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孝法師:認知自我——怎樣認識人生和生命(北京大學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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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自我 ——怎樣認識人生和生命 如孝法師 北京大學講座 2010年11月24日 非常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和大家交流,我本人感覺到很慚愧,因為自己比較糊塗,出家到現在還不能明了佛意。但我又想,我的生活經歷和在座的不太一樣,可能從另外一個角度可以給大家一個參考,所以很冒昧的就過來了。初次過來,我們商量了一個題目——《認知自我》,就是一個基本的交流。 我想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對於生活都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感受,大概40來歲的時候,從這裡站在這個高度和時點上,回頭看已經有了經歷,向前看也已經有了目標,所以這個時候,無論是面對自我,或者面對佛法,應該都是一個黃金季節,一個成熟的季節。所以,人是應該去學習的。學習有兩種,一種是純粹的學習,從文字方面的學習,一種是從經驗方面的學習、總結。 我從自己的感受呢,覺得生命很短暫。我們在這一生當中,很多誤區已經意識到了,已經有了目標,之後想去學習,等學習明白的時候,又難以付諸實踐,所以人生很矛盾。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也沒有辦法,有的時候是不知道,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從中國的古文化傳承來看,古人是比較重視經驗的傳承,這是一直以來在堅持的一種學習方法,所以我回過頭來看,發現他們文化之所以能夠繼承得益於這種學習方法的正確。 作為佛教來講,歷史上從釋迦牟尼佛出現以後,它就完整地傳承了在印度形成了三種風格,原始佛教,大乘佛教,到最後的金剛乘,代表了非常完整的各個角度去看佛教、去看人類文明的最好的第一手資料。但是因為歷史文化的演變,後來原始佛教流傳在現在的東南亞一帶如斯裡蘭卡,大乘佛教傳承在中國這一帶,金剛乘傳承在現在的西藏。我出家以後,一直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佛教它的根本的不同的一點就是可以實證的,這是它和一切知識不一樣的地方,是可以實踐的,被自己所證明的。我們出家以後最想要獲得的、最想要學習的就是這一個部分,但是在漢傳佛教流傳的八宗當中,大概有四個宗派是和實證、實踐有關的,就是禅宗、律宗、淨土宗和密宗。禅、律、淨、密,這是四個比較大的教派,也是對中國文化產生了深刻影響的。在這當中,唐宋以後主要是禅宗和密宗,流傳到現在。但不幸的是,在我們當下的這個時代,這兩個也不是很完整了,這就是當時我們出家時候的困惑。所以我們後來又走了很多地方。佛教一直有這個傳統,叫做“參學”,親近各種各樣的老師。它針對的都是為了實踐的目標,所以在參學當中都有很多的軌則。後來我在這方面得不到滿足,就去了西藏。在藏區,我才發現藏傳佛教保持得很完整,可以說藏人的傳統就是在於繼承,而我們漢人的傳統可能在於義理。在中國的儒家和道家,變數很大,經過兵荒馬亂的歲月以後,我們失去了很多的方法,最後只留下了義理方面的東西,所以從道家來講到現在更是這種狀況非常的明顯,儒家也失去了它的載體,過去士大夫這個階層他們在現在可以說已經失傳了,因為它沒有載體,所以儒家的精神和修學氣息到現在也可以說是殘缺不全了。 說這些是想說什麼呢?我是說我自己的困惑。站在這麼一個歷史的交匯點上,看什麼都看得到,但是卻一個也不能為我所了解,這就是那種迷惑和困惑。後來我發現,人類的覺醒或者說自我的覺醒,我們想真正的有一個選擇,有一個覺醒,想真正學一點東西的時候,這個時代的人都有這個外在因緣不具足的這個環境,最根本的一點是所有的文化已經都被稀釋了,它的傳承都接近於斷絕的狀態。那麼從這個方面我覺得,學習任何東西都有三個層面:教、意、行。不管是儒家、道家、佛家,這可能就把傳統文化的各個角落都說完了,所以作為傳統文化它是在研究生命的本質和規律,我們得到這麼一個濃縮的東西,對於我們個人的人生來講是非常非常的重要,在這個學習或者說了解這些的過程當中,都有這麼三個層次。在佛教有一句話,我們說:教淺義深行為最勝! 作為教,實際上就是文字記載。