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教授:我的遭遇和忏悔


 2010/2/23    熱度:5242    下載DOC文檔    

過去我對佛教所強調的‘因果報應’觀念,坦白的說很不以為然,我常常自以為是的認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知識份子,怎能隨便相信這種近乎‘迷信’的無稽之談呢?然而現在年歲日益增大,人生閱歷日漸豐富之後,我竟逐漸的改變觀念而體會到冥冥之中似乎隱含著一些‘因果報應’的道理,雖然這些道理在表面上並不容易很清楚或很直接的加以發現,然而它卻像海面下隨時都可能存在的一些巨大而堅硬的巖礁,它們雖然不像海上的島嶼或高山那樣,遠遠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一旦輪船迷航,或缺乏燈塔的指引,水下的巖礁則往往可使這些船只遭到擱淺、翻覆或沉沒的命運,而令人感到這些若隱若現的巖礁的可怕。因果的道理也是一樣,一個人如果沒有經過一些慘痛的經驗,或付出非常沉重的代價,則往往不容易從中得到警惕或教訓。而且只有得到嚴重的教訓後,他們才可能悔恨過去的愚昧無知,悔恨自己的固執己見,不肯虛心接受平常一些長者熱心的叮咛,以及法師們富有智慧的開示,這些都可以說是一般芸芸眾生所常犯的錯誤。許多知識份子(尤其是一些自認非凡的高級知識份子),他們在‘世智辯聰’的心態下,更常常認為自己鍍金的學歷及現代頂尖的專業科技,必定可以超越二千五百多年前佛陀的智慧,因此在趾高氣昂的自負中,經常有意或無意的對佛教因果的觀念,加以批評,甚至加以指谪或毀謗,然而有些人經過人生更多的親身經歷和體會後,便豁然開悟,深深感到佛陀和許多先知所強調的因果觀乃是最大的智慧,也是一項顛撲不破的真理,這時也會深深體會到大科學家牛頓所說的一句話:‘知識淺薄的人會離開上帝,但一旦知識容量大量增加後,他又乖乖的回到上帝的身邊。’愛因斯坦也曾說:‘我深信現今尚以科學理論來解釋人類生命的所謂公理,則不單只是完全的錯誤,而且這種看法應該受到指谪。’現在我在這裡要以十分慚愧的心情來表示我過去也曾經犯了上述的錯誤,筆者衷心的希望這些親身的經驗可以供給讀者一個良好的借鏡。

回想我過去半世紀來的生命史,我可說應驗了很多因果的現象,坦白的說,我享受了不少的福報,然而也同時遭受了一些非常困擾和痛苦的惡報。首先來談談我的福報:我出生在一個農村中等的家庭,我有一個中等的身材,中等的外貌和中等的資質。然而在小學畢業後,我卻能夠很幸運的考上鄰縣一所著名的省立中學,初中畢業後,能夠考上一所師范學校,畢業後在小學服務兩年,以後又順利的考上師范大學,畢業後在初中教學一年,以後服兵役又當了一年的預官,服完兵役後又考進師大的研究所,畢業拿到學位後便到一所國立大專院校服務,擔任講師的職務。兩年後又被國科會選派至美國考察進修,拿到另一個學位後便回校服務,這時學校又立即讓我升為副教授,三年後又很順利的升為教授,這時我才三十五歲,是我服務的學校中最年輕的教授之一,坦白的說,當時是相當的風光。我在學業方面與工作方面能夠如此的順暢,除了上天的保佑和運氣不錯之外,如果根據因果的道理,我想應該歸功於我父母的積德和師長的栽培,因為我覺得我的父親雖然脾氣並不是很好,然而心地卻很善良,聽我年長的兄姊說,他經常拿米或金錢給村中特別貧苦的人家,有時這些人家有急難需要救助,家父知道後,盡管自己並不富裕,卻也常常將身上所有的錢都送給了對方,因此對方常常感動得含著眼淚,甚至跪在地上向家父道謝。此外,家父也非常熱心公益事業,不僅經常捐款給學校、寺廟,而且為了村民在通往鄰近城市(斗六市)的曠野中,如果不巧遇到大風雨時能夠有一個良好的遮避場所,家父就發動募款,在這條道路的途中,設置了一個寬廣堅固的‘五裡亭’,這件事對於當時大都只靠走路(僅有少數以自行車代步)的村民而言,不啻是一樁盛事,因此也得到了許多村民的稱贊和感戴。此外,筆者的家母也是村中人人稱道的賢慧女性,她曾經捐了許多錢請人在村上重要的路口和街道上裝設了十幾盞的日光燈,使入夜後一向一片漆黑的村路大放光明,因此她的慈悲善良和熱心公益的事跡也可以說是有口皆碑。我想可能是由於家父家母的行善積德,我們家中的三個兄弟和三個姊妹,後來個個都還不錯,不僅都受到很好的教育,而且長大後在社會上的表現也都還差強人意(分別當教師、醫生、教授等等)。因此我衷心的感謝家父家母過去辛苦的養育,並替我們種了那麼多的福田,才讓我們有今天的一切。

