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瑜: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後的忏悔心得
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後的忏悔心得 陳靜瑜老師主講 (第一集) 2010/4/13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6-065-0001 尊敬的各位法師,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家下午好!感恩香港佛陀教育協會給我這次機會,給大家做這個匯報。我匯報的題目是《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後的忏悔心得》。其實非常慚愧,我是昨天下午剛下飛機的時候,才拿到老法師的這個講義,昨天晚上才看的,看了兩遍。但是在上周去北京的時候,就開始忏悔自己身上的這三個問題,一個是傲慢,一個是嫉妒,還有一個是貪。 說實話,我是從二00四年開始學佛的,我給大家匯報一下學佛的緣起。二00四年,我們家有一個保姆,這個保姆是跟著老法師學習的,她從二00四年五月份到我家之後,就一直勸我學佛,勸了我大半年,其實我都沒有想到學佛。這也是我上周開始忏悔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其實從一開始這個傲慢就一直跟著我,自己不覺得。她當時跟我說了很多學佛的好處,然後也給我拿了很多老法師的書和光盤,我都沒在乎,也沒看。我說這個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都是迷信,我不會學這些東西的,我這研究生畢業怎麼可能學這些!後來我們家那保姆就說,這個非常好,你可以學一學。我當時就跟她說,我這個婚姻也挺好的,家庭事業都不錯,身體也沒什麼毛病,我不需要靠學這個東西。有一天,她又在家勸我學,我當時著急要出去,就隨口跟她說了一嘴:你安排佛菩薩今天晚上給我托夢,托夢我就學。 結果佛菩薩真的很慈悲,當天晚上我是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尼姑到我們家來敲門,我就開了門之後,問她:你是誰?她說:我叫妙善,我要到你們家來住兩天。我也不知道妙善是誰,我說那你就進屋,你看看我們家這麼多屋子,你想住哪間?她就指了一間房子說她要住在那。後來我下樓之後,在夢裡頭,好多人就問我說她怎麼住你家不住我家?我也沒覺得。第二天,我家保姆來上班的時候,我就把這個夢跟她說:我昨天晚上夢見一個尼姑,她說她叫妙善。因為我不懂佛教,也沒學過,我說這妙善是誰?然後她說妙善是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在出家之前叫妙善。後來我們家保姆就很激動,她說:你看都給你托夢了,你就學吧,我領著你去請佛像。當時就想,好吧,那就請尊佛像。 實際上把這佛像請回家之後,並沒有真正的去學,我們家保姆就勸我說,你是做生意的,你先生也做生意,你要求觀世音菩薩,求什麼都靈。當時就想,那我就去廟裡頭,我在每次去廟之前都寫個條,就是三件事:我說這個能不能幫我賺多少錢,那個能不能幫我賺多少錢?去了之後真挺靈的,每次觀音菩薩我覺得都挺慈悲。後來我說這個挺不可思議的,我就跟我們家保姆說,這有沒有什麼書?我也不能這麼迷信,這個道理不懂。後來她就給我拿了很多書,我就開始看,開始學。但實際上,在這過程中真的是很傲慢,也的確沒有一個,因為保姆給我拿的一直都是老法師的書和光盤,但是我並沒有真正的去學習去,因為在心裡覺得也沒有想到這個是什麼高僧大德,也沒想那麼多,就是當著消遣翻一翻,看一看,挺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和生活、事業都不錯。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學到去年,應該是前年的時候,二00八年,有人就把《傳統文化帶動經濟和諧發展》的光盤給我,是胡小林老師講的。他說:你是做企業的,你看看這個光盤,特別有好處。我當時說好,你給我吧!我就在家放在那兒。給我的這個朋友,隔兩個月他就問問我:你那光盤看沒看?我說:沒看。他說:你怎麼沒看?我說:沒有時間。我心想就是淨空老和尚的我還沒時間看,哪有時間看胡小林的,我哪知道胡小林是誰?我就放那。我這個朋友就一直催我,他說你看沒看,看沒看,這樣催了半年。 有一天,我就把這個光盤拿出來,拿出來,其實真的沒有恭敬心,我就放到臥室裡,我心想全當催眠看一看,我就給它放進去了。放進去之後,當時其實挺震撼的,特別吸引我,然後一口氣看完了。看完之後,還在那挑毛病,我就在那想,胡小林因為在第一張光盤裡說,像他這樣的企業家很少。我還想我那企業做得也不錯,其實也不比他差到哪去,也就沒學《弟子規》,要學《弟子規》可能會更好。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就是把《弟子規》開始拿出來,我是從家裡開始學,跟孩子一起學。因為我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之間經常互相打架,老大八歲,老二三歲,學了一段時間,學得還可以。尤其是這老大變了不少。我就把《弟子規》開始引到企業,在企業裡開始學。 我記得學到三個多月,我是去年五月份把《弟子規》引到企業的,學了三個多月,是在七月底的時候,唐山舉辦企業家論壇,當時就有些朋友特別推薦我去,我也沒想到那個名額那麼緊張,全國只有八百個名額去,我說:去不去都行,能去就去!他們就跑前跑後的給我張羅、幫忙,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去參加唐山企業家論壇的時候,火車票都是人家給我買好的,還特別真誠的說:求你了,陳總,你一定要去,說怎麼怎麼樣的。我說好好。我就帶著這個傲慢的習氣去了。 其實在去唐山企業家論壇之前,唐山那邊就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大連推行《弟子規》,雖然推行的時間不長,才三個來月,應該也有一些體會,你能不能上台來做分享嘉賓。那面就是要我做分享嘉賓,然後也有老師跟我聯系。當時我正在外面開車,然後這個老師就跟我說。我說:那怎麼上台分享?她說:你就把你以前怎麼怎麼錯,怎麼怎麼惡,你給說出來,然後你再講學了《弟子規》之後,怎麼變好的。我當時一聽這話我就來氣,我說:我原先也沒有多惡,我自己感覺挺好的,學歷也不錯,人民大學畢業的,從小感覺還是比較有家教的;婚姻也沒有離過婚,也沒有什麼的,企業也不錯,孩子都挺好。我說我以前就還挺好的,就學這個也沒見到多大效,才三個多月,你別讓我上台分享了,我說我分享不了,你讓別人分享吧。就帶著這種傲慢習氣去參加傳統文化論壇了。 去了之後,當時坐在台下聽台上老師講,我記得當時有一個老師是劉芳老師,講得特別特別好,我就在底下聽著,我說這不可能這麼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肯定是有問題沒說出來。坐在我旁邊的一個老師還跟我說:你說她有那麼好嗎?我說不可能。我們倆還互相安慰一下。真的,我覺得這個傲慢真的挺恐怖的,就是你到任何地方,都能一眼就看出別人的問題和毛病來。記得當時胡小林老師在台上答疑,底下有個觀眾就問他,學習《弟子規》不得力,那應該還配合什麼來學?胡老師其實拿了這個字條,他半天沒說話,他沒說話的時候,我坐在台下,我心裡就想他肯定說配合《了凡四訓》來學,因為這是應該的,絕對是配合《了凡四訓》,然後胡小林老師在台上的確就這麼說的。我當時就想,其實我覺得我跟胡小林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他在台上。真的是挺傲慢的。 回來的路上,有一個人跟我一起,開完四天會回來,有個老師跟我坐在一起,跟我探討。因為我從小就是屬於那種比較聰明,當時考人大的時候,都是文科狀元考過去的,真的是。然後那老師就跟我問一些胡小林在台上沒有講到,或者他沒聽明白的那些佛法,我就給他一頓展開講,講得他可佩服了,他說:你怎麼沒上去講?你跟胡小林差不多!我當時美的都不行了,其實我說我不稀的上去,上台老師就那麼回事,指不定台下怎麼樣呢!真的就是這種傲慢的習氣。 我自己想想,其實傲慢挺害人的。剛才在小休息室裡備課的時候,還都一直是在哭的。因為學佛學了六年,到現在,感覺自己沒有什麼進步,就覺得一切都還差不多。我看老法師那講記裡,他就有一句話說:已經學到那種麻木不仁的狀態,為什麼佛法的利益你一點沒薰上,沒有薰修的這種真實利益,的確是因為自己比較心浮氣躁,這是老法師講記裡說的,他說你為什麼心浮氣躁?根在哪?根就在這個障礙,障礙都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認真的低下頭去看自己身上這些,真的沒有。我自己也是,從來都沒覺得我傲慢,我沒覺得自己傲慢,就覺得我平時待人也還行,也沒有很張揚,也還很低調。 我就是前兩天去北京,在去北京的時候,臨時給胡老師打了個電話,我說:胡老師,我想見見你,因為我想去香港,去看看老法師。我說見面說些什麼,問些什麼問題?結果見了胡老師的時候,胡老師一直在跟我講怎麼忏悔,怎麼改過。我是在聽,但是沒有很認真的聽。我回到酒店以後,胡老師就給我發了個短信。他說:靜瑜,你太有優越感了,你太自負了,你這樣學佛法,會愈學愈偏的。他說其實我自己身上也有這些問題,所以我才很敏感,我能看到你的問題,我特別感恩你,你能讓我看到這些問題。所以我「善相勸,德皆建」,為你著急,也為自己著急的朋友,胡小林。 我當時看到這個短信的時候,我是一驚,因為我一直在想,是,我知道我有優越感,是,我是比較自負,但是會愈學愈偏嗎?它能偏到哪去?我自己沒有往深裡想,我就很簡單的給胡老師回了個短信。其實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凌晨,還不到五點半,胡老師一大早他就又給我發個短信,就是當頭棒喝,他說:靜瑜,你太炫耀自己了,你太自以為聰明了,你瞧不起別人,看不到別人比你自己更好,傲慢、自大、嫉妒,這種病根會讓你翻船的,你一定要醒悟。我當時是很驚訝的,我在酒店裡一直到七點鐘,我坐在床上,我就不知道怎麼回這個短信,也不明白自己問題出在哪裡,我就開始一點點往前回想,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第二天,胡老師又親自趕到酒店裡,又跟我說了很多。後來我自己,突然之間,真的,我覺得那種感覺就像是人已經蒙著眼睛走到了懸崖的邊上,但是突然就被人一把拉回來了。 我昨天是看了老法師的講記才知道,老法師在講記裡說「貪婪是墮餓鬼道,瞋恚、嫉妒是墮地獄道,傲慢是墮修羅道。修羅是魔,即便你有大智慧,很有大福報,你將來是當魔王;你沒有那麼大智慧,沒有那麼大福報,是魔子魔孫」。我看完之後,其實真的很恐怖,覺得學佛學了幾年,最後把自己學到魔道裡去了,我這是從來沒有想到的問題。因為我自己覺得我的記憶力很好,很聰明。我是頭一天看完佛經,第二天就能把它們很完整的講給別人聽,而且能加入自己的理解。但是老人家說這都是記問之學,因為你沒有受用,你身上的毛病習氣一點都沒有改。 我從去年參加唐山論壇之後,其實在八月份,自己在大連我就辦了三次這個論壇,論壇雖然辦得很成功,我一直很自以為驕傲。因為大連的論壇,說實話開啟了後來國內這種傳統文化論壇之風,分享老師紛紛上台,因為從大連論壇開始,全部都是分享嘉賓。我當時覺得自己其實很謙卑,我做得也很好,但是現在,我昨天晚上來到香港,我在酒店裡還在想,大連論壇結束之後,很多人也提出意見,尤其是對我的員工,我員工當時參與了,說了很多。我當時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是這樣?後來沒想明白,我就把這問題放下了。昨天晚上其實突然一下明白了,就是依報隨著正報轉,我的員工他跟我一樣,我身上是什麼樣,在他們身上一模一樣的是同樣的問題。人家義工老師來參加這個論壇,他看到你這種傲慢,看到你這種自大,他一定會心裡很反感的。 我當時大連後兩場論壇,是跟另外兩個老總合作辦的,其中有一次在第二場論壇的時候,那個老總就問我說:靜瑜,今年黃金很好。因為我是做金銀幣和黃金投資的,他說你那個買賣一定很好。其實在世間,這應該是謙虛的。我當時二話都沒想就說:對,非常好,很好。當時那個老總臉上就不是很自在,我也沒發覺。然後我的一個朋友就悄悄跟我說:靜瑜,你不要這樣,因為他今年的生意,金融危機不是很好,你這樣說會讓人家心裡很難受;你其實可以隱諱的說,一般般,過得去,你不用那麼直,你是很好,但是沒有必要說出來傷別人。我現在想想真的就是傲慢,因為覺得什麼都好,沒有什麼挫折,也沒有什麼逆境。 然後從大連論壇開始之後,我就跟著陳大惠老師一直在國內開始弘揚傳統文化,經常出去講課。我直到這次去北京,一個台下的觀眾碰見我。從來我就沒給觀眾很認真的鞠過躬,因為這次在北京開始反省了,我就給這個觀眾很深的鞠了一躬。我說:我講課存在哪些問題?後來這個老師,他是外地的,他就特別真誠的說:陳老師,我覺得你這個躬是唯一鞠的比較軟的,你在台上那個躬一直鞠得很硬,甚至鞠不下來,像領導一樣。我當時聽了一愣,後來他又說了一句話:我們台下的觀眾就說了,人家人民大學的,又是老總,人家怎麼可能給咱好好鞠躬。昨天在酒店裡我就想,這樣出去弘揚傳統文化,怎麼可能把傳統文化的「溫良恭儉讓」真正的弘揚出去?我真的是特別特別慚愧。 我記得在沈陽第二屆論壇的時候,我們老師都坐在台上,有人就專門提出說:一定要鞠躬嗎?我們那些老師都在回答,其實到我這塊,我是說:沒有必要,就是在於心。我當時就覺得不在形式在於心,我一直是這麼想的。直到昨天我才想,真的不是這樣。有一句話叫,形於外而化於內,很多時候是從形式上開始的,哪怕這個形式是假的。像老法師昨天見到我,他就坐在我旁邊,他沒說別的,他就說了兩個字,他說人要謙虛。我當時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我知道我就是一直不謙虛。老人家還說:你看胡老師,人一開始可能是假的,但假著假著人家就是真的了,你連假的都沒有,那真的都談不上。 我這次從北京回來也很巧,在機場就碰見一個觀眾,是沈陽第三屆論壇的時候聽過我課。我以前要是偶爾碰見這樣聽過我課的朋友,我一般是頂多點個頭,謙虛一下,就「講得不好,請多提意見」,我就走了。這一次真的,我是深深的,而且是在洗手間門口,我就給他鞠了一個躬,然後那個老師其實是一愣,後來那個老師就說:其實陳老師,你講的都挺好的。我說:沒有,其實我在台上講課,從來真的就是不配做一個老師。包括今天也是,其實是給大家做匯報,我真的很慚愧。因為在老法師這個講義裡,老人家反覆提的是謙虛,還有一個就是不居功自傲。他說任何一個菩薩,他都是把功德推給別人,他推給佛力的加持,他推給十方大眾,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一點功德。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從來沒想到我在台上做傳統文化論壇匯報,底下的觀眾有什麼功德,沒想過;自己私下裡,回家之後,還經常把我這個傳統文化的功德回向出去,見到我的員工還說,你們都不懂隨喜功德;我說我這出去,講完論壇回來你們得隨喜功德。真的是自己太傲慢了。 我覺得傲慢真的像那種長在肉裡的很小很小的刺,尤其像我這樣的人,它不是像那種大刺,一下就拔出來那種,就是長在肉裡,自己不覺得,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遍滿全身,一點都不覺得,可能在你的一個眼色裡,某一句話裡,它就都表露出來。我這次在北京,還有一個老師,其實就是剛才給大家做匯報的李總,他說的話特別震撼我,在北京的時候他說:我們好事沒少做,經印了很多,也做布施了,也幫助別人了,也捐款了,也參加傳統文化論壇了,也弘揚佛法了,最後就是一樣沒做,西方極樂世界沒去成。為什麼?從來沒放下一個我字。其實李總跟我們說這個話的時候,我當時心裡頭是,真的就是那種,突然之間感覺到很震撼,我覺得這好像說的就是我,自以為做了很多,但把很多該做的事情都放下了。 學佛學了六年,我覺得特別懈怠,真的很懈怠,我覺得懈怠的原因沒有別的,就是傲慢。原先有朋友就說:學佛要精進,要每天都提起正念,要發菩提心,要念佛。說了很多,包括這也是老人家常說的。但是在我的心裡,我就覺得來得及,你看這事業、企業也這麼忙,公司也這麼多事,孩子、家裡頭這麼多事,還要敦倫盡分,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做這些?緩兩天再說,下周再說,下個月再說,明年再說,一晃就五、六年,我就覺得這五、六年好像全都白費了。 我們在出去弘揚傳統文化的過程中,還碰見了很多特別優秀的老師,這是原先在沒有出去弘揚傳統文化的時候,沒有的情形。因為自己在大連,關著門,我是不喜歡結交朋友的,先生做生意做了十幾年,我從來沒有應酬過,本身也不愛看報紙,也不愛看雜志,從小也是不怎麼吃葷,又不吃葷的,所以就是自己覺得挺好的,這些東西本身我就比較干淨,就自己覺得挺干淨的。在出去弘揚傳統文化的過程中,碰見了很多特別優秀的老師,那天胡老師在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我才突然覺得,其實傲慢和嫉妒真的它是一對,你傲慢的時候往往就帶著一種嫉妒的心理,你嫉妒的時候往往又帶著一種傲慢的心理。