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波法師:大方廣佛入不思議解脫境界華嚴經 普賢菩薩行願品 講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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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方廣佛入不思議解脫境界華嚴經普賢菩薩行願品

  靜波法師講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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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上可下明大和尚、各位老前輩、各位法師、各位居士:

  我們今天上午講到“方”,所謂“方”是從法相而言的。

  其實呢?沒有真實的相,都是無常變幻的。任何一種所謂事物的現象,都是沒有主宰的;正是因為不能永恆的,沒有主宰的。實在的相沒有,我們承認是沒有的。但是而就“幻有”幻化的相還是有的一個過程。那麼也就是妙有的福德智慧。從這一點而言,不能夠否認。我們常常一旦認為有就認為是自性的有,永遠有……所以我們貪得,我們苦惱;一旦認為空的,我們就認為是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很多人誤解佛法的空與有,要說空就是空,要說有就是有,這是眾生的偏執;不能夠認識到——有就是空,空就是有。就像心經所說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兩者之間無二無別,那麼妙有的福德智慧是佛的雙足。

  《法華經》說:“諸佛兩足尊”。所以我們要修行;一足是慧,一足是福;福德和智慧才能成就佛道。那麼不能否認,所以我們一定要從福慧雙修上去下手。一個妙有的過程既是心無所住,盡管是幻有的,是妙有的;允許它有,但是你要心無所住,才能夠成就妙有;若心有所住,那就成了執著,成了自性執。如果我們能夠心無所住的話,那麼也就是不增不減,沒有增加什麼,也沒有減少什麼。

  所以有一句話:“能容回憶風中過,坐看煙雲彼底穿。”

  無所畏懼、不在意、不掛礙、那麼隨處逆順之境,我們如果能夠真的不增不減的話,我們雖然所在逆境之中,卻也坦然;處在順境之中,卻也安然;為什麼?因為人在順逆之中,常常身不由己,不是得意忘形,就是悲觀沮喪。那麼如果我們的心能夠如如不動。因為一切都是幻化的,順逆都已然成為過去;能夠去除執著就是如如不動,那樣的話就能成就心無所住。

  不像我們啊!凡夫眾生,心如猿猴,猿猴一樣,不會安份啊!上竄下跳,不得安寧,那麼對此要對之以“菩提樹下鎖心猿”;老是“心猿意馬,胡思亂想”,才成就了我們六道輪回。六道輪回就是心猿意馬造成的,總是胡思亂想,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帶給自己更多煩惱。

  從另一種角度而言,“方”是一種方法,那麼基於妙有的福德智慧法則,我們不能夠擺脫現實;你要成佛,就必須在現實生活中去歷煉,把他轉化成妙有。

  那麼龍樹菩薩說過這樣的話,他說:“不依世俗谛,不得第一谛。”——也就是在世俗谛上去感受它的不真實性,它的虛妄性。你不執著,那又何妨世俗谛面對於你呢!面對我們所有的人呢?是可以。那麼正是因為如此,因為這種妙有的福德智慧法則能夠使眾生因知而得解脫。所以我們面對現實的時候,能夠得自在,為什麼?因為一切法沒有自性,所以我們就成就了第一義谛,就是所謂的——真谛。

  正如法的定義是“軌生悟解。”“軌”是規范的意思,軌是一種路;因為有了這樣一條路,眾生隨之而得解脫,所以叫“軌生悟解”。由此成就了眾生的法身慧命,因為有了一條路啊!

  法身是什麼?就是自性。

  自性是什麼?自性是空。

  所以我們曾經說過“眾緣所生法,世界無自性,若無自性者,雲何有是法?”

  所以是空,法身即是自性空,此性以般若為生的。般若——因為空能夠成就般若,你能夠感受,空就是般若。比如說,三般若中第一是文字般若,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經典;文以載道,它能說明道理,這個道理是什麼?是空性,也就是實相般若;實相——所謂的就是空相,那麼實相般若,用文字來诠釋出來,那麼诠釋出來怎麼辦呢?接下來是第三個般若,就是觀照般若,這是真般若,也就是我們學佛的實踐。沒有這個般若,我們學佛無有是處,這個般若對於我們的每個人來言是必須的,絕對必要的。所以就等於文字般若是船,實相般若是彼岸,觀照般若就等於我們駕這船往對岸去行駛。這個過程不可缺少,如果我們不駕船往彼岸行駛,沒有用啊!

  “說食不飽”——數人家的財寶跟你何關!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此信以般若為生命,失去了般若的話,失去了我們般若的自性則法深雖不沒而隱,法身啊!是空性;雖然在,但隱藏起來了。因為我們認為自性是有的,所以就不能發現我們的法身。般若智慧現前則能打的妄念死,允我法身活,念頭不是說死,是因為不再停留下來,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是妄念太多,妄覺真啊!妄是真的,因為沒有自性所以你能夠放不下;不再去執著,但是我們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氣——觀念;我們總是覺得妄念是真的,事實上就像天上飛過的雲彩一樣,你不要理它,它也會過去;它不是真的會過去的,烏雲是遮不住太陽的,但是我們有一種觀念,總是懷疑,總是認為烏雲遮住了太陽,然後說太陽沒有了,太陽是沒有了嗎?是有的,只是暫時被烏雲遮蓋住了;那麼雨過天晴太陽出來了,太陽是剛剛出來的嗎?不是,太陽本來就有,那麼可見,自性以般若智慧為生命,也就是觀照般若了,這個很重要啊!雖然自性和般若是二,卻是不二,因為般若與空性兩者之間;空空相契,自性是空;般若要印證空,所以空空相見,二者之間二而不二。

  那麼,何而言之呢?佛教中我們常常說的“法身慧命”。如果沒有了法身慧命,那我們學佛有什麼意義?沒有什麼收益,徒勞一場。那麼我們進一步說,“方”則正是福德智慧,不偏不倚,不能只重視福德,而不重視智慧;或者也不能只重視智慧而不重視福德;為什麼?因為兩足尊嗎。

  《法華經》說諸佛兩足尊,一足是福,一足是慧。知法常無性,一切法都是沒有自性的,包括我們人自身,也是沒有自性的,不然“心經”怎麼會告訴我們。“照見五蘊皆空”呢?如果五蘊要有的話,我們永遠不能解脫,窮劫不能出離。

  所以正是因為“兩足尊”建立諸法無自性的基礎上,所以佛種從緣起上建立,因為緣起法是我們要深入的下手處。因為在經典裡曾有過這樣的說法,“深入緣起斷諸邪見”;如果你知道緣起法的話,你就會發現。一切法都是緣聚緣散的,一切法是緣聚緣散的沒有一個不變的東西,所以變是正常的,不變是不正常的。我們的執著總是認為法是不變的,但是它已經變了,就像煩惱,別人罵了你,但是罵你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為了什麼把它留下來呢?是因為你執著,事物會因為你的執著而留下來了嗎?沒有,從來沒有。所以如果你能夠讓它過去,你就是解脫。如果你不讓它過去,那你就是輪回。所以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啊!

