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祥法師: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三十三章 智明破魔
第三十三章 智明破魔 佛言:夫為道者,譬如一人與萬人戰。掛铠出門,意或怯弱,或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或得勝而還。沙門學道,應當堅持其心,精進勇銳,不畏前境。破滅眾魔,而得道果。 【釋】第三十三章是用譬喻說明了修道人應勤修戒定慧三無漏學,要一心精進學道。這就像一個人帶有無始劫種種虛妄的習氣,或者一切的惑——見惑、思惑、塵沙惑,這些就譬如萬人。若你能受持淨戒,這就譬如你披上了铠甲,戴上了盔甲。然後你再能堅持其心,就沒有怯弱,這就是一種戒力的精進。你能精進勇猛,不會半途而退,這就是定力。有定力就不會半路退回,不怕前面種種的境界,不怕前面有很多的敵人和你作戰。不怕,就不會戰死,這就是慧的力量。戒、定、慧這三種力量,能破滅如眾魔般的無始虛妄習氣、種種毛病。能破除眾魔,就可以證得道果,這就是作戰得勝,凱旋歸來。 所以佛在這一章經上說,“夫為道者”:做一個修道的人。“譬如一人”:若能專一其心修行,就像一個人“與萬人戰”。萬人戰,就是譬如種種的習氣、毛病、虛妄、貪、嗔、癡,要對治它們,就好像與萬人作戰似的。 在這時候,你“掛铠出門”:披上盔甲和人作戰。“意或怯弱”:你要是心不堅固,意志怯弱。“或半路而退”:或者不修行了,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或者和虛妄的習氣、魔軍作戰,戰敗了,死了——就是修行不成功。“或得勝而還”:或者得勝回來了。 “沙門學道,應當堅持其心”:沙門學習道業,應該把心堅固了,不要半途而廢。“精進勇銳”,要向前精進勇銳,只有進而不能退。“不畏前境”,不怕前面的敵人多。“破滅眾魔”,把一切魔王都破滅,打敗了。“而得道果”,自然就能證得道果。 第三十三章,“佛言:夫為道者,譬如一人與萬人戰”,佛講了,修道人,一個人修道實際上如同與萬人作戰。有的人說:“我在家不修道的時候,沒這麼累,雖然干點活,它不累。干點活,回去喝點酒、抽抽煙、看看電視,兩腿一蹬睡覺了,沒這麼累。”因為你是順著魔道走,你和得道了無相干,只能越墮越快。最後,生死一來就不自由了,你永遠不會得到自由。 但“為道者”就不一樣了,為道,想獲得自由,想獲得解脫,你就得一人與萬人戰,就得有這麼大的力量。有時候我們生起煩惱,有的人就認為上當了,他以為修道是很輕松的一件事情,比在家要輕松多了,也不怎麼干活,就是吃飯、在那一打坐,他想的就是:“不行我就在那躺著了,兩眼一閉,我就什麼也不想。” 就是說,“為道者”就像一個人與萬人作戰似的。不為道,你就是自己順著魔軍走,那個煩惱好像是不起來,好像挺快樂,好像挺輕松,但是他永遠在生死輪回之中,痛苦在後面呢,而且無有窮盡。為道者要想徹底的斷除這些痛苦,就比如一人與萬人作戰。 我們往往都忽視了這一點,所以有很多人在修道的時候就產生了退道心,他還以為:“你看我這修道沒修好,我怎麼生起這麼大煩惱呢?不行,得回家,在家的時候沒那麼大煩惱。”所以他收拾收拾包就回去了。回家了一看,煩惱更多了,更恐懼、更害怕,因為他墮落到貪欲裡去了,所以又恐懼害怕起來了,“不行,我還得修道。”又出家了。 出家了,過了一段又忘了這碼事了,“啊!這修道怎麼這麼煩呢?這麼多人,大家在一起,造成這麼多煩惱,不行!”又想起了過去,“你看我一個人在家,上山放個牛,你說誰管著我了?拿個鞭子,往地下一躺,腿一伸,多自在!想抽煙、想喝酒,隨便!願意找誰唠嗑就找誰唠嗑。這可好,師父也不讓串寮,還得成天早早地起來上課,一天老是一個模式,走來走去,得了,拉倒吧!”又回家了。 