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波法師:慈悲與平等
慈悲與平等 所謂平等就是沒有差別的意思。
——靜波法師開示節錄(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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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慧鑫
人與人、人與動物,應該具備平等、尊重,是這樣的一個基本原則。所以有人說:佛教不殺生、不吃肉,其實就是平等所引發的一種結果。如果你發現了那只豬、那頭牛、那只羊……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憑什麼要吃它?你沒有資格吃它嘛,就是你覺得:它就應該被我吃,理直氣壯的去吃,所以你干了壞事,而你自己還覺得理直氣壯。佛教要體現一種慈悲,首先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你和他之間都有一樣生存的權利,都是生命,你有什麼權利剝奪他的生命,而維持你的生命?我覺得是沒有權利的。所以學佛不殺生不是一種恐懼,不是下地獄,重要的問題是因為平等,平等而引發的一種慈悲。必須具備這一點!如果沒有這一點那有可能我們就誤解了佛教。佛教今天不殺生不吃肉是將來“我”怕還債。對不起,根本不在這,有這種可能性,但他不是絕對性的。
慈悲是對他人、對其他動物的關懷。
慈悲是“我”對其他人對其他動物的關懷。所以叫慈悲。他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遇到危難的時候,“我”能夠及時的伸出手來,幫他一把,這就叫慈悲!所以慈悲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沒有平等,就沒有慈悲。所以平等是根,慈悲是運用。因為有了平等,你才可能慈悲啊。你們之間本來就不平等,你怎麼可能慈悲呢?那種慈悲不過是一種居高臨下而已 ,是因為你吃不了飯你給他。“我”覺得嗟來之食,你吃不了的把剩飯給“我”,那能是平等的麼?對不對。“我”吃的東西就應該跟你一起分享,這叫平等。或者“我”還沒有吃,“我”願意把它給你,這叫慈悲,這叫平等。
平等是慈悲的基礎,慈悲是平等的體現。表現形式表現出來的。佛陀主張:婆羅門、剎帝利、吠捨、首陀羅——四姓平等。佛陀一直主張。婆羅們是宗教家;剎帝利是王族、國王;吠捨是平民百姓;首陀羅是奴隸。這四種種姓都是平等的。佛陀為什麼看見了平等?因為一切都是無常!而每個人必定要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一種平等駕御傾向。就是你將來受報,你是要平了這些。所以都平等,死都一樣。你播種什麼你得什麼。你說能不平等麼?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面的。有人說了釋迦牟尼佛的平等只是一種理想。不對的!釋迦牟尼佛的這種慈悲是平等的。其實是體現在業果報應的平等性的。而不是因為今天你是個奴隸你非要當個國王去發號示令,那就是胡鬧!因為個人的因緣是不同的,所以我們不必要在“相”上去執著什麼,在“性”上你知道,每個人的因緣、果報都要自作自受。不是國王做了國王就不受報;不是婆羅門做了婆羅門不受報……都要受報。每個人的業緣因果都是這樣的。所以平等啊,這個平等給我們帶來的希望:我們也可以做國王;我們也可以做什麼?——可以做佛!而不是我們今天學佛之後我們永遠就是出家人,就是在家人,不是的。他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無限的天地,讓我們能夠改造我們自己的命運。隨著自己的努力方向而改變,這是可能的。
不僅僅是性相平等,同時也是業報輪回方面的平等。平等即:無論什麼出身,都將一律按照自己造業的情形獲得相應的果報。你自己干了好事就有好報;你干了壞事就有壞報。沒辦法,這就是平等。平等應該是這樣的。一講起平等,別人就老是跟你講:你是這樣的“我”也應該是這樣的,好象理直氣壯的。對不起,你還不知道佛法。
