間法,都要看一個緣分。然後就不說話。這話我又聽得似懂非懂,到底師父是什麼意思?因為當時還不知道,其實師父是沒有意思的,我們在琢磨師父有什麼意思,琢磨來琢磨去沒搞明白。師父看我還是很誠懇,於是就送我一套《華嚴經》,精裝本五冊,這麼厚的一冊,五冊,我至今還保留著。師父老人家鼓勵我說,你如果能夠把《華嚴經》從頭到尾讀一遍,這個也是功德很殊勝。沒有說讓我來學《華嚴》。但是我當時心發了,於是想到那就等緣分,自己先好好努力,認真學佛。 回到自己的學校宿捨裡面就發了個心。因為師父告訴我,說《華嚴經》從頭到尾讀一遍,一天讀八個小時,大概讀兩個禮拜。我就發了個願,要兩個禮拜來讀《華嚴》。讀也讀不懂,讀著讀著就讀得打瞌睡,困得不得了,這業障很深重,讀不下去,索然無味。想到自己這境界太低了,只好又把《華嚴》束之高閣。聽到師父講讓我讀《無量壽經》,那我就老實讀《無量壽經》算了。更何況師父講了,《無量壽經》是中本《華嚴》,這是清朝彭際清大居士說的。於是從那時候起一直就讀《無量壽經》,《華嚴經》只是聽師父講的時候來看一看。 後來博士畢業,我在美國德州大學教書,教了四年。這四年當中就常常帶著母親去看望師父上人,親近善知識。後來二00一年的時候,師父老人家在新加坡接待我們。我記得那一年是暑假,我們去了之後,師父單獨在他的小客廳裡面會見我們,就三個人,我母親,還有我、師父上人。師父就跟我講,年輕人要有使命感。他勸我離開美國到澳洲,說澳洲准備成立淨宗學院,你過來可以我們一起共修。昆士蘭大學送給我榮譽教授的學位,你將來可以來跟我去參加國際的和平會議,將我們古聖先賢的和平教學的理念傳遞給大家,給我做翻譯。當時我聽了師父的這個呼喚也是誠惶誠恐,去澳洲很好,但是說給師父做英文翻譯自己不敢當,我英文在大學裡教教金融課還算可以,那講佛法、講傳統文化我講不出來。師父老人家當時鼓勵我說,不要緊,我們共同努力。我聽到師父話都講到如此,對我這樣的遷就,說他跟我共同努力,我有什麼資格跟師父共同努力?我們跟在後面還跟不上!但是這樣的真誠,讓我們感動,心裡感動得無以復加,於是就下定決心要來澳洲。 剛好昆士蘭大學商學院在招老師,聘了我過去。而且很快,一個月之內將我和我母親的永久居留的簽證就批下來了,於是我們就歡歡喜喜到澳洲來了。在昆士蘭大學教書,也教了四年。這四年當中,有幸跟著師父老人家參加各種宗教和諧的活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會議,我們不僅為師父做翻譯,而且常常為師父趕寫發言稿,翻譯成英文。甚至師父到後來干脆就讓我上台代他去讀發言稿。跟隨師父老人家的這幾年當中,讓我感受到師父的那種「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的悲心,以及他老人家那種「為眾開法藏,廣施功德寶」的威德,無論走到世界哪一個國家地區,都受到當地上至國家領袖宗教領袖、下至平民百姓的尊重愛戴,於是漸漸也發起要弘揚、護持正法的心。 師父老人家當時鼓勵我學習講經,當時我也不敢發這個心。講經,我聽師父講經聽了不少,知道古人有「錯下一個字轉語,墮五百世野狐身」的公案,稍微講錯一點,那就完了,那後來因果不得了。所以哪裡敢發講經的心?師父非常善巧,知道我信心微弱,所以他就鼓勵我說,你可以把弘法當作副業。我這一聽,把弘法當副業,這句話不錯,反正不影響我的正業,正業是我的大學裡的教授工作,不影響我賺錢養家糊口。副業,反正愛講的時候就講,不愛講就可以不講,一點壓力都沒有。而且一開始師父讓我講的是像因果輪回這些科學證明、什麼太空物理學跟《華嚴經》的關系,用科學的角度來講佛法,不是講經,問題不是很大,所以也就可以嘗試一下。 我記得二00二年六月,我跟母親那時候剛剛到澳洲,那個時候師父就叫我講,你把你搜集到的關於輪回的科學案例給大家講講。怎麼講?在攝影棚裡講。這攝影棚我從來沒講過,你說在大學裡在課堂裡跟學生們講課還可以,經過有這麼幾年的歷煉,不會怯場;在攝影棚對著攝影機,也沒有聽眾,講不出來。師父說不要緊,去講講,就試試看。就拉鴨子上架,把我推到攝影棚裡。我當時很認真,生怕自己講得不好,墮五百世野狐,我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寫這講稿。一小時的講稿,四十個小時寫那個講稿,於是寫好了,在攝影機面前就照著念,不敢念錯,所以非常的呆板,那是我第一次講課。