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法則誨人之寶典之對《了凡四訓》的認識與感悟
人生的法則 誨人之寶典——對《了凡四訓》的認識與感悟 很多年以前就看過《了凡四訓》這本書,可能是工件太忙,沒有能夠深入地去研讀,加上當時還年青,人生閱歷不夠,對書中的內容不太理解,因而感受、體會不深,也沒有結合實際進行深入思考和總結。好在近年來有些閒暇時間,重新拿起書來認真地研讀,同時還參閱了智然的《了凡生意經》和吳文新、朱康有的《了凡四訓與共產黨人的信仰自覺》,才有了一些體會,並結合當下的精神寫了一些文章,所幸還被一些報刊、網站采用。其余數篇分列於後,敬請批評指教。 《了凡四訓》,是明代袁了凡寫給其後世子女的家訓,主要是其結合親身經歷教戒他的兒子袁天啟的,涉及認知命運,明辨善惡,改過遷善,概括地講就是闡述如何修身立命。說到底,它是一本關於人生與命運的書,談的都是學習、工作和生活,過去、現在和未來,或者說,就是教給我們如何認識生命、知過改過、積德行善、修養謙德,遇到人生困惑和問題時,應該怎麼去做,用什麼樣的心態,以什麼樣的行動去處理問題。《了凡四訓》是節選自袁了凡不同時期的四部著作,總共分為四個部分:“立命之學”“改過之法”“積善之方”和“謙德之效”。其中,“立命之學”是袁了凡在晚年總結人生經驗以訓誡兒子的《立命篇》,“改過之法”和“積善之方”是出自袁了凡早年所著《祈嗣真诠》中的兩篇“改過第一”和“積善第二”;“謙德之效”是他晚年所作的《謙虛利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四篇文章逐漸被後人稱為《袁了凡先生四訓》,即今天的《了凡四訓》。“立命之學”,主要是袁了凡自己的人生所歷、所感、所思、所悟,詳盡闡述其“命由我作,福自己求”的命運觀;“改過之法”,講述如何端正自己的思想觀念以及改正錯誤的方法,主張通過存善心而發“恥心”“畏心”和“勇心”及在事相、道理、心念不同層次來力行改過;“積善之方”,首先通過大量實例說明“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的道理,然後條分縷析善的不同形式和實質及“善行”不同類型,形成對“善”的深刻完整的解行體系;“謙德之效”,以“天道”為例證說明“人道”抑滿扶謙的道理,勸誡人們要虛懷若谷,待人謙遜、恭敬。最後強調“抬頭三尺,決有神明,趨吉避凶,斷然由我”的理論主旨。 雖然這本書篇幅短小,但是寓理深刻,內涵豐富,融通儒釋道三家思想,蘊涵著中華文化的深邃智慧,被譽為“東方第一勵志奇書”“善書”,深受名人志士的推崇和普通百姓的歡迎。比如,民國初年,印光大師對這本書就極力提倡,毛澤東和蔣介石都敬佩之至的晚清中興四大臣之首的曾國藩,就曾要求其子女要將《了凡四訓》讀上百遍。儒家側重做事,法家倡導治世,道家側重做人,佛家關注生死與修心。總體而言,這是一本勸善書,其精華在於“命自我立,福自己求”,告誡世人要靠自己的後天努力駕馭天命,自塑命運,而改變命運的關鍵和根本在於為善利他、慎獨修德;講述“趨吉避凶”的方法;強調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要積善積德、謙恭卑下,就能夠求福得福,善報無盡。顯然,了凡有著清醒而深刻的道德自覺,對於“崇德向善、見賢思齊”“積善成德、明德惟馨”等有著深切的體悟和認肯,希望能夠引導後人走上行善修德、做命運主人的人生正道。 立命之學。“命由我作,福自己求”,這是《了凡四訓》關於“立命之學”的最直接诠釋。何謂“立命”?即是指創造命運、改變命運,不為其所束縛、禁锢。我們的命運不是上天注定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人生經歷及被命運所拘,但命運究竟如何能夠改變?雲谷禅師給予了精確的指導。天地父母已經給了我“命”,還要什麼命不命的?“若謂禍福惟天所命,則世俗之論矣”“天下聰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業不加廣者,只為因循二字,耽擱一生”。隨順這種命運的擺布,一生空過。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後來,了凡先生得到雲谷禅師一番教導,使得他頓悟。於是,他立志改變自己“壽命只有五十三歲,且無子”的命運,不但考取了進士,而且還有了兩個兒子,活到了74歲。這一切主要得益於竭力行善和努力斷惡,“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命由我作”就是要求一個人要通達明了,知道一生的甘苦順逆,怨天尤人是徒勞無益的,要躬身反省,不論是在求內在的德行,還是求外在的資生之具,我們都要反躬自省去探求。