  那麼,如此看來,無疑是諸佛修行的正道。所以是福德智慧,一足是福德,一足是智慧。如果缺少了一個不可以。

  過去有一句話是:“修福不修慧”——大象掛纓絡非常漂亮華美;又說:“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所以兩者之間相應的,要修福,也要修慧,不能只修福不修慧或者只修慧不修福;那都是偏,要修中道。既修正道的話應該福慧雙修。所以“方”給了我們這樣的啟示。

  下面探討“廣”

  “廣”——是法的用,就法的用而說的,有體必有相,有相必有用,而每一事物均有每一事物的用。

  就象台燈,它能照明。而且它小巧玲珑,跟屋裡開著的大燈相比,它更有妙用之處,因為它可以一個人用。大燈是有更多的人來用,所以每一物件有每一物件的用處。何況說乘性契理的清淨心呢!所以“廣”就是指我們的清淨心的運用,能如是則能返妄歸真,能夠用它;不然的話光能認識到所謂的諸法實相,不去試你怎麼能夠感受到佛法呢?感受是至關重要的,感受就是一種實踐,“用”也是一種實踐,如果我們能夠去實踐的話,就能返妄歸真。否則迷真住妄,迷惑了,然後本來是幻化的,我們去執著,然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花水月。其實人生也是這樣,真的是空花水月。沒有得到的時候,你覺得得到是最美好的,一旦有一天你得到了,其實也不過是那麼回事而已。就像你沒當過官,你突然有一天當了官,官是真的很難過的;沒有發財,發財之後覺得也不過是這個樣子了……

  所以,一切都在得到之後變得不再珍惜。迷真住妄,於是就會口是心非,口說學佛,心裡想的跟口上說的是不一樣的,心口不一。

  佛教徒應當把此清淨心運用到“大、方、廣”中去,廣遍無涯,不能有任何障礙。所以就是“心包太虛,量周沙界。”我們能包多少?我們不能包。要能夠用。而且你知道了“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你親自感受一下,真的有容人之量嗎?對一些重要的事,你永遠也容不了,那你怎能夠說是用呢?不是廣,也不是“心包太虛,量周沙界。”

  世間講,宰相肚裡能行船,佛教徒應該比這個更博大。心量要包太虛,要周沙界,那一定是最偉大的一種境界。所以說學佛的人的心量應該比天空,比海洋還要寬闊。如果能夠如此的話,成佛才成為有可能。成佛是要歷煉的,是要去實踐的,不需要說的。說是不能說成佛的,說是不能有智慧的。喋喋不休的講讓人很懷疑你是不是喜歡“說”,或者以“說”為自己的職業。這是一個問題。那麼“廣”是指十方法界;盡虛空遍法界,無處不再,所以才能成為“廣”——廣博。

  那麼廣博無涯,推而廣之,不出空性———清淨心。

  哪一個事物不盡是如此呢?

  所以有一句話:“我手何謂佛手,我腳何是驢腳”?我手和佛手是平等的,我腳和驢腳是平等的。

  趙州禅師有過這樣的經歷,一個曾經來過柏林寺的人,他說:“你喝茶去”那個人說“我也沒有來過,”他說“你也喝茶去”,旁邊的侍者很奇怪,說來過的也喝茶,沒有來過的也喝茶。這“你也喝茶去,”就是平等的,這就是我們的下手處。所以說,來與沒有來過的,或旁觀者三者之間是平等的;是運用。所以華嚴經有這樣的一句話“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為什麼沒有差別?,是建立在空性的基礎上;若不建立空性的話,他們之間是有差別的。所以只有建立在空性的基礎上,他們之間才能徹底的平等。打破他們之間的界限,這種界限是很難打破的。

  所以我們總是認為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佛就是佛;我們回過頭可能對智者大師的像頂禮膜拜,掉過頭來我們可能對眾生橫眉立目。我覺得若智者大師有知的話,他一定很不高興。為什麼?他說你要,“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你怎麼能包住我而不能包住眾生呢?更何況《華嚴經》說:“若無眾生,既無如來可成呢!”怎麼可這樣做呢?他們之間的空性是平等的,不能夠去選擇的;只有平等的時候,你才可能有成就。正是因為如此,我們說:“雖無心於萬物,何妨萬物常為圍繞。”如如不動都是空性,看到張三是空性,看到李四還是空性,王二是空性,男的,女的也是空性。所以經典裡說:“佛見一切諸法,非男非女。”-若你見諸法非男非女,那你的心還會有貪得嗎?不會有了,因為你看到的是本質;不再是外表的假相,但我們常看到的是假相,這個人很漂亮,五官端正,因為我們有一個觀念,把他設計的很可愛;另一個人五官並不端正,我們馬上覺得他很丑陋;事實上這都是我們自己規定的。你長的漂亮,一只鳥飛過來了,被嚇跑了,它不認為你漂亮。所以這種價值觀念還是建立在我們人性的基礎上的,不是佛性,佛性是什麼?是空性,佛性是第一義谛也就是真谛,只有你跟真谛相應了,你的佛性就現前了。

