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虛雲老和尚朝拜五台山,文殊菩薩親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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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雲老和尚,十九歲出家,二十歲依福州鼓山湧泉寺妙蓮老和尚受具足戒;四十歲發心朝五台山,以報父母深恩,由普陀山法華寺起香,三步一拜備受饑寒而道心愈朗,三年遂願;終於到達五台山,親見文殊菩薩金顏。後在滇中闡教近二十年;九十五歲返曹溪,重建南華,中興雲門。歷任福建鼓山、廣東南華、雲門大覺諸大寺院住持。1953年發起成立中國佛教協會,被選舉為名譽會長。是年,當選為全國政協委員。虛雲老和尚一生一衲、一杖、一笠、一鐘行遍天下,由自度而度人。於一九五九年農歷九月十二日示寂,世壽一百二十歲,戒臘一百零一。

  聖安法師親述

  我俗名李榮,法號聖安。十五歲時跟隨虛雲和尚,三步一磕頭,歷盡艱辛,前往五台山朝拜還願。

  半個世紀過去了,虛雲老和尚也已經過世三十多年了。每當想起跟隨虛雲老和尚身邊的日子,心中總有一種無限的思念和敬仰。

  因為我是個武僧,沒有多少文化,雖在虛雲老和尚身邊,但對他老人家那種高深的境界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只覺得他老人家可親,可敬,就象自己的父老。

  說來話長,事情要從我出家之前說起。我從小生病,得的是小兒麻痺症,九歲時還要母親背著進進出出。為了治好我的病,母親到處求醫,受的那個罪就別提了。

  有一次,母親背著我到廟裡燒香,求神保佑,在龍泉寺遇到一位老和尚名叫志空,他知道我的病後說,“這不是什麼太大的毛病”。母親總算看見了一線希望,忙跪下給老和尚磕頭。母親說,如果能冶好我的病,就把我捨給廟裡。老和尚風趣地說,話出口就算許下願了。

  志空老和尚只是讓我回去後天天喝茶葉水。當時五個大銅子一包的茶葉,從茶葉鋪買回來用銅鍋熬了,渴了就喝,飯前飯後也喝。結果兩個半月,我的腿就能走路了!全家高興的不知怎麼是好。

  三個月頭上,我母親領著我到龍泉寺,感謝治病的恩人。沒想到志空老和尚已經走了。後來才知道,這位志空老和尚是雲南的,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僧人,當時他已九十歲高齡。

  因為我母親許下了願,要把我送給廟裡。當時廟裡的百川師父說什麼也讓我盡量不要出家。但是母親許下了願是不能改的。就這樣,我十一歲時正式出家到龍泉寺,百川和尚就是我的皈依師父。

  一個九歲都不會走路的孩子,一旦能走了,高興的不得了,一天到晚總喜歡蹦蹦跳跳。一位叫蔽覺的老和尚見了我,覺得是個學武功的苗子。於是我十二歲開始跟蔽覺老和尚學習少林武功。

  當時蔽覺老和尚已近七十歲,武藝高超,深谙少林輕功。且不說飛檐走壁,就是咱們壓場用的石頭碌碡(大石碾),他一下就能送上房頂。蔽覺老和尚一直活到九十八歲。

  我同蔽覺老和尚在少林寺學了三年武功,又隨他來到峨眉山同他的弟子一起習武。到峨眉山幾個月後,我在普賢寺第一次見到虛雲老和尚。他看上去與別人不同,待人和善,一點都不把自己當作長輩。

  虛雲老和尚從南普陀起願,三步一磕頭行至峨眉。他身邊有位使者叫靜言,體格不行,前一段路程一直是他跟著虛雲老和尚。一天,蔽覺和尚把我領到虛雲老和尚跟前,說我不怕受苦,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要緊,根基不淺,而且做飯手藝也不錯,建議我跟著虛雲老和尚繼續前行。

  從那時起,我跟隨虛雲老和尚兩年多時間,從峨眉山到五台山朝拜還願。路途遙遠,又在戰亂時期,一路上經歷了無數艱辛,受到虛雲老和尚父親一般的愛撫,也親身經歷了讓人無法相信的奇跡。

  虛雲老和尚朝拜五台山

  當年從峨眉山跟隨虛雲老和尚時我十五歲,一心想跟他老人家學點東西。老和尚待我就象疼自己的孩子一樣。無論走到哪兒,吃東西的時候總是先讓我吃,讓我穿暖和點,可他卻總是穿那一件衲子。

  記得那是1938年底到1939年初,正是戰亂時期。我們繞道從峨眉走川北、甘肅、青海邊上到山西。每天天不亮起床,做功課念經,到晚上瞧不見路了才停下來。

  一般的路一天走八十多裡,山路走四五十裡。一天三堂功課,一次也不能落下。我們穿著草鞋,頭戴斗笠,挑著隨身用的東西。有廟就在廟裡過夜,沒有廟就在野地裡打坐,天天如此。

  一路上,老和尚經常給我講《高僧傳》裡的故事,還經常給當地老百姓講出家的好處。每隔三、五天,我們每人還要檢查持戒的情況。

  老和尚讓我談談對他的看法,用現在的話就是提意見。我就說他生病也不肯休息,有的時候還發脾氣。其實虛雲老和尚很少發脾氣,偶爾一二次也都是有原因的。

  奇跡

  跟隨虛雲老和尚去五台山的這一路上發生了好幾件奇事。也許你們不相信,但這些事都確實是我親身經歷過的。

  有一次在川北的雁翅山上,遇到一群猴子。不知他們是出於善心還是出於好奇心,幾個猴子從樹上摘下果子往下扔,還朝我們叫。我們拾起果子,就看一只大猴子一邊叫一邊用手比劃著。

