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祥法師: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十九章 假真並觀
第十九章 假真並觀 佛言:觀天地,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觀靈覺,即菩提。如是知識,得道疾矣。 今天講第十九章,“假真並觀”。“假”是假劣的假,“真”是真實那個真,“並”就是一同的意思,“觀”就是觀察的意思。 第十九章,佛讓我們進行“假真並觀”。第一個,“觀天地,念非常”。這個“念非常”,是因為我們“觀天地”才“念非常”的,不是我這面一會看看天,那面又念著別的非常,不是那個。觀天地,念非常,要通過我們念非常,把天地要看破。我們通過觀天地,要知道世事萬物是非常的,心裡知道是什麼非常,這是念非常。 【釋】第十九章,佛教人觀“一切唯心造”的道理,要把虛妄的去了,保存實在的。天在上邊覆著我們,地在下邊載著我們,在凡夫來講,這都是常住不壞的。可是這並不是常住不壞的,一切事物在變化移改,不是常的。 在我們來講,看到天、地都比我們壽命長,而且堅固,我們就認為它就是常。我們的衡量標准,主要是以我們的感受和我們的經驗去衡量,所以我們不能了知事物的本來真相。因為這個世界還有成住壞空。多少劫以後,整個世界都要壞掉;壞掉以後還要空掉,空掉了這一段,又開始另一個世界的形成。形成的過程,那些就不講了。而且有很多的現象,原先沒有人,最後有人,成為住。成住壞空不斷地遷移,所以它是不常的。 因為我們沒有慧眼,所以不知道事物的變化,實際上事物每天、每分鐘、每秒鐘、每個念頭都在變化。就像看電影似的,我們看電影都是連續的,它像一體似的,但如果把片子摘下來一看,那動作都是一個一個點的完成,因為它放得太快了,我們的視覺是有障礙的,所以就看到動作。 因為我們的心也是在盲動,所以事物就變得不動了。我們看到事物,認為它是常的,實際上是在變化的,不斷地變化,特別是山河大地的變化,我們很難認可它。你不知道,這個山河大地本來就是虛妄的。為什麼是常呢?是我們心裡的感受,我們的想象,我們認為的常。這個常是我們心裡有了邪知邪見所產生的常,不是外面有個常,是我們心裡有了邪見,所以它就常。 所以“佛言:觀天地,念非常”。有了想法了,通過觀察天地,知道了世上是無常的。雖然我們有很多東西沒看到,但是我們也知道地球在不斷地變遷,事物在不斷地變化。知道一切事物,用現在的話講,叫在運動之中,都不是常的。不光運動,而且還逐漸地趨向於毀滅。 【釋】“佛言:觀天地,念非常”。佛說,你觀察天有寒來暑往,春夏秋冬,地就有山、河、大地,都在遷變不停,不是固定的。這都是生滅法,不是不生滅法。所以說念非常。“觀世界,念非常”:世,是以遷流為義;界,是以方位為義。這也都是生滅法,不是常住不壞的。 因為我們對世界的了解是根據我們裡面的定力,所謂的知見,是根據我們裡面的智慧和定力來決定這些問題。當你有了定力的時候,發現的問題就不一樣了。你定力大,發現的真理就更多了;你定力小,就被事物所迷惑。所以我們往往都執著在有上,也不肯修道,也不肯出家,出家的也不為“了生死”去著想,盡打閒岔,做沒有用的事情,大事情忘了,盡想些沒有用的事情,那有啥用啊?是不是? 一個事、一句話、一口飯等等,為這上去多想一個念,都是一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動個念、動了腦子都沒有意義。因為啥呢?