  事實上,佛教徒必須面對萬事萬物,面對現實不能做逃跑者,就是因為沒有學好,才比較消極。也有人說佛教比較消極,它是比較消極,對殺、盜、YIN、妄確實比較消極,不願干壞事。對於干壞事比較消極,的確如此。有人說佛教比較悲觀,是啊!悲——是悲能拔苦,他看到別人痛苦的時候,恨不能替他,這也是一種悲觀,“悲觀”的真正意義來自於此。所以佛教是很悲觀,這種悲觀是慈悲心,而不是悲觀厭世,是勇敢的面對現實。就向普賢菩薩曾經說過的“事日已過,命已隨減,如少水魚身斯有何樂?”看起來佛教把人生都看透了,一天天過去。就象少水的魚一樣,一點樂趣也沒有,所以這個佛教是悲觀的,記住還有下一句話:“大眾當勤精進。”諸位啊!一定要精進。“如就頭燃,慎勿放逸,”就象我們救自己頭發著火一樣,不要放逸,否則你的頭發就著光了,可能你自己也要受傷害,整個生命都難以保留,這就是現實。那麼面對萬物,目的是什麼呢?來歷煉、來修煉、鍛煉自己的無住生心這樣的資糧。你能生心嗎?無住生心,你是不是執著了?你若執著了的話失敗了。沒關系,佛法永遠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叫百折不撓;我失敗了一次、兩次……可以……可以繼續歷煉,不斷的歷煉,不要後悔,只要向過去再見也就是慚愧吧!這個時候,我們一點點會成就的,那麼正如讀萬卷書,還須走萬裡路。我們讀了很多經典,但還得走路啊!你得看看書上說的對不對,如果不走路只是閉門造車的話,是不行的;閱讀經典可能越自我陶醉,我執越大,覺得外面的人不如自己。但是當你看到經典裡的內容和你生活中能銜接好的話,這就叫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否則的話,又怎能知道書上所說的道理呢?所以必須要面對現實,面對現實的時候你可以轉悟啊!

  過去虛雲和尚曾經講過這樣一個公案,他說:“曾經有一個屠夫在肉攤上賣肉,大家都爭著搶著說買精肉;這個屠夫急了,把刀往肉案子上一插說:哪一個不是精肉?旁邊有一個和尚正好經過,馬上開悟了。你說:那一個不是精肉?”是啊!哪一個不是佛法?哪一個不是空性,所以廣博無涯啊!哪一個不是呢?都是,因為我們有障礙,我們總是說:“這是佛法,那不是佛法。”其實都是;只是從最初開始的時候,我們進入了廟裡,以為這就是道場,到最後你認識到心才是道場;你認識到心是道場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哪裡都是道場,不然你會選擇的、分別的。

  總而言之,大、方、廣是一心具備三意。有體、有相、有用。那麼既不限於體大,不能夠局限於體大,相也是最大的,用也是最大的。所以才稱為大,不限於相方,體用也方,不限於用廣,體相也廣。所以皆隨方就圓,沒有障礙。

  佛法是什麼?左右逢圓,沒有障礙。我們今天就有障礙,所以我們就警記兩個東西對我們的啟示。

  一種是鏡子,所以有一句話:“鏡知自明,而丑人不弄”。我們站在鏡子面前,就連再丑陋的人也不會罵鏡子,為什麼呢?因為鏡子只是如實倒來而已,最美的人站在鏡子前也一樣,他總是如實的反映出來。當然這個丑陋是我們的價值觀念,需要去調整;同時水也一樣,放在方的杯子裡它是水,在圓的杯子裡它還是水呀!所以要叫隨方就圓,圓融無礙。所以在修學的旅途中,如果我們能用鏡子和水作為借鑒的話,我們的學佛應該有很長足的進步。我們常常消化不了很多情緒,很多問題,就學一學水吧,學一學鏡子,相信我們會得到某些啟示。

  再舉一個例子,體相用,天上有一個月亮是體,地上有水,這是相;水能夠映出月亮,這是用;所以沒有水不行,就像我們的信仰一樣,什麼叫感應?心裡沒有水,怎能映出月亮呢?所以要有一汪信仰的水,沒有這個水,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一定要使自己的信仰,信心將成為一汪水,映出佛祖,永遠把佛放在自己心裡,“水能現月”三而一其實就是一個月亮,那個月亮是真的嗎?它是因為天上的月亮而顯現的。所以不是真的,是幻現,如果認為水中的那個月亮是真的那就錯了。一而三,又如法報化三身同樣是一而三;三而一,法身是無始無終的,報身是有始無終的,化身是有始有終的;看起來三者之間是有區別的,但是化身是映化的身不真實的,報身通過修行得來的,法身是認識空性的感受的。所以他們之間也是沒有區別的。有人說是釋迦牟尼活80歲,佛陀圓寂了,以為佛陀的身體就是消失了。但是佛陀以另一種映化身而出現,只是你無緣,你若有緣,你一定會同智者大師當年一樣,靈山一會因緣未散,一定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們為什麼沒有呢?沒緣!只有證得才能知其然。整個一個過程。大——方——廣,只有證得體相用,你才能夠知道。否則沒辦法知道,你可以跟別人說,但別人沒辦法理解,可能對於佛教徒來講,這些經典會有某些相應之處;但就世俗人而言,他們不理解我們在干什麼,心裡對我們有很多評價。當然,我們不會因為這些評價改變我們的信仰,我們想影響他們,但自己先應該把自己的事做好。這就如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據說當年玄奘法師未到印度之前,有一位戒賢律師當時在整個印度探討,證悟的境界是什麼?開悟是什麼樣的感受?最後戒賢律師說:“言忘慮絕,無有言說。”就算你開悟了,喋喋不休的說,但別人不清楚你到底在講什麼?當時大家以為這是最圓滿的答案了!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發現這不圓滿;“言忘慮絕,無有言說”。又是一種什麼境界呢?玄奘法師到了印度,最後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就象飲水一樣,冷熱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不能有半點虛假的。所以對佛教徒來講,不可以“以不正言正”來招搖世人,那麼如佛教持戒的不妄語戒更是針對那些不見言見,不正言正的人。所以真正那些下地獄的種子是那些沒有成佛,然後跳出來說自己成佛了的人。有這樣的人,關門閉了幾年關,然後跳出來說自己大徹大悟了,招搖眾生。這種人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著了魔了;第二種就是成了騙子;這樣的人很可悲的,而“大、方、廣”是就世俗谛而說的,實則就是一真法界。

  用華嚴的思想,來分為四種法界,這四種法界:

  第一個是理法界,所謂的空性啊!

