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法師:三次閉關紀實 出家前後:入學求道
出家前後:入學求道 1971年出生於湖北隨州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整天忙於工作,無暇照顧家庭和四個孩子,母親便把我們兄弟幾個輪流送到外婆家撫養,兄弟三人都是在外婆家長大的,因此對外婆、外公、舅舅、小姨懷有深厚的感情。由於很少和父母親一起生活,兄弟幾人長大後和父母親的感情不太融洽。 家鄉有一水濂寺,那裡便是我們少年時代最愛去玩的地方。初中畢業後,兄弟幾個便相繼離家了。 我從15歲起即虔誠信佛,18歲那年的春天,我准備好了出家的行李,父母親哭著要我留下來,見到父母痛哭流涕的樣子,我的心軟了。在家住了幾個月後,一天早上,天還沒亮,我便悄悄起床來到汽車站,坐首班汽車趕到火車站。當火車起動時,我的心情才輕松下來,同時也流下了兩行熱淚,知道這次離開父母,離開外婆,離開家鄉,將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1988年秋天,經過朋友介紹,我來到了祖國的東南方——廈門。該市有一所寺廟,名曰南普陀寺,這裡是我出家和落發的地方,也是我佛學思想的啟蒙點。落發師父是位浙江籍的僧人——安景大和尚。師父擇一良辰吉日——1989年農歷2月19日,觀音菩薩聖誕日,為我落發,賜名萬行,意為修道人難行也要行,難忍也要忍,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也即預示著將來行菩薩道的准則。1991年經福建省佛教協會批准,在莆田市梅峰寺受具足戒,從此成為一名正式僧人。 當時師父考慮到我尚年幼,正是學習階段,於是便讓我進佛學院學習。閩南佛學院創辦於1924年,為近代佛教領袖太虛大師所創辦,該院培育出眾多高僧大德,譽滿海內外,是亞洲佛教界的一所高等學府,我的佛學框架就是在這裡打下的基礎。學院非常重視學生的身體,學院的課程是文武兼開,我也文武兼學。 記得當初在佛學院寫的一首詩便是: 手中握劍懷揣書,文武伴吾共生涯。 佛學院裡開的課程雖多,而我獨愛禅宗方面的典籍。每年的兩個寒暑假期,總是愛到外地參訪明師。在學院的四年中,不是在教室裡,便是在圖書館裡。從古人修福修慧的事跡中深受啟發,如是也給自己定下了修行課程,早晚各一小時的靜坐。佛學院裡的公共廁所,在我四年的學習中,就有兩年是我自願刷洗的。也許在這七年的閉關生涯中,別人給我擔吃擔喝的福報,正是當初刷廁所修來的福呢! 1992年的暑假期間,我到九華山,在一個洞中遇到一位僧人,自稱“空有和尚”。我見他精神非凡,碧眼方瞳,夜能視物,日中一食,夜不倒單,洞察三世,出口與眾不同。這位老和尚見到我後,把我心中的事全講了。當時依我個人的愚見並結合經典上的記載來看,他最低也已經證得羅漢果位。於是,我就恭恭敬敬地給他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跪在他面前,要求他給我傳法。 雖然他沒有傳法給我,但給了我一個肯定,肯定我對佛法的認識,肯定我夢寐以求想做的事——閉關。 我把從小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向他請教。從小我就體弱多病,經常發高燒,眉間常有白光出現,耳邊常有鳥叫聲,晚上做夢經常見到天上的人,有時做夢神識出到外地游玩。第一次到南普陀寺時,覺得特別熟悉,很清楚地記起,是我在夢中來游玩過。像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 他說:“這是你過去世在阿賴耶識留下的宿習種子,今世你必須讓它開花結果,才能徹底解脫,否則你還要輪回。” 在佛學院讀書期間,參訪了好幾位師父,甚至也拜過道教師父,也向尼姑求過法。正因為如此才出了名,成了“外道”,被同學、法師們譏笑過、辱罵過。女人在佛教裡被視為下賤的人,而且不能成佛,女人不能坐在男人上面講經說法,男人不許給女人磕頭。然而,佛性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本來面目都一樣。《法華經》上講,龍女8歲成佛,而且還不是人的身體呢。善財童子五十三參……而萬行才參訪了六位。善財參拜過妓女,參拜過理發師(理發師在古代被視為下賤的人)。相比而言,萬行遜色得多了。
閨閣之物不願捨,哪配跨馬征天下?
在學院讀的經典越多,越意識到一個道理,那便是所有的經論都是歷代大德們開悟後的修行記錄、修行體會和悟道經過。而一個沒開悟的人,拼命死讀一個開悟後的聖人所寫的經論,豈能讀得懂?即便是所謂的懂,也只是依文解意,而內在的境界做夢也不會夢到。如早課中的楞嚴咒曰:“爾時世尊從肉髻中湧百寶光,光中湧出千葉寶蓮,有化如來坐寶花中,頂放十道百寶光明……,放光如來宣說神咒(是頭頂上的如來在宣說神咒,而不是肉身如來)。” 此是釋佛修行出現的實實在在的境界。現在的眾生,天天讀釋佛的境界,豈能開悟?又如晚課中的《阿彌陀經》,完全是介紹如何修淨土法門,以及對極樂世界的種種描繪。釋佛講經時,在場的有許多阿羅漢及菩薩,都是有所成就的,盡管如此,釋佛還是叫這些聖者們修淨土法門,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乃至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終時才能往生極樂世界,才會有佛接引。極樂世界有七重欄柵,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寶池八功德水,蓮花大如車輪,微妙香潔……現在的眾生天天念極樂世界的文字介紹,而不知如何修淨土法門,誤以為念句阿彌陀佛,就是修淨土法門。口念心不念,豈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