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居士:癌症晚期萬般無奈,放下諸緣預知時至
2006年陰歷五月初五晚5:55,我五十九歲的父親在我和弟妹的念佛聲中安詳往生。 父親在命終前一個月才肯念佛,中間又反復懷疑,或而暫信旋又不信,卻終感得預知時至,隨佛而行。父親為我作了大證明:佛語無妄,別管你是啥樣,只管稱名,佛必來迎! 父於2004年12月底查出肺癌,元旦前開刀手術。雖開膛破肚又卸下二根肋骨,醫生手探之,見瘤包在血管上,不能動它,便迅速原封縫合上。親人們對父謊稱:已摘除,一切順利,挺好的,成功。後來又是化療又是放療,父雖是讀書的聰明人,此時卻也不願面對現實,從不敢相信自己是癌症,但我知他是在借著親人們的謊言而繼續逃避死亡。 父親一生啥也不信,是個倔強固執的人,純唯物論者。一提佛,他就說那是迷信。我知父親應是逆度之人,遂決定不再強勸念佛以待機緣。我只能做我能做的,便在佛前發願:“願捨壽20年與我父,祈願他早日回心念佛,今生隨佛往生西方,永不再受輪回苦!每天所念佛,均回向與他,祈佛力加持。”而那些日子裡,我父每日忙得不可開交,這好藥那偏方的,所有都用上,一心要治好病。 直至2006年陰歷三月底病重住院。因在此前幾日,他仍不死心要上長春再檢查,我二姑夫與大家商量說,對他說實話吧,咋折騰也就這樣了,別讓他再浪費錢了。遂告之實情:“哥啊,你是肺癌,現已擴散為骨癌。”父聽後一連三日未說話,隨後病加重,住院。在他真正面對死亡的宣判那天,我知機緣已到,開口第一次勸念佛,父把我好個罵,叫我莫要再登他的門。他向我從醫的姑姑說我這是想讓他早點死啊,我姑本身就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把我大訓一頓,不讓我再對父提他不愛聽的佛。我對姑姑說:“你們作為兄妹,你從醫學、科學用盡了治療方法,解決了我爸病苦了嗎?人在面對死亡時的那種恐懼,你能真正理解並能為他擺脫嗎?你說的那些不解決實際問題的安慰與謊言,他心裡沒數嗎?有用嗎?而我要對我爸說的,是他一輩子都沒有聽到過的,不僅會解決他的病苦,而且讓他不再恐懼死去,將來更是有個好去處,不好嗎?!”所以我不顧一切下定決心勸他念佛,我知道一定會在佛力加持下說服我的父親! 在他住院期間,我更珍惜這個機緣,從住院這天起,我就在邊給他按摩或邊擦身時,對他講說念佛的好處、佛不可思議的誓願:“又不花你一分錢,還少遭了罪,命終時佛現前來迎,沒有任何恐懼,隨佛往生西方永不再受苦,多好!”又舉出身邊念佛人的真人真事,果真見父已動心,他雖嘴上不說,但肯靜靜地聽我講了,不再開罵。父說:“既然就是這病了,還住這院干什麼!”便辦理出院。 出院剛回家,弟媳順機緣從母親房中拿來念佛機給父聽,我對他講,這曲子是李娜唱的,她不是已出家了嘛。父親認真聽後大哭,說:“就這六個字兒,太感動人了!”我心大喜,沒等歡喜完只聽父親繼續哭著說:“多好的孩子,出家了!這都是什麼世道,把好人都逼完了!……”我一聽,他這是哭錯了,哭人家李娜出了家!但也由此,他不再拒絕佛名,每天都聽這佛曲。 隨後,四月初一晚開始一直到初七晚,我讓弟弟回家,我來陪伴父親。晚上我倆一直念佛,父親病痛難忍時,我就讓他手把在我的肩頭,從房子這頭走到那頭,領著他一步一字地唱佛名。第一夜是前半夜睡一點,再沒睡;第二夜是後半夜睡一點,其余時間無法入睡,很是痛苦!走一會兒就得坐下,再躺下,再翻身,再起來,再走……咋地也不行,但我鼓勵著我的父親一直不停念著佛…… 佛力就這麼不可思議!從第一夜陪父親念佛起,直到他命終,一片止痛藥也沒再吃過;而在此夜之前,我父每2小時吃1次嗎啡也抵不住疼痛!父親從病重住院就算臥床了,骨癌影響到他的行走。而在我陪他念佛那晚後的第三天早上,他已能獨自入廁和到飯廳去吃飯了!雖還是憋氣、疼痛,但這已是天差地別了,我父終於在佛力加持下,重罪輕償。父親的迅速好轉,他自己卻不以為意,這樣念佛近十天時,我姑她們來看望他,在吃飯時,他說:“我至今對佛啊,還是不信!” 那段日子為父母放往生的光碟,他亦說都是假的,騙人的,演戲給人看!母親分析說,這些日子他也不太念佛了,可能是見念一個死一個,還是貪戀人世吧,不想死。我聽後想,隨緣吧,佛力自會調伏他的。 終在往生前10天,也就是陽歷5月22日下午,他對母親說:“人活著有啥意思,不就是一口氣嗎?太遭罪了,我還是念佛跟他走吧!”我母問:“這房子放下了?(因才住的樓)你老婆我,也放下了?財產放下了?”父答:“一切都放了,跟佛走吧。” 24日夜,父親夢見阿彌陀佛,一身白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我對他說:“爸爸你不是一生什麼都不信嗎?