世上是無常的,“今天在,不知道明天在不在。”佛說:你還不懂。說:“吃了這頓飯了,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吃下頓飯。”佛說:這也不行,你不知道生死無常,生命就在呼吸之間,這口氣出來,那口氣不見得能回來,都在這裡。所以我們要知道世事無常。 世事無常,我們靜的時候通過不斷地觀察,不斷地想,慢慢就看出它的變化了。你看看現在這樓房,原先挺好的房子,現在全都給扒了,不斷地變化。你看那人還是那個人,但是人心卻變化了,被物質改變了。心一變,外面也變,反正亂七八糟的,它老是那麼整。 依我看,人最後變得越來越愚癡,而且越來越貪著。在這種不斷地改變的形勢中,他想來保持自己的那種妄想,讓自己長久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死,他想達到這個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你怎麼裝飾、怎麼努力,早晚都有這一天,因為世間的事物就是一個生滅法,它根本就不可能長久存在的。 【釋】“觀靈覺,即菩提”:你觀自己這靈明覺性,這就是一個菩提性。 “觀靈覺”,什麼是你自己的靈覺呢?就是因為你發現了事物本來就是空的,不是常住不壞的。當你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誰來發現的?發現和靈覺是同時產生的,有了發現,你的靈覺就現前了,有了靈覺你就會發現。所以說覺即是菩提,如果你不覺,它永遠沒有這個覺性,你覺的時候,這個覺性就現前了。我們不斷地發現空,發現空的時候,你那個覺性已經起來了,不是空了以後再另外找個覺性,這是找不到的。 所以我們念念都不要住在那,你不住,你那個佛性就在逐漸地顯露。你有所住,那佛性也就不見了。不是我住了以後,佛性它不來了。也不是說我觀空了,時間久了,那個佛性就來了。佛性本來就沒有生,沒有滅過,是你覺和不覺,覺了就現,不覺就不現了。是你自己在迷中,並不是覺有個來往,是你自己在迷。 這個靈明的覺性,什麼是靈明呢?是相對而說。因為我們處在迷的關上,所以腦袋不好使,缺乏了靈性,不知道是迷。當我們知道迷的時候,靈就起來了;靈一起來,明就現前了,明和靈它倆又是一個。有時候說:“師父,你老講這個一個,那個也一個,到底是哪個呀?”哪個?哪個都不是,就那一個。 【釋】“如是知識,得道疾矣”:你能這樣子去研究認識,明白這個理,就會很快地得道。你若不明理,就不得道。 “如是知識”,如果你得到這樣的佛的知見和正確的知見。“得道疾矣”,什麼叫疾?很快,非常快。得道疾,得道非常快。你能這樣去研究和認識,明白這個理,就會很快得道的。關鍵是我們要細下心來,靜靜地去觀察,靜靜地去體會。怎麼去體會?不是你去想象的體會,你要觀世界,怎麼去觀世界?誰能講一講怎麼去觀世界? 弟子:反聞聞自性。 好,講得很對。觀世界,怎麼觀?反觀。不是讓你用眼睛去觀,放你的六根去觀,是讓你去反觀。反觀為觀,直觀那是屬於世間法,反觀是修道的法。什麼叫反觀? 弟子:放下念。 對,反觀就是放下,就是不要打妄想,那就是反觀。你以為是拿這眼睛滿哪去瞅?“反觀,我這樣反觀,我瞅瞅裡面是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就不在外面觀,在裡面觀,所以你還是隨著念頭去觀。反觀就是不隨著念頭去走,不打妄想,這就是反觀。 那不打妄想,它不是沒有嗎?只有沒有妄想的時候,你才能真正地觀察世界、天地。