他的主要原因就是煩惱習氣太重,主要是不明白“修道得一人與萬人戰”,這個是很重要的一點。一定要謹記這句話,要知道這句話——一人與萬人戰,你心裡才能對自己有所鼓勵,而且明白這個。 所以說,修道不求順利,你要是求順利、求快樂,那你得上五欲中去求。修道不求快樂,我們求的是什麼呢?求的是道,是永遠的解脫,永遠的清淨。我們不是為貪五欲之樂而來的,我們要是貪樂,這裡不存在樂,佛法裡不存在這個問題,我們只存在著清淨、無為,那不是世間樂所能比擬的。那個樂是什麼樂?是五欲之樂,是低級的。 你要知道,這個“萬人”就是我們的貪嗔癡習性。我們的貪嗔癡習性從無始劫就形成了,所以它的習氣特別重,你不想叫它生氣都不好使,非生氣不可。人家說一句話就生氣,就算明知道對,還生氣,還拿幾句話對付人家,非把人家對付生氣了,哎!心滿意足了,這算出了這口氣了。出完氣了,又生起恐懼心了,“這樣修道對嗎?這不對呀,哪有這樣式的?”又後悔,後悔也沒辦法,已經說完了。 應該知道,你在與貪嗔癡作斗爭,每時每刻都要提高警惕,有一念忽視,魔就要進入你心裡,就要占有你,就要破壞你,所以你不是前進就是後退。所以每天早晨你起床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念幾句“阿彌陀佛”,你就得生起一個念頭:“我又開始一天緊張的修行了,應該精進,不能懈怠,我要和大家和合,有一念不和都不行。” 這裡順便多說幾句,這個和合很重要,一念不和都不行。就是說,有一粒米,我不和大家共同吃,我心裡有愧;有個床,我不和大家共同睡,我有愧;有個藥,我也得和大家吃,得先讓別人吃,最後才輪到自己,永遠永遠是這樣。大家就是我,最後才輪到我。我呢?大家吃了,就沒有了,我也不要了,完事了。就算輪到我,我吃也是為大家吃。這個心永遠記住一個大家,這樣才能和合,有一念不和都不行。 不光念頭,就是我們的身口意、行為,特別是行為上,一定要和合。我穿的衣服,隨時都可以讓你穿。你的東西埋汰了,我隨時都應該幫助解決的。我的鞋有味了,我趕緊給刷了,那味別影響你。你那味,我來多吸幾口,這樣的話空氣能干淨,這才行。我那個東西你隨便用,而且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絕沒有半點額外的想法,我只能比你們做得更和合。這個心裡永遠和大家和合,這是一種平等心,最後趨向無我,它回向無我。 你覺得不和合,“太別扭了,這個人那麼多毛病,我跟他和干嗎?”你不和,“我”就堅固;你和了,“我”就破。誰來幫你破?就是眾人幫你破“我”,沒有眾人,你連破“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說,共同修行有力量。這裡多說了幾句。 你記住,“一人與萬人戰”哪!萬人,那不是一個兩個,不是我跟他倆。這個事我能頂得過去,我沒起煩惱;那個事我也頂得過去,沒起煩惱;十個事我也沒煩惱,等到一百個就受不了了。那也不行的,那如果有一千個怎麼辦?它得與萬人戰。“萬人戰”還說少了,因為我們的煩惱像恆河沙一樣多,那麼多的煩惱,你戰勝一個兩個就完事了?它不可能的。 我們看這世界上,看到那天上星星那麼多,看到人那麼多,看到樹木那麼多,你要東西也要那麼多,你從來都不嫌惡。你不嫌,這時候你的煩惱也這麼多。物質多多少,你的煩惱就會多多少,你要了無量的物質,就有無量的煩惱在等著你。你想把世界都變為財產、都變為你的,那世界的煩惱也都給你了,你就斗吧。你貪欲嘛,是不是?所以你就起煩惱,越起煩惱越貪,越貪煩惱來得越多。 所以你應該明白“與萬人戰”,那“戰”不是說萬人都給你物質、給你好,是與萬人戰,與無始劫的貪嗔癡戰,而且非常頑固。“萬人”只是比喻,實際上不知超過多少萬億,我們隨時隨地都得破它,隨時隨地都得想到:我們就在與萬人戰。 如同“掛铠出門”,披上铠甲。铠甲,大家知道吧? 弟子:知道。 是什麼? 弟子:古時候用鐵片連起來,箭射不進去的那種衣服,它有的是用金絲織的。