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奉獻生命弘揚佛法----譯經
奉獻生命弘揚佛法——譯經 當今這個時代,人類物質文明的高度發展,及物質生活的奢華享受,都是前所未有的。但是縱觀整個世界,眾生的苦難,卻是有增無減,到處都是充滿了戰爭、饑荒、旱災等等天災人禍。面對這種種的問題,盡管世界各國都投入大筆的經費,不斷地嘗試新的方法,企圖解決問題,但是往往只是揚湯止沸,無法從根本上來解除人類的憂悲苦患。宣公上人曾說: 明華居士注:學佛網初步決定,學佛網應以翻譯中國佛教文化作為向外傳播佛法的起點,我們雖然深知前方困難重重,但我們決心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向前走。初期階段,將以翻譯內容相對簡單的佛教故事、法師開示、法師介紹、寺院介紹為主,待我們對佛法有了更深入的認識和隨著我們的英文水平一步一步地提高,以後視情況再進入更深層次的翻譯工作。我們也深知,在我們工作的初期,很多佛友並不能理解我們翻譯中國佛教文化的重要性,在經費欠缺的情況下,將由明華居士個人努力為主,在得到佛友支持後,將慢慢發展學佛網佛教文化翻譯隊團隊。同時我們也深切希望我們的工作能夠得到佛友的支持,翻譯中國佛教文化,將佛教文化向西方社會傳播,是每個佛弟子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同時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是三施中的法布施。
佛經翻譯委員會 提供
羅什尊者為七佛譯經度萬民脫苦海
玄奘大師替百姓求法使眾生到樂邦
——宣公上人作
現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壞了,唯有佛法才能救世界。大家若明白佛法了,才可以挽回這個世界的惡劫;如果人人都不明白佛法,這個世界恐怕就到滅亡的時候了。基督教講:“這個末日不遠矣!”我們要是把佛法翻譯成英文,讓人人都明白佛法了,人人都知道不懶惰,人人向前去發心修道,那麼這個世界末日還很遠很遠的時候,不是不遠矣,那是將來不知道到多少個大劫以後了,根本就沒有一個末日了。為什麼呢?佛法這一轉大法輪啊,把大陽都給吸住了,太陽都落不下去了,所以沒有末日了。
有鑒於世界各國都是向西方科技看齊,而近年來,許多西方人士為了調治心性,而尋求佛法,但是不是遇不到傳統正法的善知識,就是語言文化上有種種的障礙。宣公上人觀察西方機緣成熟,於是將正法帶到西方,從根本來挽救這個世界,上人說:
我不為自己,我是來救美國人的。現在的美國是佛教當旺的時候,中國在春秋戰國時代也很亂,當時有孔子周游列國,中國才漸漸好起來,人民才能過太平盛世的日子。現在美國很亂,國人若不信佛教,不靠佛教來改造世界,整個社會將爛掉。
事實上,早在上人年輕時,就已經在研究,如何能令佛教的教義普及至世界各地,來挽救世界。上人說:
我一出家的時候,就研究為什麼佛教的義理這麼圓滿,但世界上學佛的人卻那麼少,是什麼原因?為什麼耶稣教、天主教,就能那麼普及?研究之後,我才發覺這就是因為我們佛的弟子,沒有把佛教的經典翻譯成各國的語言文字,所以不能普及世界各地。不像天主教、耶稣教,他們將一本《聖經》翻譯成各國的文字,每一個國家的人,一看就懂了。佛教的經典如果能夠這樣,能翻譯多少國的文字,就翻譯多少國的文字,那你就不求它普及,它也會普及了。所以我出家時就發願,雖然我不懂外國語言,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也要將佛教的經典翻譯成各國的語言、文字,這是我的願力,我願意盡所有的能力來推動這個工作。