有了你的想法,永遠也看不到天和地。你以為你那個是觀哪?就坐在那,“哎呀,我觀這觀那,我想啊。”你想什麼?只能是一種妄想,有想就不能觀。反觀就是放下你世間的觀,把你的六根收回來,不打妄想。你不打妄想,真觀就會現前。這是不可思議的,佛法不可思議。所以我們用功在哪用?就在這上用功夫。 今天很好,現在大家的知見開始走向正軌了,這很好。如果我們不明白這個,《心經》你根本就不懂,你修行也沒法修。平時你盡看別人的毛病去了,完了!你這叫真觀哪?不管他對和錯,你都是一種錯誤,而你還以為是在觀天地。 天地萬物你都應該反觀,吃飯要反觀,對物質要反觀,對一切人也要反觀,都要反觀。觀誰呢?觀自己,只有通過觀自己,達到觀無念。你無念的時候才會真觀,你那個靈覺的覺性才會起來。你以為你想象就能有覺性?你越放肆,覺性越沒有。只有你反觀的時候,覺性就起來,從哪起?就從你念念起,當你要發現別人有問題的時候,馬上回過來,放下,“阿彌陀佛!這是我的過錯,是我的念頭,這是我的妄想,我眼睛又去看別人了。”馬上回來,把心放下,你這才叫真正的開始觀,就從你自己的念頭開始。 剛開始可能別勁點,這眼睛不停地老往外跑,看到饅頭,馬上就去瞅,看到人,馬上就看。特別是世間人觀察女人,他眼睛能把女人給送挺老遠,想拉都拉不回來,就像有根線拽著呢,這個難受。我們也是這樣,我們雖然不像世間人這麼做,但是我們應該隨時隨地都要把眼睛收回來。 過去的祖師大德都是怎麼觀的。像來果老和尚,進禅堂好幾個月了,有一天走到方丈室那塊,侍者在那門口站著,他順便瞅了眼。那侍者就呵斥他:“你瞅什麼瞅?不好好修道,你滿哪瞅啥?”就瞅一眼,來果老和尚就挨說了,那都不行的。後來打七的時候,人家問他說:“你看那釋迦佛有沒有胡子?”“啊?不知道啊。”在禅堂中間供著釋迦佛,他都不知道佛長什麼樣?天天出入那屋,好幾個月,都不知道佛長沒長胡子。 因為過去畫的那佛像,有的畫有胡子。我們現在一般順口就答:“沒長胡子。”因為啥呢?因為我們看的佛都是沒長胡子的佛。過去不是,唐朝那時候,密宗現在還有,有時候畫佛還留點小胡子,像世間人似的。來果老和尚他都不知道佛長沒長胡子,好幾個月都不知道。那就是反觀。 你覺得你眼睛瞪得挺大是反觀,一照相,你看照的那個照片,那眼睛瞪得老大。那干嗎呢?你都是在放逸,一看就知道你沒有修行,有什麼修行?那眼睛還瞪著,還看世界。你看世界,實際上是被世界轉,你心裡有了世界就沒有佛。有佛的人,他沒有世界的概念,也沒有外面一切眾生的概念,只有凡夫才這樣。我們都是看這看那,都沒有真正地去觀。 真正觀就是反觀,觀什麼?怎麼觀?就是無念去觀,把你的想法空掉,不是反過來,“哎呀,這什麼意思呢?這大地怎麼長成這樣呢?”閉著眼睛去想,那你也不是反觀。頭一個要把眼睛收回來,平時走道或干什麼事,你眼睛不要到處去亂看,東看看、西看看,看什麼呢?一看就完,眼睛都定不住。上回有一個人來,一看那眼睛,就知道定不住,你瞅他眼睛,從東頭轉到西頭,從西頭轉到東頭,就沒完沒了,他自己控制不了,一看,就知道那個心在亂動。完了!眼睛一亂動,你這個心就動了。 你看那老修行,那眼睛就像個木頭似的,灰蒙蒙的,也不亮,因為啥不亮呢?他也不想往外觀,看什麼?看著好像有個眼睛在,實際上他根本就沒用這雙眼睛。你要是用這種眼睛,那你正是走錯路了。有眼睛要瞎,這是宣化上人說的:眼睛要瞎,耳朵要聾,要沒有舌頭,沒有鼻子,你這才行。有這些東西你都不是真觀,沒這些東西你就是真觀。 你看看虛雲老和尚,不管什麼時候,照相也好、干嗎也好,虛雲老和尚都是兩眼往底下一低,眼皮一耷拉就完事兒了。