不信佛不信鬼不信輪回不信報應,這回佛是讓你真實地看到他,啥也不必對你說了啊。” 27日早上,母見父又尿濕給他備的尿不濕,便逗他:“你怎麼又尿床了?小孩啊?”父說:“你就再辛苦辛苦吧,最多再尿十天吧,以後就再也不尿了。” 29日(往生前3天)午後,我去看父。見母為父擦完身子正端著盆出來。母坐下對我說:“你爸剛才說,再過三四天就要跟佛走了。我問他是佛來告訴他的嗎,他說不是,是他自己預計的。”母以為他開玩笑,便也玩笑著說:“後天就是端午節了,那你過完節再走吧。”父點點頭答應。(我上午去看父時,母說他頭一次不主動起床了,似乎病重了。)母說:“早上就吃了一口油條喝了二口豆漿”。從這時起至往生,父便不再進食進水了。 31日(端午節)早,我從客廳床起來直奔父,驚見他滿臉豆大的汗,再掀被一瞧,全身濕透,喊他已無反應,就像在安詳地熟睡,我知父親今日往生必無疑。母忙叫當醫生的姑姑前來,測已無血壓心跳加快,完全是臨終表像了,我姑眼淚直落。 我母我姑極力要送醫院,我不讓。我說:“請你們成全我爸吧,這可是生死大事!就讓我爸安心自在地走吧!去醫院又能做啥?扎針?搶救?把我爸折騰一頓,不但救不回他的命,而且還讓他受了無盡的痛苦折磨,他會恨你們的,別害我爸吧……”姑夫聽後說:“那就別送了,別折騰他了。”於是,我的父親就在家中等佛來迎! 一切安排妥當,父親被安置在客廳一張大板上,右側吉祥臥。倒不是因為我執意要他如此,而是一平躺就呼吸急促並有痰響,而一向右側,便安詳如睡。我便坐在父前一面開示一面與弟媳敲著引磬念佛,我知父雖現安詳沉睡相,但神識清醒得很,每開示一段就喊父親一聲,請他隨我們念佛。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下午,突然有個念頭沖進心中,便對父說:“爸,今天是五月初五,你晚上5點跟佛走行不行?我喜歡這個‘5’啊。”說完回頭一看表還差三四分鐘到5點:“唉呀,爸,不趕趟了!行啊,反正佛一來你就一定跟他走啊,隨你便吧!”不一會兒,父已一天面無表情的臉居然露出孩子一樣開心喜悅的笑容,我知,父定是見到佛了!又過一會兒,笑容消失,閉了近一天的眼睛緩緩張開,目光有神不散亂,但直視前方不轉動。我和弟及弟媳趕快叫母與舅出來看看我爸,每個人在我爸眼前晃了一遍,我想是他在辭別吧。 終於我見到了父親命終一刻,在我們不斷的念佛聲中斷氣了:渾身一震,眼皮一抬,口中同時流下一股清清的水,而後,眼簾緩緩下落,身體像沙堆一樣緩緩下沉,直沉到底,再也不動……我眼看著我的父親那安詳的面容,繼續念佛,一聲、二聲、五聲,他依然一動不動,我知他永遠地離開這個塵世,隨佛去了……一回頭,見時鐘,5:55!我沒有眼淚,只有狂喜與震撼:父親滿了我母親的願,過了節再走;現在又滿了我的願,為我多占上2個“5”! 助念團在郭老居士的帶領下,輪班助念12小時。此後就打開供放機唱著名號,我亦坐其面前唱佛名。24小時後,我為父親換衣服,親人們輔助,父全身關節屈伸自如,將父親扶起坐著穿上衣時,他便隨我們穿衣動作左右倒,甚是柔軟,如活著一樣。 在為父換衣前,從醫的姑姑哭得夠嗆,訓我一點科學也不懂,她哥穿不上衣服了。她見死人多了,她料定一定梆梆硬了,穿不上的。現見父親全身柔軟,再也不哭。到出殡那天早上,她來摸父親的手,驚歎道:“怎麼比昨天還軟乎?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6月2日早7點,父親火化。骨灰中有少許顏色的骨質:紅、黃、綠、藍、黑。其中還有比小手指甲還小的類似捨利花的潔白骨頭! 弟弟手捧著骨灰包,我托著一大包這幾日佛前供花的花瓣花葉,我們要來完成父親最後的心願,他囑托我的母親一定要將他的骨灰撒在江中。親朋好友上百人都來送別,一部分人們隨我們來到江邊,一部分人站在江堤上,都在注視著這一時刻。站在由岸邊伸向江水中的一塊巨大的長石,弟弟與總管向江水中灑著父親的骨灰,我把花瓣與花葉都分給隨我們在江邊人們的手中,讓他們也為父親送上最美的祝福。只見隨著骨灰的撒落,美麗的花瓣花葉亦紛飛於江面,皆隨江水蜿蜒而下,真美啊,那是靜谥莊嚴的美…… 我的父親,這位謗佛謗法的眾生,今生還造了無量殺業:殺雞、殺蛇、殺野物……生病期間,哪怕下著大雪也要去喝狗肉湯。他沒念一經沒持一咒,勸他放生,他說只給兩毛錢!就這樣一個罪惡生死凡夫,念佛僅一月余五日,便預知時至往生西方! 感歎佛恩無以為報,感慨佛號功德不可思議!南無阿彌陀佛! 作者:清音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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