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界法師:攝大乘論講記 第六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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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卷

《攝大乘論》,和尚尼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居士,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請大家打開《講義》第二一九頁,「庚八、甚深」。
 
我們發了菩提心以後,在修學佛法的過程,每一個人是不同的,比如說有些人偏重布施、有些人偏重持戒、有些人偏重念佛拜佛,每一個人修行的偏重,是八萬四千法門各各不同;但是我們心中的目標卻是一致的,那就是我們希望能夠透過修學佛法,而達到離苦得樂的目的。在整個十法界當中,只有佛法界才是真實的離苦得樂,所以從一個菩薩的角度來說,只有佛法界才是我們真實的歸依處。但是到底什麼是佛法界的真實相呢?從本論的角度來說,就是清淨法身,他可以圓滿的攝受佛陀一切的功德。所以當我們在修學菩薩法門的時候,開始從凡夫這種障礙的業報身,要轉成清淨法身的時候,我們對清淨法身的了解就非常重要。因為你一定是先了解我們所歸依的清淨法身,他的真實相是什麼,你才能夠生起堅定的信願;有了堅定的信願,才能夠生起如法的修學,乃至於能夠圓滿的證入。所以從一個資糧位的菩薩,我們透過經論的學習,我們知道什麼是清淨法身,能夠去確定我們的真實發心,這樣的修學是很重要的一個關鍵。本論無著菩薩用十科──十門分別,來說明這個清淨法身的相貌,現在我們看第八科的「甚深」,我們看「征」問的地方:
 
庚八、甚深(分二:辛一征;辛二釋)
 
辛一、征
 
復次,諸佛法身甚深,最甚深。 此甚深相雲何可見?
 
第六五卷 「諸佛法身」的功德,他在一切「甚深」當中是「最」為「甚深」的。我們說阿羅漢跟辟支佛,他們的戒定慧也有很多甚深的功德;但是清淨法身,在這幺多三乘的甚深功德當中,他卻是最為甚深而不共的。這種不共的「甚深相」,到底應該怎幺了知呢?這個「最甚深相」我們說明一下。一般我們成就的功德,都是屬於一種對立的角度來成就的。譬如說:當我們安住空,我們就會忘失有;當我們執著有,就會失掉空:有空有的對立、自他的對立、染淨的對立;這樣的甚深相,跟清淨法身就不同了,清淨法身的最甚深,他的重點在於不二法門:空有不二、自他不二、染淨不二,這個就是本論所要說的最甚深的相貌。什幺叫最「甚深相」呢?我們看「辛二」的解「釋」:
 
辛二、釋(分二:壬一以頌別顯;壬二長行結列) 壬一、以頌別顯(分十二:癸一生住業住甚深;癸二安立數 業甚深;癸三現等覺甚深;癸四離欲甚深; 癸五斷蘊甚深;癸六成熟甚深;癸七顯現甚 深;癸八示現等覺涅槃甚深;癸九住甚深; 癸十顯示自體甚深;癸十一斷煩惱甚深; 癸十二不可思議甚深) 癸一、生住業住甚深
 
這當中有二段:第一段先用偈「頌」來個「別」開「顯」,第二段「長行結列」。我們看偈「頌」的地方,這當中有十二個偈頌,我們先看第一個偈頌,「生住業住甚深」:
 