佛法從印度傳入中國,因為有歷代高僧及祖師們不畏艱辛地取經、譯經,所以東土的眾生才有機緣得以明白佛法的微妙不可思議。一如上人所說:
現在我們能明白這部經典,我們要很感謝翻譯的人。如果沒有翻譯的人,我們到現在恐怕也見不著這一部經典,也聽不見這一部經的名字。既然見不著這一部經典,聽不見這部經的名字,我們又怎麼照著這個經的方法去修行呢?那就沒有法子可以找著這一條修行的道路,所以我們要很感謝翻譯經典的人。翻譯經典,從一開始翻譯,傳流到現在,每一代的人都得到翻譯經典的人這種慈悲的教化。所以翻譯經典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是非常偉大的。現在要由你們把經典翻譯到西方,這功德是無量的,這不是僅僅一生的事情,可以說是為西方的人,生生世世都留下一種恩澤。這翻譯的工作,人人都可以做,所以我希望每一個人都不要落人後,趕快學中文,好把經典翻譯成英文,大家都要爭先恐後,要對西方的人有一種貢獻。
上人以他高瞻遠矚的眼光,洞察到挽救世界的關鍵所在,因此立下譯經的宏願。可是譯經這個工作是非常艱巨的,過去在中國,都是國王、大臣,用國家的力量來做這個事情;現在西方沒有什麼政府官員擁護佛教,上人說:
我們不敢去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一說這件事情,人人都望洋興歎,誰都會害怕。因為這件事情是空前沒有過的,是人人所不敢做的,這個工作所需要的人力、財力、種種環境,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沒有人敢擔負起來,就是我的皈依弟子,也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因此上人以他大無畏的精神,直下承當這份艱巨的工作,上人說:
譯經是一項千秋萬世不朽的聖業,以我們凡夫來荷擔聖人的工作,這是義務兼有意義的,既可利人,又立功德。以前翻譯經典都是國王、皇帝,用國家的力量來翻譯,我們現在就是民間的力量,我們要做出一點成績來,我相信將來國家元首也都會從事這個工作。不過我們現在要把基礎先打下來,在民間先做一股力量。
盡管如此,上人並不自以為立下什麼豐功偉業,他反而自謙地說:
我是一個工人,先給大家把地掃一掃,把路平一平,將來放石子、放柏油,另有其人去做。我們現在先做人家不願做的工作,做人家不敢做的工作,那麼一點一點來開這條佛法的道路。
上人並告訴弟子們:
我們做這個事情,不可以敷衍,都要盡到自己真正的責任。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們就是往前去做去,我們要以佛教為己任,把弘揚佛法就做為我個人一生的責任。
這種“捨命為佛事”的精神,是宣公上人一向所抱定的宗旨,上人一生的所行所作,無處不是這種精神的具體表現與徹底實踐。而這一切無非出自於,為了利益眾生的一片悲憫之心,上人說:
我們現在用大家的智慧來翻譯經典,就是幾十年的光陰,我們要替後人做出一點事情,令他們可以研究佛法,有佛經看。不像我們現在,英文的佛經這麼少,大家若想研究佛法,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我們大家把經典都翻譯過來,給西方人開一個智慧的源泉,令西方人和東方人都明白佛法。大家要抱定這一個目標,不要為我們自己來著想,是要為將來千百年之後的人做著想,令他們容易學佛法,也容易明白佛法。我們的目的是這樣子,所以在這兒這麼苦干,這麼樣辛辛苦苦的,就是為的這個事情。
譯經既然有如此重大的意義,可是一個不懂得英文,不懂得任何外國語文的人,如何把中文經典翻譯成外國語文呢?上人說:
我有這個願力,我願意做這件事情,以我這麼一個不懂外文的人,卻還如此大膽要翻譯經典,單就我這個思想,佛已經歡喜了。連我不懂外文的人,都要做這件事,那麼懂得外文的人,更應該實實在在、不遺余力來大力推動這項工作。
然而西方國家是佛法的不毛之地,一般人根本就沒聽過佛法,所以一九六二年,上人自香港來到美國,首要任務就是講經說法,上人講過《金剛經》、《心經》、《六祖壇經》、《地藏經》、《楞嚴經》、《法華經》、《大方廣佛華嚴經》,乃至小部頭的《八大人覺經》、《佛遺教經》、《四十二章經》、《證道歌》等等,如此甚至於每天都講經,上人說:
我的願力是有一口氣存在,我就要講經說法;等這口氣沒有了,就不講了。
從歷史的記載中,我們知道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提倡用一般人的語言來弘揚他所宣說的道理;他不歡喜用當時其他宗教所使用的高雅文字,來保存佛教的教義。因為他希望一般受過中等教育的人士,都能夠了解這些教法。秉持著同樣的精神,上人在講經說法時,也是用淺顯易懂的語言文字。這就是為什麼上人所講解的經典都稱“淺釋”,因為希望一般人都能了解這些講解。另一方面,也因為翻譯者的中文不太好,無法了解較難的用字;而且這些西方弟子對佛法也不了解,碰到佛教名相或中文辭匯,往往需要特別加以解釋,方能明白。所以,上人用淺白的文字講解,是為了普度眾生,廣施教化,並且引導翻譯人員做正確的翻譯,也令他們對佛法有基本的認識,進而依教去行持,建立一個穩固的基礎。
事實上,聖人的語言不是凡夫的知見、智慧所能測知的。雖然上人說:“我不懂得任何外國的語言文字。”但是我們時常可以聽到,當翻譯者正在絞盡腦汁,不知如何翻譯、不知用哪個字合適時,上人在一旁很輕松自然地,就說出一句完整的英文,或者講出一個最恰當不過的字眼。每當快速的英語翻譯進行時,就在譯者把意思翻錯的那一剎那,上人即刻會告訴你“No”。在上人最初講《楞嚴經》時,只有四、五個人懂得中文,其余的人都要靠英文翻譯。可是美國人不易教化,中間有一個時期翻譯的人還罷工,沒有法子,上人就自己翻譯。上人說:
我根本也不會講英文,就聽到他們講的,我記住了幾句,就翻譯幾句;記不住的,教他們自己去研究去。我雖然很愚癡的,但我也有的是方法。
那麼這一天上人這樣子自己翻譯完之後,把他們四、五個做翻譯的人嚇壞了,再也不敢罷工了。上人自講、自翻譯,這樣一來,他們覺得罷工沒有用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都不罷工了。對於上人的淺釋,有些知識份子覺得太簡單、太淺了;所用的文字也不夠高雅,沒有什麼學問。上人自己也常說:“我只讀過兩年半書。”可是當你試著去修改上人的文字時,你將會發現到,如此淺白的文字所表達的義理,卻是這麼真實與深刻。而文字的結構與組織,也是很嚴密、很有層次的,加以修改,反而破壞了原本文字的結構。上人的國學素養與醫卜星相各種學問的造詣,甚至於連大學教授都自歎弗如,他能生動活潑地運用文字,來講述經典的道理,這都不是一個沒讀過書的人所能做到的事。而另外一方面,英文的文法向來比中文嚴謹,可是很多人在翻譯上人的講解時,都發現到,上人說法的文字結構很嚴密,比較容易翻譯;甚至在很多地方,上人很巧妙地在中文裡,運用英文文法,讓對於中文了解不多的弟子們容易學習及翻譯。
最初上人講經時,只有三個美國人聽經,這三個人,一個就坐在那兒聽經,一個就躺在樓板上睡覺;另外一個,這個身躺到地板上,兩只腳就搭在桌子上,這麼樣來聽經。雖然如此,上人還是忍著,也不說他們不對,還是不厭其煩地給他們講經,因為上人是:
有一個人他願意聽我說法,我也講;甚至於沒有人聽,我還是自己對鬼來講,對神來講,對一切有靈性的來講。