作為意,就是指境界。三教或者傳統文化,都是在說生命的種種境界,我們人生的主題實際上就是種種境界的相續而已。我們小的時候,有小時候的外在看待事物的一個境界,就是我們的思想意識會有這麼一種感受,當我們長大了以後,乃至於我們生命的每一個剎那,實際上看待世界都是在不斷變化的,所以各種境界串起來實際上就像一條河流一樣,這就是我們所要面對的人生以及怎麼樣改善人生的辦法。當我們明了一切的軌則的時候,我們才能夠談到改善,所以人一切的行為都來源於本能,只不過是讓自己的感受得到釋放,或者說朝著快樂的目標在走。 所以這是生命的規律,我們回過頭來,我們經歷了很多很多,但是都有一個本體的意識一直在做最原始的起點。所以我們可能對一個最原始的問題還沒有認清,我們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斷上都是非常的感性,也不會學習。從實踐的學習,一個就是歷史,一個就是社會。但是真正能夠讀懂歷史或者說明白這個社會到底什麼在主宰它,也是非常非常的難。所以這方面,要想認識境界是非常非常的難,要想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是文字,我們是很容易的,但是量非常的大。所以從這個角度說,教淺、義深、行為最勝。“行為最勝”的這個行為是獨立的,是說得到一種經驗的傳承,你的起點可能本身都超越了教和義的境界。 作為北京大學來講,它的歷史還不是很長,它現在也只能歸於一個教育的院校,它的層次,按照傳統的分法應該還是在“教”的層次。要想了解一個教,我們都是要終其一生的努力才有可能弄清楚,何況是這個義,何況是這個行呢?! 人應該學習,應該選擇,在學習的時候也有不同。這三種狀況也都不離我們自己本體的意識,就是我們能知的心。教與行都屬於所知的境,所以教與行的量非常的龐大復雜,一個人一生用盡種種的辦法,連它的億萬分之一都學不到,我們就必須要歸類。所以從能知的心方面,是一種正確的學習方法。如果用意識去學的時候,我們的心永遠小於境。心有兩種境界,一種叫做“智”,一種叫做“意識”。在傳統文化當中,《大學》當中也談得非常明白,“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這裡明明德、親民、至善,大概談到的還都是基本上的問題,所以大學後面談到:“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所以如果要想學會用智慧去學習東西的話,那就應該是向內找,首先解決自我,認識自我的規律,才有可能把外在的一切歸類,顯出效率,學習不會累。 佛教在向內找的上面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議,禅、律、淨、密,大量的都是向內找。所以大學之道還說:“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這個修身為本,它實際上也是向內找。首先要安身,要安心。身心安,這個時候,智慧也就是我們的心力,可以毫不混亂地認識客觀一切事物的本源。說到心力,在我們的生命歷程當中,我們都會感受到,有時候心力很強,充滿了斗志,有時候心又非常地脆弱,好像一片樹葉都能把它擊倒。這就是說我們不了解內在的生命,這個心的問題,所以沒有辦法掌控它,這就造成了我們對外界事物的混亂,這兩種混亂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生命當中種種可怕的境界、種種執著的境界、種種是非的境界馬上就產生了,因為這進一步的混亂將帶來無窮無盡的混亂,這就是佛法中說的緣起,時而無明的緣起。 這裡可能說得有些入境,我們還是換一個角度。我就是想說認知自我,認知自我首先要了解心,一切都從心開始。心,應該怎麼樣去了解它呢?就是在平常的生活當中我們如何安心的問題,以便於讓我們的學習更有效率,以便於在我們人生的旅途當中不忘失目標,學會生存,學會生活,學會生命的規律。這個問題是牽扯到我們每個人的利益,這才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回避的,這也就是佛法一直想要教我們的。 佛法想要教我們什麼呢? 佛教有一個概念就是佛。佛呢,可以用種種、種種的語言去說,但是我們也可以用非常樸實的語言去說,佛就是人最好的心態!它本身不玄妙,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好的心態,只是它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怎麼來的,它走的時候又不知道它怎麼走的。如何能讓我們的心態持之以恆,成為想讓它來就來這樣一個狀況,這裡就需要正確的方法,所以佛教教給人的只是一個正確的方法而已。