好像光盤後來也流通了,早年的佛友可能有看過,那時候非常的緊張,從頭到尾那個肌肉都是繃繃的,一點笑意都沒有。所以很多同修跟我說,你怎麼比光盤裡的樣子年輕?我說可能是因為在攝影棚裡面太嚴肅,看起來老了。 第二次是二00三年四月,師父老人家叫我講「太空物理學新發現的啟示」,那次也是趕鴨子上架。因為太空物理學我根本就不懂,師父老人家一開始講,你先幫我搜集一些這方面的資料,我們講《華嚴經》的時候能用得上。我以為師父要,所以就搜集很多,從美國太空總署網站、從圖書館找了一大堆資料,拿到師父那裡。師父看都不看,跟我講,這樣,你准備一下,到時候你給我們講一堂課。不是師父要嗎,怎麼要我講了?當時我心裡這麼想,不敢說出來,依教奉行。就問師父,大概什麼時候講?師父講,你過幾天就上山去講。就是上圖文巴。我當時在昆士蘭大學,是在布裡斯本,在山下,到山上大概有一百公裡的路,他讓我過幾天去。我說過幾天,這太空物理學啃幾天就能通嗎?師父這麼講,也不敢多說。於是就在家裡閉關,從早到晚,一早三、四點鐘就起床,要啃這些物理學,啃這些資料,還要看看《華嚴經》,這兩邊對比著寫講稿。寫了一個講稿不滿意,重新再寫。那幾天就是一條心做這個事情,都沒下過樓,後來把這個講稿寫出來了,就帶到山上跟師父匯報。 師父聽了之後說,好,那你就明天十點鐘在攝影棚講,還要現場直播,那是我講《華嚴經》的時段,我明天不講了,由你來講。我這一聽,心都毛了,這也太快了,我還沒准備好!第二次上攝影棚。第一次太緊張了,第二次更緊張,而且還現場直播,講錯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而且學院當時還沒來得及通知,說師父明天這個時段改為鐘博士來講,沒有時間通知,沒有預告。所以我想當時全世界的人都等著看師父,時間到的時候一看,怎麼換了人?當時,你就知道我這心裡是什麼滋味。結果我准備的講稿不到一個小時,不到一個小時,那師父是兩個小時的時段,怎麼辦?我想了個法子,沒辦法,用國語講一遍之後,再用廣東話講一遍,所以湊夠兩個小時。就這樣,師父慢慢的、善巧的引導我走上這條路。當時這個課講完之後,心裡都空白了,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不知道講得好還是不好。中午跟師父一起吃飯,師父聽了,也不敢問師父我講得怎麼樣。當時正好吃飯的期間,新加坡傅居士打來電話說,突然聽到鐘博士在講課,他在新加坡聽了,能不能趕緊把那個光盤寄給他,他要在新加坡流通。我這一聽,心裡有點亮光了,大概還有點欣賞的價值。 經過這兩次不同尋常的歷煉,對攝影棚的恐懼感就沒有了,這以後在攝影棚講慢慢也就自然了。你看現在,我在攝影棚裡面已經度過兩千小時了,現在講課可以說面前有人沒人都一樣,講起課來如入無人之境。不是如入,就是無人了,這是練出來的。所以師父老講,你要講經弘法,沒別的,就是天天練,天天上講台。所以我當時經過這兩次的練習,就有一點發心了,弘法看來也並不那麼難,就開始萌發辭職來專門弘法的這個心願。師父老人家也看出來了,他老人家心裡什麼都明白,你在他旁邊什麼都瞞不了他,這是我跟他多年這個心得體會。你要想瞞他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你心裡念頭他都知道。那是二00五年的時候,他就勸導我發心,把副業改為正業。當時我因為經過這個練習和師父老人家不斷的帶領,這心就愈發愈大了,不像以前那樣的卑弱,以前真不敢。師父引導我走上這條路,我跟母親商量,就決定把昆士蘭大學終身教職辭去。 二00六年九月二十七號,母親帶著我到香港來拜師。當時師父老人家很高興,他換了新裝,是別人送給他的一套韓國的服裝,他穿上了,正式接受拜師。母親帶著束修之禮,帶著她寫的「送子拜師文」,祈請師父老人家收留我這個學生。我們按照古禮,先向佛菩薩三拜,然後母親帶著我請師父老人家上座,我們再向師父上人三拜。過去我們向師父上人三拜,師父總是講不拜,你要是拜,他最多是講一拜,他不會等你三拜的。這次他正正式式的接受了我三拜,我母親把「送子拜師文」給他恭讀了一遍,他收下了。於是二00六年底就將澳洲的工作辭掉,這些房子、汽車賣的賣、捐的捐,這些財產基本上都清理掉了。於是我母親回到國內,重新過上她的退休生活,她要靜修,要念佛求生淨土。