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念祖:無量壽經(第16集)
咱們就是要講阿彌陀佛,他從國王,他學佛的過程。這個過程不是讓我們學歷史,出個題目考你,法藏比丘成佛的經過你都答對了,你一百分,不是這個事。而是你要從這裡去吸取阿彌陀佛是如何成功的,什麼樣的道路,我應該怎麼樣,我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感動,而向佛學習,將來咱們要成功,和阿彌陀佛同樣的大願、同樣的大果,這才是學佛。所以,我們是佛學院的一門課,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在這個課程裡頭,我們所真正要學到的。所以我不考試,不是從卷子裡頭看出大家的成績,而是看你們從讀書裡頭,如何真正去學佛,這些成績,這些受用,比分數有價值一萬億倍。 正宗分是阿難看見佛放光,就問釋迦牟尼佛什麼緣故,佛就說你這一問太殊勝了,功德無量,將來眾生都因為你這個問而得度。就開始講,過去有一尊佛,名世間自在王如來,世間自在王如來那時候有一個大國主名叫世饒王。世饒王這個名號是見於《漢譯》,《魏譯》裡頭沒有。所以我們要會集就這個意思,把各譯本裡頭所有的精華之處會集到一起。這個世饒王就是阿彌陀佛的前身,因地。「聞佛說法,歡喜開解」,聽到世間自在王如來說法就歡喜,內心踴躍。所以說經典最後都是皆大歡喜,聞法之後歡喜,而不僅僅是一般的話,而且是開解。所以我們研教的人、學教的人,要讀藏,研究教、研究種種經典,這個突破叫做大開圓解。你要開圓解,不但開圓解,而且大開圓解,這就不是在書本裡頭的學問的一個范疇了,這突破了。所以許許多多經藏都是指,你也從這個指你看到月亮了,就開了圓解,都是圓融的知了佛的真實義,所謂開解就是這個意思,大開圓解。參禅的人需要悟,頓悟、證悟,三關齊破,一關一關的破。你要是念佛也可以,一個是往生,一個是現生可以證,證念佛三昧,事一心,理一心,到理一心跟禅宗的開悟是一樣的,都是破無明。 所以修持都是自然有一個果實,能夠開顯你,開顯最後開什麼?還是開顯你本來的智慧德相。「尋發」就是隨機就發,發什麼?「無上真正道意」。無上真正道意就是發了要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也就是發菩提心。所以發心是關鍵。現在我們說修行的人,第一個是出離心,這個出離心,不光是身出家,身出家當然這一步已經比我們這俗人強了,出離了;還要心出家,慈悲心普度,不然你是小乘。再進就是菩提心,菩提心言說就不大好簡單的說了。發無上真正道意就是這些心都發了,發了菩提心,行願菩提心、勝義菩提心都發起了。「棄國捐王」,國我不要了,王位也不要了。現在我們佛學院的學生就是因為想當方丈,念念不忘,本來學習很好,在班上也是前列,現在神經失常了,心沒有出家。棄國捐王,國家、王位都不要了。所以印光大師他不當方丈,不是想做這些事情。一定想當個什麼法師,講經說法升座,天下聞名,弟子滿天下,這恐怕還都是世間的一些名利思想摻雜在裡頭。你有弘法之心,有度眾生之心,但是還有世間的名譽地位這些思想摻雜在裡頭,那都不純。所以我們要歸於純。 「棄國捐王,行作沙門,號曰法藏」。法藏比丘的純,我們在下頭可以看出來,他不但能捨棄國王之位,他不要了,就出家,叫法藏。這個法藏比丘他就怎麼樣?「修菩薩道。高才勇哲,與世超異;信解明記,悉皆第一。又有殊勝行願及念慧力,增上其心,堅固不動;修行精進,無能逾者。」這就是這個國王出家以後他的心願和行動。修菩薩道是大乘法。阿羅漢,《法華》就說這是化城,佛只是一乘法,又在方等裡頭呵斥這些羅漢、聲聞是焦芽敗種,是腐敗的種子、焦的稻谷出的芽,不能發起大乘心,不能夠進佛國土,普度眾生。所以法藏一出家就不是一步一步的,先從小乘這樣一步一步上升,他一修就是菩薩道,就是大乘菩薩道,而且是真正的一乘法。為什麼說一乘法是最高,法藏比丘就是如此?在《宋譯》本裡頭說得很詳細,說法藏所修的是大乘第一。大乘,菩薩乘就是大乘,而大乘第一,那就是一乘法。所以《法華》就是一切都要成佛,只是一乘法,三乘之法是權說。所以說《法華》的時候,五千弟子一直跟著釋迦牟尼佛聽法,到了這個法會上五千人退席。這些人他們聽,法相、唯識早都聽過了,阿含部早都聽過了,三論,以至於方等、般若都聽過了,最後說《法華》,還有五千人,都已經培養成熟,還一起退席。所以佛法我們要知道,在無差別中還有差別。所以釋迦牟尼佛並沒有挽留他們,說「退亦佳矣」,你們退了,退了也好,不能勉強,要知道。所以佛法不能勉強,能勉強一點早就沒眾生了,都勉強咱們不都成佛了嗎?它就是不能勉強。因為你本來也是佛,這是最平等之法,人人跟佛平等,人人本來是佛,只能夠讓你自己覺悟,自己走自己的道路,自己來成佛。所以是大乘第一,因此法藏他就是直趨一乘。如迦陵頻伽,雖然這個鳥還沒有出這個蛋,這個鳥還在蛋裡頭,它叫的聲音就超過一切鳥。所以法藏一出家他就是直趨一乘。 「高才勇哲」。才,我們常常說才能、才智,就是能和智。哲是明知。過去咱們這的教務負責人明哲法師,現在廣濟寺的首座,明哲,明知叫做哲。高才勇哲,《淨影疏》,中國最主要的一部《無量壽經》注解,它說「才謂才巧」,也就是才能,「才德過人」,才和德連在一塊。高才就是說什麼?就是說才德過於常人,所以稱為高才。「志強名勇」,什麼叫做勇?他這個志很強。這個強,一個是強大,很大志,一個是堅強,不為一切所動搖。咱們中國所說,「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IN」,這一切都不能動搖你,你才是真正有志之士,這個志就強。所以它說勇是名為什麼?這個志很強,一個是很大,一個是很堅決,這個叫做勇。不是善於和人打架、斗毆,那個不是。「心明稱哲」,心裡頭很明白稱哲。這些注解的含義都很深,我們常常隨著各個人的水平,就好像你拿一個瓢,大海的水大極了,你要取水,都隨著你用來取水的這個工具來定,能取多少。只是這麼大一個碗,我就只能舀這一碗水,多一點你也舀不來,你不能勉強,是你這個器所決定的。我們學法也是如此,看經種種,是由於你這個器所決定。心明稱哲,這句話各個人的理解就可以不同。你一個小杯就是一小杯,拿大盆就是一大盆,你拿個幾十噸運東西的船你要去吸它,等於多少噸多少噸都吸進來。這個哲指的什麼?現在說的是法藏比丘,心明,心明你也可以體會他心很明白,你也可以體會到他是明心,他是明知明見他的本心。這是《淨影疏》的解釋,「高才勇哲」。 咱們中國就這兩本注解,一個是《淨影疏》,一個是《嘉祥疏》,嘉祥是三論宗的祖師,他的注解。所以我們把這些注解會在一塊也都有好處。