戰爭時騎著馬,穿著的那個铠甲。 金的,我是不能用了,大家都不能用了。 弟子:說是金的,其實是銅的。再一個是獸皮,那都不清淨。 還有誰知道什麼是铠甲? 弟子:就是在戰場上保護自己的身體不會受傷的那種皮。 誰還能說一說? 弟子:智慧。 智慧。還有誰能說一下?你說。 弟子:修行人,戒律是铠甲。 我們真正的铠甲就是戒律。 我們出門作戰,第一步,你披上戒律的铠甲。這個戒律的铠甲就像古時候穿的那個護心鏡,保護你的法身不被傷害。古時候作戰,都是先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他不是怕死,因為他得需要有銳利的武器才能戰勝對方,铠甲也是武器的一部分。我們說的铠甲指的是戒、定、慧,所以你得披上這個铠甲。 第一個铠甲就是戒。戒是無上菩提的根本,我們有了這個戒,才能夠有出戰的資格,要不你沒有出戰的資格,你怎麼出戰?你去了,還沒等作戰,一箭就把你射在那塊了,是不是?你想有出戰的資格,首先要有戒律。有了戒律,你才會戰勝魔軍。修道如果不持戒,那純粹就等著被殺、被砍,沒有啥意義。你看他人活著,那只不過是俗人一個,將來上哪去還不知道呢。有戒律的人,龍天都護持,沒有不敬佩的。 原先我都擔心,說:“咱們這日中一食、不摸金錢,誰能理解?人家那都是吃三頓飯、摸錢,能理解你嗎?”你看看,這個事就怪了,不可思議!人家雖然沒做到,他不是不想做,可能是機會沒成熟,但是他真心稱贊你,恭敬你。這個恭敬,他想恭敬也好,不想恭敬他也得恭敬,戒律就有這麼大的威力。 所以親舟師出外去開會,就有倆人在那議論,說:“你說你修行,先別跟我談修行;要說你修行,先上大悲寺住三年,然後你再說你修不修行,住三年你才能有資格談修行。”現在形成了這麼一個標准了。這個標准要是出來,可就麻煩了,大悲寺將來就住不下了,是不是?有人說:“我得修行啊!”“那好,你上大悲寺吧!”左一個派,右一個派,都派到我這來了,那得蓋多少寮房啊?是不是? 所以我們得按照戒律去做。現在有這麼個說法,目的也是鼓勵大家,同時也是大家對戒律的認可。我一看,不光我們修行,人家也在修行,人家就算做不到,他也會隨喜贊歎哪。暫時做不到,也有可能明天做;明天做,可能比咱做得還好,是不是? 所以我們應該把這個戒律抓得牢牢的,這個基礎打得好好的,別怕枯燥、煩躁。說:“我現在學得也差不多了,我基本都明白這些意思,而且還能背下來。”那不行。說:“不但能背下來,我還能講。”能講下來,那還不行。“我能做到。”說,“我今天做到,明天做不到還不行,我永遠地做。”而且做到這行不行?也不行,我得需要所有的人都做到了,這才行。最後,所有的人都做到了還不行,得所有人都成佛,那才是我的目的。 我們想走出這個生死的大門,你首先就得持戒,你不持戒連這門邊都找不著。在世間上,你想做件善事、做點好事,你都不知道怎麼去做,你上哪找門去?用什麼來做你的武器,你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懂得。別說作戰了,跟誰作戰都不知道,光生煩惱、痛苦。 對於這個我是深有體會,所以一聽到有戒,生起的歡喜心無量無邊哪。確實是,有了這個武器還怕什麼?什麼都不怕,就是死了都心甘情願了,因為我已經聽說了有戒,生起歡喜心了,就是來生再修或哪生修,那是以後的事。就是馬上死,我心裡都有一個滿足的願,太滿足、太滿意了,總比那種糊塗死不知道強了多少萬倍。 我們有了戒,才能找到門,沒有戒你找不到門。那時候你想修行,你就想好,都不知道怎麼去好,沒人幫你好。現在的人,你說那個當“小姐”(注:指世間從事色情服務的女人)的,哪個不想清清淨淨地過日子?沒辦法,讓人牽著走,欠人錢、被人誘惑,因為她沒有這個铠甲,也找不到出路,就像無頭蒼蠅似的。 咱們看得明明白白,說:“你這人出家就完事了呗。”“不行啊,放不下呀!”因為他沒有戒律,沒有這個戒、定、慧。