在正確的方法之前,我們已經知道人生的目標,目標就是一種選擇而已。我們從一個對立的不安的充滿了種種沖突的世界當中,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些問題,所以我們想要答案。答案也是一種學習,是一種選擇。 從客觀認識生命規律方面,生存相對的都是知識的境界,所有的知識都是按人類的最低的標准定的,它只解決人類的生存之道;藝術是人類生活真正的有所覺醒之道;而真正的生命的意義,必須要從清淨的自我當中才能反映出一切的真實,所以“知識是生存的全部,藝術是生活的全部,禅定是生命的全部”。這是我自己的一點點的理解。 認知自我,必須要從禅定這個門來,我們通過禅定會看到一切生命的規律,當你看到最極究竟的目標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和生存將會變成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在日常狀態當中,我們的生存和生活都是分段的,是沒有方向的,好像船航行在海底沒有坐標一樣,讓我們的生存變成了弱肉強食的一種狀態。人人都想要錢,要錢到底去干什麼?不知道!就是眼明手快!說會掙錢就是本事大,要我說可能是運氣好,或者是自我能力強一些,眼明手快一些,真正的有關生命的意義可能是在於你獲得了這個東西以後的事情,不是在這個層面。說這些話呢,對於當今的社會來講,可能是整個社會的問題,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就好像在一個自然法則面前,弱肉強食,大家都沒有選擇,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去做。但是社會能夠給我們的只是生存之道,所謂的生活和生命之道是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們不應該為了社會活,我們應該為自己活。 這個問題說起來真的是大實話,但是在人混亂的意識當中,會忘失了這個目標,這就是作為一個生命體它的相對性。所以我們要找到清淨的自我,想找到好的心態,就應該有這種警惕。如果我們有這種警惕,我們會覺醒,獲得生命的真實,活得心態好一些。到了這個境界呢,你可能反過來來看,就是交給你一個地球,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可能都會“善用其才,善任其人,善施其事”。所以可能花錢的學問比掙錢的學問更大,都會掙錢但沒有人會花錢,都有生命但是真正會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多。這造成人生的種種的境界和迷惑。 佛教,我們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它,它是一個社會現象而已,但是佛教背後那個東西,才是佛想和大家交流的東西。所以我們覺得,哪一個方面對佛教的感受或者對它的現象,好的壞的這些評論都不足為奇。問題是我們學佛到底要干什麼?學佛值不值得我們學?我們自己還有沒有追求?對於人生還有沒有想得到快樂的願望?這些如果有的話,你根據自己的目標,再去選擇佛法或者去學習傳統文化,一個就夠了,一句話就夠了,做好一件事就夠了,明白一個理一輩子都很踏實。不在於多,多了都是包袱。 作為生命的層面,我覺得從根本上的一個調整,就好像中醫講的“上醫治未病”,我們應該學會這種方法,學習最有效的、不累反而起很大作用的方法。 好,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重要的重要,清淨的自我最重要,人應該覺醒,好的心態比什麼都值錢,這是自己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我們大家可以交流一下。 (以下是大家和如孝法師交流的部分) 問題:法師剛才您說,明白一個道理就夠了,那麼這個道理是什麼? 如孝法師:這個道理就是有個目標,這個目標就是怎麼樣解放自己。 問題:如何解放自己? 如孝法師:禅定。 問題:如何禅定? 如孝法師:跟老師學。 問題:法師,您剛才講,所有的知識都是在生存層面,藝術是在生活的層面,只有禅定是在生命層面。我的困惑是什麼能夠促使人們下決心修禅定,促成人們走向生命層面? 如孝法師:很簡單,我們只要明白一個道理就夠了:生命是無常的。所以我們必須咬緊牙關面對生命修禅定,立定這一期無常的生命,把它發揮到最大。 問題:法師,很多師父說,禅定不能自己隨便修,一定要在名師的指導下,但我們沒有這種環境怎麼辦? 如孝法師:自己去創造!我們出家就是創造環境的第一步,但並不是只有出家這一種方式,所以我們要去親近各種的老師。