雖然我們不能像虛雲老和尚那樣,有那麼大修行,能時時的反觀,但是我們的眼皮也得耷拉下來,別老變成雙眼皮,要變成單眼皮,把你眼皮抻得長長的,能把眼睛蓋住,世界再好也不瞅。 原先從五台山走到山西,可能是沙河啊還是涞水?我忘了在哪個地方,還在山西境內。那天走到半夜的時候,前面就有個寺院,它弄個燈,晚上也點著。我們倆想:得了,就奔那個燈,不休息了。一瞅這燈,心裡生歡喜心了,說:“趕緊上寺院去休息吧。”就拼命地走,左走右走。後來到人家商店去打聽,人家商店人一看,很不高興,以為你要東西來了,都不愛理。後來問了一下,“不知道。”一看,自己找吧。 左找右找,想找著這個寺院睡一覺,在那休息一下,找到天亮才找到。找到天亮去了,這一觀,把我們觀得不知道上哪去了,觀到天亮,你想達到的目的,根本就達不到。去了,是一個密宗師父,還沒起床呢,居士給通知一聲,後來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也沒有寮房,他自己住的那個地方算不錯的。在一個觀音殿裡的一處有幾張床,在那休息一會兒。等到中午過完齋,下午我們就開始往前走。 當我們往前走的時候,走到街面,前面有一個旅社,現在叫旅館,也許是招待所,弄不清,反正是一個樓。前面有很多人,有女人有男人在打掃衛生。我們平時就是經行,雖然知道前面有人,但我們更得把眼睛收回來,就看眼前臥牛之地,也不瞅兩邊,眼睛也不抬,走到跟前也不想聽他們說什麼,就是一個勁地走。 你想一想,遇到人物不瞅的話,你也得有點兒定力啊。那玩意它有吸引力,弄不好你就眼角掃一眼或是瞅半眼。半眼也不瞅,就是盯著地,從挺老遠就開始往前走,頭一直不抬,眼睛也不抬,連用眼角去掃的意思也沒有,就往前走。等到走過去了,也沒有抬眼睛,不是“走過去了,我不看他了,我這會兒把眼睛抬起來輕松輕松”,也不抬,繼續往前走。 走過去一段了,這時候聽到那裡面有個男的就喊:“你們大家看一看,這些和尚才是真和尚呢!”可能是誰問什麼,咱也沒聽著,最後他給人解釋:“你看,從那兒到這地方,咱這麼多人,他從來沒瞅過一眼,他沒瞅過一眼!”這個因緣就很殊勝,那麼老遠,他能看到你沒瞅過一眼,你說這怪不怪?很怪的。佛菩薩這個加持力非常大,而且還告訴你,你就這麼修,不要瞅。 有時候人不會走道,平時行腳、乞食、出外頭去,那眼睛到處東看看、西看看,像旅游似的,你就把功夫全浪費掉了。隨時隨地把那眼神收回來,就是眼觀臥牛之地,頭都不抬,那才行。 在碧山寺後面,供玉佛那個地方,去了好幾個月了,我沒進那屋去瞅一眼玉佛,說“進那屋去瞅一眼”。天天擱門口走,你要是方便的時候也得經過那個門口,不經過大殿就經過那門口,我也沒說去拜一拜或去瞅一瞅。說:“你是不是慢心呢?”我覺得那個不是慢心,正是遵佛所示,佛在那兒坐著,就是讓我們這麼做。 我覺得這麼做,就像不喝有蟲水例子似的,佛是這麼講的:“你沒來見我,可能真見我了;你來見我,可能沒見我。你見我面等於沒見,沒見我面可能早來了。”你的那種不去隨著世間法的觀就是反觀,你反觀就是見佛,佛就是反觀,因為佛是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說,我們應該反觀。 反觀即是菩提,觀靈覺即是菩提。我們看到《心經》,觀自在,你是觀你自己在不在,你只要是反觀,你自己就在;你不反觀,你自己就不在。所以說“觀自在”,你要是這麼反觀,自己就在了,就能找到你真正的自己。你不這麼反觀,你永遠也找不到自己。觀自在、觀自在,你觀了自在,才有下一文,才能“行深般若波羅蜜多”,這會兒你才能像蜜一樣的甜,法喜才會生起來呢。