就這樣,慢慢地等到一九六八年暑假,就有一群美籍大學生,有讀博士、碩士、學士的,共有三十多個人,從西雅圖來到三藩市,請求上人開講《楞嚴經》。講了九十六天,上人把《楞嚴經》講完之後,便有五位美籍大學生發心在上人座下出家,這也是美國始有僧相的紀錄。
以後陸續有許多受過良好教育的美籍知識份子皈依上人,乃至剃度。雖然這其中有一些人都是學有專長,擁有博、碩士的學位。但是他們對於翻譯經典,都是一知半解,有些人對中文也不太了解。所以最初,從一九六八年到一九六九年的期間,上人就利用晚間,在佛教講堂教弟子學中文。每天上人把《楞嚴經》的經文,分次寫在黑板上。在晚課、講經之前,上人依照經文的順序,寫出二十四個中文字。他就這麼一筆一筆地寫給在旁圍觀的弟子看。如此,不到一年的時間,凡是上過課的人,都能寫出正確的中文筆畫。同時,上人也鼓勵弟子們每天就背誦《楞嚴經》這二十四個字。搬入金山寺(位於三藩市十五街)
之後,上人每天都上這門語文課。在那一年裡弟子們共學了梵文、中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日文和英文這麼多種語文。而這期間上人用了許多善巧方便,來鼓勵老師和學生們好好地任教與學習。
為了開發每個人本有的智慧,上人又設立了一門風格獨特的課程。在這門課中,每次上課,有人會把中文先寫在黑板上(後來改為中文和英文翻譯並列),然後由助教先朗讀一遍,再帶領大家一句一句讀過。至少讀過三次之後,再由自願者或被抽中的人,講解該段文字。在講解時,都是使用雙語。通常都有十個人左右來解釋,所以等到上人講解時,已經有很多種解釋,並且有很多學生都已經把課文背起來了。聽過學生們的練習講解,這時上人就知道有哪些部分是弟子還不明白,或說錯的,這時他必定會把這些地方說清楚了。這樣子的課,常常一上起來,就是五、六個小時不休息。後來上課方式稍有調整,在結束之前,由學生提出講評。就這樣,從此這門課定名為“主觀智能推動力”。以這樣的方式,上人一方面讓弟子學習中、英文,同時磨練大家的耐性;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練習講解與聽別人講解的過程中,每一個人本具的智能,都得到一種新的啟示與開展。
上人也經常告誡弟子,要拿出真正的智慧來翻譯經典。並鼓勵大家,如果覺得翻譯得不恰當,隨時都可以提出來,大家共同來研究討論。在這樣民主公開的研究討論中,使得翻譯更加確切,而過去譯場的場面,也在西方國家再度重現了。上人說:
這好像國家的憲法,前後都要三讀通過,問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我們翻譯經典也要用這個方法,翻譯完了,大家再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有什麼問題,用大家的智慧來翻譯經典,有什麼看法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問的時候,要根據羯磨法,讀一遍,問問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修改。完了,再讀一遍,再問;再讀一遍,再問。要讀三遍、問三遍,讀的時候,要慢慢讀,要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們用這個羯磨法讀三遍的時候,你有意見,應該提出來;沒有意見的,這是大家都同意了,以後誰也不能說,這個地方翻譯得不好,當時是弄錯了。我們這兒所有的人,也不能反對了。所以大家都要負責任,大家都一致同意,這個翻譯才通過。我們這兒翻譯,是要給以後立法的,他們都要根據我們的方法去做的。不是一個人翻譯出來就是了,我們這兒是大家的力量來做這件事情。