它說什麼叫高才?「稱逸群之能」,你這個能力,才是才能,逸群,超逸於群眾。就好像你賽跑,你跑到最前頭,你就超過其余的人,把大伙都超過去了,你第一,你可以得金牌,所以逸群之能稱為高才。什麼叫做勇?這個勇字解釋得很好,「能自勝勝他」。自勝怎麼講?自勝是勝過自己,戰勝自己、勝過自己,這個叫做勇。確實,這真是一個勇。所以這個自己是什麼?所勝過的這個對象是什麼?這個就是使我們輪回、使我們不能超脫、使我們迷的根本,就是這個我。人人都有這個敵人在自己腦袋裡頭,可是把這個敵人當作自己最心愛的獨生子女,自己的兒子,愛護備至。所以釋迦牟尼佛給它說了一個很形象的話,是「認賊作子」。我們每個人都在內,你最寵愛的當然就是你自己,我的見解是對的,誰要跟我不一致我就生氣。這個嬌寶寶誰也不能碰,有人批評一句馬上就變色,恨他一輩子,就要報復。這個是賊,這稱為認賊作子。由於認賊作子,所以修行就是煮沙做飯,這《楞嚴經》的話,你把沙子煮了想成飯,那哪有那一天?說自勝者,就勝過這個賊。 所以《四十二章經》說,「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最初翻譯的經它就是選一些精華,《四十二章經》,這就是精華。你不能相信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可信。所以一個懷抱成見的人,往往我看見很多在學問上很有成就的人,有的人根本不能學佛。舉兩個人,一個傅增湘,傅增湘十八歲中翰林,在翰林一次考試第一名,出來就是狀元,十八歲就中翰林,那是在秀才、舉人、進士之上,一生有學,當過國務總理,當然了,不明白佛法。還有一個人是張國淦,是我同學的父親,他是袁世凱的秘書長,當過教育總長,代理過國務總理,很有學問,解放後還特別把他請到北京來。他也是不能信佛,到晚年了我再看看,還是不能信。這是一種,這些他不能信。還有一種,他就是信了之後,他用他研究學問,這條路走得很熟了,來研究佛法。真要勝過你的意,你要以佛經上許許多多的教導來破除你自己的成見。所以有一位,我給他臨別贈言,我說如果你把你自己的思想做個核心,你老去看經,哪怕閱了全部大藏,你選擇一些有意義的話來加在你這個核心之上,來裝飾它、來美化它,我說你不知道你這個核心它是成癌細胞。所以我們首先要自勝。 勝他,也不是說我要超過他,而是說自己能夠克服自己內在的癌細胞,外面我要勝過一切干擾,這是外面來的,不是我自己的,這也是勝他。所以貧賤、威武、富貴、美色、黃金,種種都屬於他,還有許多邪說異端,我都能勝過,這是一種。第二種,我能幫助別人也同樣的來破除這個我,走上菩提的道路,這個也是勝他,這個叫做勇。所以高才勇哲,這個勇字的解釋就很深了。我們就知道法藏比丘,所以我們要學佛,這是法藏比丘他成佛的道路、他的過程,這是我們的樣板,我們要善於學習樣板。我們如果是把現在這個自(我)絲毫不動它、保護它,誰要碰了它一點我就跟他拚命,那你就是走相反的道路,你不想勝過你自己。 「壞邪見之明,所以言哲。」他能破除邪見,他有智慧。這個見大家要知道,捨身容易捨見難。所以我們一定要很小心,不要叫它形成一個邪見。你把頭目腦髓拿出去給人都容易,你要把你心中的邪見捨棄是非常之難。他自己能夠把這些邪見都給破壞,不但不拿邪見當主人、當發號施令,而且把邪見都破除、消滅,稱為哲。所以高才勇哲這四個字,咱們中國這兩種古的注解講得很深入。 「與世超異」,高才勇哲不是一般的勇哲,在世間他是超出來,他是非常奇特。《會疏》,這是日本人的解釋,日本人的著作,他說「不常人所及」,這就是日本人的文法,不常人所及,咱們就不習慣了,就是非常人所及,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加個不是,白話文就懂了,不是常人所能及到的,所以說他與世超異,這是日本《會疏》的解釋。這個解釋我們引了三個,兩個日本人,一個中國人。《淨影》,它這個解釋說,為什麼說與世超異?因為「此德孤出」,所以叫做世超異。這些古德注經我們要知道,它是一個字一個字都甚深甚深,所以能夠讀古注的人盡量讀古注,近人有好些人,水平確實遠遠不及古人,就是這樣。此德孤出,孤是孤獨、孤單。此德孤出,要理解這個孤字,我們用禅宗的話來理解,比較可以深入。現在臨濟兒孫遍天下,現在廟裡的出家人都是稱為臨濟的後代,都是臨濟宗。臨濟的話,他說了四個字,「歷歷孤明」,孤就是這個孤字,明是光明的明,歷歷就是下面一個止字那個歷,歷歷,兩個歷字擱在一塊。孤明歷歷稱為明,孤明歷歷說的什麼?說的人的本心。我們修持,首先應該如何?就是要保持著使得自心是孤明歷歷。孤,什麼都沒有,只是明,所以稱為孤明。它這個裡頭就是無所住,就什麼都沒有,孤;然而生其心,它還是明,孤明。歷歷,清清楚楚叫做歷歷,歷歷分明。所以禅宗開悟是了了見無所見,無所見了了見,歷歷分明(是歷歷分明的那個歷,不是日歷的歷),一個是這個解釋,一個是相續。所以到禅宗起碼是破初關、破重關的境界,孤明歷歷。此德孤出,他稱贊,為什麼說與世超異?為什麼說世間超異?因為他能夠達到這個孤,這個德是個什麼德?是個孤明歷歷的德。 底下把這個「世」字也講一講,大家也同意我這個講法,好像我們故意把這個往深裡講,底下我們再把這個日本《合贊》來說那就清楚,就同意這些解釋了。《合贊》也是個日本人著作,這個地方它說得很不錯,它說什麼叫做與世超異?所謂世者,可能是說法藏這個時候的發心,因為他底下就要發心了,已經是地上菩薩的地位。在登地以前都叫做世間,所以與世超異這個世字不是說和世間的人他突出,他是與地前的一切他超異。地前,在登地以前都稱世間,登地的菩薩才稱出世間。《阿彌陀經》講,「一切世間難信之法」,世間也是講的這個世間,不是說人難信、畜生難信、天難信,阿羅漢、緣覺、地前的菩薩都難信,所以說一切世間難信之法。剛才說,大家對於淨土宗他自然是如此,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這個世間不是光說的是人類,本來是這個話。所以真能信淨土的人,你就要知道自己,你應該自己要覺得,我這個肩頭很有責任,應該不要太低估自己,一切世間難信的我能信!難信能信,底下就要知道自己不是小器,是個大器;你是很大的一個器,海裡頭只舀了一滴水來,你不辜負你這個器嗎?所以這麼來看,這個地上,因此他孤明歷歷。此德孤出,就不要像一般講。如果一般要講,他比世間都強,他很高才、很勇猛精進、很明哲,這就很泛泛的帶過去了。這個地方就很深。所以我們也不能像泛泛的這種情況我們就滿意,我們的修持也是要走這個道路。「識心達本,解無為法,名為沙門」。現在大家弄的都是有為法,你得了解無為法,識心達本,才叫做沙門。