  師父說:“你看,它讓咱們撐袍子呢!”我們趕緊把袍子撐起來接。樹上的猴子連果帶葉地往下扔。它們找的果子都是好吃的。看我們吃著果子,他們在樹上一個勁兒地叫,好象是高興地說個不停。老和尚說:“慈悲咱們了。”這還不算是什麼奇跡,後來遇到的幾件事就更神奇了。

  有一天,我們在永峰山上迷了路。前邊是一個大山澗,往下看一眼望不到底,離山對面有十多米,沒辦法過去。這時,天漸漸黑下來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就地打坐,開始做功課,准備在這裡過夜了。

  就在這時,刮起一陣風。風塵過後,山那邊出現了一條大蟒蛇,有三十多公分粗,就象個臉盆口似的。老和尚對我說:“聖安,咱們可以過去了。”

  這時候就看那條大蟒蛇瞇著眼,吐著芯子,頭向我們一點一點的,就象要吃了我們。我回頭對師父說:“您真會開玩笑,它還不得吃了咱們?”

  師父說:“別害怕,這是菩薩派它接咱們來了。”師父見我害怕,就讓我閉上眼睛,他老人家拉著我的手,我瞇著眼看見那條大蟒把頭伸到山澗這邊,老和尚先踩上去,我也跟著踩了上去,就象踩在樹皮上的感覺,有點彈性。

  我們一步一步走到了對面,看見那條大蟒確實非常長,到底也沒有看見尾在什麼地方。過去以後,老和尚趕快打坐,誦經。一陣風刮起,籌我們睜開眼睛,大蟒已經不見了。

  又有一次,走在一片原始森林的邊上,這座山叫虎丘山。忽然變天了,風沙很大,眼看天色越來越暗。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聽見呼呼的風聲。一會兒,下起雨來。暴雨夾著冰雹下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大雨過後,到處都是濕的,路很滑,天越走越黑,於是就決定就地打坐了。我去取了山水,找了點兒柴,點火燒水。我們身上穿的單薄,又是大雨剛過,渾身發冷。我一邊燒水一邊烤火,忽然聽見有老虎的吼聲。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老虎。吼聲有應有和,肯定不是一只老虎。

  師父見我臉色都變了,就說:“又膽怯了吧!咱們有命就活著,沒命就是虎口之食,過來靠著我,你就不害怕了。”我們過午不食,喝了熱水,就背靠背地坐著。

  我當時小,路途又勞累,一會兒就睡著了。到了半夜,覺得越睡越暖。睜眼一看,嘿,六只老虎圍在我們周圍,老和尚還用一只手撫摸著大老虎的前爪。我晃晃腦袋,覺得自己莫不是在做夢?我莫非是看見伏虎羅漢了!

  我三次要站起來,師父都沒讓我起來,叫我趕快念經。過了一會兒,我又睡著了。天亮醒來,師父笑著對我說:“昨晚害怕了吧?是山神來了!”

  走到距五台山一百多裡地的時候,文殊普薩來迎接我們。這事說起來可能沒人相信,那時要是有個照像機就好了,一個黑白照像機就行。在五台山有這麼一句老話,菩薩對有緣的人“遠接八百,走送一千”。五台周圍八百裡地沒有土匪。

  這天,我們正在休息,坐在那裡聊天,虛雲老和尚給我講廟裡的故事。還說:“一處不到一處迷,處處不到處處迷。咱們那回遇到的不是蟒,是龍;在山裡遇到的不是虎,是山貓。你看,到了五台山,就有人來接咱們。”

  那天有霧,虛雲老和尚有點頭暈。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往山上爬。爬到半山腰,忽然眼前發亮,就象閃電一樣,老和尚趕緊讓我跪下,行禮。

  這時,山坡上出現了文殊菩薩,手裡揮動著拂塵,好象要說話的樣子,足足有五分鐘。文殊菩薩真的來迎接我們,我們渾身增添了很多力氣。中午沒吃飯也不覺得餓,一天走了將近九十裡地。晚上來到下峰寺,在這裡住了兩天。

  最後這一次是在離五台山不遠大約有三十裡的地方。山坡上忽然亮起了佛光,一位老太太從山坡上走下來,老遠就問:“累不累呀?”

  當時已經是秋天了,老太太從籃子裡拿出幾個杏,就是咱們吃的大白杏,給我們一人四個。她還說,吃了第一個杏不餓,吃了第二個杏不渴,吃了第三個不累,吃了第四個全身輕松,心情舒暢。我接過杏,再看老太太已經不見了。

  這時我們才醒悟過來,這一定是菩薩來幫助我們了。因為那時是秋天,秋天哪有杏呢?可我們手裡的確實是杏。這杏吃了以後,幾天不覺得渴,也不覺得餓,精神特別好。

  到五台山以後,虛雲老和尚要在那裡住些日子。他對我說:“你有什麼事就去辦吧,跟我一路上勞累了。大願已了,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幾天後,我離開了虛雲老和尚。

  回想起來,在跟隨他老人家二年多的時間裡,除了刮風下雨,或者生病無法走路以外,一天不停地走,天天與他老人家在一起,深深感到他內心裡要弘揚中國佛教,一心希望國泰民安的宏圖大願。

  現在每年陰歷九月十二日,虛雲老和尚圓寂的日子,海內外的弟子都要朝拜他。我至今隨身帶著他老人家送給我的小金佛。這裡有我對他老人家的深深思念和無限敬仰,有我對他老人家的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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