你學習不是來北大嗎,就要找對境。禅定的基本要素就是要有長期的教你的老師,而不是環境。環境是第二位的。 問題:您好法師,我想問一個關於傳承的問題。我看六祖慧能大師的《壇經》,慧能大師頓悟之後還要投奔五祖弘忍大師,弘忍大師傳承給他時也要拉上窗簾,那是一個傳承嗎? 如孝法師:傳承,一個是要正確,一個是要豐富。所以六祖大師所悟到的一定要請五祖大師印可,這就代表了傳承。傳承也是非常豐富的,所以還要請五祖大師再說,要拉上窗簾,它代表了一個最究竟的答案。最究竟的答案只是一個理論層面,有關實踐方面應該把握的原則是紋絲不動的。後來六祖在深山老林裡的修行是更豐富的過程,他已經得到竟解了,再去豐富它,再去體驗它,體驗的深度和廣度是不一樣的。 問題:他最後是否證得了佛的果位? 如孝法師:他最後證得的果位必然是佛果,但他那一生是否證得佛果歷史上沒有文獻記載,但是菩薩的境界,肉身菩薩是經典上的授記。 問題:上師您好!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經常會感到一種深刻的無聊,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看到父母和我自己生命的輪回往復,請問生命的存在本身的意義是什麼?或者說成為佛的境界的意義是什麼? 如孝法師:成為佛的那種境界的意義就是不會這麼無聊。我們現在之所以無聊是因為虛妄,我們活在夢中,沒有實質的生命,我們也不知道,也沒人給我們講,老一輩他們傳承的都是生存,他只教你生存之道,你的生活他都沒辦法插手。這個是很現實的,也很殘酷。 問題:法師,生命禅定的狀態是不能夠通過自己單獨學習來達到的,對嗎? 如孝法師:對! 問題:法師,清淨的自我、禅定的狀態、生命不再無聊,這些都很令人羨慕,可是很少會有普通人能下決心遁入空門,可能每個人的悟性不一樣,讓一個普通人的生命最大程度接近清淨和不無聊的狀態的方法是什麼呢? 如孝法師:實際上非常簡單。在生活的每一個當下,都把握一種禅定的心,真實的心,但是在開始的階段你必須要學會訓練。經過訓練之後,在日常生活當中運用起來。實際上我們生活當中每一個層面、每一個細節都是這樣的,只是我們沒有把握好而已。所以學佛或換一個角度來說,是怎麼把握一種經驗的傳承而已。所以應該學習,但不是說遁入空門才能學。 問題:法師,學佛會不會和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如孝法師:不會,我們在漢地流傳的一直是大乘的道,就是在生活當中修。如果我們現在有障礙,那可能是還沒有學會這種方法,要努力去學,不會有障礙的。 問題:跟家人的關系、跟朋友的關系因為出現想法不一樣而產生矛盾怎麼辦? 如孝法師:家人是緣分,這個是老天爺定的,沒辦法。但是朋友來講,現實生活當中要有所選擇,在佛教來講,一個是善知識一個就是惡知識,所以人生要有目標,根據這個目標必須要裁減,不能讓這個樹瘋長。朋友是我們的老師,不可以勉強。 問題:法師,儒、釋、道三門,除了佛以外,儒和道也能通向生命的禅定這個狀態嗎? 如孝法師:理論上成立。 問題:法師,怎麼理解“儒教可以把道德無限地擴展下去,空間是無限的”? 如孝法師:這個問題要想看明白,你要用那三個層次與風格就很清晰了,就是教、義和行的關系。“儒教可以把道德無限地擴展下去”這話是絕對成立的,儒教是可以把道德無限的延伸,它這是可能。在儒家來講,它面對的是真實的社會層面不斷地修行。在古代的時候,他們當時是一個增上的緣,因為社會立起了一個標桿,大家都在這個標桿下互相地影響。在那種狀態下,可能社會上的所有人士都是你的道友,因為大家都有一個標桿都有道,社會有道,見到的人都是道友,所以理論會維護這個,社會也會維護這個,這時候碰到的一切問題都叫做道友,會增進你。但是到了現在,我們這個思想的基礎已經失去了,現在這個標桿塌了,你的這個境界在教的層面、意的層面都已經沒有真實的存在了,你講道他不講道,你會困惑,這個道還能行嗎?到行的時候你怎麼行?你怎麼樣鑒定對儒家的理念並終其一生來實踐它?畢竟旁邊也沒有老師。因為現在這個社會是多元性的,思想也是多元性,所以就變得很復雜。實際上,在歷史上的儒教和現在也不一樣,他們那些大儒在天地之間修存忘的功夫,用功是很厲害,歷史上真正地出將儒相的大儒,承擔社會責任影響後世的大儒,那是不得了,他們是真正的在用功,所以他們經歷的成敗的考驗歷練境界很多,最終獲得了成就。還有一部分自己做隱士了,這種後人沒有辦法效仿。還有一種就成了偏執了,沒有理解透孔子到底要想干什麼,儒教的目標在哪裡,只是覺得這一句話太有道理了,信死理,這個沒辦法。 問題:法師,我們現在面對儒、釋、道的東西非常多,而時間卻沒有那麼多,光是佛教裡又有很多的法門,我們怎麼挑選適合自己的那一種法門呢? 如孝法師:要有選擇。你基於什麼樣的標准去選擇呢?