此中有多頌: 佛無生為生,亦無住為住, 諸事無功用,第四食為食。
 
第一個偈頌,講到了四種甚深相──生、住、業、住。我們先看第一個,「佛無生為生」,這個是講佛陀的生相。「佛」陀是以「無生」的理體,來當做整個生命的根源;我們凡夫的生命體,是以自我來當做根本。也就是說,我們由前生的自我創造了業力,這個時候產生了今生的自我;我們再用今生的自我創造業力,而產生來生的自我:所以我們整個凡夫的生命,是很多很多的自我把他連接起來,雖然前後變化,可是卻是相續不斷,所以我們凡夫的生命現象,是以自我來當根本的。但是佛陀是以二空真如,來當做生命的根本,這件事情是非常甚深不可思議的,這個是第一段。我們看第二個,「亦無住為住」,這個地方講到住相。當我們受生了以後,我們內心就必需有一個相續安住的處所,佛陀是以無住涅槃來當做住處,佛陀一念的明了心,不住生死、不住涅槃,以中道的實相為住,這樣子的住處也是甚深的。第三個我們講業甚深,「諸事無功用」。佛陀在一期的生命當中,他會造很多身口意的三業,主要的包括神通跟說法二種的業力,佛陀在造神通跟說法的時候,都是任運生起的,就好象「千江有水千江月」,都是一種自然的感通,他心中沒有任何起心動念的作意。就是這個月亮怎幺出現呢?它就這樣出現了,這個水一出現、水一具足,這個月亮的影子就出現了;這個水干了以後,月亮就消失了:來無所從,去無所止,這個就是佛陀他造業的相貌,他完全是一種無心的感通,這件
 
事情也非常甚深。第四個住甚深,「第四食為食」。佛陀在一期的生命當中,他所依止的飲食也是甚深的。在經論當中講到飲食有四種:第一個是不清淨的依止住食,就是我們欲界的眾生,要仰仗雜穢的段食來維持我們的色身,這是不清淨的飲食。第二個是淨不淨依止住食,這個是講到色界、無色界的天人,他們以禅定的三昧樂來維持色身。這種三昧樂,它相對於欲界的段食已經是清淨,但是心還是有所貪著,所以它也是不清淨,所以淨不淨依止住食。第三個是一向清淨依止住食,這個地方講二乘的聖人,他能夠以涅槃的寂靜樂來安住自己的色身,是清淨的依止住食。第四個是講佛陀的唯示現依止住食,佛陀他早上也是拿缽去托缽,乃至於示現吃飯,但是佛陀的色身,是完全不需要飲食的,他主要是要讓眾生種福田才托缽的。因為佛陀的色身在經典上說,他是「無極之身,微妙之體」,他不需要任何的三昧樂、涅槃樂,乃至於這種雜穢的飲食來維持他的色身,他的飲食,任何因緣都不需要。所以這個事情也不可思議。
 
第一個甚深,在我們修行當中,值得我們注意的,就是第三個「諸事無功用」。在整個大乘的法門當中,念佛法門是非常特別的。很多法門,都必須要透過止觀的觀照、作意,才能夠產生一定的效果;但是念佛這種感應道交的法門,它的重點在於一種無心的感通。你看《印光大師文鈔》,有一個居士跟印光大師說:他從今天開始七天不吃飯,我一定要真實的見佛,我才開始要吃飯。印光大師說:你這種有所得的心來念佛,已經跟佛不相應了,而且你這樣子很可能會著魔的。所以印光大師說:念佛法門的
 
重點在於至誠懇切,而至誠懇切的重點在於一念不生。所以這個地方我們要知道,就是說念佛也好、持咒也好,我們只要是修習這種本尊相應的法門,你的內心都是要屬於「暗合道妙,巧入無生」的,完全是一種無心的感通,因為你所要感應的佛陀,他內心的造業力是「諸事無功用」的,所以你要隨順這樣的心態,這個地方要注意的。
 
癸二、安立數業甚深
 
這個地方有三段的甚深:第一個「安立」,第二個「數」,第三個「業」。我們看論文:
 
無異亦無量,無數量一業, 不堅業堅業,諸佛具三身。
 
首先我們看安立甚深,這個「無異」,就是說在這幺多的法界諸佛當中,他們所依止的體性──這個二空真如是沒有差別的;沒有差別當中,又產生無量差別,「亦無量」,就是諸佛因為過去本願的不同,而創造不同的名號,有不同的國土、不同的作用。也就是說,無量諸佛都是依止同一個清淨法身;但是因為他心中所發的願不同,就變現了不同的變化身出來:三世諸佛這樣的來成就他的作用,的確是甚深。「無數量一業」,這個是講數量的甚深。三世諸佛他們的因緣雖然不同,產生了本師釋迦牟尼佛、藥師佛;但是他們所造的業,卻是完全一致的。這個完全一致的意思,就是說諸佛造業他的體性是相通的,沒有這種──這是你造的業、這是我造的業,沒有這種自他的
 