  空理——理法界,萬事萬物無非空理啊!就象我們所說過的無論裙子、帽子、圍巾都是一塊布,那就是空性,是理法界。

  事法界,“理事無礙,事事無礙”法界,從理法界而言呢,就是一個“大”字,“大”——博大,既是塊“布”也就是裙子、帽子、圍巾的本質是什麼?是一塊布,那麼從事法界而言呢,是“方、廣”二字,即是指裙子、帽子、圍巾等,當然還有很多麼,這是事,事相法表現出來的。表現出來的理也就是“布”,也就是空性。

  就理事無礙法界而言呢!即是指“大、方”二字,也就只是布與裙子、帽子、圍巾等沒有差別。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本質的差別,裙子、帽子、圍巾都是一塊布,跟帽子沒有沖突,他們之間沒有區別,所以理事無礙法界。

  從事事無礙而言呢,就是個“廣”字,廣是指無量的差別相,無量,很多很多…….廣博無涯,沒有邊際;可以說是裙子、帽子、也可以說窗簾、也可以說布鞋、任何一個事物上體現出來的都是空性,何妨任何一件事物沒有關系,所以叫“事事無礙。”

  《華嚴經》的四境界是很了不起的,“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

  這是華嚴的境界。

  所以真正能夠達到那種“心包太虛,量周沙界”,正如《華嚴經》有個金獅子章,金子和獅子的關系是什麼?獅子是表象的——是事,理是什麼?是金子,通過獅子認識到是金子。舉一個例子,六道輪回是天、人、阿修羅、地獄、惡鬼、畜生六道,他們的本質是什麼?是空性。我們估且把它也用泥或用金子制造出六道輪回,他們的本質都是金子。如永嘉禅師證道歌裡說:“夢裡明明有六趣,絕後空空無大千”我們其實在做夢啊!在夢裡,一會兒西方,一會兒北方,一會兒天津,一會兒上海,一會兒北京,溜來蕩去,就在夢裡再轉。如果你真正醒來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你並沒有去南京或是北京,也沒有去上海,有人說我去了,對不起!你那是在做夢呢!你執著,否則每一剎那的我是原來的嗎?從來沒有過,所以根本沒有動,只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結果。所以說夢裡“明明有六趣,絕後空空無大千…….”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需要醒來。

  再來說說佛講大、方、廣,很多人對佛有很深很深的誤解,以為佛陀是萬能的,佛不是萬能的,佛陀覺也——就是覺者。也就是說,他是一個有智慧的人。所以佛法講覺悟,覺悟這個詞來自佛教,他和迷信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立,絕對不包容迷信。至於有人學佛之後誤入歧途,那也是一種迷信。但是他跟佛法的內涵是相違背的,凡夫迷世昧理,認為事相都是真實的,所以自己不覺,不覺悟自己就苦惱,苦惱就輪回,所以凡夫就是這樣的。

  二乘人就是聲聞、緣覺,自覺自己明白了,趕緊逃掉,不能覺他;因為對眾生沒有辦法,所以就逃掉了。菩薩自覺,也能覺他,自己能夠開覺明白,也能夠開示眾生使之明白,但並沒有究竟圓滿,所以這是菩薩。佛是自覺覺他,究竟圓滿的覺悟人,自己能覺悟,也能夠使他人覺悟,所以是究竟圓滿的覺悟的人。我們應該這樣給他定位,中國的文字很有道理,很奇妙,“佛”的字是這樣的,旁邊是一個“亻”,另一邊放一個“弗”,“亻”是告訴我們所有的人都可以來學佛,人人都有佛性,都有可能性成佛。這是從世俗谛上講,從究竟義上講,是空性,即第一義谛。但是為什麼人人都可以學佛,卻很難成佛呢?因為人常常按照自己的價值觀念來學佛,這樣不行。很多人常拿著香和供果跪在佛面前跟佛講條件,按著自己的觀念來學佛,這樣是絕成不了佛的。所以旁邊有一個是“弗”,是否定的意思,是不能再按人的價值觀念來認識事物,這樣你才能成佛。就是要對自己的人的思維觀念進行一次革命,一次改造,所以學佛是脫胎換骨的事。但這太難了,因為現在的人既想學佛,又想什麼都得到,怎麼可能呢?如果你不把擁有的一切放下,你怎麼可能拿起另一樣東西?所以我們一方面又要想成佛,一方面又什麼都放不下,這種可能是沒有的。

  在西藏的密宗有這樣的一句話:“金剛乘的來歷是什麼呢?”最初有一個國王去見佛陀,他說他既不捨棄他的王位,也不想捨棄珠寶和後宮的妃嫔、妻子、兒女啊!什麼也不想捨棄,我還想學佛,那怎麼辦呢?佛說那你就學金剛乘,金剛是什麼?就象走鋼絲繩一樣,一不小心可能會落下來,非常危險,所以那能是一般人都能學的嗎?很難!萬一不小心,可能就落到山澗裡了,何況很多人還是因為看到金剛乘那種隨緣的狀態;所以就隨便找來一個借口,說可以男女雙修,大圓滿啊!而那只是貪欲的借口。就像今天所說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心裡有佛嗎?茫然了,你若心裡沒佛,最好別講這樣的話,不要找借口;你若心裡真的有佛,你為什麼告訴我呢?我也不想了解你心裡有佛沒佛。所以對於學佛的人自己要對自己心中的信仰負責,而不是去尋找一種漂亮的借口。其實自己的心裡本來就沒佛,只因為貪欲,說心裡有佛,但照樣吃肉,那是另當別論。更何況佛的戒律上也不是說一定不要吃肉,只是要吃三淨肉。

  有的人把佛陀當作救世主,在我家鄉人們常說:“靠老佛爺安排吧!”一切都靠老佛爺,那你是干什麼的呢?難道你是局外人嗎?如若你是局外人,那安排這事又有何意義呢?所以他把佛當作救世主,這是一種錯位。

  不知道佛陀只是覺悟了宇宙人生的真相,只是發現了宇宙人生的真相原來是什麼,原來是不可靠的、不真實的、所以佛才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執著,只能以假為真;你執著,因為你無明;沒有智慧,所以你執著著不真實的東西,而不知道人生其實僅僅就是一個過程。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不能自覺,也不能覺他,當然就更談不上覺行圓滿的問題了。