而我就跟著師父老人家專職的學習儒釋道課程,學習講經。從二00七年年初開始,就每天在攝影棚裡練習,講儒釋道的經典講了不少,有十幾種經典。另外還有參加海內外的各種傳統文化論壇,各種弘法的活動,到現在已經是五年了。 我當時剛剛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二00七年春節,師父老人家就跟我講,說我可以發心復講《華嚴經》。當時我聽了也是非常的震動,把我十幾年前的那個夢又震醒了,這已經塵封了很久的一個夢,就是二十四歲的時候想跟師父學《華嚴》,當時師父也正在講《華嚴經》。現在師父叫我,主動說的,我都已經忘掉了,他竟讓我復講《華嚴經》。我心裡感覺到非常振奮,於是就想一心學《華嚴》,同時扎根,所以講了很多扎根教育的經典。師父在二00八年回到家鄉廬江實際禅寺,在那裡講《華嚴奧旨》,當時他讓我在實際禅寺帶一個華嚴班,十來個法師一起發心學《華嚴》,先扎根。師父講用一年時間扎根,根扎好了,再深入《華嚴經》,一門深入,能夠開悟。所以我們大家一開始干勁十足。後來因緣不足,師父老人家不能夠在廬江住,離開了,我又繼續堅守下去。可是師父不在,大家就懈怠,慢慢有的人走了,有的人也就不能夠堅持原來的課程。後來我跟師父請示,現在國內的因緣不成熟,要不然我還是離開,師父同意。後來師父讓我還是回到香港來,香港比較沒有什麼限制,師父可以每天在這裡講經,我當然心裡是很希望跟隨在師父身邊學習,所以又回到香港來。到現在,又五年過去了。 所以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在細細的思惟,自從辭職拜師之後,到現在將近五年時間,我都在學習這些基礎的課程,扎根,儒釋道三個根,還有《沙彌律儀》。《沙彌律儀》,我在實際禅寺跟華嚴班的法師們一起也做了研討,扎四個根。到底扎好沒有?今後方向在哪裡?傳統文化論壇我們也出席參加不少,各地也都非常熱心的邀請我們去,對傳統文化推動這塊,我們也做了一定的努力。我這一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於是我就非常冷靜的來思惟。這一生自己目標很明確,最重要的,第一就是念佛求生淨土、了生死;第二要弘揚佛法。傳統文化是弘揚佛法的一個輔助,因為沒有傳統文化的根基,學佛也很難學得進去。自古以來祖師大德無不是在儒、道上面用功用得很深,你看蕅益大師、印光大師,這些人都是通儒通佛。師父講,儒和道可以代替小乘,做為大乘修學的基礎。這五年來我都是學這個基礎課程,師父講說一年就要打好根基,然後一門深入。我這學了五年,雖然是根性比較鈍,人家一年可完成的,我得五年完成。但是不能老在這個上面,還得要想想終極的目標。 所以我想想,傳統文化我這個弘揚也差不多了,也名聲在外,不能夠再繼續了,要急流勇退。如果再繼續的話,古人講的,「譽高則毀來」,你的榮譽、名譽太高,毀謗就來了,出名不是好事情。現在沒法子,這些課程,我們現在講的課很多到處都流通,還有很多同學都把它寫成書,印了很多,虛名在外,自己了生死還是遠之遠矣。所以突然生起對無常的恐懼,你看人生都過了一半,今年三十九虛歲,能不能再有個三十九年不好說,特別現在天災人禍這麼多,如果真正按照美國「2012」的電影,真有這個大災難,我們如果沒有成就,那只是繼續搞六道輪回,這一生就廢了,太可惜!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要走出家的道路。這一出家,首先自己可以清淨,第一個,傳統文化論壇再也不會找我,因為以出家人的身分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上來講課,現在傳統文化只是弘揚儒,所以你一出家自然就清淨,沒人找了;第二個,我們就可以專心的來研究佛法。 我之前一直在講《無量壽經》,還沒講完,講了一大半。講《無量壽經》的時候就特別的感觸,師父講「一門深入,長時薰修」,這個理念講了又講、講了又講。而我這個人真是鈍根,聽經聽了這麼多年,如果從頭到尾算將近二十年,辭去工作專職學習都五年了,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你還沒有真正落實,還在搞大雜燴。儒釋道經典你是講了不少,講來講去講的什麼?說得難聽一點鹦鹉學舌而已。