所造的業;所造的業,就是所造的業。這個地方,在後面的論文會說到「譬如大海」,你說很多的江河流到大海,但是卻同一個法味;諸佛造業亦復如是,在「無數量」的佛當中,每一個人造的業都是互相融通的。第三個業甚深,「不堅業堅業,諸佛具三身」。佛陀他的業,有堅固跟不堅固的差別,比如說佛陀的變化身,是不堅固的,他八相成道要示現死亡;但是佛陀法性身跟受用身的生命是無止盡的,所以叫「堅業」。既然能夠在同一尊佛當中,具足了「堅業、不堅業」這樣的一個情況,這也是甚深的。 差別,就是釋迦牟尼佛造的業,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
 
這個地方,「無數量一業」值得我們注意。「無數量一業」,在《彌陀要解》當中,有人問蕅益大師說:你一直叫人家念阿彌陀佛,這個有違背大乘佛法的根本思想。他說:我們歸依佛的時候,是歸依十方諸佛,我們不能夠只是偏心的歸依阿彌陀佛,這樣是不對的。有人就問蕅益大師:我們應該遍念十方諸佛,能夠跟十方諸佛結緣,來成就十方諸佛的加持,這樣才合乎整個菩薩道的本質。蕅益大師說:你這樣講就錯了!你念一佛就代表念十方諸佛,你得到一佛的加持,就代表十方諸佛的加持,是沒有差別的。就是說,你今天遇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為你做了一件事情;你遇到其他的諸佛,他也是為你做這件事情,不可能有差別。我們如果遇到菩薩,遇到觀世音菩薩、文殊菩薩、地藏王菩薩,可能他對你所施設的加持是有差異的,菩薩是有差異;但是你只要遇到其中一尊佛,他對你所做的事情,就代表了十方諸佛對你所做的事情是沒有差
 
別的。所以我們對於佛陀的了解,要知道他的相貌是「一為無量,無量為一」的,他沒有個體的差異,你見到了阿彌陀佛,就代表見到了十方諸佛,是沒有差別的。所以這個地方,他的道理就是「無數量一業」,在無數量的諸佛,他們造了種種的業,但是業業之間是相通的,這個地方也是甚深的。
 
癸三、現等覺甚深
 
佛陀在一期的生命當中,他的變化身示現成佛,這整個過程也是甚深。
 
現等覺非有,一切覺非無, 一一念無量,有非有所顯。
 
佛陀在一期的生命當中,他二千五百多年前,示現在印度受生,叫「現等覺」;但是我們從相貌來觀察,二千五百年那個佛陀、那個釋迦牟尼佛,他的體性是不存在的。就是說是誰在成佛?沒有成佛的那個人、沒有那個真實的人存在,「現等覺非有」,因為他的體性是二空真如。雖然體性是畢竟空,「一切覺非無,一一念無量」,在因緣上來說,卻真實的有一個「一切覺」的佛陀,顯現他的出家、成道、轉*輪、入涅槃這樣的一個假名、假相、假用,這個是「非無」的。因此在無量的世界,每一個剎那的心念當中,就有無量諸佛在示現成佛,在每一個心念當中,有無量的佛示現成就八相成道,所以這個因緣是存在的。所以,在佛陀的這一期生命當中,我們同時看到了「
 
有」跟「非有」,這二種相貌同時的顯現在一尊佛的身上,這件事情也是甚深。所以我們看到佛陀:诶,在印度出生。我們怎幺理解佛陀的受生呢?就好象說水中的月亮,剛剛下了一場雨,在晚上我們在水當中,看到月亮的出現;等到太陽出來了,把這個水曬干了,月亮又消失了。你說這個月亮是怎幺回事呢?「來無所從,去無所至」,這個就是佛陀示現成佛的時候,他的來跟去的確是甚深的。
 