說實話,到現在,蔡老師的光盤我都沒正兒八經看過,送出去不少。我媽都認認真真的看完一遍問我,我說這個沒看,我說一看就容易睡著,也沒有時間。 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出去弘揚傳統文化的時候,我們有個老師,她的課特別受歡迎,當時在她講課的時候,整個全場的觀眾都掌聲雷動,效果特別的好,觀眾評價的都真是覺得太有意思了,就是既生動又活潑,又非常好。我當時心裡頭就不是很有滋味,覺得她長的也不是很好,她這個講課題目是「做一個好女人」,她怎麼可能一點沒有問題?後來有一次,特別偶然的一個機會,人家跟我說,她也有過這種生活上的不順。我心裡突然就像一塊石頭落地了:哦!原來她也是這樣。這個符合我的想像,這個可以,我心裡就平了。我就看「嫉妒」兩個字,今天我就在那看了半天,這兩個字全都是女字旁,我覺得女人真的是很容易引起這種嫉妒心。你看那個嫉字,女字旁旁邊是一個疾病的疾,你只要是有嫉妒,它一定是有病的,那種心病,就是像毒藥似的,一點點侵蝕你,你不覺得它很難喝,真的,有的時候毒藥是很好喝的,喝著喝著,最後自己中毒了都不覺得。 而且,我發現傲慢的人脾氣特別大,我原先脾氣特別大,就發火,人家還都說:其實跟李總匯報的一樣,人挺好,心挺好,就是有點脾氣。周圍的人都這麼說,對人,該拿的時候都拿,給東西,給這個給那個的,特別能捨得;但是火上來之後,由著性子一頓就發出去了。尤其我們家那個司機,真的,看完胡小林老師的光盤,我覺得我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我那個司機跟了我好多年,四、五年了,脾氣特別好,我們家什麼事他都幫我干,就包括上下接孩子,然後買菜、買東西,是個男孩。我們家那個高管都說:你再跟陳總兩年,你將來結婚之後什麼都會了,都不用你老婆干了。人特別的好。我動不動就發火。 有一次我倆出去,還是大連附近,瓦房店有一個傳統文化這樣的一個講座,我領他去。同行的還有一個老師,因為他事先事特別忙,他就沒有來得及問路。結果到那塊,那面電話也聯系不上,我們就是怎麼找都找不著,那個地方也比較偏,就耽誤時間了。人家說一點鐘到,這都快兩點了也沒到,給我氣的,我就沖他一頓發火。車上那個老師就說:靜瑜,你別怪他,這都是一樣,都不認識路怎麼辦,等一會聯系上了之後咱再找。 包括還有一次,也是在沈陽,我們傳統文化論壇,他去沈陽帶著車的過戶,就把公章帶去了。因為特別辛苦跑長途,又辦車輛過戶手續,他公章揣在兜裡就丟了,結果被義工老師撿到。撿到的時候我正在台下聽課,那義工老師就過來說:陳總,這是不是你們鴻祥的公章?其實我第一個念頭就特別火,我覺得這多丟人,在這把公章丟了你說,我說是。我拿著公章出去,我就給他叫出來了,劈頭蓋臉,我也不管,我就給他一頓訓,我說:你這公章都能丟,你還能干點什麼?每次我批評他,他就是一句話,他說:陳總,你別發火了,我錯了,你別上火。然後那次他也哭了,他說:陳總,我上去,我去給你寫悔過書,我以後一定不丟了,我這真的是太忙了,忘了,不知道它從兜裡頭就溜出去了。 這次我從北京回來,坐飛機,剛下機場,他就來接我。接我,在車上我就跟他道歉:陸陽,是我不好,以前我脾氣太大了,這都是因為我太傲慢了,沒有真正的給你當成自己的兄弟,就《弟子規》上最簡單的,「事諸兄,如事兄;事諸父,如事父」,根本都沒做到,而且在傳統文化的論壇上就那麼發作,台上還上去講傳統文化,我真的是很慚愧,我對不起你。我那個司機我覺得真的是菩薩,身邊的人真的都是菩薩。我那個司機就說:陳總,你千萬別難過,這正常的,你說我都是為我好。他說:沒事,你就性格是這樣,我們都了解你。我當時半天沒說話,我就一直在想「性格」這兩個字,想了很久。後來快到家的時候,我就跟那司機說:這個性它是一種習性,你看《三字經》上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我說我們這個性它是習性,習性它是遠遠的跟我們的本性是背離的,所以才叫性格。格是格斗的意思,我自己在那分析,我們應該跟我們的習性做格斗,然後讓它一點點的恢復到我們的本性上,純淨純善上,這是我們做人應該做的事情。我一直都以性格做藉口,障礙自己的這種學習,其實我真的給你們做了一個壞榜樣,這個老板不配當君親師。 這次在北京還碰見鐘老師,我特意請教他說:人為什麼會傲慢?其實我當時說的就是我自己。鐘老師跟我說:因為他無知。我說:他為什麼會無知?鐘老師說:因為他不好學,好學近乎知,這是孔子老先生說的,他不好學,他跟智慧是遠遠背離的,有點小聰明而已。我真的覺得自己挺慚愧的,就是真的是無知,還覺得自己挺有學問、挺有智慧的,還到處跟人說。我們員工從學習傳統文化將近一年來,每天早晨我們有四十分鐘早會,念完《弟子規》,我們開始輪流讀《了凡》,剩下十分鐘我就開始給大家講,講的可來勁了。然後頭一天講完了,可能隔兩天我就忘了,我一直不明白這個,我說前天剛講完三十七道品,怎麼這三十七道品我今天就忘了?那天剛把八菩提分我說得頭頭是道的,因為頭兩天看的,馬上就能記住,記得可清了,怎麼就忘了?也是昨天晚上看這個《華嚴經講記》,我才明白,因為它根本不是從你性德裡流露出來的,它只是記問之學,當時你記住了,你說的是挺好,但是它根本不是你的性德,不是你本性裡、自性裡生出來的東西。 我看過《六祖壇經》,在好幾年前我就看過,很愛看。看完之後,那幾句話我一直記不住,我當時跟陳大惠老師,陳大惠老師一說出來我還很羨慕,我說他怎麼總是能夠記住這幾句話,講自性的,就是能大師講自性的那幾句話,五句話,「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我昨天晚上就在那想,這幾句話我怎麼總也記不住,後來我想它不可能記住,因為你根本都沒有修德,你德不修,哪來的性德?你性德也顯不出來,哪有自性?根本都沒有覺悟。 我自己在這品,從學佛這麼多年,為什麼傲慢和嫉妒一直不除?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我這傲慢的習氣和嫉妒的習氣為什麼不除?包括剛才在進屋之前我都在想,我自己想就是沒有真正的深信因果。如果你天天想著,你傲慢將來你就墮落到修羅道,你嫉妒你就進到地獄道,你真相信有六道輪回,你真相信因果,你怎麼敢去傲慢?你怎麼敢去嫉妒?老法師在講記裡反覆提到一句話,他說人不懂得自愛,他是不可能愛人的;不自愛的人,他也不懂得羞恥。我覺得我就是這樣,愛的全是假的,全都是那些表面的東西,財色名食睡,愛的都是這些。沒有真正的把自己這個身體看穿,真的,覺得還為它去維護,還為它想很多東西;如果想到那個真正的我,它是我們的靈性,它是我們的那個本性,願意讓我們的靈性愈來愈提升,願意讓我們的靈性跟佛性相符、相應,你一定會真心的、勇猛精進的提起這個念頭往前改。 從去年到今年,做了十幾場傳統文化這樣的匯報,我覺得特別對不起底下的觀眾,真的,因為一直帶著這種傲慢,帶著這種嫉妒,包括這種貪婪,這種習氣上去,你怎麼可能把一個真正好的傳統文化去傳遞給觀眾,因為觀眾是有感應的。你那個真誠心沒有,你沒有想到底下的觀眾跟你是一體的,你去愛他們,你真正的為他們去做這個報告,那個心和心的距離真的是遠的。我前兩天看一個PPT,他就說為什麼人愛發火?因為當你心裡沒有愛的時候,你很容易發火,那個聲音特別大,很震撼。為什麼?其實人發火的時候,人和人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沒有必要要那麼大聲。他那個PPT裡就說,因為這個時候心與心的距離太遠了,所以他就憑著那個大聲去吼出來。你看相愛的人,他都是低聲細語的,甚至是無語的,他不說話,他也能感受到,因為這個時候,那個心與心的距離是最近的。我就在想自己,出去做這麼多場匯報,真的沒有真正的把底下的觀眾放到心裡,沒有把所有愛自己的那些人放到心裡,也從來沒有把佛陀的教誨放到心裡,也沒有把這種戒律放到心裡,身口意三業時時都在造業,還自以為自己有功德,我真的覺得很慚愧。 我記得老人家曾經說過,他說只有一個人能夠成為一個好的法器,他才能夠真正的去續佛慧命,才能真正的去弘揚正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從在北京胡老師批評完我之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覺得自己不是什麼法器,還跟那麼多人說自己是學佛的,真的是內濁外清,外表看來是挺清淨的,裡面都是污濁的。你這個法器裡面一片污濁,它怎麼可能把正法盛進去,什麼都沒有,都白學了。 我這次到香港,才突然發現自己這面頭發有好多白頭發,因為以前一直人家都說我很年輕,我也從來沒想到會年老的問題。我看著那幾根白頭發,真的我就突然很震驚,原來人真的會變老,這一段生命會很快的就離你而去。開經偈裡說,「百千萬劫難遭遇」,在這段生命裡好不容易去遇到了,真的,如果自己沒有好好做,不是糟蹋了這一生,我覺得就像老人家說的,是糟蹋了百千萬劫的這種機會。 自己傲慢,其實來香港的飛機上我寫了很多,從眼前的事,一點點的好像一直能推到生下來時候的事。我在傲慢給自己總結的有一條,就是經常拿自己的長處,跟別人的短處去相比,比著比著就把自己比得特別大,把別人都比得特別小,最後自己特別安然的就覺得這是挺好的。其實對於學佛時間很長的我來說,真的,當你有一天發現自己是很麻木不仁的、很懈怠的,而且不自覺的在這種狀態中,很安然的去度過的時候,就把自己真正的給毀了。 我原先一直沒想到,我是個很貪婪的人,從來沒想過,因為從小我對金錢就沒什麼感覺,對名和利也沒什麼感覺,財色名食睡,我睡覺時間很少,晚上睡幾個小時;吃飯也不怎麼愛吃,吃得很少,從小就是這樣。你要說原先我那陣,拿財色名食睡跟自己審的時候,我還想頂多是色上可能是有一點,自己還是像正常的女人,比較喜歡穿一穿,喜歡打扮一下,沒有什麼,好像財色名食睡都沒有,這地獄跟我沒什麼關系,以前我真的就是這麼想。我是這次,也是被胡老師真的是一下子棒喝醒的。他有一個短信就說:你在貪著世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我拿這個短信之後我想了半天,什麼叫世樂?我真的是貪著世樂了嗎?世間的樂是什麼?我不瞞大家說,我真的覺得很貪婪,是貪婪,因為自己生活的這種安逸,佛法的這種皮毛的利益又得到了一些,很能夠很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在這種狀態中,你的婚姻,你的事業,你的家庭,各個方面都還不錯,很安然,沒有再想到別的,沒有想到更多的、更大的使命,什麼菩提心、什麼救眾生,那四弘誓願發的就是在嘴頭上過一句,我沒有想到眾生有那麼苦。而且當這種境界一現前的時候,真的很容易就進去。 我是在上個月才來過香港,當時參加香港的珠寶展,一個國際珠寶展,我跟我先生出來的。我自己以前出門,一直都是坐普通艙,跟我先生出來的時候,他訂的是頭等艙;訂頭等艙的時候,我一開始還沒覺得,結果從頭等艙出來之後,後來又到澳門住六星級酒店。人真的就是就不知不覺的就陷進去了,我不知道原先會被這種境界誘惑。我從學傳統文化,很久都沒有買奢侈品,在澳門的時候,當時就是我逛奢侈品店,我就起了那麼一個念頭,我覺得人真的不能起念頭,很嚇人。因為當時看到PRADA它有一個包,今年的限量版,上面是一個小老虎,然後那個小老虎跟我這個金店賣的小金錠上那個小老虎很像,就是那種很傳統的。當時我就說,這個真漂亮,竟然這國外的奢侈品品牌PRADA把中國的傳統文化印上去了,這麼好看。再一看那包一萬多,我心裡就在做思想斗爭,我是買還是不買?我學習傳統文化都堅持這麼長時間了,其實也可以給自己放松一下,是不是?我都好久沒買了。我就一直在那想,我是不是應該不買?反正我就又給自己買找理由,我說這個包這麼輕,這麼大,出去走的時候好,這樣的那樣的,但是我好像還是不應該買,因為學傳統文化還是要堅持、要勤儉。為什麼要勤儉?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勤儉,反正在那正在做思想斗爭的時候,因為我一直在那站著看那個包,然後我先生就來了,他就瞅一眼說:你是不是挺喜歡這包的?我就沒吱聲,我就瞅他一眼,我估計那眼神裡全都是很喜歡,然後他就過去刷卡,就給我買下來了。買下來我就挺高興的。我想反正這個最終也不是我要買的,是他掏錢買的,那我就還是要用了。 我真的覺得就是人這種貪念,或者是這種貪愛,很難從心底裡去拔、去克服。比如說做美容,我就一直在想,美容院,我這個卡用完了,我再也不做了,因為咱說相由心生,我這個面相應該是自己的心去生的。我辦的美容卡很貴,好幾萬塊錢,我說這個太奢侈了,我要把這個錢省下來。結果等到快要續費的時候,美容顧問就跟我說了好多:陳姐,你應該續,怎麼怎麼樣。我又給自己找理由,我想她這幫人是不是也需要度?這個傳統文化我應該給她送到這,那你說我要是不在這做美容,那誰來給她說傳統文化,那幫人她都不學。我說:好,再接著續。續完了之後,我就安排司機把傳統文化那書給他們送兩個過去。我真的一點沒覺得這是貪,以前沒覺得,我覺得自己做得還挺好的,你看這也不是我自己去攀緣,那都是隨緣,他們給我打電話的,或者是讓我來做的,我也就做了。 但是就是昨天,一路上在飛機上反省的時候,因為胡老師說:你每件事你都反省,至少能反省出二十個事來,你自己想想你的問題。我說:傲慢我能反省出二十件,自己這個傲慢是挺嚴重的;嫉妒也差不多,那種隱隱的;這個貪婪好像是沒有。我自己就在那想,想了半天。後來等到我又一轉念,我在拿著老法師的那個講記,就是下了香港,拿了老法師講記我在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怕,因為自己不只是二十條,太多了。你看那個三重障,貪婪,有一個就是貪於這種睡眠、掉舉,我是這樣的,每天晚上要是看經,我要累了,我肯定不堅持,我啪一合上我就睡覺;要是經常累了,我就經常合上睡覺。 昨天晚上是唯一堅持的,其實我看完第一遍講記,我就很困了,真的很困,又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飛機又晚點。但是昨天真的想想,如果沒有這種勇猛心的話,我退了,可能我這一死,或者一墮落,不知道在哪待著呢?就再也沒有機會去看這些東西了。我就到洗手間洗把臉,我又接著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已經快兩點了,早晨五點多鐘起來,我又拿起來看第三遍。在旁邊每一段話上,我都在想,這一段事我犯過,比如老人家說:見到別人惡,你說還是不說?這個問題前兩天我還請教過鐘老師,老人家講記上說是不說。你要反省自己,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如果有的話,趕緊改過來,而且要非常感恩他,真的,他是善知識,來教你改正的。如果沒有的話,趕緊讓自己警覺,千萬不要犯同樣的錯誤。那你看見好的你就表揚,看見不好的你就批評,這是什麼?這是著相,著相了之後,你學的那點東西全部都是知識,它根本就不是智慧,這點知識頂多能讓你斷惡修善,頂多能讓你生到三善道,頂天了,出不了六道輪回,沒什麼用,你跟佛法結個緣而已。我其實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呆住了,我瞅了半天,我就想這說的都是我自己,我看見不好的,我就忍不住就想批評;看見人家要是學的不怎麼樣的,我說你這還出來講傳統文化?一點都沒想到自己。 包括嫉妒,我覺得可能看我這個問題看得最清的是我先生,我跟我先生我們是高中同學,結婚已經是十六年了,在一起。我記得好多年前,這件事給我印象特別深刻,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有一次他就是出差到黑龍江,然後突然手機就打不通了。然後隔幾天再打通的時候,那個號就一串是那種外國的號,我就覺得很奇怪,我說:怎麼是這個號,你在哪?他說他在俄羅斯,正好臨時有點事,他就去俄羅斯。我當時就不怎麼高興,他回來之後我就問他:那你都出國你不告訴我一聲,那手機還關了好幾天。我記得特別清楚,這句話我到現在都能想起來,我先生就說:我怕你嫉妒。我當時特別生氣,我說:你怎麼這麼看我,我怎麼可能嫉妒?我又不是說小家庭出身的。後來我先生再沒說過那句話。但是我現在想想,的的確確,可能是跟你最近的人,最愛你的人,他能夠把你身上的毛病、習氣看得一清二楚。 我先生的事業做得很大,也很成功。我之前非常不屑一顧,我先生有一次甚至他說:我就是在你的打擊中成長起來的。他有一次說:我特別感謝你,我是在你的打擊中成長起來的。因為每次他跟我說,比如哪個項目成功了,我都不以為然,我說:這算什麼,男人事業成功是正常的,你不成功你才應該反省!再說,家裡的活都我做,孩子、老人都是我照料,那你還能干什麼,你不就是做生意嗎?那你做生意做不好,那你絕對是失職,你就這麼一件事,你就應該做好。 我記得去年在年底的時候,有一次,他們集團開會,開完會之後他特別高興,因為那一年他那個業績很好,非常的好,生意,企業也上了一個層次。然後他就給我打電話。因為之前,我就說我挺想參加他們這個年底高層的會議的,我是單獨的一個企業,跟他不在一起,然後我跟他說,他就沒讓我去。我當時還在想,怎麼他那面會議都不讓我參加?結果他開完會之後,他就給我打電話說:老婆,這面很成功,這一年我們做的怎麼怎麼樣。我記得我當時原話就說:有什麼,就這麼點破事還值得開慶功會,喝得醉醺醺的,亂七八糟的。結果說完之後,我先生什麼也沒說,他就把手機給關了。關完之後,他三天沒回家,而且是元旦,我也沒有反觀自己,沒有反省自己的問題,我特別生氣。