你復講,都不是自己的,復講老師的、復講祖師大德的,但是自己一點體會、一點證悟都沒有,不就是鹦鹉學舌嗎?不是你自己的境界。古德講的說食數寶而已,餓的時候饞,你就說那個食品,怎麼說你也吃不上,干說;數寶,不是你家裡的寶,你數也不是數自己的,自己還是一貧如洗,所以有所覺悟。再看看人家劉素雲老師,師父老贊歎,人家一門深入,十年專修,人家得念佛三昧,人家往生有把握,人家已經不是三界內的人了。我們即使在這個講台上講得天花亂墜,了生死還是沒有把握,那有什麼用?所以就下定決心,從今以後就一門深入《無量壽經》。 那其他的經典呢?師父還叫我講四書。我一聽師父叫我講四書,好,講四書,《大學》、《論語》講下來了,《中庸》、《孟子》還沒來得及講,部頭很大,還要不要講了?不再講了。師父還叫我講《華嚴》,要不要講?不再講了。那你不是不聽老師的話了嗎?我在聽老師話,老師叫我一門深入,長時薰修,講經裡重復多少遍了,為什麼我們不聽這個話?這才是真正成就的秘訣、成就的捷徑,那些其他的大經大論,等到開悟見性以後再講。所以我就跟師父表白,說今後我就跟師父一門深入學《無量壽經》。師父對著我笑笑,還在考驗我,他說:「要先扎好根。第一年把三個根扎好,第二年把文言文學好,文言文要背一百篇古文。」我就對師父講:「我現在年紀大了,文言文不學了,現在我自己能學多少文言文,大概也能夠用了,反正佛經文言文都比較白,能看得懂。再講我就只學《無量壽經》,也沒有多少問題,不背文言文了。」師父還是考驗我,跟我講:「你文言文要是不背,你將來可能後悔。」我就說:「後悔就後悔,反正我能往生,什麼都行,沒啥後悔的。」 之後,我就特別給師父寫了封長信,跟師父表明,辭職拜師之後跟師父學經教,也在弘揚儒釋道傳統文化,到現在我感覺到已經可以告一段落。這個任務不管是完成得好還是不好,反正要畫句號,底下的時間就要一門深入學《無量壽經》。我還特別向師父表明,希望能夠出家。大概出家的因緣能夠成熟了,師父看了這封信之後也很歡喜,立刻給我安排,他跟我講,他說我給你安排。他就找香港圓明寺暢懷老法師,請他幫忙剃。我就跟師父講,說請師父您親自給我剃。師父老人家一九九七年已經封刀了,就沒再給人剃過。所以師父跟我講,說不是我不想給你剃,是我給你剃了之後,你的障礙會很多。我說會有什麼障礙?「現在國內毀謗我的人還是有,但是我們現在根基已經穩了,他們毀謗已經攻不倒我們了。可是你根基很薄弱,他們會把攻擊我的矛頭指向你,你就受不了。」我當時聽了之後感覺到師父非常的慈悲,給你剃也是慈悲,不給你剃也是慈悲。師父講得非常的嚴肅,跟我講,你走這條路,也做好心理准備,坎坷、障礙你自己要能忍受。當時我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能夠為弘護正法,多少苦、多少辱我們都能忍。師父說讓我跟暢懷老法師去剃,我就聽從師父安排,於是就安排昨天完成這個剃度儀式。暢懷老法師請了他的老友,也是香港觀音寺的上融下靈老和尚做羯磨師,完成了昨天的圓頂儀式。師父上人很慈悲,全程參加了我們的剃度儀式。 當時我母親也是很希望我跟淨公恩師,在他座下剃度,但是因為師父老人家是這樣安排,所以她特別寫了一封信給暢懷老法師(就是我的剃度師)說明情況。是什麼?因為我是一直跟淨公上人學習,現在沒學成,雖然在您老人家座下剃度,希望您成全了茂森的剃度儀式之後,讓他還是在淨公上人座下學習。這個得說好,不說好到時會引起誤會。我母親寫了這封信,我給大家讀一個片段,這是給暢懷老法師的這封信,請求他老人家同意,他同意了,才允許兒子跟他出家;要是不同意,言下之意就說不行,那就不如不出家,繼續跟著淨公恩師學習。她這封信是這樣寫的:「尊敬的上暢下懷老法師慈鑒,欣聞我兒茂森發心出家,今特來拜見您老。承蒙上淨下空老法師介紹,您是一位在香港德高望重的佛門大德,特別推薦茂森在您的法座下舉行圓頂儀式。做為茂森六十七歲的老母親,我感到十分欣慰和榮幸。我支持兒子學習釋迦牟尼佛,出家修道,弘法利生,自覺覺他,覺行圓滿。我支持兒子出家以後,以講經說法為家業,效法蕅益大師及印光大師,堅持:一,不做經忏佛事及化緣;二,未證無生法忍前,不為人剃度,不傳戒;三,不做寺院執事、住持,而專注於講經弘法。因為茂森年紀尚輕,宜遠離名聞利養,一心辦道,伏望暢公慈悲護持,茂森剃度儀式最好能小范圍低調進行。」所以這次剃度儀式我們基本上都沒有通知什麼人,幸好還沒通知,都七百多人,要是通知就不得了。 