你不反觀就完了,就沒有這個東西。《心經》,咱們就不解了,咱知道這個,明白這個。 “如是知識,得道疾矣”,就是說你如是去知見,正確地去理解,正確地去做,你會得道快,得道疾。“疾”,指速度快、非常快,超出一般人的快,在任何人看來它都是快。在慢的人看來是快,在快的人看來它還是快,它就是一個快,特殊的快。它是快中之快,得道非常快非常快,所以說頓超無難事。過去說成佛得三大阿僧祇劫,如果你用正確的方法、正確的思惟,就可以頓超三千,頓超無量劫,所以說不可思議。 你要是能認真去研究和認識,明白這個道理,很快就得道了。你要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就不得道了,就這麼樣,沒有什麼疑問。你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是凡夫,那就是眾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你去做,很快就成佛成聖,關鍵就在你這一念用心上。你用心不正,你想了道?你等著吧。 有的人不知道自己修的方法那只是個指頭,不是月亮,你得利用這種方法去達到這個目的,但是你這拐棍也得正確,你的拐棍要是過長了、過短了,都不行。你用這拐棍也得正確,能借助力,這根拐棍就是反觀。越是反觀的人,他的心越平。越平的人,他對任何事物都不會計較的。你只要是起了一念有計較的心,那已經不是反觀了。反觀的人是沒有這種分別心的,因為無念了。有念才有分別心;無念,它哪兒來的分別心?分別心已經是念頭裡的粗相。 “假真並觀”,我們通過觀假的,來觀到真的;通過真的,來徹底破除假的,所以說真假並破,也叫真假並觀。因為破了假的,我們知道真的;有了真的,我們知道什麼是假的。它倆是同時的,是一瞬間的完成,很不可思議。 我們平時修道,打坐的時候都要這樣,上殿的時候也是這樣,不要亂看。有的人就亂看,“哎呀!這人他怎麼這樣呢?今天他怎麼困了呢?”你看見他困,我跟你說,你比他困還厲害。他困,是因為他迷糊了,昏沉了;而你呢,是發現了別人的毛病,實際上你比那困還厲害。雖然你不困,但你起了一個更大的分別心,這種分別心是很危險的,以後你就會在這個分別心上要起煩惱。 他睡著了,只能說他昏沉,將來變個愚癡,但他的煩惱不會那麼大的。你這個不是,這一分別心,“他睡著了。”完了,你越想心越不平。就算你當時克服了,事後,這不平的心也會有因果的,不定從那地方就得冒出來,最後給你弄得是滿身心的不愉快,甚至惹一場事情過來,所以千萬不要發現別人的缺點。 當你發現別人的缺點的時候,首先要觀自己:“這是我的缺點。”忏悔,第一個是忏悔,不是讓人家忏悔,得自己忏悔。“發現別人的缺點,怎麼要自己忏悔?我也沒昏沉,應該他忏悔。”你先忏悔你發現別人的缺點,因為發現別人的時候,那個缺點也就是我們的,所以說你先忏悔你這個眼睛。 禅宗裡有那公案,去指責人家如何如何,實際上人家一反過來,一反語,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不認識,他給別人講去。開悟的人他不會說三道四的,他只能自觀,只能反觀,不能去做那些事情,你叫他觀他也觀不了。你說:“你看看那人怎麼樣?”“哪個人啊?”他心裡根本沒有那個人相、我相,他不會順著你凡夫那種習慣性去走。所以我們在這裡要特別的注意,修行中每時每刻都要反觀,只管看自己,不管別人。 好,今天就講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