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忍尊者:樂與苦皆由自心所造
樂與苦端賴自心,端賴自己的诠釋。
它們並非源於外物,或他人。
所有的快樂及所有的苦,
皆由自己的心所造。
願力
就如經論上所提及的——“萬法依於一念”。所有的苦與樂亦復如是。事實上,地獄道的極苦,或一切種智的究竟樂,皆源於自心。
除了一些特殊的行為(如相關佛、法、僧的事)之外,凡是眾生為世俗的利益而追求的現世快樂,其身口意業,都是不善的,只會導致痛苦。
相對的,凡是追求來世安樂的一切行為,都是善的、安樂的因。經由這些行為,將能在現世及來世中體驗到安樂。凡為追求解脫自己的業障及妄念而做的身口意行為,都是善的、解脫的因。凡是希望為一切眾生而成就正覺的一切身口意行為,不僅是善的,而且是善的因。本著這種態度,盡夜不斷的行善,所有這些行為,都將成為一切種智的無上樂因。
這就是為什麼佛陀的教法上說,萬法依於一念的原因。一切法端賴於心,甚至暫時及究竟安樂也都完全取決於自己的願,取決於自心.不同的願,得不同的結果。所有的苦都源自於尋求現世的快樂、輪回中的快樂,而這種快樂其實是找不到的。許下解脫的願,能導致解脫。許下一切種智的原,能導致一切種智。輪回苦或究意樂全源於自己不同的願,也就是源於自心,其道理即在此。
若回顧自己的生命,從經驗中了解到,樂與苦端賴於自己的心,自己的诠釋,並非源自外物或他人。所有的樂,與所有的苦,皆由自己所造,由自心所衍生。
苦與樂全依自己的心,例如,若心隨瞋念,則會感受到痛苦。若心持慈、悲和忍辱,則會感受到安樂。人類的痛苦和快樂,其實是平日如何維系自心的結果。很明顯的,快樂和痛苦,並非其他眾生,或所謂的神佛所造成的。唯有自己才是快樂和痛苦的造作者。
樂與苦都是空性的化現
一旦認識苦的好處,就會稱它們為好的,視它們為好的,會使自己高興。這種快樂,全倚仗自己對問題好處的認知,及將之確定為好。於是這樣思維:“這不是問題。我不苦,我很快樂”。這快樂源於自己的心,無自性的快樂。那看似有自性的快樂,其實是空的,它的存在全憑自己的感受,及如何將之命名而定。因此,快樂是空性的示現。
苦也是如此,不思維問題的好處,而只覺得它們是干擾時,會視他們為真正的難題。對此特別的感覺你會將之命名為“這是問題”。於是你所命名的那種感覺就出現了。如果你稱之為難題,於是它就成了你的難題了。既然問題只不過是名言假立,即使它看似獨立存在的,但它完全是空的。由此,可以明了為什麼苦也是空性的示現了。
在審視或思維“我”時,這看似自性存在的“我”,其實是藉著假名的“我”。因妄執四大(地、水、火、風)和合的“我”,所以認為它是真實存在。如果沒有四大,“我”這個名言假立的基礎也就不復存在,即使這假名“我”的心仍存在。一旦這心不存在,縱然四大皆在,“我”也早就不存在了。
可以明了的是,四大之名相,是心以名言假立為“我”。而這四大的各種不同的活動,只不過由思維將之命名為“我正在坐”、“我正在聆聽教誨”、“我正在禅坐。”心只不過是依四大而假立“我”正在坐、聽、及禅坐。事實上,這個看似存在且做各種行為的“我”,只不過由妄分別心藉上四大方假立的,僅只如此而己。“我”的存在就只是這樣。事實上,“我”,只不過由妄分別心依四大假立的而已。
縱使“我”只是由妄分別心所命名的,但它卻看似有自性地存在。這看似有自性存在的“我”,不只因為它是由心依四大基礎而假立的名言而已,其實是完全空的。“我”只不過名言所假立的。縱然它看似自性存在,但完全是空的,只不過是幻覺而已。“我”之中,毫無自性的成份,只是依四大而假立的名言而已。
這空無卻又看似獨立存在的我,其自性其實是空的。“我”只不過在四大上,從事各種活動,歷經輪回,藉以修持佛法成就正覺而已,只不過是妄分別心依四大而假立的罷了。至此,可以很清楚的了解,所有以其他方式,使我看似存在的,也完全是幻覺。除了假名外,任何以其他方式存在的我,都是應當破除的。
無論如何思維,總之一切事物的自性都是空的。因此,就這一點,沒有為之起貪戀及惱怒的必要。應該完全棄絕煩惱才是(煩惱即貪瞋癡三毒)。
摘自 堪忍尊者著《智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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