「我希望茂森出家之後,十年之內,仍舊跟隨淨老學習淨土經典及《華嚴經》,以止語、禁足、靜修為主,早證念佛三昧。拜讀暢公的人生經歷,十五出家,有志於道。先後親近圓瑛、倓虛等佛門泰斗,弘揚天台教理,住持倓老的中華佛教圖書館及天台精捨,創立香港佛教青年協會,創建圓明寺等等。為佛教事業鞠躬盡瘁,雖年至耄耋」,他今年八十三了,「仍不遺余力的奉獻,深得四眾弟子敬仰。由您做茂森的剃度師,茂森真是三生有幸。淨老是茂森的親教師,我做為母親,五年前曾帶茂森到香港拜師,特呈『送子拜師文』,對淨老說,『我就把兒子送給您調教,希望茂森在您的指導下專心修身弘道,並效法您當年不管人、不管事、不管財,專一潛心治學,自度度他。我希望茂森將來能承傳您的法脈,發揚光大,臨終往生極樂世界,上品蓮生。至於采取什麼形式,或如師父上人行做沙門,或如李炳南先生示在家相,完全聽從您的指導安排』。現在淨老安排吾兒茂森在您座下剃度,一是對您老的敬重、推崇;二是淨老五十多年的弘法生涯,在國內外影響廣大,嫉妒障礙在所難免,為了減少給青年一代這樣的坎坷,所以他慈悲請您老剃度。至誠祈請暢公慈悲接納,同意茂森以上的出家請求。我雖然今天是第一次拜見您老,但由於淨老的推薦,我對您信心十足。至誠感恩您的應允。祝您法體安康,常住度生。慚愧淨業學人趙良玉攜子鐘茂森頂禮敬呈。二0一一年四月二十六日於香港」。 暢公接到這封信看了以後,暢公非常難得,非常隨喜母親跟我的這個志願,這一切同意,而且在這信上簽了字,上面寫著「釋暢懷同意茂森居士出家請求。二0一一年四月二十六日於天台精捨」。簽字同意了,於是把這個信也歡歡喜喜的呈給我們淨老,然後就准備出家,選定了日子。暢公選的這個日子,也主要是就我們師父上人的行程,等他從日本、台灣弘法歸來之後,在香港的這個時期。所以非常的感恩師父上人、還有家母、一些家人、還有暢公的成就。我知道一個人出家的因緣是非常不容易的,暢公雖然我沒有跟他去學法,他是我的剃度師,淨公是我的傳法師,但是我對暢公也是非常的尊敬,他待人很真誠。 前天晚上我就住到圓明寺,先把頭發基本落了,留下三撮毛,在儀式的時候才最後剃除。前天晚上是十四,月亮圓了,天空也很晴朗。我晚上就獨自一人出來散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未來,這未來的路該怎麼走?當年弘一大師,他遇佛法比我晚,所以出家也晚一些,出家是三十九歲出家,虛歲。我今年也三十九歲。弘一大師六十三歲往生,二十多年的出家生涯,成就很大,他是持戒念佛的,最後往生淨土。倓虛老法師四十多歲出家,也成為天台一代祖師,最後往生淨土。我們師父上人三十三歲出家,比我早六歲,成就大家可以看到,那是不可思議的。我今後這條路該怎麼走?師父常常講,在家要做在家人的好樣子,出家要做出家人的好樣子,那我到底怎麼樣才是做好樣子?在家人的好樣子,如果總結一下可以概括為孝親尊師、五倫八德、敦倫盡分、閒邪存誠、老實念佛、求生淨土,能做到這些就是在家人的好樣子。出家人光是這樣還不夠,要怎麼樣?以苦為師,以戒為師,紹隆佛種,弘法利生,要荷擔起如來家業。雖然我自己在家沒有什麼成就,不能做高士,那麼出家之後就要努力向高僧看齊。我記得拿破侖曾經講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個話我們不要從世間功利的角度去理解,這是什麼?自己一定要有個志向。既然已經發心出家,這後半生,也是短短幾十年,那就要認真努力,不可以枉過一生。 所以我自己在月下獨自思惟,此生希望能夠朝這個方向去努力,做到以下幾條:第一個,求念佛三昧。求福、求慧、求往生,過去圓瑛大師「三求堂」,這是他的三條願望,求念佛三昧,求往生把握。開悟求不得的,你一求反而是障礙,往生能求,往生淨土,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第二個,求弘法利生。修福、修慧莫過於弘法利生,師父老人家提到的,要把佛教回歸到教育上。出家人就是老師,跟在大學裡面教授在身分上沒什麼不同,只是什麼?我們是義務的工作者,那在家的教授是有工資、有收入,教的是世間法;我們出家之後也是當教授,教授佛法。我們生活很簡單,不為名、不為利,就是希望將佛法弘揚光大,利益苦難眾生。眾生的苦難都是因為迷惑顛倒而來,如果他們覺悟,苦難就沒有了。 