  佛覺悟到諸法的自性——諸法實相。

  那麼諸法的實相到底是什麼?龍樹菩薩給了我們最好的答復,他說:“諸法只有四種可能性,生的可能性只有四種,第一種是自生;第二種是他生;第三種是共生;第四種是無因生”。離開這四種,任何事物不能生起。

  第一種自生,有人說牛能生牛,人能生人,天經地義,永遠不變,但是人能生人的話,那麼一個人怎麼生人啊?沒有辦法,所以佛法講父親、母親、阿賴耶識,人單純的個體,一個人是無法生人的,當然近代科學進步了,用人的細胞可以克隆出人來,但一定要記住這是人的業力再增加,業障更重了,當一個人沒有父親、母親、突然出現的時候,你說他正常嗎?他一定不會正常,他只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他不是從正常渠道來的。所以他所謂的喜怒哀樂,倫理道德都面臨著一種考驗,一種挑戰,他絕不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不會自生,不能自己生自己,單純的牛也不能生自己,必須需要外界的條件,把玉米種子放在地裡。它慢慢就長出來了,但是沒有陽光、水分、空氣、沒有溫度行嗎?這些條件你能忽略嗎?就象吃肉一樣,有人說這肉真好吃啊!但只煮肉給你吃,什麼都不放,你願意吃它嗎?絕對不會,那你把各種佐料放在裡面,你說還是肉嗎?但常常只注重表面,忽略了其他的條件。所以諸法是不能夠自生的。

  第二是諸法無從他生,他對於“自”來講,還是自;就象人不能生人,難道馬能生人嗎?這種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單純的它也是不能生的。

  有人說共生,比如說人是由父親、母親共同生來的,共生就不是一個絕對的生,是一個緣起的生,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組合,還有阿賴耶識,可以生人。那麼還可以生另一種,還可以重新組合,不是定生,是緣起生,這個緣是可以改變的,你能說他是一種自性生不變的嗎?不一定,所以是一種假生,緣生不是實在的,你若執著是實在的,你無法走出來。這也是一種生法。

  還有一種無因生,是說沒有任何原因它就生出來了,無因外道說這個事物沒有什麼原因,天生如此,沒有任何原因。這可能嗎?

  所以佛法的四無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警醒,佛陀不是萬能的,他不提倡主宰,他說我們的因果律是自作自受,絕對不是佛陀能懲罰我們的。佛陀是慈悲的,但是有人誤解了,一到廟裡小心翼翼的,十分謹慎的,害怕走錯了路,說錯了話,會受到懲罰。當然基本的修養應該有,到哪裡要入鄉隨俗,應該尊重哪裡的規矩,這是應該的,但提心吊膽大可不必,佛陀絕對不會報復任何一個眾生,佛陀是大慈大悲的。所以他不同於基督教,基督教有一個萬能的上帝,他造就了這些子女,但是我很奇怪,既然我們都是上帝的子女,上帝是我們的父親,為什麼他對我們不慈悲呢?讓我們每個人的境遇不一樣,有的人窮,有的人富呢?要有的人煩惱,有的人歡喜呢?為什麼有差異呢?所以這個父親偏心,肯定不慈悲,他還說上帝造人,上帝在哪造的?誰又造了上帝呢?說不清楚,佛法講沒有第一因,沒有一個主宰,不存在萬能,所以佛法說從來沒救世主,靠誰?就靠我們自己,因為我們自己作惡就有惡報;自己作善就有善報。不會是你靠著萬能,然後自己得解脫。是靠你自身努力。所以佛跟外道是不同的,之所以不同,是因為他理性的認識事物。

  唯一一個不迷信的宗教是佛教。

  唯一一個不相信主宰的是佛教。

  唯一不相信神的也是佛教。

  就象意識和物質何者第一何者第二,這是哲學的基本問題,哲學唯物主義者認為物質第一位,意識第二性,,唯心主義者認為,意識第一性,物質第二性,但是佛教講緣起論。告訴我們沒有心不行,沒有物不行。舉一個例子,氫二氧一,H2O是水,水分子沒有氫不能是水,沒有氧也不能是水,必須氫氧合作才是水分子。所以你若否定了氫或否定了氧,認為氫是第一的,是錯誤的;氧是第一的,也是錯誤的,必須氫氧合作才是水分子,它不是有自性的,一通電馬上它就分解了,變成了氫氣和氧氣,所以它沒有自性,從來沒有。所以生命可以重新打亂組合,我們怎樣播種,就怎樣收獲。命運操控在我們自己手裡,所以我們對自己所要相信的佛陀,應該給予最直觀的了解。如果你不去了解它,可能就會變得疑神疑鬼;或者變成了迷信,變成所謂的外道去騙人,都是可能的。但佛法則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的。所以在佛教中所謂的證得空性,也稱無生法忍;就是從四無聲而來,你能夠相應相契,就能夠無生法忍了,證得無生法忍了那很了不起,那就是法身大勢,八地菩薩,八地八字,永不退轉。當然這太難了,正是因為我們覺悟了無生,於是就沒有了掛礙,於是命運得到了一種徹底的改變,脫胎換骨,反過來看做佛事,打水陸在發心的同時,它也可以或多或少的改造我們的命運。