癸四、離欲甚深
 
非染非離染,由欲得出離, 了知欲無欲,悟入欲法性。
 
這個是講到佛陀他在成佛的過程當中,他斷除欲望的方法,是善巧甚深的。「非染非離染」,佛陀的內心是「非染」的,佛陀所有的欲望都斷除了,所以從作用來說,佛陀跟色聲香味觸法的境界接觸,佛陀沒有貪欲之心;但是「非離染」,佛陀真實欲望的體性,是沒有斷除的。為什幺呢?「由欲得出離」,也就是說,所有的菩薩都是觀察欲的清淨體性而成就出離的,也就是說他不是斷除欲的體性,是觀察到欲的清淨體性而成就出離。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菩薩在過程的時候,應該了知欲非欲,而悟入欲法性;我們應該了知這個貪欲的作用,它的本性是清淨空寂的,悟入貪欲真實的平等法性。這個地方,等於說出了菩薩斷欲的方法。在行菩薩道的時候,這個斷惡是我們要做的第一個功課,就是你沒有修善度眾生之前,你開始要先學習怎幺斷除心中的欲望;但是這個地方要注意,就是
 
說你斷除欲望的方法,會影響到你未來的結果,你的過程會影響到你的結果。在斷除欲望的時候,我們應該要先了解到煩惱即菩提的一個概念,就是說煩惱的體性就是菩提的體性,這二個是沒有差別的。如果我們剛開始的概念,是煩惱跟菩提是對立的,你用這種生滅的角度來斷煩惱,你就會采取比較偏激的手段,就把這個煩惱的作用,乃至這個煩惱的體性、這個明了的功能全部消滅了,最後的結果就進入到灰身泯智;這個時候你會發覺你要發菩提心有困難,因為菩提心的體性也被你破壞,錯損菩提了。所以你在斷煩惱的時候,你要知道轉識成智,我們是轉它顛倒的作用,而成清淨的妙用,這個轉是很重要的,轉煩惱成菩提。所以這個地方的意思就是說,「了知欲無欲,悟入欲法性。」這個地方,是說明三世諸佛在成就斷欲的時候,他所采用的方法也是甚深的。不過這個地方的「欲」是說,你要采取斷惡的方便之前,你要先了解到生命的根源,我們講這個所知依,整個生命的根源是來自於現前一念心性,它的體性是清淨的。貪欲是一念心性一時的顛倒而產生的作用,所以我們今天所要對治的是那個顛倒、那個遍計執,不是要斷那個依他起的明了心性。我們在斷惡的時候,這個地方你一定要弄清楚,否則你雖然達到了斷惡的效果,但是也可能錯損到你未來法身的菩提,所以這個地方是很重要的,「離欲甚深」。
 
癸五、斷蘊甚深
 
前面是講到因地的修行他的方法甚深,這個地方是講他的結果,他所成就的果地的功德也甚深。
 
諸佛過諸蘊,安住諸蘊中, 與彼非一異,不捨而善寂。
 
這個生命體主要就是五蘊,「諸蘊」就是這個身心世界。「諸佛」的法身,是超越整個五蘊的。我們凡夫,以這個五蘊為自我,所以受到這個五蘊的限制,比如說:你今天的生命體是現出男人的五蘊,那你修行的方法就不同;你今天變成一個女人,你的修行方法也不同。為什幺你前生是男人的時候修行跟今生是女人的時候修行,產生這幺大的差異呢?因為我們的確受到我們果報的影響,你有這個果報體,你就會產生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感受。所以凡夫是受這個業力所創造的這個五蘊的果報體,來左右我們生命的作用。但是「佛」陀的清淨法身,他變現出一個五蘊,這個五蘊是不能障礙他的,超越五蘊;但是他又依止大悲心,「安住」在五「蘊」當「中」,依止這個果報體來建立佛法、廣度眾生。諸佛一方面超越五蘊,一方面「安住」五「蘊」,所以說佛陀的法身跟「彼」五蘊的果報是「非一非異」的,這件事情是甚深的。簡單的說,佛陀的法身是「不捨」五蘊而成就「善寂」的涅槃。在小乘的教法當中,要成就涅槃,是不容許有五蘊的作用,這二個是對立的;從大乘的角度,是認為涅槃跟五蘊這二個可以同時存在,這二個是不障礙的。所以「諸佛」能夠「過諸蘊」,又「安住」五「蘊」中,這個的確也是甚深。當然這個果報的甚深,是來自於他因地斷欲的時候,他了解不二法門;重點不在斷五蘊,重點在斷除內心的顛倒,在破遍計執,不能夠破依他起。
 