具體來講,要把佛教回歸到教育,第一個就是講經不斷。我就要效法師父老人家,我很感恩師父老人家在前面帶路,我們只是跟在後面走就行了,都不用多想,完全做一個復制品就行。師父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師父天天講經,我們也要天天講經。所以師父鼓勵我一出家就開始講經,從今天就開始,昨天出家的,今天就開始講。每個禮拜的禮拜六、禮拜天,在此地協會講「修行與生活座談會」。其他的時間在我靜修的地方,我跟師父上人住在一起,那邊有個小攝影棚,一個小精捨,師父天天講四小時,我講兩個小時。我這個方面功力跟師父還是差很多,師父講經都不用備課,我得備課,我不備課就講不出來,那不可以亂講,一定要備課,所以我備課時間一定要多。而且一堂課,我先講國語,再講粵語,實際上也比較輕松。過去我曾經有時候一天講四個小時,那時候是比較辛苦,現在換成一天講兩小時就不難了。而且《無量壽經》也學了好多年,基本上來講不算困難,講完一遍再一遍,天天講,講經教學。 現在我跟師父老人家一起,真的是感覺到無比的福報,早上跟師父出去散步一次,晚上又出去散步一次。要一起做早課,每天聽四小時,一起吃飯,一起起居,真的是無比的福報!這是師父老人家的大恩大德,三寶加持,自己有一點這樣的弘法的願心,沒有想到感召這麼大的福報。所以師父有一天散步的時候跟我講,希望我把《無量壽經》,把它的科判,科判是師父做的,還有把黃念祖老居士的《大經解》,把它融匯在一起,將來講就可以用這個融匯在一起的科解來講。因為黃念祖老居士的注解,他的經文分成大段,師父的科判分得很小段,如果一大段來講,講起來不太好講;那分成小段就很清楚很條理,可以講得更細致,他讓我先做這個會集。他說你一個人可能還不夠,還得要找幾位志同道合的同修幫你一起做。我就問師父上哪找?師父說你不用找,到時候佛菩薩自然安排人給你。那我就安心了,你讓我找人,我上哪找人?師父講這叫做《無量壽經科解》。 而且讓我更加驚喜的事情是,前不久,大家可能聽經的時候也聽到,師父在講經當中正式宣告,他本來講完這次《無量壽經大經解》,就會繼續講《華嚴經》,他說現在《華嚴經》暫停,不講了,講完這次《大經解》,還要繼續講《無量壽經》,要講十年。我聽了之後喜出望外,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體會到我的心情。因為如果大家還記得,去年十二月二十五號,師父在講《無量壽經》的時候,他也向大眾宣告,他說他想走了,不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了,要往生。我們知道師父他想走就能走,當然想留也能留,那我們就要請佛住世。所以我在去年年底,就今年年初,一月一號的時候,在新加坡,跟劉素雲老師、跟胡小林老師,跟著師父一起到新加坡弘法。在弘法大會上,我們都深切的感受到要請師住世的迫切性,我當時又把我以前寫的那個「恩師誦」的歌又唱了一遍,雖然當時我唱得是五音不全,但是那是很真誠的唱,當時在場很多人也流眼淚。我代表大眾也向師父老人家三跪三拜,祈請老人家長住世間。 但是光是用這樣的形式祈請不一定見效,要用行動,用什麼行動?要知道善知識留在世間惟有一個目的,就是度眾生,只要這個世間還有一個眾生能夠聽這位善知識的,能夠依他而得度,這位善知識就不能走,佛氏門中不捨一人。假如說這個世間沒有一個人能夠聽話,該得度的都已經得度,不能得度的又不聽話了,這善知識就沒有再留住的必要。那我不能看別人,得看自己,扪心自問,到底自己是不是個聽話的弟子?師父老人家講了多少遍,一門深入,長時薰修,淨土法門是十方諸佛同贊,千經萬論共指,《無量壽經》是淨土第一經,你到底發心學了沒有?你還在想著搞其他的經論,沒有真正落實師父的教誨。我自己這樣問自己。 所以下定決心,從今以後不再搞別的,就搞《無量壽經》。大概是一點真誠心的感召,真感覺到佛氏門中不捨一人,我們這種愚劣凡夫,有這個心想學《無量壽經》,佛菩薩就不捨棄。所以我聽到師父老人家講,他願意留在香港長住,不再動了,十年專講《無量壽經》。我感覺到無比欣慰,而且這個因緣真正是百千萬劫難遭遇。師父講,《無量壽經》就是《華嚴》,所以我把《華嚴經》都放下,專學《無量壽》,縱然未必能夠開悟,我相信學十年,一門深入,心就得定了。能得定就是三昧,就能拿到往生把握,至少下下品往生能夠保證。