在《華嚴經》裡有這樣的說法:“心、佛、眾生,三無差別”。記住:這不是“相”!“相”上肯定有差異,但在“性”上都是無常的,沒有主宰。他們之間真是平等的,都是維系著空性,平等在空性。所以古大德有偈:“十方共聚會,個個學無為,此是選佛場,心空及第歸”。誰能夠空掉執著,空掉煩惱,那你就是進了選佛場,你將來必定成佛,你將來一定能成佛。所以說,我們應該清楚,平等應該建立在“性”上。“性相界”是差異的,是表象,不是真實的,不是永恆的。張三和李四長的不一樣,因為張三和李四的因緣不一樣。但是張三和李四都是遵循著因果的法則:“無常無我”。這就是必然的一個規則。張三和李四因為所做的業果不一樣,將來他按照一個業果的法則來受報,這是平等的。都一樣,你這樣做了,你肯定有一種報,你那麼做了也肯定有一種報。有人說了:“我”就去學佛。學佛就改變了你受業報的方向,因為你給它加了一種力。就象這杯水一樣。水——白水,加點糖,甜了;加點鹽,鹹了。它不一樣,為什麼?你努力了,就那樣,你不努力那就這樣了。所以學佛的人,因果是可以通過我們自身的努力來得以改變的。只是告訴大家:就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習氣、毛病、我執’太重了,所以很難改變。每個人都想不一樣,最後都差不多的一樣。為什麼都一樣呢?因為‘貪、嗔、癡’是人的共性。所以你們常常都差不多,所以你真的想跟別人不一樣,那你必須脫胎換骨、洗心革面。但是你又不願意,因為你怕疼啊,你怕疼怎麼辦呢?那只好就這樣,糊哩糊塗的輪回吧,差不多那就算了,就是那樣。甚至你會一直很驕傲的講:我比張三強多了;我比李四強多了……你僅僅比張三強比李四強,李四要墮地獄,你肯定就是餓鬼;李四要變餓鬼,你就是畜生……頂多是這樣,不可以這麼比。所以因為“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樣一個離起見,建立起“平等大慈,同體大悲”。眾生和“我”是一體,“我”殺了一個眾生就等於殺了“我”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平等麼?
“同體大悲,無緣大慈”。“我”無緣,“我”跟他沒有任何因緣,但是“我”也慈悲,“我”也對他“慈能與樂,悲能拔苦”。慈能給眾生歡樂,悲能夠把眾生的痛苦解救出來,這就是慈悲的內涵,慈悲的含義。所以正是因為慈悲有了這樣一個底蘊,就是建立在“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建立在空性,建立在法界的基礎上,所以我們覺得慈悲是有根據的,不是無緣無故的。佛法的慈悲,一定是有依據的。
大乘佛教,把慈悲分為三個層次:
第一種是小慈小悲。小慈小悲是指:對待眾生如嗣子,而“與樂、拔苦”。這是凡夫的慈悲,也有人,你能力不夠,對待與眾生,怎麼樣呢?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樣。能夠給他快樂,能夠給他拔去痛苦,這是凡夫的慈悲,因為你僅僅是說,僅僅是理論上,你並沒有落在實處去。因為你根本做不到這一點,而我們自己還不慚愧。覺得自己真正成佛菩薩了,那這個是沒有說服力的,所以這是小慈小悲。
第二種是中悲中慈:指開悟了。開悟,你想想看啊,小慈小悲,為什麼?因為有一個“我”在,你怎麼可以把“我”唯一的一杯茶給別人呢?不可能!只有你喝飽了,剩了一點:你拿去吃吧。然後別人還很感謝你,其實這就是小慈小悲。中呢,就是做到無“我”了。“我”是什麼?“我”是假的呀,那“我”就能夠慈悲。“我”就能夠真正能把“我”擁有的這個,“我”給別人吃,“我”就能夠這樣做。 這一種是阿羅漢的境界。那麼也就是即有一切存在的現象,沒有實在的主宰的一個這樣的一個理,一個空性,而引發的一種慈悲。在這個時候你能夠做的比較心甘情願,原來你做的很不情願,憑什麼啊?曾經有一個老和尚來跟我講道理:“難捨能捨,難忍能忍”。他拿了一串念珠,一串很漂亮的念珠,我說:請把你的念珠給我結緣吧。“不行”——馬上就不行,不行就不要說漂亮的話。所以我希望佛法落到實處,有說服力的,這樣一個與實際生活之中的,不然不要講那些漂亮話,沒有用!