癸六、成熟甚深
 
諸佛事相雜,猶如大海水, 我已現當作,他利無是思。
 
前面是講到佛陀因地的修學、果地的相貌,因果甚深;這裡是偏重在自己的修行。這個地方的「成熟甚深」,是講佛陀度化眾生、成熟眾生的善根,他做這件事情是甚深的。「諸佛事相雜,猶如大海水」,三世「諸佛」在利益眾生的時候,他們彼此間所造的業,是互相融通、互相資助的。比如說:像這個「大海水」,「大海本」來沒有水,是很多的江河流到的大海,混合以後,就產生了同一個水的味道,很多的魚蝦共同的受用這幺多的海水。你說東邊的海水跟西邊的海水,波浪不同,但是法味一樣。所以佛陀在度化眾生的時候,「我已現當作,他利無是思。」佛陀沒有說以一個個體的自我,來說明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了、這件事情我現在做、這件事情我當來要做,來做利他的事情,佛陀是沒有這樣的思惟的。我們在行菩薩道的時候,我們沒有安住在二空真如,所以我們會產生一個自我的執取,所以說你造的業跟我造的業就不同,這個業各有各的歸屬──你造的業你承當、我造的業我承當的;但是佛陀在造業的時候,他們這個業是相通的,因為他依止同一個法身,所以他造的業,沒有說這個業是誰負責、誰負責,沒有這回事情,他們是共同的來完成度眾生的事業。
 
癸七、顯現甚深
 
眾生罪不現,如月於破器, 遍滿諸世間,由法光如日。
 
這個地方講佛陀他有時候顯現、有時候不顯現,這當中的理由也是甚深。「眾生罪不現」,當我們眾生有煩惱障跟業障的時候,我們就看不到佛陀的存在了,雖然法身遍一切處,但是我們卻見不到佛陀的示現。這種情況就好象「如月於破器」,雖然天上的月亮是如此的皎潔光明,但是我們所擁有的器是有破洞的器,這個水都流光了,所以月亮就不能顯現了;假設我們的這個器是完整的器,這個月亮就自然顯現。所以我們見不到佛陀,是因為我們內心有遮障,煩惱跟罪業的遮障。換句話說,佛陀的法身是「遍滿諸世間」的,「由法光如日」,就好象天上的日光,普遍的照耀世界一樣。我們看有些人在念佛的時候,念觀世音菩薩,有很多的感應;但是有些人,也沒什幺特別的感應:這個跟佛陀是沒有關系。因為,我們前面說過,佛陀在產生一種業、產生一種造作功能的時候,是諸事無功用,佛陀的心他不起心動念,不起心動念就是說,他沒有鎖定目標的、他沒有偏私的,誰可以跟他產生感應的力量,那是我們內心的不同,就產生不同感應的力量。
 
我以前佛學院的老師,上性下梵老和尚,他以前上課的時候,講一個他真實的公案。他以前在俗家的時候,他是做一個軍官,他有一個同事姓沉,沉居士,這個人後來做到軍法處處長,我前幾年還看過他。這個沉先生小的時候父母親就往生了,所以他跟他的祖母二個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後來他的祖母得到癌症,醫生說她的壽命,最多只
 