我就跟我公公說,因為我一直跟公公生活在一起,我說:你這兒子他都不回家,爸,你也別在家裡待了,你就趕緊你也走吧,你去找你兒子去。我說讓保姆也都回家,我領那孩子單獨找個地方住,你看他連家都不管。老人很上火。真的,這種嫉妒會把你所有的善心、善念全都給障礙住,你到時候看不到孝道,看不到任何的那種愛,我火氣發得很大。而且當時還質問我兒子,因為我那大兒子比較大,我說:你是在家等你爸,還是跟我走?你爸都不要這家了,我也走。我大兒子特別懂事,他說:媽媽,你就領弟弟走吧,因為你要也不要爸爸了,爸爸老了,誰管?我在家等爸爸。 當然後來我先生他回來了,回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我也從來沒在傳統文化論壇上去忏悔過,因為我覺得本來錯就在他,就是我話沒說的怎麼樣,那你也應該回家。但是現在想想,它不是話的問題,人說話只是表面的,話的那個根,那個病根都是在心上。因為你心裡是嫉妒,你心裡是傲慢,你心裡是貪婪,所以你出來這個話會把身邊所有愛你、疼你的人都給傷掉,甚至把你自己這個地獄的根深深的種下,因果都是自己背的。我經常談因果,我也跟員工講因果,但是我發現,真的就是這次我發現,其實自己是最不深信因果的。如果深信因果,你不會做這些事情。 在平時的工作、生活、學習、事業中,我覺得人真的很容易迷失。我們在家修行的,沒有那麼大福報,不可能說身心一切都放下,所以當一個境界又一個境界來臨的時候,企業要不要賺錢?這筆單子要不要做?孩子學習成績不好,你發不發火?老公有問題怎麼辦?你的朋友出現問題怎麼辦?人家突然一個電話,會不會打擾你?把歷事煉心這四個字在現實生活中去做,我覺得真的是很難很難。可能對於大惡和大善的人很容易,因為那種大惡之人,猛然之間把身上那個粗刺拔掉,可能真的會浪子回頭金不換;對於大善之人也是一樣,可能一點他就能徹底覺悟。我覺得自己是中間的那個人,既不是大惡,也不是大善。 就是前兩天在北京的時候,還有一個朋友,他沒學過佛法,我到了北京之後,他就請我吃中午飯,當時吃飯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靜瑜,你們都說忏悔忏悔,你是不是光忏不悔,光說不改。他當時說這個話的時候,我沒太在意,我說:可能會有這個問題,但是好像我們還是在改了,一點一點的小改。結果他說的第二句話特別讓我震驚,他說:當忏悔都變成一種傲慢的時候,你怎麼辦?我真的特別震驚,後來我在想,是不是自己也是在台上把忏悔都當成一種傲慢了?沒有說真心的,發自內心的去願意改、去肯改,你為誰改?天天講心念的力量,《生命的答案水知道》,我買了兩千本往外發,天天都看,根本都低不下頭。我就看到那個謙虛兩個字,老人家說,先從禮敬開始,然後謙虛,然後做到謙卑。我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種謙虛,為什麼謙和虛都連在一起,虛到最後真的就是盡虛空遍法界你能夠唯謙受益,這是《易經》上的話,沒有謙真的沒有任何的益處。 我從北京回來之後,除了司機,當時正好晚上,沈陽論壇的那個主辦方給我打電話,真的我跟他我就哭,我說:羅老師,特別對不起你,沈陽三屆大型的論壇在省政府裡舉辦,我三次都去了,我真的是帶著一身的這種問題去。他還安慰我說:沒有,靜瑜,挺好的。我說:沒有,人當一傲慢的時候,根本都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惜福。我們國內的傳統文化論壇,想去聽的觀眾非常的多,沈陽第一次論壇,去年九月份,當時只有三百張票,只有三百張票,我根本都沒問有多少張票,誰跟我說:陳老師,你能弄到票嗎?陳總,能弄到票嗎?我說沒有問題,我說我這肯定能弄到票,可傲慢了。最後大家知道我帶多少個人進去嗎?八十多個,幾乎一大半都是我的。後來到那天進會場,好多人在會場外進不去,著急上火,我當時沾沾自喜,你看我帶進去八十多個,而且全都安排前兩排,貴賓坐。 包括前兩天鐘老師去北京講課,人家特別不容易給我安排兩張票,我都沒當回事,不就聽堂課嗎?一點不懂得珍惜。我現在才想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朋友,我真的以前朋友很少,上學的時候也沒有朋友,從小學習就好。我覺得你們是嫉妒我,我學習那麼好,你們當然就不願意跟我來往,我也不需要跟你們來往,我自己過得也挺好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從小就願意看書,各種各樣的書我都看,世界名著我都看遍了,我不需要跟你們來往,完全活在那個自我的世界裡,沒有愛。我跟羅老師忏悔,我說:真的,那個票那麼難得,你幫我做,幫我弄,我沒有感恩的心。還有上台,第三次論壇的時候,就是上個月,主持人當時跟我說:陳總,你講課,那意思講的一般,講的比較理性,後面有一堂非常好的課是音樂課,觀眾都很愛聽;今天下午有五個分享老師,特別多,你是第一個,你想著一定別浪費時間,別耽誤時間,你講的差不多,你要控制時間你就下來。我當時一聽我就火了,我真的特別生氣!我就坐在貴賓廳說:你算了,你就把我課取消吧,我不講了,有什麼,又不是我主動來要求講的,就是你們邀請我才來講的,我那企業那麼忙,我還不願意來呢!當時後面很多義工老師都在後面。結果後來我上台講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當時就是背因果,我上去之後,他當時給我一個小時,講了三十多分鐘的時候,三十二分鐘,底下就舉那個牌子,我就把那個牌子看成讓我下來了,可能心裡也有這個心結,我就把本一收我就下來了。下來之後,人家那個牌子上不是讓你下來,是說你要離話筒近一點,說話的聲音太噴了。下來之後,然後主持人還特別安慰我說:陳老師,你講得非常好,你怎麼下來了?我當時原話就說:這不正好給你節省時間嗎?你們後面時間不夠用,那三十分鐘都給你了,我下午得回大連。自己想想,就是自己那個言語、自己那個言行,咱都不用說是為人師,就最起碼的世間的一個道德修養,一個謙謙君子都沒有做到,我還領著我們單位女員工學《女戒》! 《女戒》第一篇就是「卑弱」,當時那個員工,那個女孩子就跟我說:陳總,它這個是不是糟粕?卑弱,謙卑的卑,柔弱的弱,是第一章。第二章是「夫婦」,它一共是七篇。我當時的確沒回答這個話,我說我請教一下董事長。因為從學傳統文化之後,我對我先生很恭敬,雖然一開始也是假的,我覺得老人家說得非常對,從假的開始做起。我就跟我先生真的一開始做不到,我那是為了,當時一開始是為了出去弘揚傳統文化,他不讓我去,我想那我就對他好點,對他好點,他就能讓我出去了,我就對他裝得可好了。以前我先生說一句,我能霹雳啪啦說十句,那後來為了出去弘揚傳統文化,他要說什麼,我就在心裡硬忍著,我就聽,我說現在反正你說吧,你說完了,你只要高興了,這次我就能出去了,出去那我做義工,我能積多大功德,那我為我兒子我還能積陰德,你這不懂這道理,我這比你懂得多了,你算什麼? 我記得去年秦皇島那次論壇的時候,我先生就說:這是政府邀請嗎?有函嗎?我就說這是函。他說那都誰講?我說你看還有中央黨校的劉教授!然後他說那你都講什麼?講課題綱是什麼?我心裡想你怎麼這麼煩、這麼羅嗦!我說這從來我在家裡,我真的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什麼麻將也不會打,撲克也不會玩,平時從小就是下了學就回家的這樣的孩子,我說不可能那什麼。後來他就跟我說,我就假惺惺的說。他就問我:你生氣嗎?因為在我家書房,我就坐那,他就問一句我答一句,我說:不生氣。我就假裝說不生氣,他說:為什麼不生氣?我說:你這是為我好,你愛我你才這樣的,你是先生,先生說的都是對的,所以才會把老公叫先生,先生是老師。他當時聽的可高興了,他說:你去吧,我再給你拿五千塊錢,你贊助一下,這做義工是好事。我當時心裡特別高興,我說這麼好騙,一騙就過去了。 後來,還有一次也是,都是這種在講課之前,一到講課之前,我先生就給我出難題,然後我就都是那樣假裝,那裝裝,的確我先生這塊我就能裝出來。有一次也是,他在電話裡頭罵我,隔兩天就要出去弘揚傳統文化了,我一想,這馬上出去弘揚傳統文化,他罵我就得忍著,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就把電話給關了。關了,他又打過來,我又給按死了,後來他就來了個短信,他說:你怎麼不接電話,還弘揚傳統文化的老師呢,太沒禮貌了。我一想我就給他回個短信,我說:特別感恩你,老公,你的教誨我都聽見了,就是我現在這個功夫還不到,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靜下來,謝謝你。結果我老公回個短信,他說:其實是我不好,不應該發脾氣。但是我其實就是這麼從老公身上開始這種硬忍就忍過來了。 我就問我老公說:你說這個《女戒》上說卑弱,它是不是糟粕?因為我覺得我先生非常有智慧,他說你學習傳統文化很好,那你要做到三點,第一點,你要睿智而不奸猾;第二點,你要仁厚而不迂腐;第三點,你要與時俱進,而不隨波逐流。他說一定要這樣。當時我心裡就想,是,話說得挺好的,照你這樣,基本上成佛了,全都是在中道上。我當時跟他說,當時他第一次跟我說的時候,我一點不以為然,去年,我說:你不用說了,我都是後面,我是奸猾、迂腐、隨波逐流,你都是前面,行了吧?後來他沒說什麼。今年他又跟我說一遍,他說:靜瑜,你一定要記住這三句話,你這樣子的話,你看任何問題,你都不偏不邪,你心永遠都正,然後心要大。然後我真的,今年我就覺得為什麼男人是天,男的真的是很有智慧。然後我就問他,這個卑弱,我老公當時就說:女人就應該這樣,你告訴所有的女員工,這個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沒有比這個再精華的。他說你把這第一篇學到了,一定就是一個好女人,將來肯定會很幸福。你把這句話告訴所有的女員工!我當時是原話不動,我告訴女員工了,但實際上自己心裡頭沒有去反省自己,也沒有去看看自己,我是不是這樣的。 後來我就這次開始反省自己傲慢的時候,我就想,這不就是讓你不傲慢嗎?你看卑弱第一篇,它不就是告訴你,女的剛一生完小孩,你就得下來弄置瓦磚,你就得收拾家務。那現在的肯定不是這樣,就包括我生完兩個孩子,第一個念頭就是母以子為貴,我先生家本身男孩就少,就他一個兒子,他兩個姐,他家又非常的重視男孩。我就是從生完我兩個兒子之後,脾氣長的可快了,噌噌噌的。然後原先逢年過節的時候,還都我做飯,從生完兩個兒子之後,逢年過節我就不做飯了,飯就不能做了,我有兩個兒子;我兩個大姑姐都是姑娘,你們應該下去做飯去。所以卑弱第一篇,真的就叫你謙卑的,沒有謙虛,就直接謙卑。自己在忏悔我自己的傲慢,和自己的嫉妒,和自己的貪婪的時候,我想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反思這個問題,就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我那天在飛機上,我把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拿出來,我整整讀了好幾遍,讀了三遍。我在那讀著讀著我就知道了,因為自己從來沒發過大心,沒發過大願,也沒有出離心,覺得這世間挺好的,小家小日子過得挺舒服的,挺自在的。那些事情,什麼大災大難,什麼眾生很苦,什麼生死,好像太遠了,離自己根本都不沾邊,我覺得在我周圍都挺好的。所以我想可能自己就是因為從來沒有把這種菩提心,覺悟的心,度眾生的心,愛眾生的心發出去,才沒有從根本上去開始反觀自己,讓自己變成真正能夠盛法的這樣的一個法器,聰明也沒有用,都白費了,都沒用到正地方,全都浪費了。有十分勁,可能我只是用個一分兩分,差不多就行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包括前一段,我記得有一次跟我們家員工在探討,《弟子規》它為什麼第一篇是「入則孝」,一直到最後一篇,它是「余力學文」?然後我跟我們家員工在探討的時候,我平時就特別看不上我家有一個員工。因為我覺得他,我一到月底要寫傳統文化心得的時候,他就從網上給我抄,down一篇下來之後給我,也不是自己的心得。平時念這《弟子規》的時候也是,漠不關心的那樣念,討論的時候從來也不吱聲,不愛說話,我就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我就想,這個真是公司裡的大釘子,什麼時候他走了就好了,總是跟我作對。 結果那天我在探討這個問題,我就問大家,我說為什麼第二篇是「出則悌」?「出則悌」都教我們什麼?因為我覺得我那麼聰明,可能員工都沒有能答上來的,就我自己想到這個問題,我就問員工,員工是七嘴八舌的都沒答上來。結果這個員工就默默的抬起頭說了兩個字:陳總,他教的就是恭敬。我當時就愣住了,我說他怎麼能想到呢?他平時也不好好學傳統文化,在我的眼裡,我覺得是沒有認真學。但是的確他是每次見到我,鞠躬鞠得最端正的一個。後來我接著又問:那第三篇為什麼它就是「謹篇」?它怎麼不是「信篇」,或者不是「泛愛眾」,或者是「親仁」,我說它為什麼是要教謹篇?謹篇教我們教的是什麼?員工也是一頓說,都沒說出來。然後我就瞅他,我說:那你說一下。他也是很緩緩的,他平時說話就慢慢的,他說:陳總,這教我們的是慎獨。慎是謹慎,獨是獨處。的確謹篇一直講的是我們一個人的時候,上廁所應該怎麼樣,「入虛室,如有人」,是這樣子的。你在人前恭敬,可能都是事上裝的,你心裡頭沒有這種真正的恭敬心的話,你在自己獨處的時候,那會很放逸,而且對人、對事、對物不一定都能夠做得那麼圓滿。 我就很驚訝,我就說那為什麼它下一篇是信篇?很多員工也都是七嘴八舌的沒說出來,結果他也是特別緩緩的,很鎮定的說:這是教怎麼說話的,陳總,就跟你成天講的那個口業是一樣的,就是要不兩舌、不妄語、不绮語、不惡口,它就是講你們這四個的。其實當時問完這個,我就沒敢再往下問,後來我就一直沒想通,我說他怎麼就能夠學的,平時沒覺得他能這樣,他怎麼回事?這個問題,我也是昨天突然之間,我在反省自己、忏悔自己的時候才開竅。因為這員工從來不傲慢、從來不嫉妒、從來不貪,他沒有這三重障礙,礙著在他前面,他自性裡就能把這個智慧、把這個覺悟之道,很自自然然的就給你說出來,不需要去反思、想、琢磨,去看。所以我在想,真的,如果想精進的話,想每一天都放下一點貪瞋癡慢的話,一定要把自己的病根找出來。像老法師說的,把最重的那個病根先對治它。我自己以前一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重的病根,真的,我覺得我都差不多,哪個都還可以,沒有認認真真的開始去反觀自己、反省自己。 那天胡老師說:每天把自己身上二十條不如人的缺點給列出來;把身邊的人,二十條比你好的優點也列出來。我當時就想,這太難了,二十條,你要說列個三條、兩條可能是差不多。後來也是在北京的時候,我就想難也做,自己找,拼命的找。當時我就跟我去的,還有一個我員工,我就說:你看我先寫誰比較好找他的優點?我那個員工非常理解我。他說:陳總,你先寫你先生,因為這個是你最近的人,你一下子肯定能夠很容易找。我就拿出本來,一樣一樣的列。我覺得人在找的過程中,就像進到一個深山的寶藏裡,一開始可能是黑黑的,你都看不見什麼,也不知道能找到什麼;但是一點點,慢慢的,好像那個寶庫就亮了,你就能夠愈找愈多。其實最後我把我先生那個優點找出去二十多點,二十三條,我比他那個還超了。然後我就准備找自己的,後來我把那個本再翻一頁准備找自己的時候,我就把筆撂下來了,為什麼?因為的的確確不用找了,先生身上那個二十多條優點,全部都是自己身上二十多條毛病,缺點。比如說,我發現先生,這是以前我沒那什麼的,我發現他這個人特別重義氣,可能男人都是這樣的。 他有一次一個跟他還不是很熟的朋友,突然過年前出車禍死了,還是離婚的,家裡又老又小。然後他的父母就不知道怎麼就通知我先生了,他那陣工作還辭了。我先生去醫院,兜裡恰好有三萬,就把三萬都扔下來了。回來還跟我說:這個真是可憐,過年前就去世了,你學佛的,你們有沒有什麼能做點佛事的,幫他做一做,我就兜裡當時帶了三萬塊錢就扔下了。我當時第一個念頭,三萬這麼多,其實我們也不認識這個人,他也不是員工,就見過那麼一兩面;然後他父母看見,因為他那陣就特別想去我先生的公司裡上班,打電話,他手機裡就有我先生的電話號碼,他的母親就按照這個號碼,就著急就給我先生打電話,我先生就去醫院了。我覺得這是一種仁義。 後來我就想我自己,沒有,缺,特別缺。我小的時候,在十歲的時候得過一場甲肝,那是唯一一次有這麼大的大病,再之後,身體就還可以。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得這個甲肝?其實一直是直到去年開始學傳統文化才明白,缺少仁愛,沒有那個仁字。沒有到什麼程度?我有兩個弟弟,他們不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爺爺奶奶對我很好,家庭條件也不錯。我弟弟要是偶爾放假到爺爺奶奶家去看我,我爸和我媽領著去看,我那個東西他們一樣都不能碰,我全都給鎖起來。我從小本身就愛干淨,有潔癖,他們要碰,我就覺得特別髒。而且要是給我弄壞了怎麼辦,我就現找鎖頭,自己都給釘上了,把那個門都釘上了。我奶就很生氣,就說我: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東北話說:怎麼這麼獨性?自己不覺得。有一次,包括我弟弟暑假來,我爺爺就說:你學習那麼好;因為我弟弟學習不好,說:那你教教你弟弟,看看怎麼把他功課提一提。我當時想都沒想,我就說:我又不是家庭老師,我憑什麼教他們?我也是自己學出來的,誰讓他腦子那麼笨?