所以你看,也沒人攔著他,但他就是出不來;你瞅著他,他非要在那賺錢不可,成天跟人混,成天去做生意,跟人家磨嘴皮子,成天去搞那個,把那個東西(貨物)搬來搬去的。一天就在那混著,混到老,死了,他也就那麼地了,他就是不知道出來。 不是出不來,也不是他不想出來,是他找不著門,就像俗話說的“鬼擋牆”,晚上就在那轉起來了,心裡想走,就是轉不出來,怎麼轉也轉不出來,所以很可憐的。人迷的時候是找不著道的,怎麼找也不好使,就算沒人攔著,他也出不來。 所以只有佛法,依靠佛的戒律才能找到門。我們既然找到門,就不要有“意或怯弱”,疑惑和怯弱,這都不應該有,你不要懷疑和懦弱,懦弱都不行。有人說:“我膽小,膽突突的。”你既然有了這無價之寶,你應該勇敢地承擔如來家業。你有一分膽量就有一份產,多大膽多大產,你有多大的心,就會承擔多大的如來家業。 說:“我能把天下人都度盡嗎?我最後才成佛?”你別害怕。有的人就害怕了,“萬一真是那麼回事,我怎麼辦呢?人家都成佛了。”你放心,都成佛了,誰能放下你呀,是不是?早就把你提著走了。 “那他先成佛,還不如我先成佛,我先成佛再度他多好。”完了,你看說得好聽,實際上已經離開成佛的道了。因為你先有“我”字,就不能成佛了。看著是口說成佛,他反而不能成佛。那個是讓別人先成佛,自己後成佛,好像是沒有想先成佛,而第一個真正成佛的可能就是他,因為他沒想成,所以才成的。他心裡早成了,行的是菩薩道,外面你看不見,這叫密行。 所以你不能軟弱,要發大心,更不能“半路而退”。如果打仗,你要是半途而退,也是死路一條。修修道,剛想精進,那面又給自己安排一個後路,“我還有個去處啊,反正人家對我挺尊重的,你尋思我就死在一條路上了,實在不行就換一種生活方式。”實際上,你就等於在修道上半途而退了,有那一念,半途都得退了,那是危險的事情。退了只有死路一條,看著是有路,實際上都是懸崖,都是絕路,那路是通不了的。看著有種種的方便,那都是禍患,都在騙人。所以你的意不能軟弱,不能半途而退。 “或格斗而死”,你怕死,那也不行啊,越怕死他反而死。掛盔甲不是怕死,是武器。越怕死越死,為什麼呢?他老想保護自己。別把身體吃出病來,別把身體修出病來。一打坐,“我這地方難受了,那地方難受了,得了,我休息休息。”完了。那虛雲老和尚七竅流血都堅持打七,人家最後成就了。就這麼點事,你要是有那個退心,非被戰死不可。勇者勝,真正的勝者是勇者。所以佛講了,“得勝而還”。 所以“沙門學道”,應該像過去戰場上的大將一樣,“應當堅持其心”,絕沒有半點退道之心。說:“我沒有退道之心,我沒想過,我就想出外溜達溜達。”實際上,你那就是退道之心。要堅持其心,絕不退道。絕不退道必須在行為上要做。不退道,它就沒有想法了,什麼想法都不讓它有。 環境啊,環境不成問題。什麼環境難修呢?就是好環境難修。所謂的好,它正是你難修的地方。集體修,它不讓你存在個人的想法,一會敲板了,一會上殿、誦咒、打坐,它不允許你有自己的想法。你自己出去就不是了,說:“我這好修,大森林裡盡是蟲子,所以我不能行道。回頭累了,我想休息就休息,我自己說了算。”那“我”就堅固了。今天“我”堅固了,明天“我”堅固了,後天你就不知道“我”變成什麼樣了。 為什麼單獨“好修”?因為他修行那個輪轉得慢,容他考慮。那個輪轉得慢,一分鐘可能轉十下,或是一分鐘轉兩下,或一天轉個十下。因為它慢,像老牛車,你坐那可穩當了,穩穩當當地慢慢走。但是你要走到北京,得走幾個月,它走得慢哪,咣當咣當……慢慢爬,它速度慢。但大眾熏修就不一樣了,它那個輪子轉得快,像火車一樣,像飛機似的,不長時間就到了,不知超過你多少倍。它不允許你有“我”的存在,你稍稍有點心,你要是動動念,就會被這個車輪給拋到外面去,一點都不客氣。 我在碧山寺的時候,我天天思惟的是什麼呢?就是:“今天我要發心去修行,要好好做、要苦修,要依教奉行。”天天早上思惟這個,所以天天不惹事。那天就尋思:“這思惟有沒有必要呢?是不是可以不想呢?”