你講的越多人家越瞧不起你。這樣就是掛羊頭賣狗肉!你說一套做一套,有什麼說服力?所以這要‘空達諸法無我’才是中慈中悲。也就是說你已經比小慈小悲上了一個台階。但是這還是不夠的。因為你這個時候你可能‘空達諸法無我’了,你可能不慈悲了——“我”跑了,“我”何苦呢?渡眾生這麼難渡,你跟他說了半天不但他不理解,他反而還誤會了。你怎麼老說“我”呢?,你怎麼就看“我”別扭呢?那這就誤會了,那怎麼半呢?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說:你若對佛法有緣,你若對我講的佛法有緣,那你就坐在這裡;你要是覺得沒緣,你就可以走了,我沒辦法,對不對,我還要說嗎?沒有必要說我硬要把你栓在這裡。請你來聽法,來了你們不聽,我有什麼辦法,我照樣是我。
那麼是阿羅漢和初地菩薩以上的慈悲,因為初地菩薩會得到等覺,《華嚴經》把菩薩把成佛(的菩薩)分做五十二位,那麼等覺之前的九億菩薩,也就是說都在‘空達諸法無我’,這樣是非常有說服力的,沒有無我的慈悲的是狹隘的,是不究竟的。只有以‘空達無我’的,而‘我’的真正不是真的,不是主宰的,是一個過程,這生命在變化啊。想一想人生,擁有的只是死之前的這一塊。無論你多年輕,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你死之前的這一塊屬於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這個沒有辦法,如果讓我們講真話,那就應該是這樣的事。那麼這種慈悲叫中慈中悲。
第三種:大慈大悲,指由無分別心而升起的平等無差別的智慧,所導衍的絕代慈悲。那麼沒有差別就叫智慧,就覺得‘我’和你本體了,‘我’和他也一樣,都是平等的,到最後大家才能夠真正的慈悲。那種慈悲是絕對完全的付出,完全象《華嚴經》說的:‘不忍眾生苦,不忍聖教衰’,只有到了這種境界,完全的付出,沒有對自己的一點好。對不起,我們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我很誠實的告訴大家:我做不到這點。但是我們要訓練自己。去努力朝這個方向努力。不然的話,你沒有任何的理由說,任何資糧說我能去極了世界,去不了。因為“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你缺乏這個東西,你就沒有辦法朝那個方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不是我們一方情願,絕對不是。是兩相情願。佛願意接引你也願意去,而且你必須往那個方向走。他才可能接你,不然的話你一邊念佛一邊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你方向就錯了,那沒辦法。而且我從來認為道場在我們的心裡。而且你不應該討厭你的家人,最好的道場是你的家裡。‘火中生紅蓮,難能而可貴的’,這是維摩提說的。火焰化紅蓮,就是你必須去轉化。你不要認為你家裡不行,誰反對、誰討厭、甚至誰有違佛法……那都是你成佛的真善緣。你不能拒絕他,你拒絕了就等於失去了機會。
無分別心而生起的平等無差別的絕對的慈悲,這是佛所同有的。究竟了,佛圓滿了。所以佛才能真正的“同體大悲,無緣大慈”。有人說了: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沒有錯!觀世音菩薩確實大慈大悲。但是你也要知道觀世音菩薩是正法名如來。他成佛了,然後他對娑婆眾生有緣。所以‘到家慈航’的到來了,所以我們今天漢地的佛教甚至藏界的佛教,南傳佛教沒有,對於觀世音菩薩因緣特別特別深厚,對觀世音菩薩的感情也特別特別濃,甚至在某種程度之上他取代了釋迦牟尼,人們不知道釋迦牟尼佛但是卻知道觀世音菩薩。為什麼呢?——因緣。但是這種溯源我要告訴大家的是:觀世音菩薩是釋迦牟尼佛告訴說的:你應該先結緣。沒有釋迦牟尼佛就不可能有觀世音菩薩對我們這段因緣。這個非常關鍵,所以我們要感恩,感恩什麼?感恩佛陀!在《大智度論》裡面,在卷二十七中強調了:大慈與小慈,大悲與小悲的區別中說:“大慈與一切眾生樂,大悲拔一切眾生苦”。“慈能與樂,悲能拔苦” 。