我爺爺特別生氣,當時就把我給打了,小的時候我挨了不少打。但是我覺得我那種忍受不是心甘情願的,就是因為我不怎麼,一般不說話,一說話就很頂人,很頂死人。所以我來之前,我還跟姬玉老師說:姬玉老師,你那個報告,傲慢心害了我,你都不用再做了,你就都讓我做吧!我比你那嚴重多了,你跟妹妹那樣,我跟我兩個弟弟都這樣,從小到大都是,本身又沒生活在一起,就沒有那種姐姐對弟弟那種情,沒有那種感情,特別傲慢,自己覺得我學習好,我工作好,我事業好,我什麼都比弟弟強,一點都沒有,所以才會得這個肝病。那天我就列我老公這個優點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我就在那瞅,真的就不用再列了,人家身上的那些優點全是你的缺點。 我這兩天每天都是,拿了個小本,隨便找一個人,實在找不出二十條的,哪怕能找出十條、八條,一條一條的寫,就看人家那個好的地方,絕對不看人家那不好的地方,把這個從念頭上開始轉。因為傲慢的人,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眼睛裡就容不得沙子,一看就能找出問題來。我覺得這方面特別聰明,很容易就能看到人家的問題。我到單位的時候就是,這塊收拾不干淨了,那個辦公桌沒弄好,這個工作沒推進,看的全是問題。我們家原先有一個員工,辭職走了,他就跟我們家一個高管說:我特別怕陳總站在我身後,她一站在我身後,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當時我還說:至於嗎?我覺得真的是這樣,就因為自己太傲慢了,太自以為是了,你可以把身邊的那些好的朋友,好的員工,好的善緣,一點一點的全部都斷掉。身邊沒有人會給你提建議,因為你也不聽,一點點那個福報全都折損了。老祖宗有一句話叫「福在受谏」,有福報的人,在於能夠接受建議。這個話是大惠老師跟我說的,他當時很語重心長的跟我說:靜瑜,福在受谏,我們一定要做一個有福報的人。我覺得自己就是一點點的,當你不接受這些建議的時候,也沒有人會給你提這些建議。胡老師這次能給我提建議,我覺得真的就是那個假的誠敬都有效果。 我是在第三次這次論壇,胡老師去了,因為很多人都很恭敬他,以前,我就是覺得都離他遠遠的,人家那個大德,對不對?咱也沒有必要上去。這次就是覺得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先假裝一下吧,我其實是假裝,很恭敬的請教問題:胡老師,這個問題,那個問題。然後胡老師去機場的時候,整好我是帶車去沈陽的,當時車比較緊張,我說:胡老師,那拿我的車去送你吧,司機。其實是我覺得挺假的那個,不是很真的,就這麼一點點假的那種恭敬心,都能夠得到胡老師的那種厚愛。我後來想要是真的,真的那種誠敬,真的那種發自內心的話,會得到多大的利益? 包括佛的經典,佛的教誨,沒有恭敬心,把經典全都當成知識來看了,知識是什麼?記在腦子裡,回過頭來去訓別人的,偶爾看看自己,還可以,都是這樣,沒有變成一種智慧;智慧一定是自己受用了,它才是智慧,我自己沒有得到受用,因為毛病習氣沒有深刻的改正。老法師在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裡頭,他提到這三重障的時候,反反覆覆就是謙虛,我真的,那好多頁,一厚打子,從昨天到今天,我沒記住那麼多,我就記住一個謙虛。老法師而且他說跟世間法比,儒家學說也提到,傲慢是與生俱來的煩惱、習氣。儒家學說提到一句話叫「傲不可長」,但老人家說,傲不可長在世間法裡,你起到一個斷惡修善,出不了六道輪回,一定要把傲的根徹底的拔下,不是不長,而是壓根就連根拔下,還是從禮敬做起。 我就今天看那個「禮」字,我看了半天,我比較喜歡研究中國字,你就看那個字,就看它那個字形,它都是一個智慧的符號。你看那個禮字,那面是示現的「示」,也可以是祭祀的祀,這面那個形狀,它特別像一個人跪著。如果當著大眾你跪不下去,你的心裡有沒有下跪?你能不能夠讓你的心低下來?你的心低下頭來去接受,去禮敬,普賢菩薩十大願第一個就是禮敬諸佛。我那陣還想,為什麼他這十大願是從禮敬開始,他怎麼不把「請佛住世」放到第一個?請佛住世也挺重要!我以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自己沒有真正的去做,它也是有次第的,就是禮敬,只有禮敬,先做到禮敬,可能後面那一切才能夠產生效用,它是一連串的。禮敬,不僅僅是禮敬我們這個人,還有事,還有物,一切一切的都要禮敬。 包括感恩,我就在想,自己為什麼生不起感恩的心?那天我看那個感恩的「恩」也是,恩是不是上面一個因,底下一個心?當你的心根本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的時候,你怎麼可能生起感恩的心?你根本生不起來,你那個鞠躬也是假的,我真的我以前也鞠躬,都是假的。這次出門之前,我從來沒跟我們家保姆鞠過躬,我覺得以前偶爾可能鞠過,但是好像就是那種點下頭,就是那樣的。但這次我出門之前,我特別深的,我就鞠了個躬,我鞠躬的時候,我那個眼圈就紅了。因為我覺得我這從北京出來,馬上又去香港,家裡頭一大攤子都扔給人家,幫我照顧家,照顧孩子,真的特別不容易。我當時眼圈就紅了,我就半天我沒起來,從來沒鞠過九十度的躬,第一次。我起來之後我就說:特別謝謝你,江姐,我不在家,你幫我照顧家,你真是不容易。後來我家那保姆眼圈也紅了,她說:靜瑜,沒事、沒事,你出去弘揚傳統文化重要,家裡你就放心,我都能幫你照顧好。就是自己沒有找到原因之前,你做的時候,我覺得很多時候都是流於形式,都沒有從心上做,事上是都做了,但是心上沒有;嘴上是都說了,但是心上還是一樣,說那些謝謝的話、感恩的話,每天念那些感恩詞,都是假的。 包括每天給佛菩薩鞠躬,每天給佛菩薩去跪拜,想沒想過原因?如果沒想過這個原因,那種深深的能夠上報佛恩的心,下化眾生的心,我覺得真的是沒有。我也是這次在出來的時候,我在給佛菩薩拜的時候,我每拜一個我就在想,怎麼自己就沒有感恩,這種無量劫來佛菩薩對你的這種不捨不棄,自己一大堆毛病問題,為什麼佛菩薩和善知識都還在你身邊,不會捨離你?其實我在出去弘揚傳統文化的時候,每次在酒店裡頭也拜,但是拜佛的時候,當沒有這個心,提不起來的時候,那習氣一點你都擋不住。 我在石家莊的時候就是,當時我提前去了,因為原因是希望我能夠去幫著輔導另外一個老師,結果我去了之後,那個老師因為有事又去不了。然後我們那個團隊負責的人就跟我說:靜瑜,我們出來就是;我當時我就特別火,我說我那個公司也特別忙,你說我出來,跑出來兩天我什麼事沒有,我就在這塊坐著,然後等著論壇開,這面又都沒有我的事。然後那個主辦方我們那個負責人就說:靜瑜,我們要抱著去伺候別人的心。我一聽我就覺得特別炸耳。我說:什麼伺候?我父母我還沒有伺候,我跑到這伺候這些人,憑什麼?他講的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自己也沒講那麼好,我也輔導不明白。當時我就原話這麼說的。其實我在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剛在酒店裡頭房間裡拜了一百下佛,都說拜佛能夠對治傲慢,對吧?我後來一直在反思這個問題,為什麼當時就沒對治了,我還是由著性子,很傲慢,我說:憑什麼,他算什麼,他是老總,我也是老總,他不過來,讓我在這塊等兩天,我干嘛我要等他兩天?真的是特別,我當時就是,我把那個義工老師也給訓了。我說:你們這幫義工老師,不弄清楚,你就讓我過來,家裡一堆事,又是員工,又是孩子的。結果現在真的,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個恩,當你知道這個原因的時候,你一定能生起感恩的心。就是每一個人,你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是佛菩薩安排好來提升你的。 我前兩天寫過一篇文章,我自己反省自己的一篇文章,我就說:我的這段生命,它就像一個考卷,每一個來到你身邊的人,他都像一個主考官,他給你出各種各樣的考題,有比較容易答的,很簡單,你就過去了;有比較難答的,沒答過,下一次怎麼辦?這考官來給你提交的卷更難,一次比一次難。我們在答卷的時候,好過的,很容易答過的,沒有必要去生歡喜心;沒答過的,逆境,很難答的,也沒有必要生瞋恚心。我最近就自己做這種觀想,就是來到的人和事我都這麼觀,我覺得挺有效果的。 就比如說這次從北京回來,一個老總,她就是去北京也是接我,然後這兩天跑,都是她開車接我,走的時候,就給我往機場送。結果這個老總,她是因為剛學車,她那個車開的就很不好,就是很慢;然後我在車上,我們去往機場的時候,她來的就很晚,往機場趕的時候,天又下雨,我就說:你把導航儀開開,我們按那導航儀,能不能快點?她說好。結果導航儀開到三環的時候,它有個箭頭,她這個車牌這個箭頭,就是外面路上那個馬路牌那個牌頭,和她導航儀就不一致了,我當時掃了一眼,我就說:你這個錯了,你停一下,咱應該這麼拐。完了,這個老總就跟我說:靜瑜,這個按導航儀,那個不對。我說:那牌子明明寫著。她說:沒有,就這麼走吧,我從來沒錯,肯定沒錯,我都在北京這麼長時間。我說好。結果的確是錯了,我們就繞一圈。我一看那個時間,還剩不到五十分鐘就要登機了,我們還沒上機場高速。我那個火就稍微就有點又起來了:你就聽我的,不就對了嗎?我當時語氣就有點不好,我就跟我那員工說,我說:你安排一下看能不能轉簽吧?因為我是非常著急回家,因為父母當時還在家裡頭,我父母這周要去美國,我還沒看見她,我就很著急。我說趕緊安排改簽吧,臉色馬上就下來了。 然後其實那個老總在前面,就沒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她錯了,她什麼都沒說。我這就是第一念,第二念我就想,我這剛剛跟胡老師忏悔完,要放下傲慢,放下嫉妒,放下貪欲,我這不又是傲慢嗎?自己覺得自己對了,你看她沒聽我的,這又不順我意了。這是生活馬上給我安排的考卷,我絕對不能這樣,我馬上得改,我第一念錯了,我第二念回來也來得及。我就說:張總,你別著急,要不行的話就改簽,我沒什麼事。後來其實我一說這個話,那個老總是個女的,她就眼淚啪就掉下來了,她說:陳總,我對不起,又耽誤你。我說:沒事沒事,正好咱可以,要是晚了,咱可以在機場多唠會,聊會兒天。後來上了飛機之後,她就還給我發一個短信,她說:陳總,謝謝你,你這堂課教我怎麼看到自己身上的自大。我說其實我也是一樣。 回到家也是,我一下飛機,回到家,我那個大兒子和二兒子,就一點小事。我剛一進家門,就一點小事,老二要洗手,洗手他擦了一手的洗手液,老大也要過去著急洗,他倆搶一個水龍頭,老二不讓老大洗,拿這個洗手液的手拍了一下老大的臉,老大就火了,就開始號啕大哭。要照我以前,我肯定很生氣,因為我父母在那,我又剛回家,老大都八歲了,我就會批評他。那天我就沒有,我說這是第二個考卷,我就說:兒子,咱不哭。媽媽不行,就很生氣。我說:兒子,有一個道理你要懂。我那個老二叫二寶,我說:二寶是錯了,他不應該去打你臉蛋,那麼你想想,咱們是不是不應該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你看你哭的,嗓子也啞了,然後哭得很難受、很傷心,你摸摸心髒,砰砰直跳,渾身的細胞都緊張,那你不是把他的過錯都放到自己身上懲罰自己,對自己不好。其實我說完了,不一會,我兒子就摟著我說:媽媽,其實我也不對,我不應該發火,二寶打就打吧,他太小了,他不懂事。我大兒子就這麼說的。後來我就想,真的,老法師說得太好了,心平氣和才能夠去接受佛法,才能夠去接受經典的教誨。就像章嘉大師當時傳法的時候不說話,等半個小時才告訴你答案一樣。我們心浮氣躁的時候,收不到任何佛法的利益,全都是假的。 我希望我自己能夠在這次深深的忏悔之後,認真的改過;也希望所有的老師、同學、同修,都能夠監督我,能夠真正的去報效佛恩,報效父母恩,報效眾生的恩德。如果有一點點得到這種佛法的真實效益的話,全都是源於生活給我們所有的這些考卷。不會答,以前真的不會答,我跟我兒子發火,那真的是,就第三次沈陽論壇的時候,我就剛打完他,胡老師見面說他也打了,我當時心裡頭還想,太好了,他也打了。我說:對,我也剛打完。但是我先生真的是,他從來不打孩子,他每次都會很溫和的,他把這件事情給他解釋明白,像對待大人,對待自己的朋友,對待自己的兄弟一樣,他去對待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決定,真的,先從自己身邊做起,從身邊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工作當中的每一個歷練。像李老師李總說的那樣,把這個心每天都抖落干淨,抖落不干淨,抖落下去一點也行。 像鐘老師告訴我的一句話,我真的一直在想,他說:看不破,我們可以先看淡一點;放不下,我們可以先放松一點。真的是不能一下,我看不破,很多世間的這些東西,讓自己的障礙,全部都不能夠讓自己的自性能夠透出光明來。一點點的去看淡,一點點的去看淡,如果每天我們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的話,我相信什麼傲慢,什麼嫉妒,什麼貪婪,什麼瞋恚,它可能都會離我們一點點遠去。這些東西你走的時候,它也帶不走,還不如都給它放下,放下之後,干干淨淨的回去,回到極樂世界,回到母親的懷抱。外面貪瞋癡慢就像四個特別好玩的朋友,總是在誘惑你出去玩,你不要貪著跟它出去玩,要想著回家的那條路。每天不要忘了念佛,不要忘了按照經典的教誨去修正自己。我真的是深深的體會到,自己真的是被貪瞋癡慢這四個愛玩的朋友給誘惑的在外面,不知道回家,迷途了不知道返回;佛號也經常忘了念,提不起來,心裡二十四小時,可能連十分鐘都沒有那個佛號在心裡。真的是很愧對所有的這些愛護我、幫助我和教導我的人。 今天時間有限,我只跟大家忏悔和匯報到這裡,非常感恩所有能夠聽我忏悔的朋友們,希望我們能夠在菩提道上一起同行,感恩大家。 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後的忏悔心得 陳靜瑜老師主講 (第二集) 2010/4/13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6-065-0002 尊敬的各位法師、各位大德、各位菩薩們,阿彌陀佛!大家晚上好!今天我繼續給大家匯報「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的忏悔心得」。其實坐在這個位置上,真的是德不配位。今天聽老人家晚上講經,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我其實自己在家聽老人家講經聽了有幾年了,但是從來沒有嘗到法味過,不知道什麼叫法味,沒有感覺。這兩天,今天是第三次在攝影棚裡聽老人家講經,有那種法味的感覺,就是那種狀態。後來我從攝影棚出去之後就在想,跟平時在家聽經有什麼區別?我就突然一下明白,平時在家聽經,全是帶著心浮氣躁,一身的煩惱習氣一股股往外湧,根本都是老人家講的是老人家的,我聽沒聽,耳邊就溜過去了,沒感覺,我覺得講的也不是我。 今天我一開始還有點想困,可能也是業障深,有點困,等後來就突然不困了,大概剩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就突然不困了。然後就全身心的,全神貫注的摒住身心聽老人家講,每一字每一句好像全都從我耳朵裡流到心上。然後就定在那兒,好像老人家說的全都是對我講的,就突然感覺特別受用。那種感覺就是渾身毛孔都張開了,在拼命的吸收聖賢的這種教誨,特別舒暢,從來沒有過,第一次。而且我以前聽老人家講經,我特別喜歡學習,從小就是喜歡拿個本記,記筆記,記了好多個本子,記了那麼多本子也沒什麼用。記憶力好,能記個十天半拉月的,然後過兩天又忘了。今天其實我也拿本子上來,一開始困也沒用上,等後來剩那半小時,全身心進去的時候,一點都不用本子。就是你感覺老人家說的每一個字你全能記住,字字句句全都能夠落到心上去。這是我今天聽老人家講經的一點心得,跟大家來匯報和分享。 為什麼還是繼續講這個題目?其實那天講完之後,我就給胡老師發個短信,我說用不用換個題目?胡老師很慈悲說,你看好了,講什麼都行,只要發心為大眾,為眾生。我跟吳老師住在一個房間,吳老師也很慈悲、很溫柔的跟我說,好像是有點沒講透。其實今天下午我回來聽鐘博士在講「淨土的忏悔法門」的時候,也是一個念頭,就突然像開一點小竅,我就想,我這個題目應該是講一輩子,講一生,可能到我死那一天,我這三重障都沒忏悔淨。自己真的還挺傲慢的,覺得講完一堂課,好像沒什麼可講了,我都忏得差不多了。結果等到靜心一坐下來的時候,我真是跟大家說,就是老人家在講記裡頭提到的遍計所執,就是處處都計較、都執著,沒一樣不執著的。早晨吃飯的時候到酒店,看見自助餐就在想,這個是我愛吃的,那個是我不愛吃,這個好像挺好的。我還跟吳老師說,你看,我願意吃甜點。拿兩塊,還貪,沒吃了,然後那塊還得給吳老師吃。吳老師還不愛吃,最後跟我說,陳總,我吃飽了。因為她這兩天身體不好,說你給我拿點水,我往下送送。又貪、又分別、又執著,當時還不覺得,美滋滋的,吃得也不多,吃完就回來了。 結果今天下午在這備課的時候,一打開老人家的講記,隨便一翻,那頁寫著,六根接觸外面六塵境界的時候,你一定要放下所有的控制、占有欲、對立,放下所有的分別和執著。我就在那想,六根是色聲香味觸法,沒一樣放下的。你說色,我每次出去買衣服都是這個好看,那個不好看;這是這個牌子的,那是那個牌子的,得挑好長一段時間。要是出去買件衣服,那基本上一下午就廢掉了。聽聲,更是好聽的、贊美的、喜歡聽的耳朵就留下來,使勁聽;不好聽的,一句也沒進去。