就想出這麼個念頭:“哎呀,今天隨緣吧!”還沒想別的,就“今天隨緣”,不是說不努力,就隨緣。那天,我忘了是惹出一樁什麼麻煩事,就惹出點麻煩事來,可能是惹一肚子氣。 後來我自己回來反觀一下:哦!就這麼一念不正確,那都不行啊,就惹了麻煩氣了。所以那時候有一個感覺:這個*輪轉得太快了!集體力量消業快的速度是不可阻擋的,不允許有半點私情,也不允許你喘半口氣。你喘氣,說:“我合計合計,這個事對不對呀?能不能順我心?”那都不好使的。有人說:“我腦袋還沒轉過勁呢,我這心裡能不能接受?”它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你願意不願意,那車輪“咣”一下就過來了。你不願意就被刮著了,就得傷著你;你要是願意,馬上就能躲過這一關。就是轉得太快了,所以說集體熏修有力量。 那時候我就深深地感覺到集體熏修的這個力量特別大,所以在眾中消業特別快,特別是發心,消業更快。你想不發心都不好使了,就像上了船你想下去?跑不掉的,你的標准提高到那塊了,你要其名,想下來,那都不好使的。我跟你說,下來就得摔著。這玩意還怪呢,它只許前進,不許後退,你想再退回原先的地方,那都不行了。 有的人尋思:“我已經不想修道,我再還俗。”那不允許的,只許前進,不許後退。不管你精進到什麼程度,你後退就找你麻煩。所以佛法這就不可思議,你上了船就別想跑,跑了,你就得受傷。 所以我們“應當堅持其心”,為什麼要堅持其心?因為它不允許你有退路,只有這麼一條路才能到達勝利。所以不要想半途而逃,找個安樂窩,或是“我上哪去,人家順我的心”。人家順你心,那就完了,那就不在道上了。我們得與道會,天天與道會,你得往道上會,別老往世間上那個想法會,世間想法和道是兩回事。 “精進勇銳”,就是說要精進。我們要嚴格持戒,不光會讀、背、講,而且要嚴格地忏悔、檢查,這叫銳。銳是什麼意思?把你微細的東西都給找出來。你不找,明天就是毛病。今天是想,明天就是行為。你得找,把腦子裡剛想出來的都找出來,你只有這麼銳利和勇猛。勇猛是什麼?誰說一說? 弟子:智慧。 是誰說的? 弟子:是佛說的。 他說是佛說的。 弟子:永遠不懈怠。 永遠不懈怠,是誰說的?哦,是你說的。誰能說一說,“勇猛就是智慧”這句話是誰說的? “勇猛就是智慧”是普賢王菩薩說的。勇猛就是智慧啊!我們天天念普賢願,普賢菩薩就說過“勇猛是智慧”,以勇猛為智慧,所以我們要勇猛。 “勇”是勇猛,“銳”是深入。不光要有勇猛,還要銳利,一下就捅到那個要害的地方去,一下就能把貪嗔癡鉤出來。你跑?跑也跑不掉。什麼辦法最好呢?就是忏悔。 鞍山有個居士,我上回給大家講了,他忏悔以後,那心裡可清淨了。他說:“我現在就沒有什麼煩惱。”他說沒什麼煩惱。“那煩惱一來,就察覺出來了,它根本就站不住。”他修了幾個月以後,覺得特別好特別好,殊勝!都想寫文章告訴天下人,都趕緊修這種法門,太好了!他這一高興,他說自己基本上沒啥可修的了,起了慢心了。光有勇猛,銳利不足,所以又起了慢心了。 那天我又給他講一講,他又生起大忏悔心,“哎呀!師父,你要是不給我講,我可壞了。我怎麼變成這樣式的?我怎麼起這麼大的慢心?我以為……哎呀,還有這麼多的缺點呢!”這就生了慚愧心。後來又打電話叫我給開示,我說:“你先修吧,先寫忏悔吧,寫它一個月、兩個月的,再找我吧。”光聽不行那有啥用啊? 所以說,忏悔是很好的。我們每天都要檢查身口意,特別是咱們這個*輪轉得特別快,你要是不常檢查,在身口意上有哪個動作、哪個眼神,你要是做錯了,下回就是大毛病,它就起現形。我跟你說,那才快呢。所以每天晚上都得檢查,檢查的目的:明天別犯錯誤,可別犯錯誤。這是個無價之寶,養成這麼一個觀察的習慣性,將來可以避免很多的過失。所以人遇事要退三步,就是常檢查,把它消滅在萌芽之中,這是很殊勝的。 今天就講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