  我們需要靠佛陀所以有一句話。《焰口經》說“明明大業中,三寶為燈燭;滔滔苦海內,三寶為舟航;炎炎火宅中,三寶為雨露;”因為你有一個依靠,那你的命運也是不同的,因為有了這樣的因緣,所謂的你去打水陸做佛事的緣,增加一個這樣的條件。所以人生的命運是完全可以改變的,但有一個問題需要澄清,命運的改變有主動的改變,有被動的改變,被動的就是靠佛了,由佛看著辦吧!他確實也能改變,因為有個外在的力量也在牽引他,他也確實能改變,但是改起來比較難,主動的改變是什麼?是主動的反省自己,使自己擁有智慧;然後根據擁有智慧對於面對的人生不執著,不掛礙,努力進取,自利利他,也能夠改變,成佛就是主動的改變,而被動的改變很麻煩。比如說在日本有這樣一個法門——淨土宗的本願法門,他說:只要你相信阿彌陀佛,你就一定能往生淨土,那跟信上帝是一樣的。中國的佛教和韓國的佛教都不承認他力能夠往生。所以我們在日本探討他力不能往生的時候,日本的佛教徒的脖子伸的很長,他們覺得那不行啊!他們很緊張,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信仰。當然我們也承認他們也接引了日本的佛教徒,但佛法講“緣起論”叫二力往生,自力和他力,所以有位韓國的法師開玩笑說“因為佛法是經過中國傳入日本的,當然也有的說經過韓國,由中國到韓國再到日本,那麼就是說中國是爺爺,韓國是爸爸,日本就是孫子,佛教徒也是這樣認為的,自力在過海的時候被魚吃掉了,只剩下他力了。當然傳到日本的時候就只剩下他力了。”我們今天可以考慮到日本他有一些民族的劣根性,他是根本不自信的。日本人原來哪裡有這麼先進的科技,當年他是靠打魚為生的。日本的女人為什麼那麼溫柔,因為打魚的人出海了,可能幾天之後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她做的非常好,他們不自信的時候就希望有一個主宰;所以就發現了“他力法門”,極端的他力法門是非常可怕的,你胡作非為,殺了千人萬人,你都可以“往生”。包括據說南京大屠殺的司令官,就是一個他力法門者,是個佛教徒,所以很可怕的,學佛要走中道的,不能走極端。

  下面來探討“華”——大方廣佛華

  “華”是比喻的意思,華幔是一種裝飾。從感得莊嚴而言,感是感果,感萬行圓滿成就。

  “嚴”是莊嚴自身,就是指眾德完全具備。

  從人而言,指普賢菩薩或者也指文殊菩薩,因為文殊是開始,智慧是第一的,五十三參智慧為首,沒有智慧這條路,再也走不下去。學佛就是這樣,沒有智慧你怎麼走這條路?有了智慧這條路,才可以行得通。所以從文殊菩薩開始,從普賢菩薩結束。從人而言,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從法而言,有十大願王;有文殊菩薩的發願,所以十大願王都是明明歷歷的擺在那裡。所有人所有法,一一行願具有無量的行願。並以此因地之花,延承佛果地之果。因地之花,有行有願 ,有人來延承佛果地之果。嚴是以華嚴來裝飾,佛果是無量的行願,也就是文殊的智慧,普賢的行來裝飾成就的。沒有這樣的花是不行的,這個花就是指文殊菩薩、普賢菩薩——指他們的願望。所以從這裡能夠表現出來,沒有華是不行的,當年釋迦牟尼佛在靈鸠山上拈花微笑,拈花的時候只有迦葉破顏微笑,因為兩者是相應的,是一種裝飾;表法的,當然此處既表法,也是表示用。文殊的智慧,普賢的行願。文殊、普賢來裝飾很華美的佛果,嚴是以功用而突寫的,嚴就是支柱莊嚴而意!即知廣大之體用,裝飾真用之佛身,就是因修萬行為——能莊嚴。

  六度萬行為能莊嚴,學佛的人必須要落實在六度萬行上,不然的話你受了菩薩戒,無疑也就是個假菩薩而已,所以要在六度萬行之中體現出來,所以是能莊嚴。果莊眾德為所莊嚴,當然果報是佛陀了,無論能莊嚴的菩薩,所莊嚴的佛,都是“嚴”。所以既——能嚴之法是六度萬行,所言之法是——大、方、廣;大、方、廣當然是佛的境界了,既講所迷的大、方、廣,究竟證得,成就福慧二嚴之人。諸佛兩足尊,一足是福,一足是慧,所以究竟圓滿,能嚴的六度萬行,所言的是大、方、廣、最終的成就,福慧二嚴之人也就終於成就了兩足尊,成就了福慧的圓滿。這是最重要的。所以華嚴用這樣非常美麗的花,文殊的智,普賢品行來莊嚴。當然我們也需要莊嚴,用文殊的智普賢的行來莊嚴自己的六度萬行,成就最終的究竟圓滿的佛果,我們僅僅看到了文殊、普賢或者《華嚴經》的許多菩薩們莊嚴是不夠的;因為我們在走這樣一條路,總而言之,《華嚴經》既普賢行嚴福,普賢行;文殊智,嚴慧;普賢行是福——修福;文殊智是修慧,莊嚴我們的智慧。普賢的行是莊嚴我們的福德,所以我們需要福德,需要努力耕耘;有了智慧還不行,還得去行它,不行不行…….所以,普賢的行,行嚴佛,莊嚴我們的福德;文殊的智慧是莊嚴我們的智慧,即以此二嚴,一個是福嚴,一個是慧嚴而成就佛果,不能離開這兩點。所以修福一定要修慧,修慧一定要修福,兩足尊嗎!不能離開這兩足,否則只能偏離,就不能圓成佛道了,也就是用花來莊嚴果德之意。

  花,很漂亮的花,也就是所謂的智慧之花,福德之花,可見若無福慧,無以延承佛之果報;沒有福慧,成佛變成了沒有實在,沒有根,所以必須要用福、用慧。所以才能裝飾成我們每一個人的佛國。菩提沒有是不可以的。

  我們講完了大、方、廣、佛、華嚴,下面來探討“經”——經者,法也;經者——徑也,經就是法,佛法,佛說的法,叫佛法;經是佛說的,這是恆古不變的。當然也有六祖壇經,他的地位和佛經等同,因為他覺悟了,所以我們給了他一個相當高的地位,這是另當別論的,但就大體而言,經一定是佛所說的,論是菩薩造的,律當然也是佛制定的。

  經者,法也。經者——徑,也是路,這是一條路,他指引我們怎麼走這條路。但我們常常會發現,許多人讀經的時候,並沒有走路,只是心不在焉的一遍一遍的念。據說當年淨空法師說,念無量壽經,只要念三千遍一定可以往生。但居然有人讀了三千遍,他找不到他,就找到了我問:“為什麼我沒往生呢?”我說:“是啊!我還問你呢?”六祖壇經裡說“迷時法華轉,悟時轉法華”;法達見到六祖的時候,他給六祖頂禮的時候他的頭不挨地。六祖就說:“你心中有一物”。他說“是啊!我讀了三千遍法華經。”他很驕傲,覺得很了不起,自己的煩惱沒辦法化解,自己有疑惑。所以六祖說:“迷時法華轉,悟時轉法華”悟了你才能用法華,《法華經》是路,你不走這條路,那與你何干?那是佛陀證悟的經驗。你若不走,等於又把他還給佛陀了。你可能僅僅是一架錄音機而已,那又有何意義呢?不能只憑你去念多少遍作為一個標准,這樣不行。