除了在語文方面的能力,出乎一般人的想像之外,上人對於譯經的原則與作法,也是非常清楚明白的。所謂“信雅達”,忠實是最為重要的,上人也說:
翻譯經典最重要的是正確,不能和原文相反。要翻譯人家的東西,一定要照人家的東西去翻譯,不能加自己的意思。那個文法有不順的地方,可以順一順,不需要自己再加上自己的意見去注解。
可惜的是,以前有些人覺得上人的講解沒什麼學問,或者想要標異現奇出風頭,把自己或他人的意見寫在出版的經典淺釋裡頭,刪除了上人原來所講解的。其實上人之所以要淺釋,就是對著初機的人來講的,也是為了讓翻譯者能夠從中學習,令他們對佛法有基本的認識,進而依教修行。但是上人並不執著自己的東西,他只自謙地說:
你們要用我幼稚園的解釋也可以,因為我們現在才剛開始,應該先把基礎打穩,才推展及翻譯其他的東西。譯經工作是百年、千年的事業,以開先鋒的立場來看,上人說:
現在翻譯,最好把文義通了,就可以了。我們不要像繡花那麼繡得太美麗了,能過得去就可以了,將來以後的人認為不好,我們這有一個大概的,他們可以把它重新整頓過。
翻譯就是為了要讓人能夠明白,所以上人也提到:
翻譯要翻得簡而明,不一定要用那個梵文。若英文中沒有這個字,不得已才用梵文;若有,就要翻譯這個國家大家容易懂的字。如果要盡用梵文,就不需要翻成中文,再翻成英文,就用梵文,不就得了嗎!翻譯就是要在那個地方通俗,大家一看就懂,這就夠了,很普通的。你故意弄一個很深的字翻譯出來,大家看了也是莫名其妙的。所以我們要用智慧來研究,哪一個字合理,就用那個字,就可以了。話是一點一點演變出來的,他們暫時不懂,將來慢慢人多看幾次,他就懂了。只要覺得它這個意思夠了、圓滿了,就可以了。
在忠實、文義通達的原則下,還須顧及到圓融,因為佛法是圓融無礙的,所以上人說:
翻譯經文,你不能照注解的意思翻。經文就好像海似的,注解就好像其他河流似的,怎麼樣流來,都可以,你不能拿河流就當海了。那個經是活的,不是死的,是圓融無礙的,不是拘於一端的,你講得通,講得有道理,都可以的。你不要弄得死死板板的,一定要怎麼樣子,你只要有那個意思存在,就可以了,不要在這個地方用太多功。你盡在那刻字窟窿,那個意思離得越遠,這樣永遠都翻譯不好的。翻譯經典要翻譯得很活動、很活潑,不是總這麼固執不通,古古板板的,它有那個意思就可以了。
翻譯經典不只是一種技能而已,從中也開發鍛練出每一個人真正的智慧,上人說:
無論誰,用你們的智慧來翻譯經典,一天一天你的智慧就大了,智慧是一天一天長出來的,就是專心致志天天那麼學,它就開智慧了。
為了令翻譯正確無誤,真正符合佛的心意,上人時刻叮咛弟子們:
翻譯經典一定要有正知正見,一定要主持正義,不能偏私,一點也不能順人情說好話,要當機立斷、斬釘截鐵,就像法官似的,要有判案的精神。我們要拿出誠心,用我們的真知卓見,有一種決定性,用客觀的態度來翻譯,不要跑到那個文裡邊去了,翻譯經典要用智慧,絲毫不可以存情感的。無論是誰說的話,若說得不對,你認為不正確,這個時候才要鐵面無私,才真要拿出那個冷冰冰的面孔來翻譯。你如果用情感,那就錯了。當時釋迦牟尼佛說這個經,為什麼要說這個經?我們現在翻譯,要揣摩釋迦牟尼佛當時的心理、當時的思想、當時的用意在什麼地方?我們用我們這個思想,來迎合佛所說經典的道理,你就得到這其中的竅妙了。
“士之致遠者,先器識而後文藝。”在上人座下,一個翻譯者並不是具備語言技巧,及了解上人解釋的聰明才智,就算圓滿。上人還立下《譯經八項基本守則》,如果能真正奉持,譯經工作者才有崇高的道德涵養。所以這是所有從事譯經工作的人,都應該遵守的箴規。
譯經八項基本守則是:
一、從事翻譯工作者不得抱有個人的名利。
二、從事翻譯工作者不得貢高我慢,必須以虔誠恭敬的態度來工作。
三、從事翻譯工作者不得自贊毀他。
四、從事翻譯工作者不得自以為是,對他人作品吹毛求疵。