另一件令我感到因果確實存在的事,便是我孩子求學過程中所遭遇的一些難忘的經驗。我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很喜歡美術,但學校功課並不十分理想,讀國中時竟被編入普通班(亦即放牛班),使內子十分的憂慮和操心,為了孩子的學業和升學,她到處請高明的家教替孩子補習,此外又四處的求神拜佛、誦經念咒,甚至請‘通靈人’來替兒子開智慧,然而這些似乎都沒有什麼幫助,後來我無意中看到一本善書,看後才知道行善可以得到福報,甚至可以改善命運的道理,自此之後我便開始嘗試去布施,沒想到居然產生了一些效果,得到這些鼓勵後,我便長期以孩子的名義去布施,而且愈接近聯考就作得愈認真,結果聯考放榜時孩子竟跌破大家的眼鏡,考上了一所國立的專科學校,使我們做父母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孩子五專畢業後服兵役,內人為了讓他能在軍中平安順利,也替他作了很多的布施,孩子在結訓要分發至部隊時,起先抽簽抽到傘兵部隊,讓內人非常的擔心,沒想到突然又被甄選改分發到國防部(實際的地點是在總統府)服務,成為極少數(全營只有十幾位)幸運者之一,使我們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驚喜。在當兵的期間,他又因為一時的疏忽而遺失了補給證,而且不管如何的尋找都無法找到,這時全家人都替他焦急萬分,因為輔導長告訴他,如果在某一個期限內無法找回補給證就要關禁閉處分,這時我們除了不斷祈求佛菩薩保佑之外,我們更在暗中替他作了很多的布施,沒想到在規定期限結束前的當天下午,他居然接到一個陌生人寄來的一封信,打開後居然就是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補給證,使他欣喜欲狂,他也因此免除了被禁閉的命運。孩子退伍後為了准備插班大學,就開始參加補習,為了讓他在競爭十分激烈的考試中能夠脫穎而出,獲得錄取,我們也就依照過去的經驗,盡己所能暗中替他行善,並且早晚作課時祈求佛菩薩保佑。後來考試放榜時,發現孩子所報考的三個學校中,兩個是落榜,一個是備取第二名,後來在新生報到時只有第一名得到遞補,我的孩子知道這種結果後,感到異常的傷心和失望,我們這時除了不斷給他安慰鼓勵,要他面對現實以便再接再厲之外,實在也感到萬分的無奈。這時我們在近乎絕望的心情下向該校的教務處,甚至教育部的主管單位打聽今後再次遞補的可能性,可是所有得到的答案都令我們感到十分的失望。這時全家人心情的低落實在可想而知。面對這種空前的挫折,我們除了求佛菩薩保佑,並請佛教法師開示和協助外,也只好抱著非常無奈的心情,替孩子作了一些很大的布施,希望能夠藉此絕處逢生,讓我們有一絲的希望或轉機。此外我們也暗中許了一個心願,如果這次能夠奇跡式的化解困境,將來必定作更大和更多的奉獻。後來萬萬沒有想到,那所大學在開學兩周後,有一天竟然來電通知我孩子到該校報到入學,原因是有一位新生入學後,發現志趣不合,要求退學轉讀他校,因此也就意外的產生了一個機會。這種不可思議的奇跡,也就完全改變了我孩子的命運。