  還有“典”——也萬古之常規。法典是不能變的,萬古之常規,恆古至今徑直的修行之法,是一條筆直的大道。所以你做就一定有希望,這是“經”,不走沒希望。

  常恆不變,這是真理,就象三法印一樣“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還有大乘佛法的一實相印,誰也不能去動它,整個佛法,都圍繞著他們而言而鋪展開來了。這點一定清楚,如不清楚的話佛法就講偏了,說佛法必須符合三法印,在涅槃經中有這樣一句話“佛從法生。”不聞佛法,怎麼能成佛呢?“法是佛母”“三世諸佛皆供養法”。“法供養最”在經典裡說“諸供養中,法供養最”最好的供養絕對是佛法。因為佛法可以離苦得樂,可以免除輪回之苦,不受後誦。

  法有十種意思:

  第一種是“湧泉義”比如說談論佛法永遠不會枯竭,所以大藏經浩如煙海,乃至祖師大德造的論也浩如煙海;因為有湧泉義,這是經。

  第二是出生義,能夠出生諸佛因為它是佛母啊!因為聞法所以能成佛,所以出生諸佛。

  第三是顯示義,顯示一真法界原來是空性,原來是一塊布,原來是大、方、廣,一真法界。

  第四是神未義,來校定正邪的,比如說為什麼說李洪志的“法論功”是胡鬧呢?李洪志把我們的*輪偷去了。把它安在了眾生的肚子裡去了,然後他說往左轉如何,往右轉如何,但是*輪是佛法的專有名詞,

  在印度來講輪是個武器,是一種非常尖利的戰場上的武器,因為佛陀說法,所以叫轉*輪。能夠摧邪顯正;使各種邪知邪見不能存在,沒有安立的可能性。所以叫轉*輪,但今天的轉*輪已經變了樣了,有一句話叫偷來的鑼鼓敲不得,但李洪志還在敲,這同時說明了兩個問題:

  第一點,我們現在的人都是佛盲,佛教的知識都沒有,他說轉*輪大家就都相信了;

  第二點,是我們佛教徒弘法力度不夠,我們沒有把轉*輪——佛法的真實意義去告訴大家,所以導致了很多人上當受騙,這是這兩點造成的後果。

  所以佛法能夠糾定正邪,馬上就知道你是正的還是邪的,因為你的說法不符合佛法的法印,不符合佛法的三法印,第實相印,你不符合這個標准,所以就是邪知邪見。但現在我們發現號稱成佛的人越來越多,就是搗鬼、弄虛作假越來越多,但你看他就是似是而非,好像是,是又絕對不是,為什麼?他騙別人家。

  所以在佛法中我總結出三種人,就是學佛的三種人;但我們不能夠成為這三種人;第一種是瘋子,胡說八道,想說就說因為他憋的慌,不說難受,他要表現自我,他有我執;第二種是騙子,別有用心騙你沒商量,心裡面有譜,但他一定跟你甜言蜜語;第三種就是傻子,就是那些愚昧的眾生,隨波逐流,哪兒熱鬧就往哪去,看哪兒熱鬧了他去了,看人家那真善忍也是佛法呀!就是這樣。

  有一個*輪功的弟子跑到我那兒試圖跟我辯論。我說“你給我滾”,他一下就急了,臉紅脖子粗說“你這個和尚,怎麼能對我這樣?”我說你請坐,我跟你說兩句,你的師傅告訴你真善忍,你怎麼忍不了了?這是要靠做的,不是瞎說的;你都忍不了了,還和我扯什麼?所以要落實到實處,正是因為佛經有這種糾定正邪的作用,所以它才能非常偉大。去真正讀了幾本佛經的人,一看李洪志的那個馬上就知道是邪理歪說,不讀才跟著瞎跑.學佛人一定要杜絕瘋子、騙子、傻子,不能做這三種人;一定要做一個有智慧的人,有道德修養的人…….

  第五是貫穿義,不會使之散落,事和理要融合在一起,不能分家。修行是修行,講佛法是講佛法,那樣不行,理事要圓融。所以說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所以要把他貫穿起來,用一根線把它穿起來,所以叫貫穿義;

  第六是射持義,射眾歸本,射持眾生歸諸法實相,歸一真法界。你不能夠歸旁門左道,邪門歪道,要走直道,不應讓它攀緣六塵緣影。因為那都不是真實的,但我們還執著。所以我們需要去改變自己的思維觀念,但卻很難改變,所以你不改變去攀緣就又會輪回,如果你改變了,不去攀緣了,就是解脫。迷悟就在這一念之間。如果在一念之間能夠改變觀念的話,那我們就能解脫了,否則就是輪回的。

  以上六種是佛立論所說的。

  第七是常義,萬古常規是不變的;三法印到未來還是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或諸法實相,空性空相一直不變的萬古常規。

  第八是法義,千夜同軌,規范是一樣的。

  這兩點是梁昭明太子所出的,梁武帝的兒子,是他規范出這兩個意思的;但他很不幸,年輕早逝了。

  第九是典義,經典,是不變義,妙理圓正,沒有偏邪。所以可為大家的經典不可以變;第十是徑義,就是路啊!經者,徑也是路。那是一條光明的大道,是因為它能夠超生死,超脫生死,解脫生死,所以它才能是光明大道,它能夠解脫我們的煩惱,化解我們的情緒,消化不了的情緒。

  我們總以為這個很嚴重,那個很麻煩,這些情緒都是可以化解的,所以正因為如此它是一條路。它是一條光明大道,我們希望自己走,別人也一起走這條光明大道。

  當然我們回顧今天的現實,會發現真話沒人信。假話卻有市場;這也是一個非常微妙的現實,所以今天說末法,末法時代,有重重的敗相——衰敗之相。說佛法完了,為什麼呢?是人末不是法末,法永遠都是如此,還是人的問題,我們今天缺少龍象,缺少像過去那些高僧大德對於信仰負責任的龍象。大家都在混日子,馬馬虎虎的也不對自己的信仰負責,也不去弘法;還有人去弘法,熱情有余,能力不足,不但沒度眾生,最後被眾生所度,這也是一個麻煩事。