我那天還跟吳老師忏悔,我說這耳朵也是,該聽的一句沒聽進去,老人家講經,一句也沒聽進去,沒該聽的全都記進去了。吳老師就跟我說,老人家說過這句話,一個大德說過這句話。我說我怎麼沒記得?吳老師還說,咱倆一起聽的。我說啊?我就跟大家說,真的耳朵它可有分別,這種習氣真的是與生俱來。香更是,以前我噴香水,那桌上一堆香水瓶,今天早上噴這個,明天早上噴那個,到後來,去年從學傳統文化之後就不噴了,決定讓自己修成戒定真香,但是這個日子比較遙遠。但是不噴,我自己有一陣還覺得挺好,你看我都不噴香水了,結果我發現也不是。鼻子就是,這個人身上有味,那個人身上還行,每天洗澡。我記得去年參加唐山論壇的時候,我一天一遍澡,然後我們那個論壇有個老師就說,陳總,你能不能學學胡老師,節約一下水?胡老師有一次在匯報裡說過。我說我就不行,我必須洗。結果李師兄李總跟我說,我比你厲害多了,我一天兩遍,現在還是。你說這個習氣帶得! 色聲香味觸法,觸更是,坐著這個舒服的。我三月份剛來香港,說起來特別慚愧,當時員工給訂了一個酒店,結果他訂的這個酒店級別不高,三星級的。我進去就開始特生煩惱,跟我先生一起來的,我開始找別扭,我就發火,我說這員工真笨,連訂個酒店都訂不上,我囑咐了好幾遍。結果我先生在那瞅我半天,說了一句話,他又沒出過門,也沒去過香港,你應該告訴他怎麼訂。香港有的酒店還訂完不能退。我就又心疼這個錢,我又抱怨員工。結果被我老公說了之後,我就尋思尋思,也是。但是現在想想,住著四星級的、五星級的,接觸起來肯定感覺舒服;星級低的,三星、兩星的就不行。結果昨天晚上,我一聽吳老師人家第一次到香港來的時候,住的是五十塊錢的酒店。當時跟我說,我說不可能,香港這地方我每年來好多次,怎麼可能有五十塊錢的酒店?結果吳老師跟我說完之後,我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心想這就是菩薩,我還說啥!我是二、三千的都不滿意,愈是好的愈往上貪,沒有夠。所以我就跟大家說,什麼意思?就是這個題目,我真的是可能會忏悔一輩子。就包括今天早上,老法師講的一句話特別受用,也是我這兩天學習的心得,老人家說每天都當成最後一天,然後我們就想著這個生死大事,一心念佛,求生淨土,什麼都放下,一定要看得破,放得下。 我今天一早上到這來就接到,就是國內我那公司給我打電話,我這個公司是屬於中國金幣總公司下屬,它專門經營的是法定貨幣。所以我們訂購,就是總公司在網上訂購是很嚴格的,一下訂單,全國這幾個特許就馬上得搶。因為它是有數量的,法定貨幣不是說隨便發,每次一發行,國家都有限制,比如這個項目發一千枚還是多少枚。所以每次上網訂購的時候,一定要有一些技巧,要快下單。結果打來電話,我那銷售總經理就說:陳總,二百枚金幣,一枚也沒訂上。我要照往常肯定火了,我前腳一出門,你後腳就一枚也沒訂上。當時我就突然一個念頭,因為正好坐在休息室裡,前面就是老法師那像,我一下子就提起那念頭,今天要是最後一天,我要走了,去極樂世界,那這幣也帶不走,金幣也帶不走,沒訂上就沒訂上。然後我就特別鎮定的跟他說:沒事,沒訂上就沒訂上,隨緣,怎麼著都行,你就做別的工作。就把電話撂下。過一會他就又來個電話說:陳總,我們又爭取了一下,訂了三十枚。二百枚訂了三十枚。我說三十枚也行。 真的這很管用,我建議大家每天把這句話念一遍,做為今天早晨開始,提醒自己的功課,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事到你跟前,你都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麼回事,很管用。我今天就覺得心態一下子就放下了,而且好像就能隨時提起來念佛,以前想不起來念佛,今天晃一天過去了,明天晃一天也過去了,日積月累,一晃學佛六年,沒啥進步,真沒進步。所以我就想,真的得聽話,要不怎麼劉素雲老師能夠有成就?我覺得沒別的,就是特別聽話,而且這個聽話她真落實、真干。所以我決定回去之後還要堅持,每天把這句話想一遍,然後開始落實。 我們在講,我自己給大家匯報我的忏悔心得,因為我在一點點回憶,我走上開始忏悔自己的業障,或者是平時造業的那種歷程,我覺得從哪開始下手會比較容易,給大家也是分享一下。我就是去年參加唐山傳統文化論壇的時候,在那之前沒忏悔過,真的從來沒忏悔過。我覺得人特別喜歡把外面一些假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放,那個光環和所謂的傲慢全是像小山似的,自己往上堆。我就是把學歷,學歷不錯,挺好的,人民大學畢業,研究生,堆一個放上了;家庭不錯,又放一個;我的財富也不錯,再放一個;我的兒子也挺好,我生的是兒子,又放一個,處處都能找到可以往上放的。最後就堆傲慢,全是自己堆上來的,堆了一堆,然後自己就美滋滋的在這個帽子底下待著特舒服,你前面什麼都看不見了都不覺得。現在就是猛然之間回頭,這種能看見的時候,那就像是用一個手,你的忏悔就像用手一推,一下子就推掉了。可能傲慢它是日積月累的,我覺得是,就是山一點點一點點堆出來的,帽子一點點一點點堆高的。但是你要是有這種勇猛的忏悔心,好像一下子真的能夠像推多米諾骨牌似的,就能給它先推倒。每一天如果都在這過程中的話,每一天你其實都可以把當天的,或者這兩天的,你就趕緊推倒。 我就想,我是從什麼地方能夠提起忏悔的這個念?就是去年參加唐山傳統文化論壇。其實李師兄他也匯報過,就是聽靳雅佳老師的歌,我也是,我覺得禮樂非常重要。因為可能我是屬於眼根比較利,我特別喜歡看書,其實我聽經還是比較少的,但是也很少聽歌,說實話,我對娛樂活動一點不感興趣。但是就是靳雅佳老師那個歌,「跪羊圖」,還有「生命之河」,我不知道大家聽沒聽過,她唱完一首歌,她就給大家講一下實際孝道的案例。就有一個案例打動我了,我當時是真的哭到最後把包裡的紙巾全都哭光了。她那個案例是什麼?就是講有一個人,他犯罪被抓到監獄裡,要蹲很長時間的牢。他的老母親住的,他們家的地方和他蹲監獄的地方,他蹲的監獄在大西北,他的家在南方,它距離很遠,家境也很貧寒。結果這母親思念兒子的這種心,母親把所有的房子什麼的都賣了,然後就去看他兒子。他兒子在監獄裡總是在想念他母親,怎麼朋友不來看,母親怎麼也不來看?後來三年之後,他兒子就絕望了,覺得肯定他媽不管他了,因為他自己犯罪了。 有一天,這個監獄裡的管理人員就跟他說,有人來看你。他很驚訝,結果一出來一看,就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太太,是他母親,特別衰老。他當時就問他媽:媽媽,我盼了你三年,你怎麼才來?他媽說兒子,我把咱家唯一的農村小土房賣了,不值多少錢,那個錢能買的火車票只夠一段路程,後來我是一路乞討要飯走過來的。然後說,「我什麼也沒給你帶,唯一給你帶的一樣東西,就是老家產的葵花子,是生的,我一路邊走邊剝,我剝了一包」,就讓她的兒子吃她剝好的葵花子。我是聽到這個故事震撼我了,為什麼?因為我的母親,我工作事業特別忙,我媽媽也是很想念我,不跟我在一起,我在大連,我母親她們在丹東。我媽媽就把松子仁剝了一個多月,給我剝了一小盒,然後托人帶到大連讓我吃,說這個養腦,你工作事業那麼忙,你多吃點。我其實當時拿到我媽給我的松子仁,根本都沒屑一顧,就往家裡一放,我還跟保姆說,你們吃。我們家那保姆就說,你不吃?我說哪有時間吃!還費那麼大勁剝,就一丁點都沒體會到母親的這個心。 就是這個故事觸動我,我當時真的是痛哭流涕,然後這一哭,就把以前所有對父母做過的惡事全都翻出來了。我昨天碰見來香港的一個大陸同修,他還跟我說,他說陳總,我聽過您在大悲古寺的忏悔。我第一次忏悔,忏悔的就是對父母的不孝,是在海城大悲古寺。我當時是哭著上去,哭著下來的,真的就是那種,我現在知道叫發露忏悔,控制不住眼淚,覺得太對不起父母了。以前覺得我對父母,我覺得我自己挺盡孝道的。因為從小沒跟父母在一起,每一次放假回家,我很小的時候就給父母做飯,然後又這樣又那樣的,從來不給父母提任何要求。就看自己哪兒都好,學習又好,從小到大學習都第一,文科狀元考到人民大學的,沒讓你們操任何心。自己結婚,自己成家立業這樣的,然後也沒有任何不檢點的地方,覺得還是挺賢良淑女那樣的。 我就是在唐山論壇回來,在大悲古寺的時候我忏悔,我那次主要也是,在這裡給大家匯報一下。當時有一年我回家看我父母,當時抱著我兒子,然後就因為一點小事,就是一點小事,很小的一個事情,不順我的意。所以傲慢是什麼?傲慢就是你稍微一不順意,我的傲勁起來,那根本別人都不在自己眼下,就沒把父母放在眼裡。然後就沒說出來,我是特別願意在臉上用勁,就是那個臉趴搭一下就掉下來,也不吱聲,也不搭理,我爸我媽做什麼飯,我也不吃,然後就自己進屋裡頭帶孩子,跟我說話我也不理。我爸就特別傷心,我爸就進屋跟我說,靜瑜,你看我們平時經常往大連給你稍這個稍那個,你怎麼一回家能這樣對我們?我當時脫口而出,真是財大氣粗,我說爸,你覺得多少錢,我給你錢好了。我爸特別生氣,我爸的手都舉起來要打我,沒捨得打我,就氣得我爸就說,你有錢就了不起了?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覺得有錢就了不起。然後我媽傷心得就哭,當時真的我自己沒覺得,每次匯報的時候,如果提到這個事,真的我都很慚愧,所以我說我坐在這兒真的是德不配位。 這件事情後來,我第二天就讓司機開車到丹東,就把我接回大連。其實當天晚上我就要抱孩子住酒店,後來是我爺爺勸我,說靜瑜,你不要這樣任性,太任性了!然後我就留下,留下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不到六點我就走了。這件事當然過了很久,過了幾個月之後慢慢就淡忘了,也就跟父母再來往,但是我從來沒有認過錯,我覺得沒有什麼錯。就是去年在大悲古寺,我跟我父母,當眾我忏悔,後來我就把這張光碟托人稍回丹東給我媽。我媽看到這光碟的時候,我媽也哭了,我媽後來就打電話跟我說,「靜瑜,其實這件事情一直它都是我的心結,我覺得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但是感覺女兒的心離我特別遠,因為沒有你是我生的那種感覺,就是你忏悔完之後」,我媽那陣沒說忏悔,我媽就說你認錯,我媽說「你認錯之後,我覺得我自己的女兒又回來了」,就是那種感覺。所以我說百善孝為先,我本來是今天想讓大家很歡喜,真是不好意思。 百善孝為先,但是的確你要是想忏悔,先從孝道上入手,你的確會覺得你特別冰冷的那個心,沒有愛的那個心,或者缺少一些感恩的心能夠開始打開。我就是開始對我父母,突然忏悔完之後,就那種感覺,我不知道大家是什麼感覺,就是那種如釋重負,然後念念都能提起來想父母。以前想不起來,但是現在就好像一下子什麼事都能想到父母。比如說我吃這個蛋糕,是不是我媽愛吃的?我還沒等下筷子之前,我就會想到我媽會不會吃?其實今年冬天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今年冬天東北特別冷,我父母的房子非常大,二百多坪,但是暖氣不是很好。我知道暖氣不是很好,我就給他們打電話,我說爸爸,是不是很冷?我爸沒吱聲,我爸說還行,可以過得去。我說那溫度是多少?他們怕我擔心,他們就沒說,他們說沒看溫度,還可以,挺好的。 我當時可能這個時候因為你忏悔了,你的心跟父母的心就很近,所以你能感覺到父母那種感覺,就是冷暖都能相通。我就馬上托人買了一個很貴重的,就是比較貴的電暖氣,很高檔,然後我就托人拿車捎回丹東。我爸就高興得都不行了,逢人都說。他們在客廳,就把這個電暖氣拿到客廳去;他們進臥室,就把電暖氣又推到臥室,誰到我家都說這是我女兒買的。真的沒多少錢,但是我覺得可高興了。現在都暖和了,東北也暖和了,我爸前兩天見著我還說:靜瑜,那個電暖氣還用,你媽可以在上面蒸面,現在咱們家蒸面、蒸花卷都用那電暖氣。那電暖氣上面正好有一個小台,就是他們很開心。其實電暖氣沒多少錢,就幾百塊錢,但是他們不捨得。我除了電暖氣之外,我又給我爸單獨拿了兩千塊錢,我說爸,因為電暖氣比較費電。因為他們很節儉,我爸他們不捨得用,我說這個電費錢我出,您千萬別不捨得用。 以前真的想不到,一點都想不到,以前就是我自己享受,我就很自然的享受。但是今年比如說像忏悔完,也是忏悔完之後,有次他們一個台灣朋友跟我說,有一個機器他可以從台灣搞到,喝水很好,還可以喝到硷性水,經過它電分解以後。然後他說他給我帶了一台,問我要不要?我說好,我就買了一台。但買完,我當時一安上就後悔,因為我爸他還沒開始吃素,他平時比較喜歡吃那些酸性的東西,所以身體有的時候血脂有點高,經常要是喝這個水的話會比較好。我當時就是特別慚愧,我說怎麼就沒想著給父母先買一個?但是我那個已經安上了,我就馬上跟我這個台灣朋友說,能不能麻煩你再給我帶一個?我給我爸買一個。他說好好。我爸也是收到之後特別開心,我爸就說靜瑜,你怎麼現在干什麼都能想到我們?我說不是,爸,我覺得我這個命是你們給的,可能我一輩子都無法報答,我真的做得很差很差。但是老人他不覺得,老人就真的。我媽她其實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也從來沒給我寫過信,就是從去年學傳統文化之後,她自己動筆很認真的給我寫了一封信,然後很認真的在家給我兒子寫了十二封信,十二封,然後就托人分批的捎到大連。 就說我的傲慢,我前一段在沈陽論壇還在炫耀那封信,其實我這次來了之後,我才發現我真的挺傲慢的,因為在信裡我媽就說要拜我為老師。我都沒有謙卑一下,我哪是老師!你想想,真的父母是自己一輩子的老師,值得你學習一輩子。所以為什麼《弟子規》開篇就說,「父母呼,應勿緩」,我就想它的呼不是嘴上說的,全是你要感受他心裡的那種呼聲,包括老人家。老法師說,真正的佛法沒有大乘、小乘,它都是一,不是二。《弟子規》也是一樣,如果我能把一切眾生,一切男人為我父,一切女人為我母,我都那麼恭敬,都能夠像對我父母那樣的去對待的話,我想我一定可以成聖成賢。但是真的連父母你都做不到,更何況你一點沒有感覺的眾生!真的沒感覺。所以我就說,大家忏悔從哪開始忏?就是從孝道,從孝道開始忏悔。我們來反省一下自己對父母,有沒有回報這種養育之恩,點滴之間去想,可能你就會得到忏悔的這種真實利益,你會覺得真的生活很幸福、很美滿。 我爸現在就是,我爸因為是當地的一個領導,退休的領導干部,在當地。前兩天來到大連,就特別高興跟我說。我正好剛在北京見過鐘老師,我就把鐘老師送我的一套書,就是鐘老師寫的《孝經》的心得、《朱子家訓》的心得,還有《論語》的心得,我就恭恭敬敬的給我爸。因為我爸就是從我忏悔之後,跟我媽特別喜歡學傳統文化,我就給我爸了。我爸當時就特別開心,我爸說:靜瑜,你知道嗎?我們老干部之間成立了一個巡講團。我說你們講什麼?他說我是負責講《弟子規》的,天天在家研究蔡老師的光盤;我們另外一個退休的老干部,原先是市總工會的主席,現在開始他講《禮記》;還有一個老師專門是講《孝經》,我們仨就都約好了,五一之後就開始講課。我就覺得真的特別開心,因為我爸從小也是學習非常好,以前在清華大學還都進修過,然後《弟子規》、《三字經》,他都能背下來,《朱子家訓》、《顏氏家訓》。然後剛學那陣,像去年我忏悔之後,他在家就教孫子,兩個孫子,教得很有成就感。來了之後把電視放開,然後弄兩小板凳,孫子就位,然後他就開始拿點小餅干,很好吃的,說今天開始背第一段,背完之後就發,就那樣的。 然後我媽媽是這樣,我媽媽是特別有善根,真的我很幸運,很多人都說勸父母學佛比較難。包括前兩天何老師說,但是我真的很感恩我父母,我是忏悔之後,人的智慧也生了。以前沒智慧,以前我學佛,我學了好多年,父母都沒有感覺,跟父母說什麼吃素,這個、那個的,學佛要念佛求生淨土,他們都無動於衷,我就隨緣,根本我也不管。就從忏悔之後,有一次我就單獨回家,回家去看我父母,因為平時工作特別忙,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去。那次回去之後,我弟弟就總跟我爸說,你問我姐,肯定是丹東有業務她才回來的,平白無故她怎麼可能回來!我爸第一天就說,靜瑜,你有事嗎?我說沒事。然後第二天他又問我,我說我真沒事,爸,就回來陪你的。第三天我爸就說,靜瑜,你有事你就說吧!我說爸,我這次真的就是回來陪你和媽,陪七天,什麼事都沒有,你們想爬山,我就陪你們爬山。因為這麼多年很少回家。 然後第三天的時候,我說爸,咱們出去溜達溜達,逛逛古文物店,我爸比較喜歡。去了之後,一上二樓,我就看見有一尊將近一米五高的佛像,銅身的,一個金蓮花台,站著的世尊的像,特別莊嚴,但是就很隨便的扔在地上。我當時就跟我爸說,爸你看,我是學佛的,看見這個佛像這麼扔在這兒,我心裡真的很難受。我說佛陀都是我們的老師,這不應該,按傳統文化,我們應該尊重老師。我爸說對對!我爸還說,這要是孔子像,那也不能這樣,那你看怎麼弄?我說問問他多少錢,我們先給請回去。我爸說這麼大怎麼放?我說沒關系,這不有寺院嗎?我可以開車開回大連,送回寺院。我爸說那行那行。結果一問,它是三千塊錢,我就花三千塊錢,然後找人拿黃布包上,我就請回家。請回家之後拿干淨的布,我給它淨完身之後,我說爸,這個咱們得放到桌子上,恭敬一點。結果當時放完桌子上之後,後幾天我就天天每天一部《無量壽經》念,念完之後我就在那兒請佛菩薩加持,能不能讓這個佛像留在我們家,然後讓我父母從此以後就開始學佛?我就這麼想,其實也不叫發願,就是有這麼一個想法。 結果第三天的時候,這我還沒走,我爸就來問我,這個三千塊錢?我說啊。我爸說這可能也是文物。我說對呀!我爸說,你要不就不送走了,在家放著。我當時就覺得特別高興,我說好好,爸,你就放著。我爸說,你這有沒有什麼說道什麼的?我說什麼都沒,真的什麼都沒有。我說爸,你可以過來拜一下,初一、十五,或者是念念佛號都可以,放在家裡就行。結果放在家裡不長時間,然後也是一個緣分,我姑姑就從北京給我那孩子老二,二寶,郵了一些錢,郵了兩千塊錢,郵到我爸那兒去,我爸就要給我。