我孩子後來不僅順利的念完該校,畢業後又進一步順利的申請到美國一所很不錯的藝術學院繼續深造,兩年後,他不僅在這所大學拿到了藝術碩士學位,而且由於他畢業作品的優異表現,竟被大學母校的師長力邀回校服務,擔任專任講師的職位,回國後又在短短幾個月中,參加了好幾種的設計比賽,結果竟連連都得到大獎,這種種令人‘刮目相看’的表現,著實讓很多親友和同伴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記得過去有一位通靈人曾經替我這個孩子相命,當時就鐵口直斷的說:‘你的孩子沒有讀書命,他頂多只能念到高中和高職而已。’沒想到我們父母努力替他行善的結果,竟然能夠讓他脫胎換骨,能夠一步一步的發展,後來竟能跌破大家的眼鏡,而成為一位大學的講師。因此我和內人心中的欣慰實在可想而知。這時也深深感到過去所有的努力和布施行善,不僅沒有落空,而且似乎都獲得了相當豐碩的回報。說起來真應該感謝佛菩薩的慈悲和保佑。

除此以外還有一件令我感到很寬心的是,十幾年前我由故鄉搬到師院旁邊的房子,由於此屋又窄又長,通風及光線較差,夏天極為悶熱,然而限於各種因素,居住了十多年後仍然未能改善,後來建築這批房子的地主為了增加收入,有一次竟然要將我們前面寬廣的路地加以收回,並改建為停車場以便收取租金,而僅留下小小的六米路供我們使用,如此一來居住環境便大不如前,這時我們只好被迫另找新居,我與內人後來無意中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土地很寬敞、環境很幽靜,我們也感到很滿意的一棟田字型房子,沒想到老板為了促銷這一批新推出的房子,竟想利用我這個教授的訂戶作廣告,因此他竟然意外的以非常優厚的條件把房子賣給我,使我非常的感動,房子成交(民國七十六年)後,萬萬又沒有想到房地產的價位竟不斷的節節升高,在不到幾年後房價竟然飄漲到原來的兩倍、甚至三倍、四倍以上,使許多‘無殼蝸牛’望屋興歎,而我們當時因為情勢所逼不得不買,結果竟因此而‘強迫中獎’,在誤打誤撞下湊巧而及時的搭上了這次飄漲前的末班車,說起來也算是一種很不錯的運氣。我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好的因緣呢?我想很可能與我跟內人這十幾年來長期不斷的布施行善和參加各種慈善活動有相當的關系。

盡管我有上述的一些福報,然而很遺憾的,我同時也有一些困擾的毛病。我在大學三年級開始就有坐骨神經痛的毛病,有時發作起來連走路都有困難,晚上睡覺一翻身就痛得無法入眠,在當兵的期間,我幾乎每天都是病號,必須利用午休時間到醫務室看醫生拿藥。在美國進修期間,有時也痛得無法忍受,只好在醫師的要求下到大醫院照X光作詳細檢查,後來報告出來了,竟然查不出什麼原因,只能假設我在年輕時可能有跌傷,結果醫生也只能開一些止痛藥給我。由於這些藥物副作用非常強烈,我不敢隨便服用,只好經常寫信回台灣,請內人用快信寄一些過去慣用的藥丸來給我,回國後這種毛病不僅沒有改善,而且酸痛更轉移至腰背各處,雖然我到處的看醫生,也吃遍中、西藥,也試過無數的偏方、驗方或秘方,然而大都是起先好像有效果,但藥吃久了就逐漸的失效,因此始終無法得到根本的治療,更不幸的是,由於長期的腰痛和頸部的酸痛,使我的頭部和背部竟逐漸的彎曲變形,這樣不僅每次睡覺時脊骨被壓感到非常不適,而且起床後更必須經過一段長時間痛苦的調適和復健,才能慢慢的使疼痛得到緩和。有時如果工作較累,或睡眠不足,或必須早起上班或趕時間,則情況便更為嚴重,這時不僅要辛苦的掙扎才能起床,起床後更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兩手必須按住前身,或扶著桌椅才能緩慢的移動,有時放手要洗個臉或披掛毛巾,背部就會感到陣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因此我非常擔心,萬一睡到半夜忽然來個大地震或火災,這時必須緊急逃避或疏散,那麼我很可能就因為身不由己無法迅速的走動,後果很可能是非常的不堪設想。