就如是如是的跟這個知客師說。知客師說:你回去誦《金剛經》,金剛不壞身,你好好的誦《金剛經》,你祖母的病就會好起來,金剛是不可破壞。哦,這個回去以後,他就很虔誠的誦《金剛經》,他回去以後把他家吃飯的桌子整理干淨,前面就放一本《金剛經》的本子,也沒有放佛像、也沒有點香,就很虔誠的跪在地上就誦《金剛經》。後來誦了幾天以後,突然間他誦到一半的時候,在桌子前面的牆壁上,就出現了放大金光的色身現前,就結跏趺坐現前。說:那個佛像相續了將近有二三分鐘之久,才慢慢消失掉。他誦《金剛經》看到這個瑞相以後,他祖母的病就慢慢一天一天的好轉、一天一天的好轉,後來他祖母又活了十五年。所以你說這個事情,「眾生罪不現,如月於破器」,就是說佛陀的法身,他的確是一個強大的能量,哪一個人能夠進入到他的法身,即集眾生心,投大覺海,重點在於我們的至誠懇切,佛陀的內心並沒有設定任何的所緣境,沒有這種事情。所以這個地方,說佛陀在顯現他的功德的時候,也是甚深的。 剩下不到一個月。所以沉先生很悲傷,他唯一的親人將離開他而去,所以他覺得這個人生實在太痛苦了。他這一天就到寺廟去拜佛,拜佛的時候,這個知客師就出來,知客師看到他在大殿拜佛,看他內心很憂傷的樣子,問他說:你是不是有什幺事情?這個沉先生沉先生釋迦牟尼佛沉先生
 
癸八、示現等覺涅槃甚深
 
或現等正覺,或涅槃如火, 此未曾非有,諸佛身常故。
 
佛陀在一期生命當中,他示「現」了「等覺」,就等於示現了出生;或者示現了「涅槃」,我們說:哦,這個佛陀死亡消失掉了:其實佛陀的出生跟死亡,他的來跟去,就好象火一樣。那個火,因緣具足了,在木頭當中燃燒;因緣不具足,這個火消失了,又回到火的本性上去。所以說,「此未曾非有」,他未來、或者是曾來,在本性觀察,都是如夢如幻的,沒有真實的體性。為什幺呢?「佛」陀的清淨法「身」是「常」住的,佛陀的體性是常住的,佛陀示現來跟示現去,這個都是如夢如幻的,這個叫做示「現等覺」、示現「涅槃」,是甚深的。所以《遺教經》上說:我們不能因為佛陀不在就不修學佛法,因為你修學佛法有沒有功德、有沒有產生效果,跟佛在不在是沒有關系的。說醫生開了藥,你在醫生的面前吃藥、跟在醫生的後面吃藥,效果是一樣。你說持戒,佛在世的時候你這樣子持戒,有功德;佛陀滅度了,你這樣子持戒,照樣有功德:因為這個因緣軌則,跟佛陀在不在是沒有關系的。所以說,修學佛法跟佛是不是有出世,並沒有明顯的關系。這個地方也說明了甚深。
 
癸九、住甚深
 
佛陀的內心所安「住」的所緣境是「甚深」的:
 
佛於非聖法,人趣及惡趣, 非梵行法中,最勝自體住。
 
佛陀的依止處,佛陀的依止處是在下面這一段,「佛
 
」陀內心的依止是在「最勝自體住」,安住在二空真如跟大悲心這樣的自體安住;但是這樣的安住,他的所緣境是「非聖法」,佛陀最勝自體的菩提心跟空正見,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有過失的法。什幺叫有過失的法呢?「人趣及惡趣」,佛陀他的心所面對的是人道跟三惡道的眾生,這些眾生都是安住在「非梵行法中」,這廣行非法當中,所以佛陀是跟這些眾生打成一片,但是又安住在「最勝自體住」,這個事情是甚深的。也就是說,佛陀觀一切法空;但是他不住在空當中,他觀一切法空,又來到世間,在這個眾生的因緣當中度化,度化當中又安住在空,所以這個是安住甚深。
 
癸十、顯示自體甚深
 
佛一切處行,亦不行一處, 於一切身現,非六根所行。
 
這個地方的「自體」,講到佛陀的身心世界。先講佛陀內心的世界,「佛一切處行,亦不行一處」,佛陀的內心在整個九法界的因緣當中,不斷不斷的觀察,經常觀察眾生的善根什幺時候成熟;但是內心雖然在廣大的眾生法界觀察,卻不染著一個法,內心「不行一處」。這是講佛陀的內心,這以下講到佛陀的色身。「於一切身現,非六根所行。」佛陀的色身,能夠示現種種的色身,有時候示現比丘、比丘尼身、優婆塞、優婆夷身,但是又不受到這個六根的限制,這個佛陀的身心世界,這種不變隨緣、隨緣不變的自體,也是甚深的。
 
