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智慧丨宣化上人教化眾生截然不同的方法
法無定法 ◎維荷文博士 講於萬佛聖城 1998年12月1日星期二 摘自《萬佛城金剛菩提海》 月刊 第380期 《道德經》裡有一段話,上人曾用來給我們上了一課。記得有一次我們和上人到香港去,上人把我和恆實師留在香港教化香港的信徒。我們就依教在那兒講經說法,教化香港的弟子。 本來,教化香港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我想上人是去了台灣或印尼了,把我們留在香港那地方幾個星期,看看我們怎麼來演這出戲。 我們注意到,當上人和我們在一起時,他都很慈悲地和我們有說有笑,可是一到了香港,上人就變得很嚴肅。如果有人送供養來,上人就說:“我不要這個。你送這個做什麼?”要是有人送果儀,他就說:“你把我當成什麼?”然後他就大聲講:“我不碰錢,愈少愈好。”可是當我們到了另一個地方,又有人跑來供養,上人卻說:“嗯!供養三寶是件好事……”等等之類的話,和在香港時所說的完全相反。 在香港,上人還會責備人,因為人不斷送來供養,上人就會講:“你們何必這麼麻煩?你們香港人就專想著要更多、更多、更多,你們總有一天要墮落的。”像這樣的事情不斷發生。 我和恆實師看了都想:“啊!這方法不錯!”所以當信徒圍上來,我們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就用這個方法。我們試了好幾天以後,在機場和上人碰面時,上人走過來對我們說:“你們倆在干什麼?” “上人,我們在教化眾生。” “真笨!你們真以為我是在生氣嗎!” 我說:“不是。” “我只像做戲罷了;我用它來作藥來醫治這些人的。為什麼我這樣罵他們以後,他們還要回來?他們為什麼還歡喜親近我?因為這裡頭有一種很深的因緣;生生世世結下的緣,現在因緣聚到一起,即使我罵他們,也好像是下藥一樣。你們倆沒有這一種的緣分和德行來做這個事情。” 上人又說: “你們能不能徹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能不能一邊生氣還一邊想:‘我這不是真正的生氣呢!’一旦你發了脾氣,你還能止得住嗎?你把這個方法用在別人身上,你想這是一種方便法嗎?你真懂用這個方法嗎?你不能學我的樣,連試都別想!你們只能用慈悲喜捨來待人。” 上人說: “用生氣的方法教化眾生,你得有把握。如果不是和他們有很深的因緣是辦不到的。” 上人引用了《道德經》第七十四章的一段話:“夫代大匠斲者,希有不傷其手矣。”木工師傅的利器,小徒弟也想試試,結果砍了自己的手。同理,要衡量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力來運用方法。 你不能光是模仿上人,然後說:“我也要來罵罵人,我這也是教化眾生。”你要知道時間,要知道對象,還要確定你的罵人是出於慈悲,而不是出於自私或者生氣。你心裡想:“這個人真讓我受不了了。”一等到機會,“哼!看我收拾你!”你還覺得你和上人一樣是在用方便法嗎?不見得吧!你那根本是一種瞋恨心和習氣。 這真給我們上了一堂課!我們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其實是拿著利刀亂揮,傷人傷己:這真是寶貴的一課!你不能說:“哦!我也來學學那個人的樣子。”你要真懂怎樣用方便法才行。 所以你講法時,和人相處時,是該笑還是不該笑?該和人接近,該接受邀請去講法,或是不該接受供養?這一切一切都要靠智慧來判斷。你不能說:“上人也這樣做。”這道理說不通的。 比如有一次我們和上人到馬來西亞,當時我們很餓,經過長途跋涉,沒吃東西。到時有人請我們去應供,是富人家,滿桌美食,上人卻在那兒等等等,只顧和人聊天。吃的東西在桌上,大家都很緊張,我們心想:“上人,先吃飯,再講法吧!”可是上人不停。過了一會兒我們又想,“快中午了……快過午了……。” 終於上人說了:“嗯!我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只能吃一點點。我們其實並不很餓。”所以我們只拿了一小碗東西吃,幾乎等於零,意思意思,滿滿施主的願。上人不要人家隨便炫耀,說:“我供養了出家人!法師們都大飽口福!”所以大好的珍馐美味擺在眼前,上人只說:“我不太餓,沒福報消受。”施主也無話可說。 兩天後我們到一座寺廟用餐,飯菜很豐盛,我們吃得飽飽的。上人說:“村子裡有人供齋,我們得走了。”“我們已經吃過了。”“這是方便法,這人很誠心。” 我們出城到了一個非常小的村子,很窮的一戶人家;不富裕,但他們省了又省,做了一次很難得的供養。食物並不很好,也不精致,可是卻勝過他們一年吃到的東西。 上人說:“我從來沒這麼餓過。”又跟我們說:“吃光它!”“可是……,師父……”“吃光了它!”所以我們吃了又吃,吃了又吃,施主在一旁很高興。 上人做了一次很長的開示,給我們上了一堂很精彩的課。我們心裡打妄想:“這是怎麼回事?頭一天我們饑腸辘辘,美食當前,卻只到口一點點:第二天我們已經吃得很飽,再來的食物又差,卻叫我們吃那麼多。這是什麼道理?”我們開始動腦筋了:“喔!原來這就是智慧。” 一般人都是,我現在很餓,有好東西吃,於是就吃很多;如果遇到後面這種情形,就想:“我們已經吃飽了,等下還要說法呢!”就不吃了。上人的方法截然不同;差的食物就吃多一點,好的食物就吃少一點。 要用這種方法你得有智慧,不能只口裡說說要模仿而已。一次我和上人在一起,又遇到兩位檀越供齋,所以我們就去應供了。這次的食物很豐盛,你會想:“我和上人‘一樣’呢!”事實上你並不和上人“一樣”。即使你覺得你明白了,可是你不見得真懂。所以你行動前要常問自己,有沒有絲毫的貪心?有沒有絲毫的求心?有沒有絲毫的自利心?即使你真朝這方向去做,還是很容易就給自己放水。 所以這時候你要非常非常注意,要有智慧,不能只參照其他的例子,就認定說:“事情就該這樣辦。”法是不一定的,唯一一定的是你要時時提高警覺。什麼時候該嚴肅?什麼時候該慈藹?什麼時候該高興?什麼時候不該笑?什麼時候可以接受供養?什麼時候又不可以?該說什麼法?在什麼時候說?不能說:“我要到馬來西亞去,把我要講的話一古腦兒全倒出來。”你不能那樣做。 我們到馬來西亞時,上人說:“我們要到大學去演講了,你們想想該說些什麼。”所以我們准備給這所大學的教授演講,講講科學與佛教之類的話題。之後上人才說:“我到大學裡演講;你們倆到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去講。”所以我們又把講題改成因果,不能講量子物理學和佛學了,所以我說法無定法,你沒法事前預做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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