也正因為如此,我每天除了晚上睡覺之外都不敢隨便躺在床上,午睡時也只能背部墊著枕頭坐在沙發上休息,以免一天中受到痛苦的‘二度傷害’。此外,如果騎機車(或駕車)時,最怕遇到凹凸不平的道路,因為這時身體的震動常使酸痛的情形更為嚴重,為了減輕痛苦,我只好騎得很慢,而且經常用半坐半蹲的方式來騎行,這種又痛又累的經驗有時實在無法以筆墨加以形容。有一次筆者到一家醫院照X光時,由於腰痛,行動非常不便,因此光是躺下和起立的時間竟然足足花了十幾分鐘,而且站立之後,還無法任意走動,這種難受和尴尬的感受,實在可想而知。這些刻骨銘心的疼痛,使我體會到人生‘苦海無邊’,甚至‘生不如死’的真正滋味。因此每天早晨一看到窗外正在從事早覺運動的人們,看到他(她)們個個挺直腰桿,輕松愉快的在作體操或散步,心中就興起無限的羨慕,這時我也就不禁想起過去有人問名雕塑家朱銘說:‘你過去辛苦奮斗的日子是不是像一場夢?’他立即回答說:‘怎麼會是一場夢呢?我是一天一天熬過來的。’我現在也跟他一樣,我每天從起床開始,都是經過長時間痛苦的掙扎才能站起來的。此外我又想起從前的台北市長楊金欉先生,他罹患骨癌後有一次在花蓮慈濟聯誼會上所講的一段話,他說:‘世界上所有的名譽、地位、財富、權力,這些身外之物其實都是假的,唯有健康才是最真實的。’現在我才深深的體會到這一句話的真義。今天如果有人問我:‘你目前最大的希望是什麼?’那麼我必定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我現在最大的希望是—能夠像常人一樣的上床睡覺,起床後能夠輕松的走動,不再腰酸背痛。’這種希望盡管是那麼的卑微和單純,而且平凡得近乎可笑,然而對目前的我來說,卻是一個莫大的奢望。我在痛苦的時候常常想,我過去到底犯了什麼錯,造了什麼孽,今天才會有如此可怕的果報?我也曾經很認真的檢討自己過去從小至今待人處世的一切作為,雖然也的確犯了一些錯(例如小時候喜歡去釣魚、釣青蛙、打鳥、或傷害小動物),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很嚴重的罪過,因此照理說也不應當遭受如此的重罰,更何況這幾十年來,我都經常的在布施行善,甚至出版了不少勸世的文章,在上課的時候,我也經常利用機會宣揚佛法和因果的道理,勸勉許多現職的老師和未來的老師,不僅要重視道德和修持,而且更要用愛心去教好我們的下一代,照理說,這些也可說是功德不少的事,如果行善真有善報,就不禁懷疑我既然可以享受前面所提的這些善報,那麼為什麼我同時還要遭受另一種痛苦的惡報呢?還有,如果我過去造有惡業,然而經過我長期的努力布施行善後,難道還無法消除這些業障嗎?想到這裡,我內心就感到十分的納悶和無奈,有時甚至對因果報應的道理,也開始起了懷疑,對於長期以來每個月替全家布施的捐獻,以及目前我們所從事的一些慈善事業,也開始逐漸的失去堅定的信心。然而正在彷徨猶豫的時候,我曾經向一位佛教的法師(也是筆者的皈依師父)請教,這位法師非常的慈悲,他一再的表示,我們千萬不能因為一時或一生的遭遇就來否定或懷疑因果的真實性,事實上不管任何的遭遇都毫無疑問的必定有它的因,而且有如是的‘因’,才會有如是的‘果’,因此一個人不管是受福報或惡報,都絕對不是偶然的、巧合的或意外的。我們千萬不應因為一時受到某種挫折或苦惱,就動搖了我們對因果的信念。其實像筆者目前會有這種病痛也必定是有其原因,而絕不是無辜受害,以後有機會自然就會明了此因。對於這位法師的開示,我聽了以後雖然稍感釋懷,然而對於肇因一事卻一直深感疑惑。沒想到去年三月中,有一次我跟內人到山上找師父,師父竟向我說:‘你今天來的正好,現在有一位外地來的居士,可以幫你找到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說完後,他要我到前面的大殿燒香拜佛菩薩,然後到外面呼請自己過去宿世所有的冤親債主來本寺聽師父開示。