我說爸,我不要,這些錢就放你那兒。我說我們學佛的知道,有一種,你要是想健康長壽是怎麼來的?我爸說怎麼來的?我說是從無畏布施,就是多放生。因為丹東挨著鴨綠江,我說爸,這個錢我就放在你那兒,你就拿著這個錢,一到初一、十五,你就去買魚放到鴨綠江裡頭,然後祝福你們能夠長壽就好了。然後我爸我媽就說好吧。我說因為我,我就強調,我說因為我工作特別忙,真的沒有時間做這個事,爸,我就委托你來幫我做,謝謝你! 我爸就當成任務一樣,因為他退休了,又開著車,沒什麼事,到初一、十五就當作一個大事,拽著我媽就出去了,買上魚到鴨綠江邊開始放。而且還找不同的河段,哪個河段比較好。放了有兩個月,三、四次,我媽就打電話說,不對吧,靜瑜,這是不是得念點啥?有點啥儀式?我說對,有。我就印了個小卡片,就是有皈依文、念佛號,我就給我媽,還有拼音注解。然後我媽就負責在那兒念,我爸還買了個靴子,就負責往江裡頭送。結果這個夏天過去了,我爸有一次到大連就特別激動跟我說,因為我爸特別好招蚊子,我爸就說靜瑜,有個特別神奇的事,這好像解釋不了。我說什麼事?「我這一夏天,一個蚊子都沒咬,而且跟你媽到農村去看農村親戚」,農村按理說沒什麼蚊帳,「蚊子很多,那幫人在那兒吃飯都咬得不行,我和你媽身上一點都沒有。」然後我就跟我爸說,爸,因為你放生了,你身上真的就沒有傷害眾生的那種能量場在,你都是那種愛心、那種慈悲心,它們就都不來了。我說在我們學佛的理,這就叫互相感應、感召。我爸就特別歡喜。 然後我媽就問我說,靜瑜,那你說我在家做點什麼?我說媽,你就每天拜佛、念佛號,然後我給你拿老法師的光盤,您聽。我媽就一下子很歡喜,我媽現在在家,《無量壽經》、《太上感應篇》、《學佛答疑》都看了兩個來回,真的,我覺得比我精進多了。然後我跟我媽有一次還約定,我說媽,咱們倆在極樂世界見,永遠都不分開。然後我媽就特別高興,我媽說,真有那個世界嗎?我說媽,真有,宇宙這麼大,對不對?一定是有一個比我們這個地球要好很多的地方,我們一起去,真的,一定我們要相信。然後我爸當時還跟我說,靜瑜,我現在還對,因為我爸是一個特別好的共產黨員,我爸就說,我好像還要一段時間。我說爸,沒事,你好好做好事,將來至少你還能生天,我跟我媽就到天堂裡去找你。我爸就說,我能上天堂嗎?我說「您肯定能上天堂,您一輩子共產黨員,那是分文不收的」,就是真的很節儉、很廉潔的那種,然後我爸就很歡喜。所以我覺得忏悔能讓人生智慧,能讓人至少先得到家庭的那種,你感覺那種和諧和那種特別好的氛圍。 然後我就想再跟大家分享一下,忏悔是不是就可以真的勇往直前了?我真的沒有,我當時一開始忏得很勇猛,其實後期真的就懈怠了,上台也跟著傳統文化老師上台。但是上上台,就是鐘博士現在講,就是今天下午分享的,我聽了一個詞叫「昧事」,就覺得上去講,大家都很恭敬叫你老師,真就把自己當成老師,講完了也沒啥感覺就下來了。後來,所以有一次我記得陳大惠老師還批評我說,你怎麼眼淚都哭不出來了?我說沒眼淚,我也不是演員,我就真哭不出來,沒什麼哭的!從心底裡真沒覺得自己錯,也沒覺得自己是忏悔,那忏悔全都是假的,就停了。你這一停,煩惱習氣就是呼呼的上來了,要不我怎麼去年年底有一次就總爆發?總爆發真的在傳統文化論壇上很丟臉。所以我後來就這兩個月在家,靜下心來開始反思這個問題,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學任何一樣東西,就學學、停停?就像燒開水似的,你一開始摁了那個打著火,其實都燒到八十度,奔著一百度去了,你忽然一停又關了,然後又回到三十度、二十度。 當然還有忏悔那個念,所以你再開的時候,能馬上提起來,但是我就想,擰火的這個動力是什麼?其實我也是這次來香港琢磨明白的,所以我特別感恩這次香港之行,真的特別感恩香港佛陀教育協會。就是那個念,就是你的那種願,你的那種使命感,你的那種菩提心。所以《無量壽經》上有一句話,叫「發菩提心,一向專念」,各位老師都知道。我自己給它小小的換成了我的忏悔,換成「發菩提心,一向忏悔」,然後一門深入,長期薰修,就是不斷的去在這裡頭薰。怎麼個發菩提心?我也是一直在琢磨的。鐘老師告訴我說,讀省庵大師的《勸發菩提心文》,我這兩天每天早晨都讀一遍。一開始讀的時候,說實話沒啥感覺就念一遍,後來第二遍讀的時候,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感覺。等今天早上再念的時候,我就哭了,為什麼哭了?就是念到報佛恩的時候我哭了,因為的確好像是有點那種自己愧為一個佛弟子,愧對所謂的學佛學得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學到,就生起那種要勇猛直前的心,一定要自己得斷煩惱,用忏悔法門不斷的去斷煩惱。你看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他一開篇就是讓你發心,讓你立願。 我覺得大家可能都做得非常好,我做得很差。我昨天還跟吳老師忏悔,我說我一定要向您學習,要多發願,我從來沒,也沒說從來沒,就是偶爾會發一個願,發完了,我現在回想起來,每發一個願,佛菩薩全都很慈悲去照顧你。我第一次發願,其實是去年,就是傳統文化論壇。我那天講完了,我們攝影棚裡一個老師還說,陳總你好幸運,能跟著陳大惠老師、胡小林老師這些大德老師。其實真的不是我幸運,我就發了一個願,當時大連第二天要開傳統文化論壇,頭一天晚上彭鑫博士就來電話,就說老人家第一次講到這個論壇,很贊歎,讓我上網看。我半夜十點多就上網,我著急看。當時老人家就是那種悲心切願,希望能用這種方法,希望更多的人回頭,能夠去深信因果,能夠開始講倫理道德,然後希望有老師發心,真正的去開始救度眾生,是這樣。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跪在地上,跪在地上我就對著老法師那個講經,我就說老人家,我跟著您學習學了幾年,能夠讓自己的生活有一點改變,去掉一些煩惱習氣,沒什麼可以回報您的,你是我的老師,你既然這麼說,我也有這個緣分,我希望能夠跟著這個論壇,能夠去成就這些論壇,能夠去報答您的師恩,我願意去做所有的事情。 我當時發了這麼一個願,結果真的特別不可思議,後來有一段連著每一次論壇,沈陽的也好,秦皇島的也好,什麼山東濱州的也好,主辦方就是都拽著我。山東濱州的主辦方就一直給我打電話,當時心裡真的也還煩,我說怎麼總給我打電話?我還跟他說,你給陳大惠老師打電話。他說不不,陳總。我現在想一想,佛菩薩他一直都會拽著你,很慈悲,真的是很慈悲,然後就這樣跟著傳統文化論壇走下來了。走下來,煩惱習氣沒斷,那為什麼今天又能夠有那麼一點點福報坐在這兒?也是源於我從論壇下來之後就反省,回家反省,真的也沒反省出來自己什麼問題。然後我就開始每天早晨念回向文的時候,我就都加了一句,加一句是什麼?我給大家匯報,就是祈求在佛力的加持下,我能早日斷除貪瞋癡慢,我能以我的修行利益一切眾生,以我的修行能夠使一切眾生解脫三惡道報,祈求佛力加持我早日證成正等正覺,成為乘願再來之人。 其實我一開始發的時候沒有那種真切,就是覺得也不知道佛力能不能加持,反正每天早晨念一遍。後來還帶著我家全體員工一起念,我想自己念沒有信心,大家一起念,聲比較大,我就說一聲,他們說一聲。我才念完,我們家員工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陳總,你說的都什麼?我說你們甭管是什麼,你們全當幫幫我,人家不是說心念的力量大,咱集體共振一下,估計那個聲音能傳到佛菩薩那兒。真的可分別執著了,我說大家的聲大,我念你們也跟著念。然後他們就還問我說,啥是正等正覺?你這都說什麼?我說哪天給你們解釋一下。然後說啥是乘願再來?我說這個你就別管了,真的就很那個什麼的。結果真的,佛菩薩就派胡老師一下就棒喝我,真的,胡老師說我善根深厚。我一點都不是善根深厚。我昨天跟胡老師發短信,我說是您至誠感通,那種一片的至誠心出來了,然後我才能接受。其實你要不至誠感通,就憑我這煩惱習氣,你說你的,我該咋樣還是咋樣,以前又不是沒人說過,我先生也說過,也有朋友說過,都沒當回事。我員工都說過我,陳總,我們都懶得跟你提建議了,反正提了你也不聽。真的,我覺得是那種至誠感通,真的是至誠感通,我覺得胡老師就差沒流著眼淚跟我說。 結果到香港之後又發一個願,我說我應該承擔如來使命,續佛慧命,我得講點什麼,以這個利益眾生,要發大慈悲心、大菩提心。我就很慚愧跟大家,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願,反正就是覺得應該是這樣,很有那種緊迫感和使命感。結果第一天我講課下來之後,鐘博士,鐘老師就跟我說:陳總,你來講《女戒》好嗎?我當時就傻了,我說這太快了,我還沒做好思想准備,說實話,應該再等一等,佛菩薩上次等了三個月才等來,這回應該回家再准備二、三個月。完了我當時想,既然佛菩薩這麼快,我就得准備一下,不是說得有緊迫感,我就拿來了。拿來了,其實跟大家實話說,回去之後我在那兒翻,翻完《女戒》翻《教女遺規》,等都翻完的時候,當時就跟何老師想的一樣,這會不會很累?不應該冒然的接受,自己也沒什麼德行,然後學得也不好,深入經藏也不會深入,怎麼辦? 後來,我跟大家講,就是馬上就轉過來,轉過來什麼?你發的那個菩提心不是正心,因為省庵大師說了,菩提心有正邪、有真偽、有大小、有偏圓。我這唯一一點點的小聰明就是從來讀古文,從小到大都是,過一遍就記在腦子裡。小的時候我讀古文那可快了,背得可快了,我在高中時候,外號人家都管我叫老背,真的一背就下來了。然後我一下想,我那菩提心估計都是偽的、都是小的、都是假的、都是偏的,這也不行,出不了三界。省庵大師說,沒有大菩提心出不了三界,那還想去極樂世界?馬上轉念,不管多艱難,回去之後,准備到哪兒我就講到哪兒,就這麼大點能耐,我先使上,回頭再繼續提升,再修清淨心,然後再那個什麼的。只能是這樣,咱也不是頓悟之人,對吧?就是一點點小悟出來,就趕緊供養給大家,等著大悟不行,就到極樂世界再大悟,我當時念頭就轉過來了。 所以跟大家分享的是什麼?就是忏悔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心發出來,把這願發出來,哪怕是有一點點這種小願,你發了,佛菩薩全都能感覺到,會在你身邊把這個緣分,真的是全都給你,不捨不棄的給你安排上,我就是這種感覺。其實真的自己還沒發那種大願,我是今天真的跟老人家在這兒第一次發大願,我一定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是真的。我說一定是,因為不到哪兒,沒法去廣度眾生,根本就不可能的,這一身的習氣太重了,就是帶業往生,只能是這樣。所以大家把願心一點點的、一點點的,你不要怕它小,不要怕想得不全面,沒關系,有祖師大德的文章,那個開示對著。所以我覺得有機會應該啟請鐘老師講一下《勸發菩提心文》,真的很有用,每天讀一遍,那個感覺就上了一點;每天讀一遍,那個感覺就出來一點,是這樣。 然後跟大家講講,也是匯報一下,就是自己的傲慢,為什麼這次來了之後收獲那麼大。特別深切的一個原因,真的是,今天中午老人家還說因果,時時刻刻把因果放在腦子裡頭。人犯習氣就是因果全都拋到腦後,什麼因果,犯了再說,果報現前反正沒在這輩子現,就沒感覺,真的是沒感覺。所以你看,阿羅漢他已經證得了,要跟他提地獄的話,那他是流血汗出來。咱沒有感覺,但是也是時時提這個念。我每天晚上回家,這兩天我回酒店,我就自己琢磨,我一定得每天晚上,哪怕沒有這個機緣,沒有這個福報再上來跟大家忏悔,我要每天晚上自己寫篇忏悔文,就全當跟大眾,跟虛空法界的眾生去忏悔,把自己一天的問題一樣一樣的給它列出來,怎麼就殺盜YIN,怎麼就貪瞋癡慢,就一樣樣檢查,隨時的去反省,時時刻刻的。何老師說得一點也不錯,就是你觀照的功夫就提得很快。以前我沒那麼快覺醒,最近這兩天感覺很快就提起來,就覺悟了,這又貪了,這一念又不好了。 我跟大家匯報,就是鐘老師說,盜是不與取,圖方便就把人家東西拿來。我其實那一天著急來,就從酒店真的就犯盜了,圖方便就把酒店的筆塞包裡,我就拿來了。拿來了,結果鐘博士在上面講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那個筆,糟了,我說我今天盜犯了。鐘博士在上面講的時候,我就在想,完了,今天貪也犯了,為啥貪犯了?因為我從小到大特別喜歡書,尤其古書我就愛不釋手。然後在攝影棚的時候,我們老法師講《無量壽經》那個本子,黃念祖老居士那個本子特別精美,當時我那個念就上來了,這個本子要能請回家,這本子怎麼這麼好!其實我家都有黃念祖老居士的本子,沒這個漂亮,沒這個精美。所以你看,這一天又貪,到餓鬼道裡溜達一圈;然後又盜,反正是六道輪回,把天道除去,把人道也除去,就三惡道了。 所以包括傲慢,我那天剛給大家匯報完,下來我看還是傲慢,要不怎麼說這個習氣斷起來,真的一輩子都得斷,要不這個題目,我說我要講一輩子,真的是這樣。你看我那天匯報完,就在這兒還恭恭敬敬的給佛菩薩鞠個躬,轉身出去就走了,就沒有想到去感恩在座的各位大德、各位菩薩老師們,在那兒那麼有耐心的去聽我匯報,我真的就特慚愧。我怎麼生起慚愧?你看老人家講完之後給我們鞠躬,然後到屋裡給大眾鞠躬,給佛菩薩鞠躬。當時我回家,那天晚上我就想,完了,這傲慢繼續犯,還有,這貪心還有,然後這盜心還有,都還有。所以忏悔真的不能停,你就多忏悔,很容易就回頭,回頭的時間短,愈來愈短,原先都是好長一段時間才回頭,現在能夠給它縮短。所以就像鐘博士說的,從原先的幾天縮短到一天,最後縮短到一個小時,縮短到一分鐘,最後縮短到一秒,最後縮短到馬上,最後就停了,讓它一起的時候,就不讓它起了。 我離那個太遠,太遙遠了,我爭取是一天,當天,咱這根基太差,真的就屬於那種特別習氣重的。所以回去之後,這一天下來,因為我比較習慣用電腦,我就把電腦打開,我自己弄了一個excel表格,然後從開始殺盜YIN,貪瞋癡、兩舌、惡口,我都列下來,十樣,然後一條條檢查。要是檢查不出來,完了,要是一樣沒檢查出來,那就太慘了,因為你連毛病都看不見,那都不知道在哪個道裡,基本上就在地獄道裡待著。你要能看出來二、三條還好一點,至少你還能回頭,還有回頭的機會。我就自己比喻自己,就完全是那種沉在醋缸子裡頭,不覺得醋是酸的,覺得挺甜的,被習氣浸的,自己覺得沒有習氣,就這種感覺。你要想出出頭,從醋缸裡出出頭,真的得很使勁的把自己拽出來。所以我就想,蓮花能夠出污泥而不染,真的是不容易,但是它一定是長在污泥裡,你得特別。 我記得我走之前,胡老師跟我說了一句話,胡老師說:靜瑜,你要永遠感恩這些煩惱,感恩你的習氣,因為煩惱就是菩提,煩惱愈重,你將來覺悟得就愈深,你的智慧就愈大。我當時想,這是胡老師安慰我,什麼呀,那可能嗎?但沒想那麼多。結果昨天我就有那種感覺,就是你要能發現自己煩惱很多、煩惱很重,然後你找問題,認不是,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心靈上的雜草都往外掰、往外拔。拔的過程一開始可能很痛苦,最後你會愈拔愈舒服,愈拔愈輕快。然後往裡栽什麼?往裡栽蓮花。我自己就琢磨,一句佛號就是一個蓮花,把你的心田全都栽上蓮花,把那個叫什麼,東北人叫狗尾巴草,全都給拔出來。就是那些髒事、爛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那種隱蔽的事,那種在隱微處,常人不覺察的,只有自己才能夠真正的去成就自己,佛菩薩都成就不了你。所以我還有一點點感覺,就是為什麼說是自性佛?真的都是自己去成就自己的,你心裡想的,你平時在人世間,誰知道?對不對?你想啥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想那些虧心事、那些暗室裡的事,那只有自己知道。所以自己要往外拔,自己不拔,別人很難去幫你拔。 而且昨天我還在那兒想,為什麼老人家一個勁的說我們要感恩所有的人,要贊歎、要去禮敬所有的人?然後看到別人不是,我們也要感恩他,而且要反省自己。以前真的我覺得很難,就覺得「念怨不休」,對吧?這是《太上感應篇》裡的話。稍微有點怨氣,十年前的記憶非常深刻;恩,你別說十年,一天都好像也記不起來。但是我就想起來一個方法,也是跟大家來分享,就是說什麼?就是你如果能想到別人一點好處,實際上就等於多往自己心田裡種蓮花一樣。你不想別人那些不好的,自己本來還有一大堆,那個香港人叫「勒色」,那些垃圾,你還把別人的垃圾又拿過來,又使勁放,自己的還沒抖落干淨,又把別人的往上放。所以我就想,以後一點別人的過真的是不能見,你見一次,你就是往自己心上倒點垃圾,見一次又倒點垃圾,蓮花沒種上,全都是種的一片污泥爛水,蓮花一朵也沒出來。所以就想,我真的是滴水之恩,以後真的是當湧泉相報。 昨天我在那兒回向的時候還想,特別感恩,是大惠老師當時領著我做這種回向。包括我家前一段一個保姆辭職了,辭職之後,因為我家也是兩個保姆,另外一個保姆就開始跟我打小報告,就說你都不知道,陳總,你不在家的時候,根本不干活,一天三覺,上午一覺、中午一覺、下午一覺,又這個又那個的。我一開始還想,得如如不動,她說她的,我不能聽,就跟李老師說的,來說是非的就是是非人,這是是非人,我心裡還想。後來實在是她天天說,我不讓她說,她還不停。我真有一天忍不住了,我就說「這個保姆怎麼這麼差?幸虧她走了,恨死我了」,我就嚇到了。我覺得為什麼控制不住?就是你自己沒有找到人家的恩,您沒把感恩的心放進去。你要是她說任何話,你就抓住一個感恩的事,你永遠都不聽,你就找她對我這樣,她對我那樣,你心裡反復念到。這個時候其實我覺得佛號可能都不一定管用,就對於我這種凡夫來講,真的是業重凡夫。我就拿這個具體的事,先執著一下這個事,可能我就能夠放下一點。 為啥我就想起來,我現在能夠感恩的心?