所以大家要知道,我們不要隨著世間,世間有很多說法是把佛教庸俗化,我們要還它本來面目,不能把這個庸俗化的東西當作至理名言。這就是高才勇哲,與世超異,是超過這個世間。為什麼超過這個世間?他德孤出。這個德是什麼德?它後頭說明哲,哲是心明,就是識心達本,在這方面,這是主要的。 《合贊》它用一個疑問的話,就是不敢十分肯定,它也覺得法藏這個時候應該是地上,但是它又不敢肯定。為什麼?因為中國的《淨影疏》這個時候先作了一個結論。所以對於法藏當下這個時候到底是一個什麼水平,過去是有爭論的,一種是像《淨影》所說的,《淨影》說,「今尋發無上心」,尋發無上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是地前世間行」,是在登地以前。地前叫三賢位,先是十信,十信之後十住(住位有十個位次),十住、十行、十回向,這三個十是地前三賢,三賢的位次。到了十地,初地到十地,這地上。說地前,雖然是賢,稱為內凡。而在這裡就叫做外凡,現在這個凡夫是外凡,不是說出了家你就算不是凡夫。深刻的說,你登了地前三賢才是內凡,三賢以下還是外凡。所以它說這個時候法藏還是地前,它說地前三賢位哪個位次裡頭。底下,後來就發四十八願,後頭他發願,那才是地上的出世間行,它把這分成兩段。在日本,義寂、望西都是日本的注經家,他們是屬於這一派的。 至於中國的昙鸾,這大祖師,昙鸾,淨土宗的昙鸾、道綽、嘉祥(大家都知道嘉祥是三論宗的祖師)、善導(善導大師是淨土宗的祖師,日本對於善導是最尊敬了),還有日本的《甄解》等等,都不贊成這個說法。「《甄解》破《淨影》曰:說有前後,發心無有二,唯是一發心也。」它說前後兩度法藏都在發心,是有前有後,實在是說他當時所發的心沒有兩個,是一個。所以它的主張是什麼?它就主張這個時候也是地上,就在這個時候法藏已經是地上菩薩了。「《甄解》復雲:其龍樹大士為初地,或為八地」。這個話的意思就是說,龍樹認為法藏或者是初地,或者是八地,這個裡頭之間不肯定,反正地上。總之法藏是從果向因,我們過去講了很多,從果向因,到了果位,但是他還有他度生的本願,他還示現菩薩的行來度眾生,這叫做從果向因。所以在這個法會之上,文殊、普賢等等這些菩薩都是,不但釋迦牟尼佛是從果向因,這些大菩薩也都是從果向因。而且我們又談到,這個法會聖眾都是鹹皆遵修普賢大士之德,這裡都是從果向因,都是從果位而示現為因的地位來弘法利生。 它這個地方就說,法藏當年也是從果向因。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法華.壽量品》說,釋迦牟尼佛實在成佛以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我們不要以為釋迦牟尼佛成佛是剛剛二千多年,一個歷說法三千年前,現在所流行的歷說法是二千五百年前,看來三千年前還是有根據的,但現在說二千五百年前時髦一點。因為從中國那個時候一接觸到,那時就把釋迦牟尼佛誕生的時期我們就折算了,折算成中國的時間,推算為周代什麼時候降生。而中國這個歷,這個年歲,從甲子這麼推算過來一直沒有錯,一年也沒有錯過。所以從那時候的推算,那時候水平也是很高的,推算不會錯,中間從來沒有錯過,因此三千多年是比較可靠。至於二千五百多年是怎麼來的?時髦一點,是根據印度它集結之後就在那個貝葉上點個點,集結一次點一個點,數那個點,根據那個點數下來是二千五百多點,到現在是二千五百多年。但是印度中間經過多少次變亂、多少次戰爭,經過英國的統治,這個裡頭他能每年還去點點嗎?所以根據這個點點,又是貝葉上頭種種的,數那個點來考證佛的這個時間,我們覺得還沒有像咱們中國這個可靠。這順帶的說一說,談到這個。實在就是說,不管他是二千五百年還是三千年,總之不是這麼一個時間之內釋迦牟尼佛才成佛,釋迦牟尼成佛實在是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之前就成佛了。 而且釋迦牟尼佛還說,在久遠久遠無量阿僧只劫前,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都是當時大通智勝如來的王子。大家讀《法華》就知道,他有十六個王子,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當時是弟兄,都是十六王子之一。所以說釋迦牟尼佛成佛以來是塵點劫,阿彌陀佛成佛也是塵點劫。所以法藏這個地方是從果向因,就是說這個說法是對的。所以我們對於彌陀,說成佛以來於今十劫,底下我們就要說(佛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去,但是為了示現於眾生作如是說),既然是從果向因,這個時候法藏的水平在地上就很自然了。 再有就是,「信解明記,悉皆第一」。「信」是信受奉行,我們信受。《大乘義章》說,「於三寶等淨心不疑名信。」我這個心很清淨、很干淨的,我相信,沒有懷疑,就叫做信。這是信字的解釋。信很重要,晉譯《華嚴經》說,「信為道元功德母」,信是道的根源,是功德之母,你要得功德,它的母親就是信。「解」是了解、開解等等。所以《華嚴》一部經講信解行證,你要有信解才有行證。「明記」就是記憶很分明。「悉皆第一」有兩個解釋,他這個信解能力是至高無上,誰都比不了,這個叫做第一。再一個解釋,他所解的都是符合於第一義谛,不是你說有我就著有,你說空我就著空;你說始教我就是只是停止在始教,你說小乘我就停止在小乘,都是第一義谛。所以到了圓人就法法皆圓,沒有一個法不是圓頓法,就是圓人法法皆圓,法藏比丘他所說的一切法都是第一義谛。這是一樣的,這兩個解釋並不矛盾,同時並存,因為他所解都是第一義谛,所以人就不能及,的確是不能及。 「又有殊勝行願及念慧力,增上其心」。這已經高才勇哲,又是信解明記,悉皆第一,他還有很殊勝的行願。殊是特殊,勝是超過,我們說超凡絕俗的事稱為殊勝,稀有就稱為殊勝。行願是指的心願和身行。要從行願、菩提心這兩個連在一起說,行願原來是指的一件事,現在我們把它分開說兩件事,這是更普遍化一些。行是指的身行,願是心願,這兩個互相幫助的。《菩提心論》說,「求菩提者,發菩提心,修菩提心」,發菩提心是願,修菩提心就是行。所以我們要有願也要有行,信願行三資糧缺一不可。過去的照相機,三條腿的架子,三條腿你一條腿不能缺,一缺就倒了。在信願行之中阿彌陀佛稱號大願王,淨土法門就是靠阿彌陀佛的一乘願海,阿彌陀佛的大願是海。為什麼說是一乘願海?是讓一切眾生都成佛,所以這是一乘法,一乘的願海。淨土法門也以信願持名為宗,這就看出這個願字很重要。願字是自覺覺他的關鍵。