人只有經常的自我反省,只有反省才能進步,才能充實自己的德行。“福自己求”就是要走出心為行役,迷失方向,一旦求之不得,就認為“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的悲觀絕望,向內求,向善作,才能獲得福報,改變命運。“有志於功名者,必得功名;有志於富貴者,必得富貴。人之有志,如樹之有根,立定此志,須念念謙虛,塵塵方便,自然感動天地,而造福由我”。當下,對命運的認識,總體上有三種說法:“我命在天不在己”“我命在己不在天”“我命在天亦在己”。我感到第一、第二種說法都存在一定的片面性,第三種說法比較全面客觀。因為。第一、第二種說法是強調了一個方面,忽略了另一個方面。前者只強調了先天的因素,忽視了後天的努力,是典型的“命由天定”;後者只強調了後天的努力,卻忽視了先天的因素,是典型的“我命在己”。而第三種說法,則比較科學全面,人的生命首先得益於先天因素,即一個人的出生所秉持的天地、時間地點環境、父母及家庭環境,所謂“我命由天”;但一旦來到世間,成為一個社會人之後,不能完全依賴先天因素,必須融入社會,努力奮斗,創造前程,即是“後天的命運”由自己來創造,“福自己求”。這種說法,既不過分強調先天因素,更不忽視後天的努力,一個人的成功與失敗,不僅僅是先天與後天的簡單疊加,而是辯證有機的統一。 改過之法。孟子所說“人恆過,然後能改。”人們也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都說明“改過之法”,就是不僅要積極為“善”,而且還要知非改過。人生在世,犯錯也是難免的。有些人,因為一點小錯誤,斷送了性命;有的人,因為犯下錯誤,成為千古罪人。人們要通過改過,消除罪業,改善命運,就要對自己的過錯與行為發“三心”,即對自己的心理和行為要嚴謹慎重,要對自己的惡心(惡念)、惡行(惡事)有羞恥心,要對自己的惡心、惡行的惡果有畏懼心,要對立即改掉自己的惡心、惡行有果斷勇敢的決心;然後通過“三改”來逐漸提高自己的改過層次和徹底程度,首先是改掉具體的惡行,比如昨天發怒了,今日就堅決不要再發怒;昨天殺生了,今天就堅決不要再殺生;乃至堅持下去,永不再做此類惡事。其次是明確改過的道理,知道惡心、惡行的發生機制和嚴重後果,從而在思想上自覺克服產生惡念、發生惡行的認知、思想和觀念根源。最後是治心,就是從內心最深沉的價值觀和自我意識上去改過,“理”屬於理性,是知識性的道理,可以外在於人心,可以講給別人,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心”卻不同,是自己的內心、最深層次的良心、良知,是自己的心靈或靈魂,也即是自己最高的信仰和最具有穩定性的價值觀;如果能從這個層面進行改過,那麼最終結果將是此後的心念和言行不大可能再出現差錯。命運之向好的方向改變,與善行之正能量的發揮有關。“未論行善,先須改過。”其中原因,細細忖度,甚是有理。“改過之法”中,還有一個正確面對別人過錯誤的問題。當看到別人的過錯時,我們有時確實不能夠忍受,又沒有去幫助他人改正,而應該從情理上分析,理解、原諒別人,並想方設法去幫助他人認識和改正。同時,在行事不順利時,應該進行自我反省,對自己的內心進行省察和考量。所謂“未能自度,而能度人,無有是處”。一個人在與別人交流或者為人處世時,既是一個當局者,同時也是一個旁觀者。以旁觀者的身份去思考和打量作為當局者的自己的所言所行,這樣才能夠反躬自省。只有擅於自省、自訟的人,才能是一個正視自己的人,能自己把握自己的人,才能使自己的生活有明確的方向並為之付出努力,也才能夠感染身邊的人共同進步。 積善之方。“積善之方”,說的是積善成德的方法,改造命運不僅要改過,而且還要積善。了凡在一一分析了積善方面的10則公案的基礎上,提出了“善”的至高標准是“凡日用間,發一言,行一事,全不為自己起念,全是為物立則,此大人天下為公之度也”;積善應該明白的事理是“為善而不窮理,則自謂行持,豈知造孽,枉費苦心,無益也”;善的8 種情形是“凡此十條,所行不同,同歸於善而已。若復精而言之,善有真有假,有端有曲,有陰有陽,有是有非,有偏有正,有半有滿,有大有小,有難有易”;善與惡的區分是“有益於人是善,有益於己是惡,有益於人,則毆人,詈人皆善也,有益於己,則敬人,禮人皆惡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則為真,利己者私,私則為假,又根心者真,襲跡者假,又無為而為者真,有為而為者假”;積善的10個具體方法是“與人為善,愛敬存心,成人之美,勸人為善,救人危急,興建水利,捨財作福,護持正法,敬重尊長,愛惜物命;行善積德的結果是“積善之家必有余慶”。