臨出家門之前,我媽媽就從鞋櫃裡拿出一雙鞋,說靜瑜,這個布鞋怎麼穿得這麼舒服,你從哪兒買的?我當時就說:媽,這不是買的,是陳姐她回家手拿一針一線給我做出來的,她農村人。因為來之前不就開始忏悔了,被胡老師已經深深的批評了,我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我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我想我是給人錢了,我有沒有可能親手去給人縫?別說縫雙鞋,我縫襪子都不會縫,我自己一拿針,手就出血那種。當時我真的就哭了,我就跟我媽說:其實陳姐非常好,對這個家付出那麼多。我去年大半年忙呼傳統文化論壇,在外頭風風火火的,我有什麼功!都是人家保姆有功,人家幫你護持這個家,人家給你做飯、給你看孩子、給你收拾家務、給你洗衣服。我當時真的說,媽,這雙鞋好好拿出來放著。然後我媽說,我很喜歡。我說媽,那送給你,我會永遠記得這件事,我只要這一件事就夠了。 人真的是這樣,我覺得當你能夠使勁的去找這種感恩的地方,去找別人的好處,就像王鳳儀老人家說的,認不是,找好處。認誰的不是?認自己的不是。認自己的不是,把心裡的髒東西就拿下去扔一邊;找別人的好處,把別人的蓮花就種到自己心裡,你再往心裡多種一點,你的心田它真的就是能生福的田,能生大福報的田。當然照老人家這個講記,學習《華嚴經》菩薩三重障的講記,老人家說了,最大的福報是念佛,最大的善心是發願求生西方極樂世界。所以我願意跟大家一點點的去提升,提升自己這個境界。境界很低、很差,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從香港回去之後,勇猛精進的去忏悔,落實到具體的一字一句,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個事、每一個物上。 老人家說,傲慢是因,它的果報是什麼?是修羅、是魔王。我一想起這個挺可怕的,我覺得我要天天都成魔,太恐怖了。而且我今天還跟老人家說,我說魔是果報,花報應該是地震吧?老人家說對,太對了。後來我當時就想,汶川大地震有我一分責任和共業,真的是這樣。因為我是出生在汶川的映秀鎮,很美麗的一個地方,我二00六的時候還回去過,跟父母回去過,很不幸它二00八年發生大地震,死了很多人。傲慢是心不平、嫉妒,不平、障礙,我覺得我別說沒做貢獻,還在這為這個大地震在使勁,我估計那應該是四級的,我就給加一級,真的是這樣的,我就特別慚愧。我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時時刻刻就把這個因和果放在前面,為了不要地震,為了讓我們的子孫後代都好,為了不讓自己成魔,我把傲慢心放下來,不單純的是放在對人,包括對事、對物。 我怎麼想起對物?我不怎麼珍惜東西,別人要是給我什麼東西,我轉手就送出去。以前我們傳統文化論壇的嘉莉姐,丁嘉莉老師前兩天給大家做匯報,對我非常好,每次一見面一大堆衣服。我當時心裡就想,這衣服檔次太低了,沒有我這衣服貴,然後我也不愛穿,再又尺碼也不對,這顏色怎麼這麼花,轉身回頭就,媽,你穿吧;我就給員工,就這樣的,一點都沒有感恩的心。不單是對人,我怎麼說對物?我穿鞋特別費,我以前沒覺得,就是以前沒覺得是什麼原因,我鞋壞得特別快,幾天那個跟就出問題,兩天半皮子就出問題;然後衣服也是,一整就這兒壞,一整就那兒壞。後來我就想,對東西傲慢,對東西也沒有恭敬心。包括禮敬三寶,我終於品到什麼樣的禮佛、拜佛有真實的利益。也是從今天聽老人家講經,我得出來的那麼一點點法味裡感覺到的,真的就是一念不生,全神貫注,集中精力,你去做一件事情,把浮躁的心全都平下去。平時要是給人鞠躬,哪怕給佛菩薩,趕緊,拜完了轉身就走,就是那種很快,恨不得什麼事都急,什麼事都在催著你、趕著你。 但是當我這兩天,就是特別,也是很恭敬很恭敬的把腰一點點鞠下去,然後抬起來,然後每次一鞠下去的時候,都是感恩的話馬上就湧到腦子裡,感恩佛菩薩的慈悲護佑,感恩所有付出的眾生,感恩龍天護法的護持。每次你這一句話,一下去,然後你再一起來的時候,那個動作好像也慢了。然後你全部的精神頭兒集中在這一念上,一拜上,你就感覺真不一樣。我就覺得好像是那種感覺,就很舒服、很自在,就能夠有《無量壽經》上說的「善護身業,不失律儀」。我原先一直不懂,我說什麼叫律儀?沒有解釋,《無量壽經》上我也沒注意老人家是怎麼解釋的,我總在想「善護身業,不失律儀」,怎麼就能夠不失律儀?真的就是當你很恭敬的,發自內心的那種真誠、那種清淨、那種平等,然後你去慢慢的做任何一件事情,吃飯也好,穿衣也好,睡覺也好,你把分別,把執著、妄想全都拋在一邊,你練習這樣。 我就在琢磨自己,不可能現在樣樣都做到,行住坐臥,我就先從吃飯上練。今天早上我就想,因為我們就這幾天在香港佛陀協會吃飯,它也是自助,這一排飯盤,我在那兒看,這個是我喜歡的,豆腐吃兩碟;涼菜不喜歡吃,這個不拿了,再換一樣。這太多了,你知道吧,特別分別執著。然後今天我就想,我不就是想回家怎麼對治這種執著、這種分別?我昨天想了半天,真的都快四點了我才睡,我就想怎麼能對治?我說以後再到自助餐館,有這種地方,我就取前兩個盤子,以後前兩個盤子不管好吃不好吃,我就吃這兩個盤子的菜,後面那盤子我全不拿了。所以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拿前兩個盤子的,然後義工老師就跟我說,陳總,這個什麼、這個什麼。我說都別跟我拿,我就吃這個。然後義工老師很奇怪,瞅著我,然後他說你吃飽了?我說吃飽了,我就吃這個。其實第一個盤子就不是我愛吃的,然後我就想,從這塊開始練習,管他吃不吃。老人家不是說了,身體就是一個工具,真正我們的靈性是應該愛惜和珍惜的,不要讓它有任何的染污。我染污得太重了,我先拿一樣事去練。 包括以前我記得有個師兄跟我說,靜瑜,你的色心不斷。我當時就愣了,我說我怎麼可能有色心?也不看電視劇。我真的不用看老法師經,我從小就不看電視劇,我唯一的愛好喜歡看書,回家就是把書拿起來,以前也是喜歡看哲學類的書,看財經類的雜志。然後他就說,你看,這也沒別人,你自己拿小鏡子在那兒使勁的擦、照。完了我就特別不高興,因為他是我人大的師兄。我說師兄,你胡說什麼?我就整理整理,我也不屬於那種愛化妝的,平時就是也不擦那些胭脂,我從來不擦胭脂那些東西,我就整理。我那師兄特別慈悲,他說靜瑜,色心那個心念,你以後會知道的,不斷是不行的。他說這就是你色心的心念,你要深刻反省,你為什麼這輩子會淪落為女人,是有漏之身?我說啊?我女的怎麼了?他說女的不如男的。因為他是男的,我說師兄,我怎麼就不如你了?他說你好好回家反省,為什麼不如男的? 我其實一直到來香港之前都沒反省透,現在就是反省一點點,我覺得身邊的這些大德、善知識,真的都是我們的男師兄。我覺得我很慚愧,在他面前覺得自己就是《女戒》第一章,還得學卑弱。那個卑弱不是說嬌嬌滴滴的不干活,絕對不是,而是把特別強悍的心給它軟下來。怎麼軟?就是先從態度上、言語上、恭敬心上,怎麼一點點讓它軟。我那天跟吳老師說,你還匯報強悍太太,我剛跟我先生一結婚,人家有一個會算《易經》的就跟他說,你找一個悍婦。當時我老公回家跟我說,我就火了,我說你說什麼?然後我先生說,他那個就是《易經》,咱不用聽。他怕我生氣,我當時就特別生氣,我說這個人簡直是胡說八道,我這一看的樣子多!所以我們攝影棚有個老師還說,是呀!你要不說,真看不出來,你看起來很嬌弱、很柔和的。我說你是不認識廬山真面目,人的面目是一拽開,自己能看清。 我記得好多年前,人家就跟我老公說,現在女的出去得帶點防身的,說你看用不用?就要給我准備點防身的。我先生說「不用,那第一個受害的是我」,我跟我先生打架。我昨天還很跟吳老師說,他都沒動手,他就說說,我氣得,我沒有勁兒,我很小,我怎麼出氣?我就把他胳膊一把拽過來,我就開始咬,使勁咬。結果咬半天之後,咬得也沒什麼,就放下了。我老公就說,你的手沒勁,牙挺有勁的。我真的很慚愧,後來我說我其實真的是個悍婦,自己不覺得,自己覺得外表還很那個樣。我覺得很偽裝,就把面具,我說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一層一層的去往下剝。我那天也跟吳老師分享,我說你看那個「悍」字,豎心旁,那面是干旱的旱,你說這心要是旱了,大地不就沒有水了嗎?我說大地沒有水,那生啥?啥也生不出來了,別說滋潤萬物,那基本上就浩劫了。我說這絕對不能旱,一定要讓它弱,讓它像水一樣,「上善若水」,女人就應該像水一樣,水是可以順,男要忠良,女要柔順,也是《太上感應篇》裡說的。我說順那面那三道,我覺得就是大水,就是河流川川不息一樣的。我們要讓自己成為那種川川不息,能夠滋生萬物的那種河流,這也是我的一個心願,一個願望。所以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認真總結一下香港之行,收獲特別大。 今天我還跟吳老師說,我要發願,最近發的願比較多,希望佛菩薩都能接收到,慈悲加持,自己真的業力深重,很難怎麼。我說對治傲慢,我怎麼對治?我的願心是,我希望能夠用我對待師父老人家那種恭敬心,去對待一切眾生。真的見到師父就很分別執著,特別恭敬,又下跪,又頂禮的,見到眾生就這什麼!這個、那個,沒有,我覺得這估計是永遠六道輪回。所以什麼時候我看任何一個眾生,尤其是以前看得最煩的那個眾生,我能感覺像看師父老人家那種看的,我覺得可能就快生佛不二了,可能就能夠達到一心不亂,是這樣的。所以我會在這個方向上繼續努力,繼續去練習,我覺得這是需要一個練習的過程。所以現在特別深刻體會《弟子規》裡最後那一句話,「聖與賢,可馴致」,這個馴很重要,訓練的方法它因人而異,就是大家根據自己的這種特點去對治。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傲慢,我一開始是拿拜佛來對治,拜一段時間就不管用了,那面剛拜完佛,這面那可傲慢了。去年參加傳統文化論壇就是剛拜完佛,那老師進來跟我說。特煩!我說他離我遠點,真是心裡煩,都不行了。我是老總,我這好不容易過來的,這麼緊張,怎麼怎麼樣的,一堆事。後來從那兒回來之後我就想,拜佛不管用,趕緊還得換個方法,怎麼才能管用?一直在反省。我這也是自己一個反思的過程,因為它可能就是對治自己的這種業障深重,一定要什麼?我這次就覺得要發願心,你要有這種大願心、使命感,你真的希望自己趕緊成就。你不成就的話,怎麼眾生無邊誓願度?誰都度不了,你自己都度不了,你度誰?還有一個就是真的要開始明因果,深信都談不上,就明白,把因果時時刻刻的放在心裡頭,每天都過一遍,我這個因,那個果,如是因如是果。你看自己今天在六道裡走了幾圈,還念念想自己做那點好事,是,也出不了六道輪回,到天道待一會,是不是?過一會兒又到鬼道裡待一會,貪;過一會兒又生氣,到地獄道又待下去了;特別愚癡,自己一樣毛病也沒發現,完了,畜生道,都挺恐怖的。 我原先不明白什麼叫輪回心造輪回業,就是那句話,噌!就過去了,然後還跟人講得頭頭是道的,你這輪回心造輪回業,到自己身上都沒有。我覺得就是實實在在的回家給它寫下來,你看胡老師,他其實去年開始他每天把自己的念頭,拿個本子一樣樣寫,那麼大歲數,胡老師比我長將近二十歲。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今天做的事,自己今天那幾個念頭,然後挨個反省,挨個打電話認錯。胡老師這次來之前還說,「靜瑜你看,我這也剛犯,我給司機又發個短信,是忏悔的」,他鼓勵我。我說啊!他說咱都屬於染污比較重的。我說啊?他說你看,傲慢,我也傲慢。其實我覺得沒有,胡老師特別慈悲,就是鼓勵我,我要不沒有勇猛回頭心。我一想老人家那麼贊歎的,跟我說這話,我就一咬牙,所以回去,我決定把我之前念了三個月祈求佛力加持的那個,還要每天念,真的好用。佛菩薩,你的心電波,每天發的電報,天天他都能收到,收到了之後都會安排菩薩到你身邊來,一樣一樣的去提醒你、去提攜你。 我跟大家再匯報我自己的貪婪,貪婪怎麼對治。自己以前特別貪,不知道,不覺得。我原先還跟別人都說,我這人什麼都不貪,我對錢也沒什麼感覺,對名也沒什麼感覺。其實就跟李師兄那天匯報似的,轉一圈之後,自己就是不貪,貪瞋癡慢好像一樣都沒有,幾乎就快成聖成賢了那種。結果後來也是,這次開始深刻反省,後來我發現,貪婪的對治雖然是布施,但是從哪下手?就像我們說忏悔,我們是從孝道開始入手,下手會比較容易進去,因為是自己的父母;貪婪對治,我自己的感覺感受還是從錢上。因為你看那個「貪」字,是貝上面有個今,就是當下,今時、今日、今秒,當下念念想著錢,它就是貪。貝以前是古代的通貨,它就是錢的一種。為什麼說從錢上下?因為真的,眾生對錢,包括我對錢都是放不下。你看我二00六年開始做企業的時候,那真的很貪婪,因為我們銷售的是國家的法定幣,它是那種收藏的。尤其我二00六年開始,第二個項目銷售的就是奧運幣,奧運幣因為當時它有數量限制,全國人都瘋狂的去搶購、去熱賣。總公司對我們有規定,因為它是屬於國家控制的,我們這企業是國家很嚴格監督的企業,就是你在兩個月發行期內,不能高過一個上限和下限,最高你就是賣這麼多,最低你就賣這麼多。 當然奧運幣到手之後,比如說總公司規定我們一套是八千,市場上都已經炒到都快兩萬了,你賣一套幣,那你就等於虧了好幾套。我當時真的就是完全被錢左右,就是一套也不賣,總公司又來查,這怎麼辦?就是變了法,把那個高的賣了幾套,然後就准備等過了兩個月之後我再賣,就稀貨!《太上感應篇》也有,那陣還沒有學傳統文化,學佛都不管用。所以學佛的一定要從《弟子規》、從傳統文化扎根,你不扎,什麼都沒有用。然後很快我們總公司就來查我們,被客戶投訴,果報立馬就現前,投訴之後總公司就來調查。調查完之後,全行業發了一個通報的文,就是處罰我,停發我下一個法定貨幣的項目。當時還特別生氣,特別怨恨總公司,我說這總公司,全國都這樣,我怎麼這麼倒楣,剛一做就被抓上,因為我那時候剛開始做這行業。我當時就想,經驗不熟,經驗不夠,我經驗要夠,肯定就抓不著,真的,當時就是我沒做過買賣,就不懂。我還跟人家探討,我說人家都是怎麼賣的?不可能那個價錢賣。所以果報現得比較快,我覺得佛菩薩比較憐憫我,讓我很快果報現前。 但是後來,我也是從去年學習傳統文化,傳統文化也讓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就是財真正它不單純是從布施中來,肯定它從布施中來,但是你捨和得。我以前很單純,理解的就是捨財得財,對不對?捨的愈多,得的愈多,原先就這樣,我到廟裡頭又建佛像,十萬、二十萬的沒少捨。但是後來,去年我感覺不是這麼回事,真正往外捨的是你的德行,這是我自己品出來的。就是你要長養自己的德行,把這種德行供養給一切大眾,你那個福報真的是厚德載物,一定是用這個德行去滋養你這個企業財樹大樹的根。我們家員工那陣,我去年就開始整個全年的項目全部都按發行價,去年像建國幣什麼的,那賣得也很高,我還是按照發行價。後來我們家員工就很生氣,不理解,就說陳總,為什麼要這樣? 我真的就跟他說,我是自己悟出來的,我說企業的這個大樹它有根、有樹干、有樹枝、有樹葉、有樹果,我們現在就是特別想要那個果,但是我們是怎麼個要法?就是拼命的打農藥,期望那個果子長得又大又好的,最後你吃的時候,吃的是一個毒果子。我說怎麼知道它有毒?我們被總公司處罰,被客戶投訴,好多事,是很生動的案例。我說我們的根,企業的那個根,它完全就是我們每個員工的德行,它是共同來滋潤的。光靠我一個人也不可以,也不可能,我又不是前台賣貨的,我也不是收銀的,我也不是倉儲的,我也不是進貨的,是靠每一個人的德行,用德行的水往下扎那個根,愈扎就愈深,一定是這樣的。在這個過程中,所謂的捨我們就要捨內財,我們辛勤的努力工作,然後一點點的財富就大。所以貪這塊,還是要從錢這塊開始下手。 但是我放沒放掉?跟大家說,根本沒放掉。就是這塊是這樣了,但是那個習氣,就是什麼?是占有和控制。怎麼就是占有和控制了?我先生他是一個集團公司,我只是單獨的一個小公司,我自己領著二十多個員工在這面做,他也很少管我。但是他是董事長,他有的時候需要從我這面,去調撥一些資金到集團那面用。我就特別生氣,就跟我那財務總監說,不調,怎麼又調錢了?怎麼總從我們這兒調錢?我家財務總監就說不行,那面著急,這怎麼怎麼樣的。回家我先生就說,這不都是一家?你怎麼還分得那麼清?他一說,我又覺得挺羞愧的,就不吱聲。但是今天坐在這兒,真的我當時,以前我沒覺得自己這是個問題,上個月我還犯了。今天坐在這兒聽老人家講經,那件事又浮現出來,我說這不也還是貪財嗎? 你都不用說貪別的,就貪財,那東西更不用說了。我昨天跟一個老師分享,我說我以前最喜歡LV包,買了好多,然後去傳統文化論壇的時候,也是跟大家承諾,說一定要把這個包賣了,從貪,不能貪,我不僅不買,我還給它賣掉。回家其實那個包,就是猶豫得都不行了,進去瞅一眼,不捨得,又出來了。過了一個月之後,我們去傳統文化論壇上講課,人家就說,陳總你那包賣了嗎?上次在撫順的時候你就許諾了。我說還沒!他說怎麼沒賣?我說真是捨不得。如果用老人家這次講的話,就你今天要走了,你捨不捨得?那陣老人家沒講,那陣要聽到這個話,我覺得觀照的功夫可能會比較強。然後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我是讓保姆,我說你就把那幾個最好的包拿下來,自己還沒有勇氣去賣,讓我的一個員工,我說你去拍賣。拍賣了幾萬塊錢,我說都買蔡禮旭老師的書,《如何經營幸福人生》往外發。然後賣完了之後,我們家員工回來還跟我匯報,說陳總,人家說,這個有包的人是不是要破產了?我說不是,你跟他說學傳統文化了。但是就是自己那種貪念,我覺得也是跟傲慢一樣,是需要一輩子去斷的,它絕對不是說我大的東西,大的刺拔出去了,那個小刺,細微的地方,自己時時刻刻的在犯。 真是跟大家說,我德不配位坐在這,真的就是自己那德行不配坐這個位置。