大慈就是能夠與眾生一切樂。真正能夠長久的樂,才是樂!喝酒啊、唱歌啊、跳舞啊……那個都是短暫的,打牌啊,都是短暫的,這些東西是不究竟的。因為你玩完了還是空虛,還有無聊。 所以要真正的解決,那就是“慈能與樂”。真正的法樂才是真樂,所以這是大慈。大悲呢,拔一切眾生苦,不忍眾生苦,所以呢,就幫助他,能幫他解決一些具體的實在的難題,這就是拔苦,“慈能與樂,悲能拔苦”,這叫“大慈大悲”。大慈以喜樂因緣與眾生。大慈就是用喜樂各種因緣給予眾生。大悲呢,即離苦因緣與眾生。大慈呢,就是各種各樣的喜樂因緣布施給眾生,大悲就是離苦的因緣給予眾生,這是不一樣的。這是龍樹菩薩對慈悲的一種解釋。那麼小慈呢,但惜念與眾生樂,是無樂事。小慈啊就是“我”想給予眾生,想給予眾生樂。但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給眾生樂,所以我們只是小而已。小悲是明觀眾生種種多苦,辛苦,憐憫而已。小悲,“我”看到眾生苦,心裡也很痛苦,只是憐憫而已,很同情,但是你要他做事他做不到,所以小慈小悲。沒有內容。盡管他也臉紅,他也覺得心裡不好受,也想幫助別人,只有憐憫而已,憐憫而已,但沒有令其解脫,所以還不是真正的慈悲,所以“小慈小悲“。那麼大慈者令眾生得樂,以為樂事,我想令眾生得樂,也能夠讓眾生等到一種樂事,也能夠讓眾生感覺到那種引永恆的快樂。法喜充滿。大悲憐憫眾生苦,亦能令脫苦。
大悲就是能真正可憐眾生很苦,也能真正的讓他們從苦裡面解脫出來,當然如果我們這樣做,就象不用說別的,舉一個例子:就象豬在泥潭裡滾,他覺得很樂,你告訴他,不要在那裡面滾了,走出來更快樂,但他覺得‘我’很快樂,我很自在,那也沒辦法,你怎麼喊也沒有用。當然你可能要換一種方法,你可能要化為豬,要跟他一起滾,日久天長才可能改變他,這個也可能,但是菩薩渡眾生,應以何身渡脫者,即現何身,我們目前還沒有這個本事,只能用方便的方法來改變他們自己的價值觀念,但是有時候太勉強。眾生的這種,就是實用主義,功利主義,太嚴重了,他覺得你光用說是解決不了我的問題,他不知道一種思想改變了一生,一句話能改變人的一生的事。所以我可以這樣講:佛法是人類靈魂的重新的構造,法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原來我們最初的聽: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不是的。人類靈魂的再造是由法師來完成的。絕對就是。那麼這就是說:小慈小悲僅僅停留在心念和看法上,心裡不忍,看法覺得不忍,只是主觀上的同情和憐憫,並沒有具體的內容,而大慈大悲就恰恰給予了,該給予的則給予眾生實際的關懷,真正的落到實處了,就象我們今天學佛的,學佛的有內容。不然你停留在口頭上。那麼這種關懷和幫助使眾生能夠真正離苦得樂。當然我們還可以繼續探討,甚至連小慈小悲都沒有的人,有沒有?——太多了。連小慈小悲,那種同情啊、那種關心啊,連基本的憐憫都沒有的人,事實挺多的。麻木不仁。這是不應該的。當然這樣的人你也不能說,這種存在不合理,太合理了,為什麼?這個世界本來就五花八門,個人的因緣也是千差萬別的。我們不能說讓人類擁有一種,唯一的一種佛法。也是不大現實的。盡管我們在大聲的疾呼,大家來共同來學佛,但是真正能學的人又有幾個呢?不是很多。我也很清楚,所以有時我也只是盡力而已,聽不聽那是個人的問題了,是個人的因緣。所以即冷酷無情這樣的人也有啊。甚至利用別人痛苦的時候、利用別人生活中遭到不幸的時候,落井下石,去詐騙這個人,也不勝枚舉。確實很多。家裡有煩事了。然後就找佛教來,他相信我們,因為我們的身份,我們穿了這身衣服。人家就相信,不僅僅我們自身有人有問題,還有,當社會很多人發現了,穿了這身衣服,能改變自己生活的命運,能使自己突然間發財致富的時候,那也會把這身衣服穿起來,的的確確。不用說,外面的店裡這身衣服隨便就能買到,要想偽裝一個出家人太容易了,有幾百塊錢,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都偽裝,這個非常容易,但是有內容麼?所以我們感覺到這是一種壓力,佛教面臨的是一種內憂和外患。