癸十一、斷煩惱甚深
 
煩惱伏不滅,如毒咒所害, 由惑至惑盡,證佛一切智。
 
這個地方講「斷煩惱甚深」。一個菩薩發了菩提心以後,他對「煩惱」是調「伏」而「不」斷其體性,菩薩是調伏煩惱的作用,但是保存那個明了的心性。為什幺這樣子呢?這個地方講出一個譬喻,「如毒咒所害」,這個「毒」當然指的是毒蛇,說龜殼花、雨傘節,它是有瞋恨的毒性,傷害眾生;但是你不要把這個毒蛇打死。怎幺辦呢?你用咒術來調伏這個毒蛇。這個毒蛇被咒術所調伏,它變得非常乖順,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做一些利益眾生的事情。菩薩在斷「煩惱」,就好象是用「咒」術調伏「毒」蛇一樣,「留惑至惑盡,證佛一切智。」菩薩是調伏煩惱,乃至於煩惱的作用消失為止,而不斷其煩惱的體性,這個才能夠「證」得「佛」陀的「一切」種「智」;你要是把這個煩惱的體性斷滅了,這樣子就入無余涅槃,就不能成佛了。這個地方我們說明一下。「煩惱」有二種:一種是分別起的,就是我們的第六意識,根據我們的妄想捏造出來的這種煩惱,這個是要斷除的,因為這個體性是虛妄的,完全是虛妄性的;另外一種煩惱是俱生的,是第七意識跟第八意識俱生的,這個俱生的就不能斷,要轉,轉識成智。所以我們說斷煩惱是斷第六意識分別起的煩惱;但是第七意識俱生的這一部分的煩惱是不能斷的,你一斷就把菩提給斷了,所以這個地方一定要「煩惱伏不滅」,這個地方是這個意思。我們看最後一個偈頌:
 
癸十二、不可思議甚深
 
煩惱成覺分,生死為涅槃, 具大方便故,諸佛不思議。
 
這個地方等於總結前面的十一個甚深。諸佛的甚深,來自於他因地的甚深跟果地的甚深。法身在成就的因地,他是轉「煩惱」而「成」為無上菩提,所以他在因地的時候,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整個波羅蜜的功德,都是在轉煩惱而不是在斷煩惱,在轉煩惱成菩提,所以他因地是甚深的。如此的轉變,在果地上也產生了一定的效果,就是「生死為涅槃」,在果地上轉這個躁動苦惱的「生死」,而「為」寂靜安樂的「涅槃」。三世諸佛在因地的時候,都有轉變煩惱成菩提、轉生死為涅槃這樣的「方便」力,所以這件事情,若因若果都是甚深「不」可「思議」的。這個地方等於是說明佛陀產生自利利他妙用的甚深,是因為他的一個轉變而產生的。好,我們看「壬二、長行結列」,作一個總結:
 
壬二、長行結列
 
應知如是所說甚深,有十二種。 謂生住業住甚深、安立數業甚深、現等覺甚深、離欲甚深、斷蘊甚深、成熟甚深、顯現甚深、示現等覺涅槃甚深、住甚深、顯示自體甚深、斷煩惱甚深、不可思議甚深。
 
總共有「十二種」「甚深」。我們行菩薩道的時候,
 
我們在斷惡,這一點跟小乘在斷惡、空性的應用是有一點不同,因為小乘他是以空觀來當做他的一個目的;我們大乘佛法是用空觀來當做方便,我們是因為觀空了以後,用這個空觀的調伏,來產生修善度眾生的方便。所以,大乘佛法在用空的時候,它是用轉變,轉變它的作用,不斷它的體性;小乘的學者遇到空以後,他就完全在空性安住了。所以這個地方,在空性的應用上是有所不同,這個地方大家好好體會一下。好,我們先休息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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