拜完後我回到師父的身邊坐下,不久旁邊便有一位居士開始閉著眼睛,然後呈現恍惚的狀態,這時師父就問他是否要找什麼人,他點頭稱是,師父再問是否要找室中的某某人或某某人,結果他都連連搖頭表示不是,然而問到是否要找筆者時,他竟猛力點頭,這時問他為何要找筆者,他竟咬牙切齒,握緊拳頭,怒氣沖沖的表示要找筆者報仇,師父向他說,筆者是一位教授,而且平常都很認真在布施行善,是一位好人,你為什麼要我他?這時他不再說話,只把雙腿伸直,呈僵硬狀態,雙手合攏舉起,表示手足均被捆綁,接著又以手指向自己張開的嘴巴,表示沒有舌頭,因為已被人割掉,現在不能講話,接著又以手指背部,表示這個部位極端的疼痛,這時師父口中不斷持咒,同時用大悲咒水讓他飲用,接著又以手置於口中,然後向他表示已經替他醫好毛病,現在可以講話,不料他啟口後即刻控訴我,他說我(筆者)在過去某一世中曾經是一個朝廷大員(地位相當於目前的部長),不過卻非常的殘暴,對於犯罪的百姓,動辄以大刑侍候,有時為了逼出口供,更經常以非人的手段凌虐犯人,因此造成了不少的冤獄和民怨。更嚴重的是,我當時是一個喜愛收賄的貪官,而他(筆者的冤親債主)是我的同事,對於我的為人和貪渎的作風非常不齒,因此常常向我規勸,然而我卻始終不知收斂,後來為了達到勸阻的目的,他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向我說,如果我再不改正貪墨的惡習,他就要公開檢舉我的劣行,我聽了之後就心生恐懼,害怕他真的去告發。我當時為了自保及避免日後受到檢舉的威脅,竟然興起了殺人滅口永除後患的惡念。因此我就設計誘他只身前來我的公堂,將他關在地牢,再令人將其雙手捆綁,然後將他身體倒吊,接著就用棍棒猛打其背部,使其皮破骨折、血肉糢糊,連內髒也受到嚴重的損傷,後來為了怕他說出實情,竟狠心將其舌頭割掉,使其永遠無法講話,此外為了怕他用手寫字告狀,竟然一不作二不休,又將他的十根手指夾碎,事後再命人將他丟棄河中。他說這種飽受酷刑含冤而死的切身之痛和深仇大恨,他當然要報仇,要找回公道。我聽了之後,真如晴天霹雳,至感震驚和意外,同時也感到萬分的歉疚和難過,這時竟情不自禁的自動跪在冤親債主的前面,一再的表示無限的自責和忏悔,而坐在一邊的師父這時也不斷的向大家開示,強調造惡業是何等的可怕,平時的修持守戒是何等的重要,然後又強調‘冤家宜解不宜結’,有惡緣必須設法化解的道理。這時冤親債主以憤憤不平的口氣問師父:‘他(筆者)以前做過如此傷天害理的錯事,為什麼這一生還可以當教授,而且還享受那麼多的福報?這一點我很不服氣。’這時師父告訴他,‘一個人一旦犯有某種過錯,以後當然要受到這方面的惡報,但在犯錯後,如果能真心的悔改,而且能認真的布施和修持,以後仍然可以彌補前愆,而得到應有的善報,絕對不會因為曾經作惡就完全抹煞了其他的善行,換句話說,一個人所有的善業和惡業都會分別得到應有的果報,絕對不會含混不清或任意遭受否定,因此他今天所以會有長期的病痛,以及他所以會成為一位教授,其實都有相當的因緣,而且一定不是偶然所造成的。我們一定要相信,因果報應是非常的公平,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這時筆者一再的懇求對方原諒,並保證今後一定以忏悔和贖罪的心來布施行善,多念佛號和往生咒,再將這些功德回向給對方,此外又答應在佛寺設立牌位,超度這些冤親債主,使其早日離苦得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然而對方認為這些條件還不夠,必須再加上一項,那就是要求筆者務必將自己過去所犯的過錯和事實,透過媒體,公諸於世,讓所有的眾生都能引以為鑒,不要再犯同樣的錯。筆者聽後,一時感到非常為難,然而為了免除長期病痛的困擾,只好隨即加以答應(這是我今天寫這篇文章的原因)。後來經過筆者不斷的道歉和懇求,加上師父在旁邊也不停的加以開示和勸導,這位冤債主才勉強的點頭首肯,而且在大家齊聲合念阿彌陀佛的佛號中逐漸離去。