五、從事翻譯工作者必須以佛心為己心。
六、從事翻譯工作者必須運用擇法眼來辨別正確的道理。
七、從事翻譯工作者必須懇請大德長老來印證其翻譯。
八、從事翻譯工作者之作品在獲得印證之後,必須努力弘揚流通經、律、論,以及佛書,以光大佛教。
從這八項基本守則,我們就可以了解到,每一個翻譯工作者,都必須具有廣大的心量與高潔的品格,才能擔負起這個神聖的工作。上人勉勵所有的譯經工作者,說:
我們都應該要存一種心包太虛、量周沙界的胸懷,無所不包,無所不容。有所懷疑的,可以提出問題來,你看哪一個對,就把你的理由說出來,我們是大家共同來商量,共同來研究,並不需要爭論,不是說我勝利了,你失敗了,不是這樣子。我們誰也不勝,誰也不敗,什麼時候都是平等平等,一齊平等向前邁進。
譯經工作的時代意義是重大的,也是特別艱巨的,上人說:
我們現在懂得中文的人也不多,有的也不太懂英文,所以我們這是在困苦艱難裡頭來翻譯經典;雖然困苦艱難,可是我們這是預備傳佛慧命、續佛法燈的,我們這種工作對將來世界人類,是有大影響的。所以我們特別要為這個神聖的工作努力,不要馬馬虎虎的,要鄭重其事,特別嚴肅,特別拿這個事情當一回事情來做。我們要想,我是佛教的一份子,我若不盡我的責任,我等著誰盡呢?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有這種捨我其誰、佛教整個的責任在我身上的思想。
過去在中國譯經時,紙、筆、墨等種種工具都不方便。現在比以前進步得多,我們能有機緣來參與這份工作,這都是百千萬劫求之不得的。所以上人說:
我們翻譯經典的時候,都應該生法喜充滿的心,不要好像有一種斗爭的心,要用智慧,不要猶豫,不要用愚癡。我們要有難遭難遇的思想:我能參加這個翻譯的法會,這真是萬劫難逢的一個幸運的事情,心裡不知有多歡喜。我們每一次在這兒翻譯的時候,大家都要先靜靜地念:南無常住十方佛、南無常住十方法、南無常住十方僧。不是就口念,我們也一定要這麼想:我皈依十方盡虛空、遍法界,無量無量無盡無盡的常住三寶,希望三寶加被我們,今我們生出正知正見,開大智慧來翻譯經典。我們每一次做翻譯經典的工作,每一個人都應該先這樣請佛加被,然後再翻譯。不是用人心來翻譯經典,要用真正佛的意思。翻譯的時候,要先想一想,這個意思和佛的意思相合不相合?是不是違背佛意了?當初佛說這一部經的意思在什麼地方?我們要注意這一點。雖然說這也是妄想,但是你若心真則事實,你若觀想真了,你就和三寶合成一體。
雖然上人的智慧與眼光,都是超乎常人的,但是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是走在後邊,讓弟子在前邊。因為上人一生都是在為佛教培養人材,令佛法在西方扎下穩固基礎。上人說:
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一個人匹馬單槍來干,可是我不那樣。就我一個人,沒有什麼大意思,佛教是大家的,要培植出來很多人材,我是培養人材,不是培養我自己。
所以上人就這樣“流血汗、不休息”,時時刻刻在各種不同的場合,運用種種的方式來訓練弟子,這麼一點一滴、日積月累逐步地,為佛教界培養出許多優秀傑出的譯經人才。
法界佛教總會的譯經工作,是在一九六八年開始的,當時的講堂也就是譯場,每天講經之後,弟子們就把當天所講的翻譯成英文。直到一九七三年,上人才在三藩市華盛頓街另外成立“譯經院” 。一九七七年,又合並於法界佛教大學內,成為“國際譯經學院”。一九九O年上人又在加州舊金山南邊的柏林根市,擴大成立國際譯經學院總部。
地址:1777 Murchison Dr. Burlingame,
CA 94010.電話:(415)692-5912