如果是幸運,開悟也有可能,但那個不能想,想了就是障礙,想就想往生就行了。所以《無量壽經》真保險。你學《華嚴》,你要是沒開悟,你不算成就;你學《無量壽經》沒開悟,能往生就是成就,大成就,你一往生就是阿惟越致菩薩。 所以不再搞別的了,我們都讀過《楞嚴經.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你看人家大勢至菩薩從他的老師那裡學到淨土法門,他是從十二如來那裡學到念佛法門。證明這個法門也是無量劫修行的善根成熟,你才能學這個法門,我們是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為什麼?因為我們現在死心蹋地學這個法門,證明我們過去肯定也於無量佛所種過善根,《無量壽經》上講得很清楚,「若不往昔修福慧,於此正法不能聞,已曾供養諸如來,則能歡喜信此事」。那大勢至菩薩能夠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就是修淨土法門。十二如來教他念佛,是提起他的信願,他自己修「都攝六根,淨念相繼」,這是持名,信願持名,他成就了。我們現在學《無量壽經》,師父講我們以阿彌陀佛為老師,《無量壽經》就是阿彌陀佛,我們就跟阿彌陀佛學。阿彌陀佛教我們念佛三昧,我們也像大勢至菩薩那樣「都攝六根,淨念相繼」,那你就是大勢至菩薩,你「不假方便,自得心開」,你也能開悟,你「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念佛成佛,這個法門太殊勝了,太直截了當,又容易又方便,為什麼不修?我現在真正搞明白了,鈍根,二十年的學教終於搞明白了,從今以後就決心一切放下,專修淨土,專弘淨土。 承蒙師父老人家慈悲再留住十年,把《無量壽經》就能發揚光大。歷史上還沒有任何一位祖師,像師父這樣把《無量壽經》講這麼多遍的,一來《無量壽經》過去還沒有善本,會集本沒出來;二來《無量壽經》是大經,學起來不如《阿彌佛經》那麼方便,但是他講得詳細,講得清楚。自從夏連居老居士把《無量壽經》善本會集出來以後,黃念祖老居士作了《大經解》,我們師父上人這幾十年把《無量壽經》弘揚到全世界,這個功德不可思議。師父再來個十年專弘《無量壽經》,那真的是惠以九千年末法眾生真實之利。誠如師父上人預言,這部《無量壽經》的會集本,就是法最後滅盡的時候唯一留存的本子,它能夠諸法滅盡之後再一百年度無量的眾生。師父再講《無量壽經》講十年,師父九十五歲,佛門裡面九十五歲的大德沒幾個,那你想想,《無量壽經》不就肯定是變成佛門第一經了嗎?做這個事業的人,那就是跟阿彌陀佛同心同願、同解同行,這就是彌陀事業。將來,我們希望《無量壽經》不僅在全中國流通,還要在全世界流通,要把它翻譯成英文,要用英文去講解、去弘揚,普利一切有情眾生。 所以把佛教回歸到教育上就是要講經。當然我們自己學淨土、弘揚淨土,也希望各宗各派都有人才出現,都能夠弘揚。一個人不能搞這麼多樣,只能搞一樣,搞雜了就搞不成,只能一門深入。佛法裡面八萬四千法門,我們希望都能有能人出現,講《華嚴》的,講《法華》的,各經各論都有人弘揚就好,講經說法就能把佛教帶起來。那麼人才多了,大家志同道合,將來匯集在一起,恢復佛教的叢林制度,建佛教大學。師父早年的理念就是希望佛教大學裡面設立大乘八大宗派,小乘兩個宗派,每一個宗派一個學院,譬如說淨宗的淨宗學院,天台的天台學院,華嚴的華嚴學院,戒律的律學院,這每一個宗都有一個學院。天天講經教學,樹立起學風和道風,那真是佛教大學。除了修學的宗派以外,還要加上一個專門培養護法人才的學院,等於是管理學院,怎麼管理好佛教的寺院、佛教的叢林。當然也可以考慮成立一個傳媒學院,專門傳播佛法,現在傳媒專業也相當的興旺。佛法要現代化,要弘揚必須用現代的傳媒工具,普及到全世界。師父在這方面開創先河,率先用網路、衛星遠程教學弘法,收效非常的顯著。 如果能把教學帶起來,把佛教大學興旺起來,還希望以後將來能夠真正有六和僧團出現,如果我們這世界真有六和僧團,這個世界一定消災免難。希望每一宗都有六和僧團。因為這個六和裡面,見和同解,戒和同修,你修的法門都要一樣,你的見解也要一樣,所以最好是每一個宗有一個六和僧團。那十大宗派就有十個六和僧團出現,這還得了?那就是變成天下大同了。僧團與僧團之間,宗派與宗派之間,互相恭敬、互相贊歎,絕不互相毀謗。