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深密經》簡言4
《解深密經》簡言/4/作者:南山草人 (六)地波羅密多品——“地”,指土地,能生和所依的意思;《佛地論》中說,地是所依、所行、所攝。“波羅密多”,譯作到彼岸,是說由布施等力,能從生死此岸到達涅槃彼岸,故稱到彼岸。 在前品“分別瑜伽品”中,對菩薩道的過程是作總說,而本品是對菩薩道作別說(細說)。比如開始觀自在菩薩請問佛陀:菩薩道十地,加上第十一佛地,是由哪幾種清淨所攝?佛陀就說,是由四種清淨所攝,即“增上意樂清淨”能攝初地(菩薩道第一極喜地稱初地);“增上戒清淨”能攝第二離垢地;“增上心清淨”(指戒定慧三學中有增上勢力的“定學”)能攝第三發光地;“增上慧清淨”能攝第四焰慧地至第十一佛地。就是說有了這四種清淨,就能攝得諸地。 又比如佛陀對菩薩道十地及第十一佛地作出細說:佛陀告訴觀自在菩薩說,成就大義,得未曾有的出世間心,生大歡喜,這樣就是第一極喜地;遠離了一切犯戒,這樣就是第二離垢地;所得的三摩地和聞持陀羅尼(陀羅尼:譯為總持、能持、能遮,總攝憶持的意思,指能令善法不失、惡法不起。),能夠為無量智光所依止,這樣就是第三發光地;所得的菩提分法,能夠燒掉諸煩惱,這樣就是第四焰慧地;修習菩提分法,經極艱難方得自在,這樣就是第五極難勝地;能現前觀察諸行的流轉,又對於無相,須多修作意才能現前,這樣就是第六現前地;能遠證入無缺、無間、無相作意,與清淨地共相鄰接,這樣就是第七遠行地;於無相得無功用,在諸相中不被現行煩惱所動,這樣就是第八不動地;於一切種說法自在,獲得無礙廣大智慧,這樣就是第九善慧地;粗重之身比如廣大似天空,法身圓滿比如廣大無邊的雲那樣,什麼都能覆蓋,這樣就是第十法雲地。菩薩永遠斷除了最極微細的煩惱障和所知障,對於一切種的所知境界無著無礙,現正等正覺,這樣就是第十一佛地。 那麼修波羅密多,就要依以上諸“地”來對治二十二種“愚癡”及十一種“粗重(種子習氣)”: 初地時,對治執著於補特伽羅(補特伽羅:梵語音譯,意譯為“數取趣”,指輪回轉生的主體,為古印度外道十六知見之一,是“我”的異名。佛教主張無我說,不說有生死主體的真實補特伽羅(勝義補特伽羅),但為解說方便起見,而將人假名為補特伽羅(世俗補特伽羅)和法的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二地時,對治微細誤犯的愚癡和種種業趣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三地時,對治欲貪愚癡和圓滿聞持陀羅尼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四地時,對治等至愛愚癡和法愛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五地時,對治一向作意棄背生死愚癡和一向作意趣向涅槃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六地時,對治現前觀察諸行流轉愚癡和相多現行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七地時,對治微細相現行愚癡和一向無相作意方便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八地時,對治於無相作功用愚癡和於相自在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九地時,對治於無量說法陀羅尼,無量法句、文、字陀羅尼,後後慧辯陀羅尼自在的愚癡和辯才自在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第十地時,對治大神通愚癡和悟入微細秘密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在佛地時,對治對於一切所知境界極微細著愚癡和極微細礙愚癡及與此二愚癡相應的粗重(種子習氣)。(按:到了永斷這些煩惱及其相應種子習氣,即佛說“永離一切隨眠”(隨眠,指阿賴耶識中的煩惱種子),那就成佛了)。 這過程,有六種應學事,即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靜慮、智慧到彼岸等。其中“布施”,有財施、法施、無畏施等三種,說菩薩由修布施,對治悭吝貪愛煩惱,以利樂眾生;“持戒”,說菩薩由修一切戒法和善法,能斷身口意一切惡業;“忍辱”,說菩薩由修忍辱,能忍辱一切有情罵辱打擊及外界一切寒熱饑渴等之大行,即能斷除嗔恚煩惱;“精進”,說菩薩精勵身心,精修一切大行,能對治懈怠,成就一切善法;“靜慮(也稱禅定、三昧、三摩地)”,說思維真理,定止散亂,心一境性,能調伏眼耳鼻舌身意等六根,趣向寂靜妙境;“智慧到彼岸(般若波羅密)”,說通達諸法體性本空之智,斷除一切煩惱,證得真性之慧,能對治癡昧無知(無明)。 這樣修習波羅密多,佛告訴觀自在菩薩說有四種最勝威德:一是能捨棄悭吝、犯戒、心憤、懈怠、散亂及智慧所對治的邪見;二是能成為無上正等菩提的真實資糧;三、在現世法中就能攝受自他,饒益有情;四、於未來世能得到廣大無盡可愛的諸果異熟(異熟,梵語毗播迦,舊譯果報,新譯異熟。“因”有善有惡而“果”是非善非惡的,此果屬於與因是異類,叫“異熟”)。 觀自在菩薩還請教於佛陀說:世尊,菩薩以哪種波羅密多取一切法無自性性呢?佛陀告訴說:以般若波羅密多能取諸法無自性性。觀自在菩薩問:那為什麼不取有自性性?(按:說“能取”,說明有所取。既然能取無自性性,說明也能取有自性性)。佛陀告訴說:我終不說以無自性性取無自性性(按:因“無自性性”是離名言不可說取的,如果說取,就成為有執著的“無自性性”了,這與其本義不相符),雖然無自性性是離諸文字,是自內所證的,但也是不可以離開言說文字而能宣說的,因此我宣說般若波羅密多能取諸法無自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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