  我們下面探討“入”,“入”是證入。走進門,現在有很多人在門外,很好奇,沒有進來。其實很多人以為走進來了,可能把自己的頭也剃光了,但是並沒有走進來,只是外表上很像,內心世界並沒有佛教的那種思維觀念。沒轉化自己的知見煩惱,沒有真證入。入有“能、所”二意,也就是能入和所入;所謂不思議境界為所入,我們一定要走進那種境界去,我們的發心,發什麼心?發的是菩提心。說我們要成佛,要覺悟,所以要走進那種不思議境界,要走進去。因為佛是不思議境界,所以是“所入。”普賢行願為“能入”。因為有了文殊的智慧,有了方向,所以現在要一步一步的走啊!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你得走,你若不走根本就達不到目的地。你可能會走的非常慢,但是你必須去走,只有走你才可能去念,才可能夠到達目的地,就象今天佛教徒可能互相去比念珠,念珠很漂亮,很值錢,誰的更值錢,兩者之間總是要去比,有一種驕傲感,陶醉感,但你知道念珠是干什麼的嗎?念珠是念佛的,你不念佛的話,念珠再值錢有什麼用呢!不成了一種裝飾品了嗎?如果我們把信仰當成了非常漂亮的裝飾品,也是夠可悲的……信仰是要落到實處的。不然的話,從歷代的老法師們,從我們這人生一點點的消失。如果你不負責任,不去實踐。那這人生也過去了。那為什麼不去實踐呢?你不努力時間也消耗掉了,如果你努力,我相信會有轉機。修行就得落到實處。而不思議解脫境界是佛心的境界,只有佛的境界才是不思義解脫境界。

  當年佛的弟子問他:“什麼是涅槃”?佛不說,因為他說了也沒有用,大家沒有證得涅槃,你跟他說有什麼用,文字的導引固然是需要的,但是佛陀說了那麼多的法,沒有證得涅槃的人,你跟他說什麼涅槃,所以佛陀不予回答,佛的境界既是破除我法二執的真空。破除我法二執,因為不執著我,也不執著法,同時也不障礙妙有的我法。所以真空不礙妙有,妙有是不執著,是你明明知道幻有;你又能夠利用它,妙有和真空不二,二而不二,不二又有二。因為針對眾生你得要說二,因為對證悟的人對於眾生的目的是通達不二,平等,是這樣一個過程。所以是不可思議,真空、妙有、不可思議,胡思亂想,使勁想,也可能想不到。你只有走進去,去實踐,去感受,才可能走進不思議境界。反過來看,前面說破除我法二執,所以能夠證入真空,從此也不障礙妙有的我法。二而不二,不二而二這是一種不可思議。如果沒有我法二執的話,那又會怎麼樣呢?有我執,有法執,那就會變成有思有議,就可以考慮了是好是壞。是美是丑啊!都可以有一個定義,至少你是一個一相情願的定義。你認為好像是對的,事實上那是你認為的,別人認為是不一定;你認為這件事很重要 ,別人認為那不重要。所以有思有議,你可以胡思亂想,這樣還是分別心在作怪了。因為有我,即成為我執,就開始執著我了,人為什麼自私啊!沒有這個肉體他執著什麼?

  莊子說:“我有大患,因我有身啊!,我若無身我何所懼?”因為有這個肉體很麻煩。那麼若有法即成法執,有了法你就認為那是實在的,就成了一個法執----執著法。可見解脫的境界絕對不是不解脫的人所能思議。

  跟河泊去探討大海,那河泊發呆,大海有我大嗎?井裡的蛤蟆也發呆,天就跟井這麼大…….所以不能夠相提並論,那個棚間雀根本就不知道鹍鵬的志向,所以一般的凡夫眾生他又怎麼能知道成佛的美妙境界?

  法喜充滿,只有真正的領受到佛法了,他才會絕對歡喜一場,別人還以為他神經大概不對頭,可能會這樣。針對眾生的貪得,我執和法執而乘機行騙,那當然是不道德的;當然眾生有事,比如家裡出了問題,去找所謂的出家人,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假佛教徒,他就說你家裡有鬼呀!有神啊…….開始行騙,第一點這是不道德的,第二點作為佛教徒,作為你要去了解的人,應該清楚,走什麼途徑才能夠真正了解佛法。這是必要的,否則的話你上當受騙了,還要罵別人。現在的人就有這樣的怪辟,古怪的個性,自己因為貪心要解決一些問題,貪便宜,比如說街上賣表、賣美鈔……自己花錢花人民幣,就把美鈔買來了,結果是假的,然後他就拼命罵騙子,忽略了自己應當充當的責任。如果你不貪心的話,你不愚昧的話,你可能去上當受騙嗎?這是一種存在的現實,那麼無疑是不懂就好辦了,有很多人對佛法是不懂,舉一個例子,有一次有一個人跑到我那兒去了,門口介紹進來以後他坐也不坐,很焦急的問我:“你看我是什麼變的,”我一看他真不懂,不懂就好辦了,坐吧!我說“你是驢變的。”他撓撓頭“驢不是很好吧!”然後說“你怎麼知道我是驢變的?”我說“你前生是一頭廟裡干活的毛驢,然後干完活就把你拴在樹上,出家人一念經,你就在支著耳朵聽,聽來聽去一不小心就變成人了。”他很激動“哎呀!真的?”我說“我騙你呢!”他立刻臉紅脖子粗急了“你怎麼能騙我呢?”我說“我根本就不想騙你,可是你給了我一次騙你的機會,我什麼都沒有騙你,但我只想提醒你,以後不要問這些問題,假使你前生就是驢的話,也沒關系,因為你今生終於成為人了,那個驢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告別驢吧!別再胡思亂想了。”所以人就是不知道的老想知道,好奇、神秘;別人趴著耳朵告訴你的說沒告訴別人,這就是騙你的,但是他不能夠理解到這一點,他認為這是真的,很多人一學佛以後變了,疑神疑鬼整天能看見這個能看見那個,弄的正常人也不正常了,整天胡思亂想,我怎麼就看不見呢?我說你非常正常,看見的人啊!非常不正常,所以你不要去學他……“哦!原來是這樣啊!”

  (第二盤結束) 整理人:北京居士初校: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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