若是你要指望一個人來拯救來改變佛教的命運,太猖狂了,也是根本不可能,沒有辦法,所以就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嘴比蜜甜,心裡卻以開運、欺騙為動力,趁火打劫。一個人(佛教徒)來找我來,說法師:廟裡有出家人給我出個主意,很坎坷的一個老太太,兒子被殺死了,然後就上訪無頭。沒有著陸,欠債上訪,已經窮途末路了,居然我們一個出家人讓人家燒十萬大寶。最後我說:扯淡!我說句實在的,我這人是性情中人,該堅持的原則你必須堅持,要不然你趁火打劫。本來人家夠倒霉的了,你不能幫她,你怎麼還能把她推到火坑裡呢?她問我,我告訴她;誰說的?她也不敢說是誰說的。我說,我告訴你,你不要去燒,如果你真的明白的因果的法則,你自己在承受的過程中,能努力承受的你就要努力承受,否則,今天你想以燒大寶來改造自己的命運,我告訴你,那就是你喝了鹽水想解渴。越喝越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啊。我說這樣是罪惡滔天,因為我說句實在的,這樣的事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發生極其不應該。這是慈悲麼?這不是慈悲。這就是趁火打劫。明明已經夠倒霉了,所以我們心痛。所以與真正的佛教天壤之別。佛教哪有讓你干這些,所以我一再說:我要跟大家一同來探討這個佛與教心。你不知道出家人應該如何,就是說做為在家的師父,應該如何,你不知道,那你就會引人誤入歧途。那麼相與大慈大悲而言,無非就是天壤之別,兩回事啊,南轅北轍,佛教讓你干這個你就干那個,利用了人們對佛教最基本的好感,然後你去詐騙,合適麼?應該說出家人是我們公眾形象。這個形象,沒有了。一切全完了。
所以我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不怕缺錢就怕缺德啊,一旦缺德,有錢何用啊?你把生命青春都搭進去了,你要錢來干什麼?難道要買一條地獄通道麼?這個很可怕啊。所以,我們今天信仰的標准,不是因為誰有錢,誰就有更多的資糧來學佛,你沒有錢也有資糧,佛法不是講平等嗎?慈悲是建立在平等基礎上。離開了這種平等,就沒有慈悲,所以在我們的眼睛裡不存在大寶不大寶,當然我們也可以通過佛法來介入這個。
那麼以〈大智度論〉上說:慈悲是佛道,是根本。沒有慈悲就沒有佛道,這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者何?為什麼說:菩薩見眾生生、老、病、死、苦,身苦,心苦,皆是後世苦等,菩薩見眾生生老病死這些所有的苦啊,這麼多的苦啊,諸苦所惱,被各種各樣的苦所纏繞,所苦惱,生大慈悲。因為他不忍眾生擁有這麼多苦,所以他才能去“慈能與樂,悲能拔苦”,所以救如是苦,然後發心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以大慈悲力故。也就說,因為最終的解脫是讓你成就‘無上正等正覺’,而不是說你要去西方極樂世界過好日子去,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有的人發心是有問題的,當然淨土法門是最好的一個法門,我不否認這一點,最少他應該是最好的法門之一,我們不能夠否認這一點,因為盡管法琳菩薩在大乘〈啟論〉裡說淨土宗是對怯懦眾生而言,但是他也是最契機的,哪一人不怯懦?哪一個人都很脆弱,所以你能說他沒有緣麼?於是無量阿僧祗劫,生死中,心無厭沒,因為諸佛菩薩看到眾生的苦,所以呢他不忍眾生苦,就能夠“慈能與樂,悲能拔苦”所以他不灰身滅智,不涅槃,所以能到家慈航來到我們這個世界,來接引眾生。這是諸佛菩薩慈悲,不然的話,諸佛菩薩都跑了,誰還來渡眾生,沒人來渡眾生,佛法就完了。以大慈悲力故,就應得以涅槃而不取正,雖然能得涅槃,他不證涅槃,不證得涅槃他要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娑婆世界來要渡眾生。