我們可以說,一個願字它是從信來的,既然你肯發這個願,你願意來辦這件事,你就相信這件事是對你有好處的,你就對它有信心,你才願意去做。你真願意之後,你必定有行動,這個願字就反映了你信心的果實,而且它必然要帶動行,所以這個願字就是一個關鍵。「大願能生大力」,所以我們常常說大家要發願,這個大的願能夠產生出大的力量。所以這個殊勝的行願,他這個願也能產生願力,它就跟著這個念力、慧力在一塊,都來做增上的因緣,「增上其心」,這是我們說的願。 再者,什麼叫願力?《淨影疏》說,「起行之願,名為願力。」能帶動你的行動,這個願就叫做願力。《會疏》,這是日本人的著作,它說願力是什麼?因為你有四弘誓願,你就能夠去莊嚴清淨佛的國土,你就能夠建立佛的國土,成就眾生。由於四弘誓願能產生這個結果,它有這個力量,所以就是願力,就拿這個做為比方。現在法藏菩薩他有殊勝的願力,不是殊勝行願嗎?殊勝的願力,沒有能趕得上的,他稱為大願之王。因為他還有念力、慧力。念力、慧力是什麼?這是五力裡頭的,五力就是信力、精進力、念力、定力、慧力。我們講五根、五力,五根就是這五樣事情,信、精進、念、定、慧,這五樣使這五根它能夠產生力量。龍樹菩薩的《大智度論》說,「五根增長」,信、慧等等它增長,因為我們修持就要使得這些增長,增長不為煩惱所壞。人在世間總是有些煩惱,煩惱一來就退,就進一退九,但是你到了有念、有信、有慧、有定,煩惱不能動搖你,這個就叫做力,成了力就好。現在大家不是說不信,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有一點,但是禁不起煩惱。有一個老和尚來,他是希望有人去,在美國很好,缺少兩個助手。在國內大陸選了兩個年輕的僧侶到美國,到了美國之後,一個你不會說英文,你不會開汽車,你一點用沒有,寸步難行。就學英語、學開車,這兩件事情學會了,這兩個不是和尚了,他為這個環境所動,沒有力。你要是真正能夠不受這些煩惱,你才有力量,你哪一件事,你的信心怎麼情形之下都不動搖。有一些人奇異功能一來就新鮮、好奇;和尚廟裡,南方有的也練氣功,不相信自己。所以這些事情,往往一陣風來就動了。這叫做力。還有就是「天魔外道不能阻壞」。煩惱不能動你,天魔外道,剛才我說這些奇異功能實際上很多都是外道,看他能治病,看他有奇異,看他有些什麼特殊的事情,就保持不住原來的信念。所以力就很重要。 再具體講,這提了念力、慧力,就這兩件事情非常重要,五種之中就拿這兩種做為代表,所以有殊勝行願及念慧力,把念力、慧力單獨提出來。念力是什麼?靈峰大師說,「念根增長,成就一切出世正念功德」。他說念根增長就能夠壞邪念,而且出世正念的功德增長,它這個力量能使他增長。所以只有念力能破邪念,能使正念增長,出世功德增長。慧力呢?「能遮」,遮是止,能夠止住「通別諸惑」。通惑是見思惑,是大乘、小乘都共同的,都有見思惑,你就破見思惑。阿羅漢就是因為破了見思惑就證阿羅漢,稱為漏盡。之上還有塵沙惑,還有無量眾生的病,無量眾生治病的方法,他都不知道,還有無明惑,這是別惑。這不是跟小乘共同的,這是別教的,這是大乘所有的,稱為別惑。所以你的慧就是能破這個共同的就是通,特殊的就是別,就是把見思、塵沙、無明三種惑都可以止(不是根除,根除很難),能夠止這些惑,同時能夠發起真的無漏,無漏的智慧。所以慧字很重要,慧力。如是這些力在法藏比丘身上都很殊勝。 增上的含義,就是我有個力量能幫助它長叫增上。比方我們說給植物施肥、澆水、陽光,都很得法,它就長了,就是說我們用這些方法使這個植物它增上了,增上有這個意思。再說我們要注意的,增上什麼?增上其心。這所用的增上其心就使我們想到《金剛經》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是增上其心,那是而生其心,這兩個其心是同樣的。所以所增上的是什麼?所增上的正是《金剛經》所說的那個無所住的心,其心,其心就是每位當人你的自心,你自己本妙明心,不是你要破的那個妄心。現在咱們在當家作主的是妄心,你認賊作子,大家都是妄心在用事,在為賊做奴隸。所以我們說是可憐憫者,就是在這。我們自己的本有妙明明心就好像在那運動中靠邊站,它也並沒有什麼,但是它靠邊站,它沒有發言權,它也睡著了,一點作用也沒有;但是這個發號施令的是你的敵人,可是你不知道,你認賊,這個強盜、這個敵人你認為它是兒子,你認為它是自己。所以咱們是可憐,迷就迷在此處。 所以現在我們這一切法,千法、萬法是一個法,「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在方便門中有種種門,真正登堂入室,能得道只是一個,只是一件事情,沒有兩件事情。所以你修什麼,你不能夠符合這個門,你永遠是門外漢。增上其心,這個心是本心。《心經》就說,不增不減,不生不滅。怎麼而生其心?不生不滅,你生什麼心?不增不減,你增什麼心?這個意思說,確實是不增不減、不生不滅。現在正是對我們凡夫說,凡夫剛才我不是說你的本心靠邊站了嗎?也就是譬如一個明鏡,讓很多髒東西給它弄髒了,你不能照,你的照用一點也沒有了。所以我們就要來擦這個鏡子,那個髒擦掉了光明就顯現。因為光明不從外來,在不能照見的時候光明也沒有損失,把它擦干淨光明也沒有從外來,也沒有增長,這個說不增不減。但是在你沒有擦之前你不能照,現在你能照、能顯現。所以這個而生、而增都是指的在顯現方面說,對於本體上說就沒有生、沒有滅、沒有增、沒有減,在地獄中它也不減,所以你也無所增加。所以這裡說的增上是指修德來說,修德有功,性德方顯。本性之德,本性之德需要有修德才能使得它開顯,這就出現增上和生心。它本來是不生不滅、不增不減。 而且是「堅固不動」,他這個心就很高了,這個心而且是很堅固。《金剛經》就表明這個智慧,它是非常堅固,能破除一切,不為一切所破。譬喻就像咱們世間的金剛石,它的硬度是十,別的東西硬度都是九,所以他可以用這個鑽石刀子裁玻璃,用金剛砂可以磨寶石,它是最堅固的。所以拿這個做譬喻,能破一切,自己不為別的所破,這個叫做堅固。怎麼說不動?《金剛經》說「如如不動」,前頭一個如字是動詞,後頭一個如字是名詞,老如那個如,在這上沒有動搖,心中老是如這個如,如如不動。不是說心中是個死疙瘩,一點都不動搖,那麼僵化,說它空,什麼都沒有。本來空,什麼都沒有,不動。如果是那樣的不動,桌子就比我強,你罵它,它也不還嘴,它不動。所以不是槁木死灰,槁木死灰就錯了,是如如不動。如如者,如如中生氣勃勃,但是它如如,而無所動。不動者,不動於如如。所以堅固不動我們這麼解釋,跟前頭都是一貫的。 而且是「修行精進,無能逾者」,精是純,進是進步。《慈恩上生經疏》,窺基也是法相宗,法相宗的兩位祖師,玄奘翻譯了《阿彌陀經》,第二代是窺基大師,作了《阿彌陀經》的注解。