經過這件事後,我才終於了解,我長期以來身體不適的困擾確實有其原因,不僅有‘因’而且此‘因’非常的嚴重,嚴重得無法經過那麼多年的布施行善來完全消除這些惡業。此外我也由此得到一個很大的教訓,那就是一個人千萬不可造惡業,尤其是不可犯殺生業,否則一旦傷害到別人(或眾人)的性命後,將來絕對很難藉著有限的布施,或誦經念咒來加以完全的彌補,正如一個人害死別人的性命後,對方要來討回公道,這時想一想,我們如果僅僅以區區的幾百塊、幾千塊或幾萬塊的小小代價(亦即我們平常所作的布施),就想隨意打發人家,要別人來原諒我們,希望不要再來追究我們的罪過,你想這是可能的嗎?當然答案是很明顯的不可能。唯一的例外是,除非你有極大的能力,而且願意付出極為重大的代價,並且能夠讓冤親債主接受你所答應的各種條件,否則事後大都難免要遭受對方可怕的報復和長期的折磨,而且這種可怕的折磨往往要持續到對方消平了心中的怨恨才可能停止。因果報應的道理諒必也是如此,因此我們定要好好的記住這一點,以後千萬不要再犯這一類的過錯,以免遭受非常可怕的後果。這是我這幾十年來在付出痛苦的代價後所得到的一個教訓,希望世人能夠引以為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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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自從我了解了身體的病痛與前世的造因有密切的關系後,為了表示內心的忏悔並祈求過去所有冤親債主的原諒,我事後就下定決心,在每天作早晚課時,除了念佛號和課誦經典之外,更開始認真的跪拜禮佛,而且在每一次的頂禮跪拜時就虔誠的念忏悔文,這種反覆不斷的動作可能對腰部的復健有很好的幫助,因此每次作完早晚課的禮佛儀式之後,腰酸背痛的情況似乎就覺得比較緩和,甚至覺得較為舒服,然而早上起床時仍然感到非常的酸痛和難受,為了早日求得解脫,我又決定作更多的布施——每天日行一善,分別參加春風化雨社的助印善書、急難救助和贈送兒童讀物及錄音帶給偏區學校的各種善事,沒想到不久之後,便有一位同事忽然來到我家聊天,並且向我介紹一位醫術高明的筋骨復健師,由於她母親的脊骨有一次受傷,到處醫療都無效,後來經人介紹前往求醫,沒想到真的一治見效,現在已經完全復康,後來我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也按址前往看看,沒想到經過幾次的敷貼草藥並按時服用藥丸之後,情況竟然大為改善。後來又有一位親戚向我介紹附近一所大醫院有一位神經內科的醫師,曾經醫好了很多嚴重酸痛的病人,我後來前往接受醫療,沒想到效果更為顯著。不久之前,又有一位中醫師,用他獨特的配方供筆者服用,結果不僅效果良好,而且還可以免除西藥所產生的副作用。現在每天起床後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的痛苦難捱,目前雖然仍然還有一些酸痛,不過每次要趕上班的時候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的困難,想到這種難得的轉機,心中就非常感謝佛菩薩的保佑。我想今後一定要繼續念佛、拜佛、求忏悔,以便求得冤親債主的原諒,此外更要繼續不斷的布施,每天日行一善,並將功德回向給本人過去所有的受害者,使他們都能夠早日離苦得樂,早日往生極樂世界,同時也希望我個人能夠早日消解業障,早日恢復健康,不再病痛,以便能對社會眾生作更大的奉獻,這也是我這幾年來不斷祈求和向往的一個心願,但願上天能助我早日達成這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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