古德講得好,「若要佛法興,除非僧贊僧」,互相要贊歎,隱惡揚善。像昨天我們看到一個很感動的場面,暢懷老法師特別恭請我們師父上人在大雄寶殿正位上,他們倆坐在旁邊,一個和尚、一個羯磨都坐在旁邊,正位上讓我們師父上人坐上去,請他開示。還更特別的是,請我母親也坐在正中,跟師父平排,也坐在正位上,也讓我母親講兩句話。他的做法我沒想到,這個見地不簡單,把佛法的根本顯示出來了。佛法的根本是什麼?孝親尊師。一位是我的母親,一位是我的老師,他把這兩個人捧上去,顯示出學佛的大根大本,這個心量了不得。這是僧贊僧,互相贊歎,表演。每一個宗派,他自己專心、專精在自己的一門上,對別的宗派我們虛心恭敬,絕不厚此薄彼,自贊毀他,這個佛法就能興旺。 佛法興盛起來之後,也團結宗教。師父老人家的理念,宗教也要回歸到教育上,不僅佛法要回歸教育,每一個宗教都要回歸教育,共同來挽救人心,使社會和諧,化除天災人禍。宗教要回歸教育,首先宗教要和諧,共同推動共同價值觀的教育,就是我們中華傳統的倫理、道德、因果教育,這些價值觀每個宗教都相同。把道德、因果的教育復興起來之後,這個世界一定是非常的美好。也唯有在安定的社會當中佛法才能夠振興,才能夠培養出高僧大德。 我這是在出家前一天晚上,月下徘徊,獨自思惟,想了這些事,也感覺到自己任重而道遠。如果沒有學佛,沒有接觸到這些殊勝的教育,那就罷了。現在接觸,遇到明師了。這個明是明白的明,不是名氣那個名,有名氣未必是明白。我們是跟著師父,老人家是明師,明白的老師,又接觸到了聖教,自己也有所覺悟了,理應立志以師志為己志,把師父的願望落實。師父老人家常對我講,要振興佛法這個工作,不是一代兩代人能夠完成得了,至少要四、五代。為什麼?因為佛法已經斷了四、五代了,你要重新把它復興起來也要四、五代人。我們是前期做鋪墊的,希望把這條路鋪好,下一代的人繼續走,他們繼續去努力。正如師父老人家這一生弘法,現在到晚年,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培養起弘法的人才。師父老人家很謙虛,他說他也不想要多,有五、六個學生能夠成就起來,這就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佛菩薩加持,大眾要發心,是不會令我們師父老人家失望的。弘法利生的工作要我們四眾同修志同道合,心連著心,手牽著手,共同的努力,團結一致才能夠做好,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做得到的。當然弘法關鍵還是在於我們自己本人修學要有成就,只要自己真的像劉素雲老師那樣證得念佛三昧了,那你就具有弘法的威德,自自然然得到龍天護佑,三寶加被,可以廣度有情。 所以這次的「修行與生活座談會」,就以這一點點出家之後的心得、理想供養給大家,希望我們一起努力,把佛教帶回教育。我自己一生也像師父老人家那樣,學習釋迦牟尼佛,不管人、不管事、不管財,生活盡量的節儉、簡單,把自己的余生貢獻給弘法利生的事業上。可能自己還要想在戒律上多研究一下,效法祖師大德持戒念佛。戒律不僅是可以成就自己的淨行,夏蓮居老居士講的,持戒兼持名,戒是一種保證,一個持名的助行,戒律持得好,心才能清淨;同時自己能夠持戒,也可以為大眾做個表率,讓別人看到出家人真正的好樣子,對佛法也能夠生起尊重心。自古以來,講出家人是將相之所難為,出家可做人天師表。憑什麼能做人天師表?就憑你的戒律,你的威儀。這方面我自己也很薄弱,以後要多用功,希望大家多多監督我,看到我放逸的時候,要批評我,提醒我莫忘初心。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跟大家分享到此地。明天下午我們再來一起研討,今天的問題不少,我們留著明天來回答。今天有講得不妥之處,請大家多多批評指正。謝謝大家。阿彌陀佛。 資料恭摘:淨空法師專集網站
我為什麼要出家 定弘法師主講 (共一集) 2011/7/16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7-066-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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