所以,這個每一個法師在研究的時候,我們都說乘願者來,為什麼?他若沒願,你再來的話,我們娑婆世界就更苦了,那麼事如諸佛法中,慈悲為大。第一大。若無大慈大悲,便早入涅槃,如果沒有大慈大悲,那就入涅槃就完了,趕緊跑掉,只為自己,把自己解脫就完了,我何必硬要跑來渡眾生呢?渡眾生又如此的艱難,所以我不渡了。但是諸佛菩薩是大慈大悲的,沒有他們,仰慕諸佛菩薩的恩德,仰慕諸佛菩薩的這種威神力,也就是說我們面對他的時候,覺得很慚愧,我們都做了些什麼?不但不去渡眾生,反而要把眾生引入歧途,發心何在?所以我們反對那些所謂的偽善,偽善是給自己要墮落,而且會導衍他人墮落,那後果是惡性循環的,否則應該是一種進取啊,明白了慈悲的內涵,可見慈悲的運用是應該是真正的“不忍眾生苦”。當年佛陀為了救五百商人而殺一人,佛陀前世的時候,他為了救五百個人,把一個盜賊,一個強盜殺死了,因為這個強盜要殺五百個商人,要他們死,那麼佛陀看到這樣一個因緣的時候。就把那個人,那個強盜殺死了,殺死的目的是為了救那五百人,就是不能因小而失大。算的是大帳,而不是小帳。如果你自己發現了這樣問題,你也應該去衡量,你要算大帳還是算小帳,為了佛法我可以做出犧牲,應該的,每個人都能這樣去做,佛法何愁不興盛?一定會興盛的。何言慈悲?說白了為了救五百人而殺一人,為什麼?——慈悲,沒有慈悲,佛陀絕對不會干,哎呀,“我”要受因果,“我”要負責任了,你沒有了慈悲,你怕墮地獄,那你有什麼?地藏王菩薩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敢說麼?你不敢說。因為你沒有這樣的願力,你沒有這樣的悲心,所以你不敢講,只有地藏王菩薩他敢,他不怕下地獄。正是因為這種願心和願力,所以他已經成佛了。你不要再計較再擔心了,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更何況佛法是不是世間法?佛法不是世間法,所以不應該以世間法來看待佛法。你不應該以世間法來看待佛法,來看待出家人,來看待法師。對你笑的,哎呀這個法師多慈悲;說你兩句,你就耿耿於懷,法師怎麼不慈悲,因為《六祖壇經》他說苦口是良藥,為什麼?有人說你就有人關心你,有人不忍。你那樣的隨波逐流下去,他真正想要去拯救你,如果老是有人沖你笑,你究竟要到何路去,那就很難講。尤其在這個時代,再也沒有人大聲疾呼,那是非常危險的。盡管我們需要一個不應以世間法來看待佛法,盡管我們需要一個與世間法溝通、圓融的方法,來溝通、來圓融、來銜接的這樣一個方法,一個技巧,我們也需要。因為你不能同世間法來對話的話,你又怎麼能轉變世法呢?又怎麼能轉世法為佛法呢?又怎麼能跟世間的人去對話呢?去溝通去轉變他們的觀念呢?需要這麼一個溝通的技巧和方法。
實在是一種方便,方便來自於根本,也就是來自與根本智,沒有一種空性,你的方便其實就是一種隨便。所以我們今天好多說一種方便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是一種誤導,這是不可以的,要扪心自問你做到根本了麼?你做到心無掛礙了麼?你沒有做到這點,請你小心,請你不要以口來惹禍,因為禍從口出。
那麼或轉化,或升華。世間法是佛法,但需要轉化,需要升華他才是佛法,如果你不去轉化,不去升華,那麼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啊,你去轉化的時候,那麼這個世間法才可能轉化為佛法,所以我們每個人必須清楚,你不要把單純的世間法當作佛法,不可以的。那麼絕對不是原汁原味的世間法去照搬。因為絕對的世間法就是貪、嗔、癡,有人以為自己喜歡吃辣椒,就希望別人也要。自己喜歡吃辣椒,別人也喜歡吃,那根本做不到,別人一吃就急。而且你硬塞給人家就更麻煩。那效果不是很好,那麼佛法是活的,那麼你可以准備各種味道,但是還要因人而異,不可以的一概都服感冒片,有得的病都不是感冒。正是希望別人也一樣,是不可能的,我們喜歡佛法,但我們從來不祈求別人都喜歡,盡管我希望大家都學佛,但是不可能,我們只希望通過自身的努力能讓別人接受,接受佛法,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你盡力了,你努力了,別人如何,你管不了。有緣的就渡,無緣的那沒辦法,沒緣的就放生,只能如此,那麼我們不是搞是非的,也不是搞六道輪回的。