後代他們有些法相宗的人看不起淨土宗,這個就是說他們和這兩位祖師不很一致,可以這麼說。窺基大師注解的這個經都成為佚書,跟昙鸾、道綽的書都是中國一個時期的,都沒有了,近年才從海外我們又找回來,所以在明代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些書。窺基大師的《阿彌陀經通贊疏》對於淨土宗理解很深。「精進」兩個字,窺基大師的解釋,《上生經》是《慈恩上生經》,這是法相宗的根本經,他們都要生到彌勒淨土。精是精純,沒有惡雜;進是升進、上升,不懈怠,修行精進。逾是超過,沒有能超過的。這就把世饒王在世間自在王如來的時候聽見佛說法,他就不做國王,做了出家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表現,這一切一切修行精進,悉皆第一。 他就「往詣佛所,頂禮長跪」,到世間自在王如來那裡去,給佛頂禮。頂禮就是要把這個,我們往往現在是手這樣一翻,就是接這個佛足,把佛最低的是足,我們最高的是頭,把佛最低的足擱到我最高的頭上面,表示對佛的崇敬,頂禮。長跪就有兩種跪法,一種長跪是兩個膝都跪下叫長跪,向佛合掌;像《金剛經》須菩提那個跪法,右膝著地是單腿跪,那個就叫做互跪,是另一種跪法,兩種跪的方法。這都是當時印度通行的禮節,佛並沒有另外制定一些禮節,合掌也是,都是那時候原來的禮節。「即以伽他贊佛」,做個偈子。偈子的字都是同樣的長短,而且有音韻,可以唱的。經中有的時候白文說了之後說長行,然後就來個偈子,有的時候重復,有的時候偈子中又有發揮,《無量壽經》也有這個情況。這個偈當時是可以唱,用音樂,通過音樂,這種可以感人,也很莊嚴、很清淨。同時這個偈子它文很少,而意思含得很多,所以常常用這種形式。這個時候法藏比丘對於所說的話,他是用伽他的形式,就是一種偈頌的形式來說的。 一上來就說,「如來微妙色端嚴,一切世間無有等。光明無量照十方,日月火珠皆匿曜。」贊佛的色身,贊佛的光明,我們先談這四句,稱贊世間自在王如來。佛都是如此,他是尊敬佛,所以佛佛都道同,每個佛都是如此。而且他一贊歎,一個是從內心真實發出來的,再有,他的贊歎是稱如來之量。大家常常對於佛,實際是把佛,我常常說佛教徒懂得什麼是佛的人很少。我常常說,你們說,你們心中的佛是什麼?你說。你說完了之後,我就會告訴你,你腦子中那個佛是上帝,是耶稣教的上帝,最智慧、最公正、最獨一無二,超於一切,如何如何,就是耶稣教說的那個上帝,不能超過上帝。所以真正認識佛還是不容易的。他說頭一句,「如來微妙色端嚴,一切世間無有等」。這個偈子是七言的,是唐宋譯的形式,唐宋二譯都是七言,而且內容和文字都好;《漢譯》是五言,最流行的《魏譯》是四個字一句,《吳譯》就沒有這一段文,所以你看這五種譯本差別很大。這個地方采用了唐宋譯的形式,因為一方面是多數,你看五種譯,這兩種都是七言,多數。所以會集我們看起來精神,一個是多數,一個它殊勝,它比較好。因此這個會集,我們讀這一種,不但有遍讀五種的功德,而且超越了我們這種遍讀的功德。因為我們不善於總結,看了之後什麼都在腦子裡頭,都替我們選擇好了,五種的精華。所以這個經在海外大印,夏老師的會本,到處在宣講,在國內我們這在講,南普陀也在講,一南一北。慢慢的情形會好起來。 第一段就贊歎佛的功德。微妙,微是細小、是精妙,微一個是小的意思,一個是精妙之義。中國最老的經書,四書五經裡頭講,「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人心很危險;道心,這個道的心、覺悟的心很微,就是微細的微。這就是精微的意思,很微妙,不很可知,又很細,不可見,說這個微。妙就是好、善、精,贊美之詞,這個妙字它就有不可思議、不可比的意思。所以智者大師在講《妙法蓮華經》的時候,講經題花九十天的時間講了一個妙字,所謂「九旬談妙」。這個妙字有種種的,所以《法華》也說法都是沒有不妙的,而單以妙法來名經的當然是《妙法蓮華經》,這點是它的特點。「如來微妙」,微妙擱在一塊就是精妙到極點。「色端嚴」,這個色是指的色相。《法華經序品》說,「身色如金山,端嚴甚微妙。」佛的身色、色相,所謂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是應身相,報身相那就是無量的相好,所以色端嚴。「一切世間無有等」,這個世間應該說地前的都是世間,不光說是人類、天上沒有,這一切世間,一切地前的菩薩,一切地方、一切處,沒有能相等的。我們這個贊佛偈,「十方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就是說一切世間無有等。 「光明無量照十方」,佛是無量光,佛都是有光明,阿彌陀佛是無量光,其實別的佛光明也是無量,普照於十方世界。佛光所照之處,日、月、火和珠都匿曜,匿是隱匿,藏起來了,它的光芒就不顯現。月明星稀就是這個道理。今天大好月亮看見星子就少,月亮不出來滿天是星,這就是因為月亮太亮,別的星子光很微小,它就匿曜。匿曜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佛的光明很盛,不但是月亮匿曜,太陽的光也匿曜,咱們這有火,火是很亮的,火的光也匿曜。珠是指的摩尼珠,就是震跢末尼,印度話是震跢末尼,震跢末尼就是摩尼珠。摩尼珠稱為如意珠,這個珠放大光明,而且這個珠能夠讓大家如意,得到如意的一些勝妙之物。《會疏》就解釋,天下至明的東西、最亮的東西,沒有大於日月的,普照萬方;說到光最亮,一切中最殊勝無過於摩尼寶的了。至於在佛光之中它的光都不顯,這就是贊歎佛光的殊勝。 底下更顯出佛的不可思議,「如來能演一音聲」,如來用一個音聲,只要演一個音聲,「有情各各隨類解」,種種的有情,每一種都可以隨他的本類他都理解,就這兩句。這就是什麼?這就到了《華嚴》事事無礙的境界。所以我們前頭序分就說,這個經是事事無礙的境界。在一個音聲之中,我們說話,方言不同就不行,不要說外國人不懂,有的人說話有點口音,那個聽的人就不懂。正果法師的話是很好懂,我們聽很好懂,因為我們跑的地方多,居士林很多人就聽不懂。你要再說咱們到廣東去,廣東人就聽不懂。我到過廣州、香港,你跟他說英文他還行,你要說北京話還湊合,你要稍微帶一點什麼天津味或山東味、保定味就不懂了,南方話什麼的,很多很難懂,有很多話簡直不懂,跟外國人一樣。方言不同,就沒法子。還有知識水平問題,他的知識水平很低,他就沒法子懂。所以我們這個語言就很有障礙,不但方言問題他聽不懂,還有咱們講到佛性,我們跟他說孤明歷歷、說如如不動,他水平不夠,他聽了莫名其妙,不知你說什麼。因為我們是人的語言,不是佛的語言。