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法師:漫說《雜阿含》(卷五十)~E 1330經:本經敘述並贊歎捨利弗的堪忍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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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0經:本經敘述並贊歎捨利弗的堪忍之行。

  佛教將各種破戒行為,統統視之為罪行,並由此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因緣果報。關於因果等事,看似簡單,但其錯綜復雜,遠沒有我們設想中的那般機械與單純。從眾生所行之惡業上講,主要以五逆罪造成的後果最為嚴重。五逆是指五種極惡行為,一般是指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以及破和合僧。前四種屬於身業,後一種屬於口業(也就是挑拔離間,搞分裂)。殺父弑母是違逆恩田,其他三種為背逆福田。若犯此五逆罪,嚴重的瞬間即墮無間地獄。與“出佛身血”和“殺阿羅漢”兩種惡行相對應的,像本經中提及的“以手打尊者捨利弗頭”,也是屬於一種極其嚴重的罪惡,倘若蓄意為之,亦墮無間。

  有一個時期捨利弗尊者和大目犍連尊者住止於耆阇崛山中,“時,尊者捨利弗新剃須發”,也就是剛將須發清理干淨之時,有一個山鬼見到這位沙門光著腦袋,覺得自己可以上前戲弄,“我今當往打彼沙門頭”。其他山鬼立即上前勸阻:“汝優波伽吒,莫作是語。此沙門大德大力,汝莫長夜得不大饒益苦!”,如是再三勸阻。然而這位山鬼卻越發自鳴得意,於是“即以手打尊者捨利弗頭”。打完之後,因果報應立馬顯現:“燒我,伽吒!煮我,伽吒!”整個身心猶如被扔進了油鍋一般痛不欲生。這個山鬼在淒厲的衣嚎聲中,陷入地中,墮阿鼻地獄。阿鼻地獄也就是無間地獄,其位於南瞻間洲地下兩萬由旬深處,此地獄的眾生受苦無間、趣果無間、時無間、命無間,故稱無間。若對此地獄名稱的詳析,即可知此其具體境狀:“阿言無,鼻言遮;阿言無,鼻言救;阿言無間,鼻言無動;阿言極熱,鼻言極惱;阿言不閒,鼻言不住。不閒不住,名阿鼻地獄。阿言大火,鼻言猛熱,猛火入心,名阿鼻地獄(《觀佛三昧海經》)。”《長阿含經》(卷十九)對此地獄有著詳細的記載:“其諸獄卒捉彼罪人,剝其皮從足至頂,即以其皮纏罪人身,著火車輪疾駕火車,輾熱鐵地周行往返,身體碎爛皮肉墮落,苦痛辛酸萬毒並至,余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無間地獄。復次無間大地獄有大鐵城,其城四面有大火起,……罪人在中,東西馳走,燒炙其身,皮肉焦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其中罪人舉目所見,但見惡色;耳有所聞,但聞惡聲;鼻有所聞,但聞臭惡;身有所觸,但觸苦痛;意有所念,但念惡法。又其罪人,彈指之頃無不苦時。”

  捨利弗被山鬼擊打頭部後,尊者大目犍連聞訊後及時趕到了現場,表達了高度關切:“雲何,尊者,苦痛可忍不?”捨利弗到底有沒有痛感呢?當然是痛的,因為尊者的色身不是存在的嘛!人類只要有色身在,哪有受到擊打後不會產生痛感的呢?同樣是疼痛,賢聖與凡庸的區別何在?主要體現在意志力的忍受以及注意力的轉移。所以捨利弗回答說:“雖復苦痛,意能堪忍,不至大苦。”痛感是客觀存在的,但是對於疼痛的忍受程度卻因人而異。然而這個山鬼的力氣可不是一般大力士所能相比,正如目犍連所言:“此鬼若以手打耆阇崛山者,能令碎如糠糟”,能一掌把堅硬的巨石拍成碎末,可見其威力巨大。這樣的掌力足以使常人腦漿迸裂,而尊者捨利弗卻能堪忍如常,“實不大苦痛”,足見其“大德大力”已達到何種程度。

  捨利弗的堅忍受到了佛陀的高度贊賞:“其心如剛石,堅住不傾動,染著心已離,嗔者不反報;若如此修心,何有苦痛憂?”如果大家都能達到捨利弗尊者修心境界,身安道隆豈非指日可期?(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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