為了管理翻譯工作的進行,上人成立佛經翻譯委員會時,又同時訂定了四個部門:
(一) 翻譯部, (二) 修正部, (三) 潤色部, (四) 證明部。
這四項步驟的進行,一方面提供了絕佳的方式,來持續不斷訓練譯經大業的新血輪;更重要的是,在以佛心為己心的譯經訓練中,在上人法語的薰習裡,眾生的心性得以開展,也更堅定地走上菩提大道。
因為佛法是教人修行的,譯經的目的也是為了令眾生能聽聞佛法,依教修行。所以在上人領導下的佛經翻譯委員會,目的就在於將佛教真實的義理傳到西方社會,令西方人了解如何切實依照佛陀的教法去修行。而佛經翻譯委員會本身最大的特色,也是所有從事譯經工作者,都是接受正法佛教的傳統薰習,並且奉獻他們的一生來行持佛法,朝著言行合一的目標邁進,並不是僅止於文字上的研究;而佛經翻譯委員會的出版品,也是在闡揚如何真實行持佛法,而不是文字上的空談。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在上人主持之下,法界佛教總會佛經翻譯委員會重新改組,確立譯經出版流程。上人並表示,今後法界佛教總會出版品,均須以雙語發行為主。
目前法界佛教總會佛經翻譯委員會從事譯經的步驟如下(以英譯為例):
(1)自盤帶轉錄成卡帶
(2)謄稿(根據卡帶臘寫上人以中文講解之佛經)
(3)中文電腦輸入
(4)中文復聽
(5)中文校對(多遍)
(6)中文順文(多遍)
(7)中文證明
(8)英譯
(9)中英對照
(10)英譯順文(多遁)
(11)英譯證明
(12)中英對照(多遍)
(13)中英證明
(14)第一次電腦排版
(15)校對(多遍)
(16)電腦修正
(17)第二次電腦排版
(18)校對(多遍)
(19)電腦修正
(20)清樣
(21)美工
(22)印刷
這其中每個一步驟的進行,都是耗費無數的人力與時間,但是為求譯經工作的正確無訛,每一寸光陰,每一分努力的投注都是值得的。佛經翻譯委員會所有從事譯經工作的出家、在家眾,都是義務發心來奉獻自己的力量。誠如上人所說的:
我們這個工作,不像世間人的工作,別問“做這個工作有什麼代價?將來我會有什麼收獲?”我們這個譯經工作,什麼收獲也沒有,完全是為佛教盡義務而工作,完全是犧牲一生的生命來給佛教工作。所以我們也不要錢,也不要名,也不貪財,也不貪色,也不貪吃,也不貪睡,我們這個工作一定要符合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這六條光明大道。所以我們做這件事,也不要待遇,什麼都不要,我們只要把佛經翻譯出來,就夠了。
法界佛教總會佛經翻譯委員會,自一九七二年開始出版英文版之經書,到目前為止,已自中文譯出的佛經,及上人淺釋,計有英文版、法文版、西班牙文版、越南文版、日文版等兩百多部。中英雙語對照出版的佛經、法語開示,也已發行了五部。
法界佛教總會出版的《萬佛城金剛菩提海》雜志月刊,是一份以宣揚佛教正法為目標的刊物,自一九七O年四月創刊,至今已邁入第二十六個年頭。為了符合法界佛教總會向
來一切雙語的原則,這份雜志自一九九二年起改版,克服種種技術上的困難,以每篇文字都采取中英雙語對照的方式出版,這在現今的佛教刊物中,是極為獨特而少有的。上人曾說:
我們每個人的自修是非常重要,若能修得證果成道,那對於佛教當然有大幫助,可是那只是一時的;如果我們能將佛經都翻譯成各國的語言、文字,把佛法播送到每個人的心裡,這才是永遠的。弘揚佛法是很重要的任務,但是翻譯經典對於佛教的弘揚更是重要。所以在此徵求志同道合的人,我們大家站在一起,用大家的智慧共同為譯經工作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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