而現在佛的一個音聲,每一種不同的眾生,包括蒼蠅、螞蟻都懂。所以《大乘莊嚴寶王經》,佛的度生,佛放光明,大家問為什麼佛大放光明?說觀世音菩薩要來。觀世音菩薩怎麼還沒來?佛說他在度眾生,觀世音菩薩這時正變一只蜜蜂在廁所裡頭,對著廁所裡面的蛆在說法。所以要知道各類的眾生佛菩薩都在普度。而佛以一個音聲,使各類的眾生都能聞佛、解佛所說的法,這種妙用是無窮。而且在一個音聲之中,根據《華嚴》,能夠具足無量的功德。能演一音聲,他隨類解,這一個音聲解什麼?就是一個音聲之中就含了無量義。一就是無量,無量就是一,所以《華嚴》講一多相容。這都是超乎世間常識的,這些道理,也超過世間一切學問,這個在前頭概論裡都講了。有很多也可以從科學上得到解釋,不但是全體包括局部,局部包括全體,科學有證明,實際上有證明,不是個玄說。愛因斯坦就把空間、時間、物質,我們這些常識都給我們打破了,這是人類的錯覺,科學家說的。所以大家可以大膽說,這些地方我們可以大膽說這是科學,你不要以為這是玄學、這是哲學,這是科學。 剛才我說一個音聲有無量,這也是局部包括全體。現在有全息照相就是這樣的。全息照相這個底片你把它砸碎,取得一個小渣,激光通過它出來還是整個的。原來裡面照的是張三,出來的形像還是張三,本來全部底版所包括的,一個小渣也包括,局部包括全體。數學也證明,從數學來證明,在你所集的數學項目到了無窮多之後,你每一個項目就包括你所有的項目的全體。所以一個留蘇的學生他不懂,他來問我。當然數學的證明他是沒有懷疑,但是這個道理他不懂,我說這個道理佛教早講過了,這不是新鮮的道理。所以我們這些道理,正是由科學上面慢慢發展,來給咱們做一些補充。所以我們要有信心,就是科學愈發達,佛教愈昌明。不要以為科學發達,我們都不對,我們都要上火星,我們都到宇宙了,就以為佛說的都不對。再說太空這些都證明佛就是對的。太空中有無量的中微子,中微子比電子小不知多少億倍,多少英裡厚的鋼板都能穿過去,而這個彌漫於空間,就是微塵。世界碎為微塵,一個大爆炸,世界就爆炸成微塵,微塵聚合了就是世界。科學的這種論斷跟咱們佛教的說法,尤其世界碎為微塵,微塵聚為世界,這個說法都是一致的。所以我們要相信,信心十足。 這就是說一個音聲能具足。所以《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大家常念的,「一切如來語清淨,一言具眾音聲海」,一個語言裡頭有眾多音聲的海洋,「隨諸眾生意樂音」,隨眾生心意,你所喜歡愛聽什麼你就聽到了,每一個都流露出佛的無量辯才,在一個音聲之中,這都是顯出事事無礙的境界。事事無礙的境界是圓教所獨有,所以天台判教是四教:藏通別圓;圓教判教是五教:小始終頓圓,是圓教所獨有。每一個都有這樣殊勝的妙用,每一個音聲之中都可以流出無量無邊的真實義,使眾生能夠得聞、得解、得度,這正是《華嚴經》所獨有的十玄門中的「主伴圓明具德」,一一都圓明具德。因此說《無量壽經》就是中本的《華嚴》,《阿彌陀經》是小本的《華嚴》。我們不能夠,因為這個經是多次的說,在方等時也說,就把它看成是方等,實際是圓教的境界,跟《華嚴》是一部經。 上面贊歎的什麼?贊歎如來的語密,音聲。底下贊歎佛的身密,佛的身,「又能現一妙色身」,這個身體,「普使眾生隨類見」,讓眾生都隨你本類可以看見。俗話說狗眼看人低,狗它就敢咬人,它看到人都很低,自己很大;馬看到人很高大,它就讓人騎,它眼睛不同,這個確實是。經上也說,動物所看的,譬如像蒼蠅是復眼,很多很多,一看很多,它好多好多眼睛,這眼睛是不一樣的。釋迦牟尼佛當年在這個法會上,大家所見也都不一樣,各各隨類見,有的時候說世尊報身的高大,多少多少由旬。我們的眼睛看不出一由旬,看不到四十裡地。譬如上北海,你就拿你的視力為半徑,你看就是一個圓圈。那真是一個圓圈,實際沒有這個圓圈,圓圈怎麼畫的?是你的視力,你的視力就那麼長,這個成了半徑,你一看一個圓的。其實怎麼可能是個圓的?有邊。用佛的身來說有五種,一是法身,從這個法身就流出一切,法身是佛所證的。報身,菩薩才能見,就說高大微妙,其他的眼睛不能見、不能識別;就說多少多少由旬,咱們眼睛半徑就只有那麼大,視力看到的這個距離,你一根汗毛都看不到頭,你怎麼能看得見佛的報身?而那個微妙,那個精細程度,就好像蒼蠅腳上有很多微生物咱們眼睛看不見,它太小了。太大你也不行,太小你也不行,所以這個眼睛它就是有限。一切都如此,我們眾生能看見的都是一小段,你看的光也是一小段,七色之中,紅以外、紫以外你都看不見;聲音你也只能聽一小段,超聲波你聽不見。什麼叫超聲波?有這個波動,聲音的波動,可是你聽不著,太低你也聽不著,你只能聽一段,很窄的一段。一切都是一小段,現在眾生往往是根據這一段來評定一切,承認這一段實際是有的,這一段之外是沒有的,這是很不科學的看法。 第三是應身,像釋迦牟尼佛這樣就是應身。示現作佛,應化作佛,這是應身。就是應身,當時在印度,大家看的也不一樣。四是化身,化身是變化之身,他就不一定表示我作佛了,還有種種的化現,如魚籃觀音等等的。密宗還立一個叫等流身,等流身更是隨著一切種類的眾生,他都可以看到他同類的這些相。等流身,譬如像過去,現在不大見了,過去人要死了之後,到那個鋪子裡糊一個開路鬼,好高大,一丈多高,藍臉的,一個開路鬼。不知道這是觀音菩薩,是觀音菩薩現的面燃大士,藍臉,很高、很凶,嘴裡頭噴火,他要在地獄中去度眾生。在地獄中去度眾生,他就要示現成跟地獄眾生差不多形相的,現在大家說是開路鬼,其實是觀音;還有也可以變成,剛剛我們說的,觀世音菩薩要給蛆說法,變成了蜜蜂,都屬於等流身。所以這個身有五種:法身、報身、應身、化身、等流身。 「又能現一妙色身」,現一個身,而使得眾生各各隨他本類都見了。現了一個身,菩薩見就是報身,其余看的是各種身,應化身,動物、鬼等等,看見是等流身,各各隨他的類,動物看見就是畜生的身。現畜生身來度眾生的還是很多,剛才我說的觀音是經典說,不是人間的事。人間事情也有,這些菩薩都示現。有個人在路上走,碰見一個和尚問他說,你到哪去?他說我到哪去。他說你去那,有我一個老朋友,你給我帶封信。他說可以,這事我可以給你做,就替那個和尚的信就帶著。到那個地方,他這信上寫著找薄荷,打聽,這裡有個人叫薄荷嗎?怎麼找也沒這個人。他說別人親身叫我給帶信,怎麼沒有?有人說,我們這個豬叫薄荷,是不是它?喊薄荷、薄荷,那豬就跑來了。他就說有人給你的信,它就像人似的站起來把那信一接,一接把它一吃,吃完它就死了。這個豬就很特別,豬都要殺,為什麼老不殺它?凡是要被殺的豬,它都知道哪只豬要被殺,頭一天就跟它老在一塊咕噜噜噜談好些,第二天被殺的那頭豬一點也不叫、也不鬧。大家說這很有用,就老留著它。它就這麼來度化這些豬,稱為薄荷。