如果我們要搞六道輪回,我們不必要披上這身衣服,我們失去的太多,就象用世間人一般的觀念來講,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要不你就這麼犯傻,所以別的我都不多講,只是覺得穿了這件衣服,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搭進來的時候,覺得不負責任,真是一種劃不來。所以不是搞輪回的,所以我曾經說過:其實我原來沒有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誰也沒有得罪過,我一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就得罪了一些人,但我指的是一些人不是所有人,為什麼得罪了,就是因為這種身份,沒有這樣的我不可能得罪這麼些人,但是這種身份是一種負責任的身份,我不能把眼睛閉上啊,我曾經說過:左眼一閉表示滿意,右眼一閉表示同意,兩眼一閉愛咋咋地,那我算完蛋了,那要你來干什麼的,就是欺世盜名來的。對不對?所以如果我不按規則做事,要我干什麼?總之,都是這種身份惹的禍。沒有這種身份不會傷害人。
但這種傷害,為什麼會傷害?我個人認為這是慈悲,也可能你不同意,沒關系,讓時間來證明吧。因為我自己的發心是有慈悲的。也許這藥太苦,沒關系,也許慢慢的你會領悟到這一點的。我什麼都不圖啊,我不想刺激你然後傷害你,往後自己如何,自己多快樂,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沒有這樣想法,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呢,我們個人之間沒有任何恩怨。
那麼一種久積的習氣,是非與沒有制式, 貪、嗔、癡,不經過對生命反省,改造的心裡狀態,面對這樣一個情形,我只能說:我無話可說,佛法的相應是對有緣人,如果不然的的話,怎麼會有黃龍的禅宗說“我腳何似驢腳?我手何似佛手?” 如果我們去說法的時候說我腳就是驢腳,那你高興麼?我的腳和驢腳是一樣的,我的手和佛手是一樣的,那你不敢接受。就象你說:現在我面對一個人,你看見那個人說:你真不是人,他就跟你急,你敢說我不是人,我跟你玩命,然後你說:我看你是佛,他馬上就樂了。你也沒辦法,馬上就樂,他願意是好的東西,願意是好的東西要有好的內容,你願意是好的,你就應該往好的方向去努力,你願意是好,都是假好,那有什麼用呢?要真好,表裡如一的好,怎麼研究你,你就是這個樣子,那我覺得這就是佛法,但是太沉重了,太沉重了,只能這樣說。
那麼就沒有《麻三經》也就沒有了趙周禅師的“喝茶去”,這些東西都是莫名其妙的,如果你能真正理解佛法,你一切也就接受佛法了,那樣的隨緣任用,那樣的歡喜,那樣的自在, 因為那是佛法,還有密宗的灌頂,灌頂是法器,是一個說法,不是拿一個水澆你的腦袋,你千萬不要這樣認為那是灌頂,所以我們對密宗有很多的誤解,真正的灌頂不是人能想象的這個樣子,當然以後我們還會探討這個問題。
面對一個陌生的末法時代,滿目滄桑迷茫,不敢違心是我們的使命,從使我們必須按照佛教的深刻的內涵去疾呼,去吶喊,我們不會因沒有共鳴而休息,而畏懼。我們也有個人的因緣。我在北京也在講課,也在講經,因為眾生哪裡都有,如果我們沒有分別的話,那就是確確實實的你隨緣就好了,而且一樣體會,體現出你自己存在的這種價值,而且沒有更多的是非,因為你活的非常簡單,我願意活最簡單的生活,把復雜的東西簡單話,而不是簡單的東西復雜話,本來沒有事,沒有事找什麼事。無事生非麼?我覺得這是可悲的。
我們最終感覺欣慰的是:我自己做的一件本分事而欣慰,而欣喜,也許這樣的一種慈悲,是一種另類的慈悲,但我們苛守這樣的一份賢緣,畢竟佛教徒要解決的是生死問題,而不是一種表面的文章,不是做游戲,更不是裝腔做事,不是說給別人看,給別人看什麼?他是演給我們自己每個人來看的,是你要做一個主角,而不要做配角,所以在這個裡面每個人都有一份責任,我讓所有的人都來負責,但是當我發現,負責的結果是所有的人跑了,而就剩我一個人堅守陣地的時候,那你說這佛教還有希望麼?他沒有希望,希望來自於大家。眾緣所生法,這是佛經中告訴我們的,眾緣所生法,他不是我一個人單出頭,獨角戲,絕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