我第一天來其實是很緊張,如坐針氈,承蒙鐘老師和李師兄很鼓勵,坐在這兒。想我就是有勇氣,才坐在這兒給大家做忏悔。其實學習老人家這個《華嚴經》菩薩三重障,學得也很差。我說了是剛到香港,我才剛看這個講義,我決定回去會用一年的時間,我反反覆覆的學這個講義,反覆的學,一直學到自己能夠生出那種法喜、那種快樂。可能現在還沒有,真的是沒有,就是只是看一遍,畫了一些,拿油筆畫了一些,特別的感恩大家。我記得中峰和尚他在做中峰三時系念的時候,也是說過一句話,他說的是「信行願三,如鼎三足,缺一不可」。我想可能這個需要來勉勵我自己,就是我們忏悔的法門要往前不斷精進的話,把信行願三都放到心裡,深切的相信菩提道上離不開忏悔,一直去忏悔自己的業障,不斷的去發願,不斷的去落實,在行門上去做,真做。所以我覺得我能嘗到這種快樂的感覺,我其實今天很高興,我是因為有一點點覺得忏悔完之後,真的是心情特別舒暢、特別快樂。 我以前的傲慢,我最煩別人在我跟前說誰是什麼大德,真的一聽我就上火。我們那個傳統文化論壇還有個老師,我覺得她也是佛菩薩派來給我的考官,她特別愛說,她一誰就,她那種就是很誇張,哎呦,菩薩呀!哎呀,大德呀!當時一聽她的話,我說你這個妄語有點誇張。她說真的,靜瑜,他是菩薩,我愈聽愈來氣。然後有一陣,她就跟胡老師也是,胡老師經常勉勵她,發短信。我說發什麼短信,多聽老人家的經,老人家的還沒聽完。她就說,胡老師這個心得真管用,每一次短信來都管用。我說管什麼用!又嫉妒又傲慢,真的當時就是!她每次跟我說,我就特別煩。然後終於找到機會,那是第三屆沈陽論壇的時候,她也開始上台去忏悔,然後大惠老師派我輔導她。當時我很嚴肅的坐在那兒,我說你只要上,以我的感覺,我都忏悔好幾次了,很有成就感。我說你講一遍,我看看你怎麼樣。講的什麼!我說你這個!講得一點也不好,你得反省,深刻反省。然後她說靜瑜,我都已經反省。我說你反省什麼了?今天晚上回去拜三百個頭。她說拜三百個?我說一個也不能少,這是任務。然後她就很老實的拿著回去了。 回去之後,當時因為我就給她買了件中式服裝到沈陽,她來了之後就怕時間來不及,她自己備了一個。我就特別生氣,我說你看我起個大早,去五愛街給你買傳統衣服,你來了之後。其實我覺得那個叫遷怒,就是把傲慢的怒火遷到這上面,遷怒。然後第二天我就批評她,我說「你看,一點都不知道感恩,我都給你買衣服了,你也不問一聲,你讓我買的」,她讓我買的。我說那你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買完了給誰去?反正我不能穿。然後她就特別謙卑的說,靜瑜老師,我怕您沒時間買,我就買了,我就忘告訴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多少錢我給你。我說得得,不用給了,我送別人,當場就送出去了。然後這次再出來,就是來香港之前,我真的就是哭了,我就給她發個短信,我說老師,特別對不起你,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愧對,你這是菩薩給我示現,真的你把眾生都看成菩薩了。我說我這一身的傲慢,你一說菩薩我還生氣,我這傲慢太重了,我特別感恩你。我這回真知道自己錯了,真是對不起你,我跟您忏悔我以前對您的不好。我就發。大家都不知道,我發完這個短信,人家那菩薩回的短信回了三條,安慰我,靜瑜,我也是一樣,我傲慢比你還重,你千萬別這樣。當時我想,什麼呀,我說這人真是菩薩。後來我就想,自己真的沒看見自己問題的時候,那看別人都是一身問題,等到你要是真的認真看到自己問題,真的看別人就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了。 還有我們家員工也是,我就跟大家講,特別容易遷怒,一傲慢就容易遷怒。他也是,有一天早晨我就當著我們好幾個員工面,因為跟兒子特別生氣,特別生氣,我說我這兒子純屬冤親債主,真是討厭!我有兩兒子,我就比較,我說老大一點都沒有老二好,老二多乖,怎麼不直接就生個老二!很抱怨,抱怨一翻之後,然後我也沒管,我就進屋了。結果隔一會兒,我們家的員工,他也是學佛的,特別好,然後就特別嚴肅進來,陳總,你絕對不能這麼說老大,我覺得他是菩薩來成就你的,你要轉念頭。當時我心想,又不是你兒子,你跟我說什麼?我也沒吱聲,我說行,我知道了,你走吧。他走了,走了不一會兒,還得又上來匯報工作,他是市場部經理,我就讓他把市場部其中我們一個分公司的一個訂貨,我讓他交給市場部的另外一個員工,他是經理。 然後可能人家就沒聽明白,他上來就說,陳總,你讓我把這個工作交接嗎?交給另外一個員工?人家特別溫和的跟我說。我當時特別生氣,我說交接什麼交接?我是讓你教,誰讓你交接了?話都聽不明白,還經理呢!你走吧。他就下去了,下去之後,我當時就反應到,我說這絕對是遷怒,真的。顏回,孔子老人家贊歎顏回不僅是不貳過,他還從來不遷怒,我特容易遷怒。當時我就想,在上面,在我辦公室猶豫了半天,拉不下這個面,在那兒想半天,這真是不好意思,人家上來還是好心為你,我下去還是好好跟人認個錯。我猶豫了半天,我就下辦公室,他不在,不在我就在那兒等著。後來他進屋的時候,我那陣還沒開始像現在認識到傲慢,我說誰誰誰,剛才我態度有點不好。然後我家那員工可慈悲了,說陳總,沒事,我們都習慣了。我說啊,習慣了。我就心裡想,習慣了就好,我就上樓了。我現在想想,真的,那是惡習成慣,你徹底的就把自己,沒把別人,把自己都慣到六道輪回裡去了。 要不說,我覺得鐘老師說得也對,就惡念相繼,不是淨念相繼。我決定回去之後提起正念,開始精進念佛。以前真的很少念佛,也想不起來,然後別人念佛堂成天念佛,我還說這幫人念什麼,那都是喊破喉嚨都枉然。真的,以前大連有幾個念佛點,還跟我說,「陳總,你去我們那兒參觀一下」,可謙卑了。我當時還想,我可不去,他們念破喉嚨都枉然,那沒用,不明白道理。我真的覺得自己沒做到,就覺得別人也不可能做到。傲慢的人就是這樣,覺得你自己沒做到,別人也不可能做到;你自己要是做到了,別人肯定是不如你的,自己要是做得好的話,那別人真的都是差。真的,這個傲字,真是老人家說的,絕對不是說不可長,要從根上斷;根不斷,這輩子絕對是不能成就什麼事。你想,它是三重障,它是一大重障,地不地震不說,它真的是障礙你往生,很障礙。我覺得我真是墮落為女身,照我那師兄的話,估計累生累世都很傲慢,都在修羅道,或者魔道裡混,好不容易得人身了,然後還不珍惜。我自己在那反省,就是真的是這樣。 所以我自己發心,自己發這個大心,就是一定要成就。像老人家今天見著我,其實沒有說什麼,老人家就說,一定要有使命感,不跟任何人、任何事對立,千萬別結怨,不結怨;他不歡喜,我們就走開,我們就繞開;他要是心裡頭有煩惱,我們盡量的讓他不煩惱。我這是啥?人家不煩惱,我還讓人家生煩惱,人家本來挺好的。我們家員工真的,我覺得我都快成胡小林了,我不在的時候,我們家那高管,我每次出差,我回去就問,怎麼樣,好不好?我們家高管就說挺好。我就不相信,我想我不在的時候,怎麼能好?然後我有一次就又問,我家那高管歲數比我大,原先一個大企業的財務部長。他實在沒辦法,他就說實話了,他說陳總,其實你不在的時候,比你在的時候還好。我說怎麼可能?我當時就覺得特別有點生氣,我說不可能吧?他說真的,你不在時候真挺好。那員工都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干活,真學《弟子規》,真是學得挺好的,因為學了一年。我說我怎麼回來,我看誰都是毛病?這地板沒擦干淨,那個活兒沒干,回去之後,我就專門挑毛病。然後前一段我們家那個高管還跟我說,陳總,這樣,以後你來了之後就在辦公室,然後等我們都收拾完事了,你下去專門挑毛病。我說這活兒好,那行,我以後就不用干了。 我當時還美滋滋的,我想挑毛病好,我以後就真的,我就是專門給他挑毛病。這次我想,我說完了,我把人家都送到極樂世界去,我直接就下地獄,就專門挑毛病。所以我還在那兒反省,我這次從香港回公司之後,真的就是不挑任何毛病,不見世間過。如果真的員工哪塊錯了,你心平氣和的,真的是真心為他好,你很顧及他,然後你去給他以至誠感通,像人家胡老師那樣,員工哪有不愛聽的?肯定接受。我都是很傲慢,我家員工也不愛聽,我在那兒說一句,我另外一個高管就說,我說一句,他頂一句,給我氣得。後來去年,就是他提所有的意見,我也不聽,我說的他也不聽。最後學傳統文化,我覺得這耽誤人家的法身慧命,三個月他就沒學傳統文化,然後隔了三個月他就說,陳總,你這三個月工資,其實你都不用給我開,我壓根兒也沒干活。我說那你啥意思?「我當然還想繼續干,我看你說這傳統文化好像還有那麼點意思,這三個月按照你說的,發行價去賣,沒貪什麼、捨什麼的,好像是咱家效益還可以,挺好的」,真的是那樣。 然後今年過年的時候,其實今年我們的業績沒有二00八年好,但是我給員工的獎金,當時的一念有一點愛心,就是感恩心又生起來,我一想,這一年學傳統文化,最讓我省心的是啥?員工沒有辭職的,沒有頻繁跳槽,一個都沒有,沒有跳槽的,員工之間真的是挺和諧的,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他們都能把問題給解決好,然後我獎金發得就挺多的。結果我發完之後,我們家那高管上來,特激動,跟我說句什麼?陳總,你一定要捨得,你看最近咱們這個店生意特別好,你這是給我們做榜樣,你要先捨。當時我就特別生氣,我說憑啥我先捨?我說我知道了,你走吧!我當時那一念還說,今年我不發那麼多獎金了,你看他們都讓我先捨,他們也沒學,我還想。後來想,其實自己做得真的是差,就是他只是在觀望你,看看你做得怎麼樣;有那麼一點感覺了,然後再看看你會不會繼續做,持續的觀察。所以我想我們釋迦牟尼佛,或者是師父老人家,才會用一輩子去給大家來演說、來表演,不斷的說,就是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言一行、他的衣食住用,全部都是在那兒一直在給你去講法,就是我們看不懂。你要能看懂的話,那真的是全都是佛菩薩在表法。 包括我說我吃飯愛挑,我開始忏悔的時候,我就想起來,我家都是不挑的,我婆婆一輩子衣服全都穿我們剩的,吃飯給啥就吃啥,都吃剩的,總勸我節儉。原先我就特別生氣,我說你真是的,有福不會享,這什麼人!然後總來說我,她一說我,我就特別生氣。我覺得人一定要轉念,還剩一點點時間,我給大家分享一下我這個轉念頭。我先轉我先生的念頭,是怎麼轉的?因為學佛一直其實沒受用,總是挑他毛病,對我很好也不感恩。然後我干什麼事他都管,真的什麼事都管,去哪兒出差就電話不斷,我就特煩,我說這人磨磨叽叽的。然後穿衣服其實他也管,我剛結婚的時候買過一個韓版的,比較有點那樣的衣服,比較性感那樣衣服。我先生回來就說三個選擇,很嚴肅跟我說,你要嘛退了,要嘛送人,要嘛拿剪子剪了,你自己選,你要不選,我就替你做。我當時氣得都不行了,我就舉起衣服,因為從小的家教還在,還不敢。 後來他說你趕緊,快點選。後來我說好吧,退了,退了錢還能回來,我第二天就去給退了。從那以後,的確就不敢穿了,因為他一嚴肅起來挺嚇人的,我就再沒敢穿過那樣的衣服。然後從我穿中裝之後,他就說這衣服好,這遮得都挺嚴實的,都挺好的,還說你以後就穿中裝那樣子的。所以我就特別煩,我說他怎麼總管我?我就是轉念,也是從參加傳統文化論壇,回去我就轉念頭,是什麼?他是我的護法菩薩,自以為自己是來成就道業的,這不得有護法菩薩嗎?然後就那麼轉。我覺得還挺管用的,我一給他觀想成護法菩薩,我這是法,他護持我,他護持我,他嚴厲點就嚴厲點,他愛說啥說啥,反正我覺得挺好用的。下周他就來香港,我來香港,他也是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我要禮拜六去見胡老師,他也說要跟我一起見胡老師,就這樣。我想,這護法菩薩走哪兒都跟著吧!就這樣。 然後我原先對婆婆很生氣,我婆婆真的總挑我毛病,頭發也不行。我原先做一個頭發八百塊錢,回家怕她說,我就直接去個零,我想才八十塊錢,那算啥!她問我多少,我就美滋滋的說八十。我婆婆就特別生氣說,這八塊錢都不值,你做八十,太浪費了。給我氣得,我都減掉一個零了;我說下次減兩個零,減兩個零她也會說我;後來她再問我,說不知道。她說,你怎麼剛做完就不知道?我說忘了。就追著我,我就特別生氣,你知道吧!然後我這次從參加傳統文化論壇之後,我就在那兒想,我就說我老婆婆是菩薩再來,我覺得她是個照妖鏡,專門照我這個妖精的,女的,那個「妖」字也是女字旁。我想,那就照吧,來成就我的菩薩,我也想成菩薩,成就我的忍辱波羅蜜。 所以回去她每次說我,我都特別,其實一開始是假的,假惺惺的,我說媽,你慢點說,我用不用拿本記一下?老太太老高興了,說快拿本拿本。完了,等前一段她又說我的時候,我就忘拿本了,我老婆婆還說本呢?我說「啊,媽你等著,我去拿本」,我就拿個本出來。說靜瑜,你最近表現還可以,但是有兩個字你要永遠記住。我說媽,你說吧,哪兩個字?拿筆寫著,適度!我說我哪兒不適度了?老婆婆說,什麼事要走中道。我也沒吱聲,她就開始在那兒舉我不適度例子,反正她舉一樣,我心裡就撥浪一樣。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她快說完了,我就在那兒說,媽,我要是做到你這個適度,基本上我就成佛了。我老婆婆就說,那也得做,你學佛不就想成佛嗎?我說那倒是,那我慢慢來吧。 然後還說,靜瑜,還有,咱家這幾口人,我都得提點建議。我說這家伙成就好幾個人的忍辱波羅蜜,就我大姑姐的、二姑姐的、我先生的、我兒子的。我覺得,後來我細細品品,說得都很在點。比如她說我先生,我先生做企業的,做得也比較大,然後她就提醒我先生,那話是什麼?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覺得很有道理,因為做生意就容易頭腦一發熱,就那什麼的。然後提醒我大姑姐的是什麼?爭者不足,讓者有余。爭的時候你還有點不足,讓的時候你自己還不捨得讓,總留點余地,就沒有全部那樣的,我覺得好像是。我大姑姐跟我一樣,也不接受,說媽,你說什麼?說誰來的?然後說我二姑姐是要粗中有細,因為我二姑姐就是典型的東北女人,很粗犷那樣的,她說你要粗中有細,做人忽視細節問題。然後我就承婆婆的師命,把他們那幾點都記下來,挨個我就打電話宣讀,宣讀我還說,你們都要聽話,這是咱媽的最新指示。然後我先生比較謙卑,所以我想人家生意做那麼大有道理,我先生說媽說得對,應該這樣。然後我二姑姐也覺得對,我大姑姐就跟我一樣,說什麼呀,那說的不是我,老太太老糊塗了。 但我覺得不是這樣,就是要轉念頭,尤其是我們身邊的人,我覺得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去成為我們的先生、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婆婆、我們的親人、我們的父母,那緣分一定很深。你要想成就道業的話,真的是最清楚的,能拿著放大鏡看你的,就是你身邊的這些人,一定是先從他們這兒開始謙卑做起,然後虛心的聽他們給你提的這些想法和建議,我覺得挺受用的。就是時不時的就提起這個念頭,他是菩薩,他要是菩薩來成就我的話,那應該成就我哪一點?我覺得我婆婆就是成就我忍辱波羅蜜的,真的,我都已經覺得我很好了,但是我婆婆在外人面前誇我,一到我跟前就開始這兒不對,那兒不對,每次她說一樣,我就在心裡撥浪一樣。後來她就跟我媽媽說,靜瑜哪樣都好,就一提她毛病的時候,那個小臉巴就撂下來了,一句話不說就撂臉子。後來我就想,真的是相由心生,你的習氣不說,不意味著沒有,你不說出來不意味著沒有,它深深的隱藏在你的血肉骨髓每一個小細胞裡頭。然後人家一說,那真的是無法控制的就上來了。 我其實被胡老師抓住,就是一句話,愛炫耀。胡老師當時就問我,你咋去香港?我說跟吳老師去。那你倆怎麼去?我說她到大連,我替她買票去,她的條件不好,我就替她買了。就這麼一句話,胡老師:「太炫耀自己了,你不就做那點破事,你還跟我說」。後來我真的跟胡老師痛哭流涕,我說以後再也不說了。就是先從不說,但是心裡的根還是要自己不斷的反省,去給它倒出來,有一點髒水就趕緊潑出去,有一點就潑出去。這樣子的話,我覺得可能會對於我們的修學,對於我們的修行,提升得可能就會比較快一點,要不真的是不得利益,得不到佛法的真實利益。那個真和實,我覺得就是真聽話,實際干。你說你不真聽話,你也不實際干,那都是假的,就是像李師兄說的,那熱鬧,就湊湊熱鬧,追師父老人家也是熱鬧,跑論壇也是熱鬧,干企業在企業裡推廣《弟子規》也是一頓熱鬧。我們家員工都跟我說了,說陳總,有一些不要走形式。那我不行,我就必須得走形式,然後自己特別舒服,覺得這個很什麼。其實真的不是,其實人心都能是互通的,你要是真正的去聽話,你實實際際的從你自己干起的話,那個利益真大。我這還沒怎麼,就這幾天,我覺得有一點點的真實的利益,但已經很受用,就很舒服、很自在那種感覺,真的就是有一點點「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論語》有這句話。沒有,但是這兩天不自覺的就是想笑,就覺得特別歡喜,覺得高興,就是心裡那種高興。然後感恩的眼淚不用裝或者擠,而且很自然的流出來了,一看見老人家鞠躬,我這個眼睛。我說我真是慚愧,都八十四歲了,還在為眾生去講經說法,咱都三十八了,估計倒過來八十三,能不能有老人一半強?連個邊都不如,就是那種又慚愧、又羞愧,又無限的感恩,就不知道了,那種像打翻五味瓶一樣,就是有點那種感覺。 今天也是時間到了,特別感恩大家今天晚上能聽我做匯報。自己修學得也很淺,如果哪塊匯報得不到的地方,請各位菩薩大德們多包涵、多原諒、多指正。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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