這封信是告訴它,它該回來了,它再不回來就要迷了,該叫它回來了,結果它一吃就死了。所以有種種的因緣來度眾生,各個裡頭都有菩薩在救度眾生。佛就可以現一個身而有其種種在各界,各界的眾生都能得見。這一個身而能這麼普現,示現一個身而能讓大家做種種的福蔭、種種的饒益,這個不可思議。 上頭是贊佛,底下就要發願,就發起這個大的誓願。他願意是什麼?願意自己要攝集佛土,「普利眾生」,讓大家很快成佛。發願是很重要,《普賢行願品》說,如來的功德多少多少劫去說都說不窮盡。咱們要成就這個功德怎麼樣?你就要有十種廣大行願,所以這個願非常重要。蕅益大師(就是靈峰大師)說,「非信不足啟願」,不是信不能啟發這個願,「非願不足導行」,沒有願你不能夠引導出正修行。省庵大師,這是清朝人,也是蓮宗的祖師,他說「修行急務,立願居先」,修行中重要的事,先要有願。「願立則眾生可度」,你要立了願才有眾生可度;你根本不想度眾生,像阿羅漢似的,那就不可能,就涅盤了,不度了。「心發則佛道堪成」,你必須得發菩提心,你發心才能成佛。底下省庵大師又說,「欲學如來乘,必先具發菩薩願,不可緩也。」具發就是要全發,菩薩這種大願你要全發起來,你不可以慢慢的,不可以緩慢。 底下就是要求自覺覺他,在自覺覺他裡頭這就看得很清楚,他這裡很重視自覺。這個自覺就跟阿羅漢不同,阿羅漢自覺就是自覺,這個是因為覺他,所以首先要覺自己。我們要使別人覺醒,要把別人叫起來,你還在睡,你怎麼可能?你自己清醒才能叫別人,你首先得自覺。為什麼求自覺?主要是為覺他。所以我們要度眾生,首先就是要自覺。現在很多人,度生之心未嘗沒有,但是真正要想自覺,剛才說,得像法藏比丘自勝。你還渾身的毛病,自己還是迷迷糊糊的,總是想自己要去弘法利生,當導師,這個想法確實不切合實際。你就想當大夫給人治病,你就是不去研究醫學,既無理論的學習,又無臨床經驗。我常說你這要去當大夫,你犯兩條毛病,一個是無照行醫,一個是庸醫殺人,你這只有庸醫殺人。所以這個事情我們就是說,真要負起責任來就是這樣,我們要求自覺。 他說「願我得佛清淨聲,法音普及無邊界」。這是我們要求佛所有的,也是願意自己有這個功德,這些功德是覺他的功德,我們要求我們如佛那樣能夠覺他,願我得佛這種音聲能夠遍及無邊界。界字,我們說三界,這個界字的解釋,我們可以用俗話來說,各界人士。各界人士,這個並沒有一個什麼框框,這人是教育界,這人是體育界,這是政界、這是軍界,這個界就是很抽象,但是它又很具體,我們說無邊界就這個意思。 法音遍及無邊界,我們在宣揚什麼?「宣揚戒定精進門」。六度中本來還有三度,還有布施、忍辱、般若,他就用三度代表六度,戒、定、精進。如佛這樣遍及無邊界來宣揚,這是以三度代表六度,就用六度來教化眾生,讓眾生能夠「通達甚深微妙法」。我們不僅僅就是在前五度,能知道布施、能知道打坐、能知道持戒就算了,要通達甚深微妙法,那就有般若。讓大家識自本心,知道是心是佛、是心作佛,淨土法門無上甚深微妙法,讓眾生能夠了解。 底下就要求自覺,願我怎麼樣?在自覺中頭一個就提出智慧,所以我們這個智慧是首要的。所以我們修行就是要以,我常常這麼提,也有很多人贊成,我們修行都要以智慧為導,淨土為歸。不管你學什麼,你要根據智慧來引導你,而不是憑著自己的意思去自己自作主張。以智慧為前導,知道甚深的般若,處處以這個為導引,這樣才不至於陷入魔境。魔境,種種的魔,目前正是群魔亂舞的時代,你如果沒有智慧做為前導,你隨時甚至於可能你已經魔那都給你登記掛上號了,所以我們要有智慧。淨土為歸,你真要能了脫生死,要能真正給眾生真實之利,你離開淨土沒有其他的法門。就算你是很高,文殊、普賢不是更高嗎?他也求往生!要給眾生做帶頭人、帶路人,要以身弘道。你度眾生,你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度眾生?都好,沒有一樣不好。真是都好,但是在眾生根器來說就有他適應不適應的,你拿不適應的給他沒有用,所以就要以淨土為歸宿。所以普賢菩薩在一部《華嚴》是十大願王導歸極樂。最高的一部經典,最後的總結,導歸極樂。所以我們也得這樣,我們要以般若為導,淨土為歸。 所以一上來就願意「智慧廣大深如海」。我們天天大家都念三皈依,它說智慧如海,天天念三皈依也就是我們的願,我們不但就是念,我們要真去做,智慧如海。「般若」,《智度論》說,「秦言(當時還是南北朝的時代,那時候北方是秦)智慧。一切諸智慧中最為第一」,一切種種智慧中,般若是最為第一,「無上、無比、無等」,沒有比它更上的,沒有能跟它相比的,沒有和它能相提並論的,沒有能超勝的,這就是般若。這說明它的高。再有《往生論注》,這是天親菩薩的,他有五百多部論。他以前是小乘,後來他明白了,大乘才是真正的佛法殊勝之處。他跟他哥哥說我得忏悔,我得把舌頭割掉,我過去說了好多毀謗大乘的話。他哥哥說得好,你有幾個舌頭?我有一個。你割一個舌頭夠忏悔嗎?你得割多少才夠?他說那我怎麼辦?他說就用你那個謗法的舌頭來弘法。所以他就作了很多論,《往生論》就是世親菩薩作的,三經一論就有《往生論》,就是這位要割舌頭的,先是小乘。現在我們還有很多,南方許多國家,他們是小乘國家,還有一部分人,還是不大相信大乘。可見很難,世親菩薩已經做了榜樣。 他說「般若者,達如之慧名」,使你通達、達到如這樣的智慧的名字。主要這個智慧不是別的智慧,譬如你說法如雲如雨,論文汗牛充棟、著作等身,都不是,是你通達到如的這種智慧的名字,叫做般若。使你達於如,了達、到達,達於如,通達。如就是真如的如,通達於如。這個意思就是說,你通達到真如的智慧才叫做般若。《大乘義章》解釋這個慧字,這慧字直接解釋,不用說般若,就說慧字,智慧廣大,原文是慧,解釋這慧字,「真心體明,自性無暗,目之為慧。」所以有的人以為這些世智辯聰是智慧,恰恰是反了,世智辯聰是修道者最大的障礙。很精明,很世故,很有策略,很有學問,辯才無礙,能說會道,這種種的世智辯聰是八難之一。八難之中包括世智辯聰,包括瞎子、聾子、啞巴、神經病,所以世智辯聰跟神經病並坐在一個板凳上,不是優點,而是缺點。慧是什麼?你真心的本體明白了,什麼是你的真心,你真心的本體是什麼明白了。自性,對於自己的本性,什麼是無明?無明就是暗,對這上頭沒有無明,你清楚了,這個叫做慧。所以證涅盤,涅盤三德就是法身德、解脫德、般若德,證法身、得解脫全靠的是般若。般若是什麼?就是明白你自心,明白你自性。所以一切法,常常大家有時候想打架,這一宗說那一宗不好,那一宗說這一宗不好,其實是一家人。禅宗和淨土有什麼分別,跟密宗又有什麼分別?只是在有些細微的地方,什麼形式上和習慣上有些不同,說到最高的地方是一件事情。你真心的本體是本有,它明現了,這就是智慧,自性朗然。 「《嘉祥疏》曰:五度為行,不能出離生死。」