表面看,行善似乎比改過來得容易,但其實不然。“過”要改得徹底,必須在心念深層下工夫,就是要徹底與物欲、私欲、貪欲決裂,這些“欲念”才不再成為支配自己心念和言行的“主人翁”;而行善則要從正面確立“善”的觀念,並使之內化、沉澱到自己的心念深層,並取代過去曾經有過的“惡念”,成為真實的“主人翁”——自我的心念和言行均由它來發號施令,這樣就從根本上達到了“運心動念便是善念,舉手投足便是善行”的狀態。如此,一個人的修養便到了“隨心所欲不逾矩”的自由善境。 謙德之效。“滿招損,謙受益。”這句訓誡一直成為世人的座右銘。任何事物都有其發展的過程,也都有其發展的極點,當到達極點後,就會逐步下降,就像曾國藩在《家書》中提到過的“日中則昃,月滿則虧”,《了凡四訓》同樣闡釋了“謙虛”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須使我存心制行,毫不得罪於天地鬼神,而虛心屈己,使天地鬼神,時時憐我,方有受福之基。彼氣盈者,必非遠器縱發亦無受用。稍有識見之士,必不忍自狹其量,而自拒其福也,況謙則受教有地,而取善無窮,尤修業者所必不可少者也。”這是說,人若謙虛,神明相佑,人若驕滿,神明相拒。因此,被稱為“萬經之首”的《易經》,就特別強調“謙謙君子”的重要性:“謙:亨,君子有終”,是說君子有謙卑之美德,那麼一生必然有好的結局;“謙謙君子,用涉大川,吉”,是說君子非常謙虛,涉越大河意指干大事、干難事,都會取得好的結果;“鳴謙,貞吉”,是說如果君子已經聲名顯赫卻依然謙卑虛心,那麼做任何事情只要占卜預測都會有好的兆頭;“勞謙,君子有終,吉”,取得巨大事功的君子,如果能夠謙卑低調,那就會有極好的結果;“無不利,揮謙”,如果充分發揮君子的謙德,必然無往不利;等等。《系辭下》雲:“謙,德之柄也”,可見謙德是一個人所有道德中執柄之德,乃為人做事的制勝法寶、成功和幸福的必備素養。如果說積善是自我的修行,專注於自身的話,那麼,謙虛則是在人際關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態度。一個不知道謙虛的人,最終會出現大的問題,後悔莫及。殊不知,人都是厭惡驕傲自滿的人,而喜歡謙虛的人。因為謙虛,能使我們放開心胸,接納他人,贏得更多的機遇;因為謙虛,能使我們反躬內省,及時發現弊病,極力改過,贏得新的生命;因為謙虛,能使我們營造良好的人際關系氛圍,獲得更多的青睐和賞識;因為謙虛,能使我們海納百川,集腋成裘,能夠在任何環境中不迷失自我,進而成就圓滿的人生。 總之,作為一種人生法則,特別是對命運的認識,以及對善的追求,對過的改正,最終的目的是改變命運,成為聖人。無論是具有大智大慧的人還是平民百姓,都應該努力去追求,能夠使自己的人生順利通達一些,命運趨好一些,生活過得幸福快樂一些,即便是改變不了命運,但也能調節心理,改變狀態,能夠更好地與自然、社會和他人友好、和睦相處。其實,具有類似於了凡這樣大智大慧的人卻廖廖無幾,實屬少見。因而,不是人人都能達到如《了凡四訓》中那些人物的境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無論是積德行善、改過從善,還是修養謙虛品德,大多數人都不可能超凡脫俗,沒有勢利,即使是了凡自己也是為了能當更大的官,能生兒育女,能長壽寶貴,何況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乎!基於此,世間積德行善、修養謙德的人很多,最後成功的人卻極少,真正能改變命運的更是微乎其微。原因就在於識見、智慧達不到理想的高度,意志和毅力不夠堅強、持續,再就是不可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更不可能“禁情絕欲”“不食人間煙火”!即使是“謙德之效”作用很大,也得歷史、辯證和發展地看。“善”和“謙”是良好的為人品德,對於善良、正直和具有愛心的人,能起到積極的作用,而對那些為非作歹、缺乏仁心愛心的人來說,是起不到作用的,說不定還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危及到好人和百姓。因此,“善”和“謙”還必須與法紀、道德緊密結合起來,在法紀和道德保護下,才能發揮到極致,有利於社會和蒼生,促進和諧穩定,確保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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