在佛教當中就是說你要實踐,根據實踐選擇,但並不是每一樣都要去試一試。在實踐之前,你要搞清楚,你是要抱著什麼心去實踐?你的根本動機和目的在哪裡?你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好一點呢,還是要真正的了解生命的答案,這決定了你路能走多遠。 問題:法師,那是不是要想身體好一點就去學習道教,要想了解真實的生命就去學習佛教? 如孝法師:從起點上看不出來,但從客觀的運行規律看的時候,注定了能走多遠,或者你的側重點是不是全面宏觀的還是一個局部的,這都有差異。但是從道教和佛教的差別,我覺得三教基本上說的都是正法,這毫無疑問,但是有一個平面和多維的一個關系,這裡就沒有什麼對和錯。但是我們能入一個境界,要出一個境界,所以佛教在經歷了實踐以後它要什麼呢?它要通過實踐得出的結論,實踐的一切它都會拋棄,但是在道教當中我還沒有看到有關這一部分的教授,或者很少,我所知有限。 問題:請問藏傳佛教和禅宗的區別和不同的修行的法門? 如孝法師:這個問題非常深,但如果你比較過它們的話,我可以從最根本來講。禅宗,作為它的最高的標准,就是見地上,本身就不同。就好像兩條路一樣,最後到的地方沒有差別,最後到的都是佛的境界,但在這個當中決定了速度、效率、各方面都會有影響。另外,藏傳佛教的豐富是基於歷史的原因,對於整個佛教來說它可以說是一個倉庫,它收的資料很多,這個資料當中最寶貴的就是有關禅修的方法,這個方法在佛教上叫做方便。密乘和禅宗它們兩個的方便不同。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最後成就上不同,禅宗講叫見性成佛,密乘講叫即身成佛,見性成佛是成佛的法身,即身成佛法報化,這是非常非常深的境界,我們大概了解一下吧。 問題:我們這些入世的人應該怎麼樣看待“守五戒”這個問題? 如孝法師:實際上,在這個前面還有一個層次,就是三皈。受了三皈就是學佛的人。根據自己的情況,可以選擇五戒當中持一個戒,這個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善的發心。根據自身的情況,我可以不殺生,那我就持這一條,它在這個方面是很靈活的。但是三皈很重要,“白”字代表了一切善一切生命的正的方面,我們現在有污染有煩惱,把它反過來,反過來不是說我們做到了,是我們看到了。把這個當作我們的一個目標,當作今生的一個方向,這是什麼,是佛法僧。之後我們依靠它,我們有個依靠,就好像我們人的存在有家庭社會一樣,這就是佛弟子。 問題:《金剛經》中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那個“住”是不是指執著?心是不是指智慧? 如孝法師:“住”是指執著,“心”是指清淨的心。 問題:普通的人存在的困難是很難去選擇並堅持這個方便? 如孝法師:那是在這個前面沒有認識到生命的危機,所以沒有辦法去了解。 問題:法師,寺廟是否有等級? 如孝法師:寺廟應該說沒有等級,但從世俗來說是有的,有的是大寺院,有的是小寺院,有正規的,有不正規的。江西寶峰寺號稱四大寺廟之一,這說的是它歷史上曾經達到的高度。中國佛教兩千年,每個朝代都有影響大的寺院。唐代有四大靈境,五台山、終南山、法門寺和靈巖山,這四個地方去拜佛是最靈的,叫四大靈境,當時的人編出來的,從感應的角度去評的。還有的是從社會地位上評的,這是皇家立的寺院,這是州府立的寺院,這個寺院有成就的高僧,高僧和高僧比有八大高僧、八大寺院,這個標准層出不窮,但都已經成為歷史了,現在都已經談不上了。 白馬招覺院是當時最大的寺院,當時西京長安、東京洛陽都立了白馬寺,這個寺院的前身是周文王立的沣京,秦皇漢武的時候是上林苑,到漢代末年是道教宮觀,寺院很大,佛教進入後,進行舊址改造,作為佛教的第一個道場,鸠摩羅什法師來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譯經,西晉的時候有一個高僧是國師,一直影響著佛教,中國最早的佛教是在長安,西晉兵亂的時候才從這裡傳出去,唐代是武則天在這裡修行,元代也是密宗,是喇嘛,明清的時候袁了凡的師父雲谷禅師在終南山修行時,曾在這裡弘法,屬於禅宗。民國被改成學校,文革的時候還有七重大殿,四十幾間壁畫。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殿,談不上什麼宗派,我到白馬招覺院五年,目前正在恢復,正在修建。 問題:什麼人適合修什麼法門,法師是否能看出來? 如孝法師:不管修哪個法門,首先是要安心,然後如理的循序漸進。一定要有師父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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