五度就是前五度,戒定慧都是好的,但是大家要知道,戒定兩個字是前五度,這個禅定可以說不能出離生死。「要須智慧達解本原」,你看這個提得很明顯,這些大德,嘉祥大師這些話都很好,你就必須要什麼?要你的智慧能夠達解本源。什麼本源?你自心的本源。所以窮盡心源,把你這個心源窮盡了,「方皆過出」,你才對於這一切一切你都能超過,你才真正能出去。「故雲最上」,所以智慧最上。所以法藏比丘第一求的是智慧,不是求神通。我說現在最大的錯誤,這些修行人就是想得神通。很多人還發願,願我早得神通,我來弘揚佛法。不知道,你這是破壞佛法,佛制是不許的。因為一些妖魔鬼怪他們有他們的通,他們很可以欺騙,大家都一樣,你會我也會,他就可以冒充你。所以神通對於佛法說是聖末邊事,是聖道,但是聖道的末了,邊邊上的事情。你說它不是聖道那就不對,但聖道中這個是末了的邊邊上的事情。所以智慧是最上。 願我智慧廣大深如海,「內心清淨絕塵勞」。塵勞,塵就是塵土;勞,因為煩惱等等,它蓋住你的真心,擾亂你的身心,它是一種像污垢似的。所以說是塵,擾亂你的身心,讓你牢騷、生氣,你老得跑、老得奔,成天這麼忙,所以叫勞,塵勞。內心清淨絕塵勞,你要是智慧廣大深如海,他必然內心清淨,他必然也就沒有塵勞。《心經》可以做為咱們這個證據,「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這不就是智慧到彼岸嗎?智慧到彼岸,他就「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他自然。然而你這個智慧是什麼?你就知道色受想行識都是沒有的。現在連科學家都懂得,色是由於眾生的錯覺,是妄,妄就不是真有,妄是空。五蘊皆空,都空了你還有什麼苦厄?沒有塵勞,也清淨了,沒有塵勞不就清淨了嗎?也就沒有苦了。所以這是很自然的。智慧廣大深如海,內心自然清淨絕塵勞。 「超過無邊惡趣門」,無邊兩個字好,惡趣門,我超過惡趣門。三惡道,進入三惡道就是到鬼那有個門,到畜生那有個門,到地獄一個門,三個門。剛才說無邊,就是告訴你,進入三惡道你隨處都可以進,這個門是無邊無數無量,在你前後左右都是門,在你舉足下足之處它都是坑,隨時隨地都給你種上入三惡道的因,將來最後讓你入三惡道。只有你智慧廣大深如海,內心清淨絕塵勞,所以你就超過無量無數無邊不可說不可說的惡趣門,對你都沒有妨礙了。所以我們說,菩薩時時要、常常要善護己念,這無邊的惡趣之門。超過無邊惡趣門就修到菩提究竟岸,你很快就到(菩提就是佛果)究竟的彼岸。咱們生死是此岸,涅盤是彼岸,這就到了彼岸。 「無明貪瞋皆永無,惑盡過亡三昧力」。我的無明和貪瞋永遠都沒有了。無明全沒有了就是佛,所以不是很煩雜的事情。所以一破無明,要在別教說就是地上菩薩,在圓教說你還是初住。一共是四十二品無明,你要到了等覺,破了四十一品,你還有最後一分的生相無明,這個怎麼出生的阿賴耶識還不明白,把這最後一分也破了就成佛。所以惑盡過亡三昧力,無明貪瞋都永無,貪瞋癡是三毒,當然這三毒不應該有,而且無明也沒有,因為無明就是愚癡,愚癡就跟智慧正好是對立面。你這個般若智慧來了,你明了,譬如說屋子裡暗、黑,你一點燈,暗就沒了,這不並立。說千年的暗一燈就明,一彈指間就消滅,屋子裡沒有無明了,照見種種物、見種種色。所以智慧廣大深如海,無明貪瞋就永無,還永遠沒有,這就很厲害,持久。惑盡過亡,一切惑,所謂惑是見思惑、塵沙惑、無明惑,無明都沒有了,前面也沒有了,還有什麼過失?過就沒有了。這由於什麼?由於三昧的力量。最後也歸到三昧,三昧是定,三昧就是等持,沒有昏沉也沒有散亂。三昧之中,以念佛三昧稱為三昧中王,又稱為寶王三昧。因為最尊的莫若王,價值最高的莫若寶,所以稱為寶王三昧。惑盡過亡三昧力,也就是說,所謂是佛佛相念,說上面經論佛佛相念,所以這是由於念佛,念佛三昧之力。這個地方就是定和慧,一上來提倡智慧,最後又提了定,所以慧和定都是重要的,但是慧居首位。 「亦如過去無量佛」,我也像過去無量的佛一樣,「為彼群生大導師」,為一切眾生做大導師,我要救一切的世間苦。這也包括三賢的菩薩,因為三賢還有無明,他要破無明,也應該救度,無明沒盡他也是苦,把生老病死種種苦都給度脫。地前三賢沒有咱們這個生死,他還有變易生死,從一地到一地有變易,所以都要度脫。「常行布施及戒忍」,這是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智慧六波羅蜜。未度的有情我要叫他得度,「已度之者使成佛」,沒有得度的眾生我要度,他已經開始走上覺悟之路要讓他成佛。就好像對於菩提心一樣,沒有發菩提心的我要勸他發,已經發起的我要叫他增長,已經增長的我要護持他成佛。所以我們度生,應該是包括這一切人都在內,對於自己當然更是如此,你自己不能夠做個榜樣,不能示范,你能說不能行,就往往言教不如身教。所以是以身弘法,以身謗法,有的人嘴上說得很好,所做的全是謗法,以身謗法破壞佛教就更嚴重。 「假令供養恆沙聖,不如堅勇求正覺」。你供養恆沙的佛菩薩,不如你堅勇來求正覺。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引一段《華嚴經.普賢行願品》,一切供養是法供養最。什麼叫法供養?如說修行是供養,如佛所說的、如善知識所說的我去修行,這是供養,不是說你要拿錢、拿頭目腦髓。利益眾生,讓一切眾生得利益,是供養佛。麻雀,你扔一個米粒給麻雀吃,你現在不是給麻雀吃一粒米,你現在是供佛,因為你利益眾生。說這種平等的只是佛教,才是偉大之處。不離菩提心,攝受眾生也是供養,代眾生受苦是供養,勤修善根是供養,不捨菩薩業,不離菩提心,這也都稱為法供養。這個供養功德跟前頭相比,前頭就是說千分、萬分、億億分,它的千千萬萬,我們法供養的千千萬萬分之一它也趕不上,不可說分之一它也趕不上。所以堅勇求正覺正是法供養。「假令供養恆沙聖,不如堅勇求正覺」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要明自本心,達自本性。所以這裡頭我們也看到,你供養恆沙聖不如堅勇求正覺,堅勇求正覺是什麼?是自覺。因此我們說到,為了要普度眾生,首要是自覺。這兩句話跟我們剛才說的是一致的,你供養恆沙之聖額外,你就要堅勇來求正覺,要自覺,自覺為首。今天就供養到這。 資料恭摘:無量壽經(大經解) 黃念祖居士主講 (第十六集) 1991 檔名:51-001-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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